第46章 口味刁鑽玩法特殊

口味刁鑽玩法特殊

杯影交錯,裙袂紛飛,推杯換盞中,晚宴正式開始。

金色流光下,人影堆疊又分離,在缱绻悠揚的樂聲中翩然起舞,淺紫色的紙鈔被絞成了碎末,細碎地點綴在杯壁,與灑了金箔的酒液相襯,奢靡華貴。

柏蒂穿着白色小禮服,在甲板上遠眺,像只靈巧的小鹿,穿梭在人群中。

鎖定目标後,他跳到酒塔旁,笑嘻嘻地蹭了蹭男人的小臂,“表哥,你舍得出山啦?”

被稱為表哥的男人輕不可微地皺了皺眉,陰影下,他的眼睛深邃而迷人,像是古潭,深不可測。

男人按住柏蒂,“別亂動,你的作業完成了?”

柏蒂氣呼呼地甩開他的手,“不是說好不許再談作業了?”

“那你來這兒幹什麽?偷渡旅游?”

柏蒂看着他,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膽大包天直呼姓名,“莫爾斯。”

莫爾斯挑眉,“嗯?我說錯了?”

眼看着莫爾斯油鹽不進,柏蒂也急了,原地邁着小碎步,“不是說好要給你挑選男朋友的嘛,你都忘了?”

他推文都發了,莫爾斯該不會要反悔吧?

“上個月的家庭晚宴,是你說最近有戀愛需求的!”柏蒂連忙抽出個助,調了當天的推文,“你看你看,我都把你的要求寫在上面了,今晚來參加游輪晚宴的人,大部分都是沖着你來的呀。”

莫爾斯擡眼,不加情感地看了一圈人群,尤其那幾位穿着華麗有說有笑的夫人小姐,“我的性取向是男人。”

柏蒂嘴硬道:“她們是陪男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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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陪男人,怕不是代表家族來商讨合作事宜的。

莫爾斯嗤笑,沒再理會柏蒂,“回去吧,再不寫作業,小心祖父訓斥你。”

柏蒂攥緊拳頭,毫不講理地抱住莫爾斯的腰,蠻橫地把他往旁邊推了推,可惜人小力微,沒能推動。

他只好略顯尴尬地拽住莫爾斯的手,繞到甲板的另一側,瘋狂看向人群搜索合适目标,同時央求道:“求你了表哥,你就看看吧。”

突然,他眼前一亮,“哎表哥,你看那裏!那個人簡直是長在了你的好球區上啊!”

莫爾斯皺眉,“你這都學了些什麽詞。”

無奈,他順着柏蒂指的方向看去,結果只是一眼,他便直覺被擊中。

昏暗無光處,男人解了扣子,倚靠在欄杆上,右手托着杯香槟,身形高大,眉眼憂郁。

在看清那位借酒消愁的男人後,莫爾斯悄然勾起嘴角,又飛快放平。

他屈指彈了彈柏蒂的額頭,“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柏蒂開心得尾巴都要搖起來,“你看上他啦?”

莫爾斯意味深長地笑笑,“你嫌作業太少?”

得到表哥終于情窦初開的粉色小消息,柏蒂立馬搖頭,“不不不,我馬上走!”

說完,他便卷了兩杯醇厚酸奶,飛速地逃回了船艙。

另一側,甲板上,岳代揉搓着杯壁上的紙鈔碎片,憂愁地再飲了杯香槟。

當特工、做鴨、吹枕邊風,說得是真輕巧。

結果上船半天,連個人影兒都沒見到。

想起陛下許諾的好處,岳代不禁哀嘆,他這輩子怕是過不上開別墅住豪車的豪奢生活了。

如此哀嘆着,岳代重拿起酒杯,側身注視着平靜的海面。

“怎麽不開心?”

一道低沉的笑問聲自身旁傳來。

岳代循聲轉頭,額前的碎發被海風吹起,眼睫輕垂,似乎在打量面前的不速之客。

是莫爾斯。

酒面不易察覺地漾蕩幾層,面對任務目标,岳代雖然心有疑問,但依舊不慌不亂,戲谑勾唇,反客為主,“想約我?”

莫爾斯沒有否認,視線平落在岳代色淺的薄唇上,意有所指,“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看見了那篇推文。”

岳代同樣沒有否認,“所以呢?”

“所以?”莫爾斯抿了口酒,目光仿若狡詐的狐貍,下移到岳代的喉結,食指微動,“怎麽不開心?”

搭讪時的問題又被抛了回來,岳代沒有接,而是簡單變了個形,又丢了回去,“你很開心?”

莫爾斯笑着應下,舉杯與岳代清脆相撞,“當然。”

海風吹過,卷着游輪上的笑聲傳入耳中,此時莫爾斯距離岳代極近,卻又克制地退後一步。

近到似乎能聞到他身上略帶苦味的木質香,又似乎遠到看不清他的眼色。

兩人疏離地焦灼着,視線相觸,久久沒有分開。

岳代神情淡然,頂着莫爾斯興趣盎然的注視,若無其事地喝着酒。

莫爾斯主動來找他,目的絕對不純。

一代巨佬,腳跨政商兩界,同時在新聞傳播文藝等方面有着不小的影響力,任誰都會說一句年輕有為。

聯邦社會風氣向來開放,尤其是性方面。

作為游走于上層社會的商業巨鱷,莫爾斯絕不會是張單純的白紙。

想到這,岳代不禁輕笑。

莫爾斯的眼神如此直白,就差沒把“和他上/床”四個大字兒寫在臉上了。

目的這麽明顯,真當他不知道?

此時直接答應就輸了。

要想有效地吹點兒枕邊風,有個必不可缺的前置條件,那就是讓莫爾斯傾心于他,無論是性還是愛。

所謂欲擒故縱、欲拒還迎,得不到的永遠騷動。

岳代從側口袋中摸出根煙,大拇指按在火柴盒上,叼着煙禮貌詢問道:“介意嗎?”

莫爾斯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便點點頭,“随意。”

時至如今,部分香煙已完成了優化,味道溫和,香型多種,且對健康無害,有的香煙甚至有催/情/香的功效。

莫爾斯挑眉,略過岳代劃火柴的動作,分神地思考着這根香煙帶有催/情/香的概率。

可惜,岳代抽的是安全無公害的新型香煙。

莫爾斯略微有些失望,靠在欄杆上喝酒,他的外套早被脫下,只穿了件修身的黑色襯衫,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了飽滿的胸肌,和勁瘦有力的腰部。

莫爾斯自認他長得不差,可岳代遲遲沒有表示,讓他也不禁有些懷疑自己了。

難道是因為他沒有戀愛經驗,所以天生難以和人順利搭話?

一番心理活動之後,莫爾斯再出新招,他回想着家族纨绔的模樣,輕浮地撫摸着岳代的襯衫領口,若有若無地輕觸着他微涼的肌膚,“今晚有人嗎?”

“很不幸,今晚沒空。”岳代很有距離感地拿住莫爾斯亂動的手,虛虛握着他的手腕,客氣拒絕,“要不,您再看看其他人?”

按照欲擒故縱第一定律發展,接下來莫爾斯就應該玩味地說上幾句俏皮話,然後懷着被羞辱的憤慨轉身離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岳代跟沒事兒人一樣在他眼前晃悠,重新勾起莫爾斯的欲/望。

然而,欲擒故縱第一定律失效了。

被冒昧拒絕,莫爾斯也不惱,他揉/捏着岳代的手指,語氣暧昧,“倘若我只要你呢?”

岳代心裏滿是問號,面上卻不顯,“我的榮幸,但恕我拒絕。”

“可以。”莫爾斯短促輕笑,端着酒杯後撤一步,敬岳代一杯,“那我等你回心轉意。”

這可就不對了。

岳代眉目間有些疑惑。

不僅沒有離開,還順着他的話意說下去。

難道莫爾斯的潛在身份是精通人性的男講師?

望着岳代的表情,莫爾斯精确捕捉到那一絲轉瞬即逝的疑問,沒忍住,調笑道:“要不,就在今晚?”

這一次,岳代沒有再欲擒故縱,主動迎了上去,“是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船艙套房內,下人在正午整理過床鋪,在櫃上擺了好聞的香薰,設施齊全,裝備整齊,拉開抽屜,裏面甚至有着多味潤/滑/油和避/孕/套,體貼入微。

岳代坐在床邊,穿束正經,看着正在抽皮帶的莫爾斯,驀然一笑,起身走到莫爾斯身邊,幫他解了襯衫的紐扣。

莫爾斯眯起雙眼,禮尚往來,也替岳代脫着衣服,“你很急?”

岳代沒有直面回答,而是将莫爾斯抵在牆面,循循善誘,試探道:“或許,可以先親吻?”

莫爾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見岳代輕車熟路絲毫不慌的樣子,心中也能多少猜出他身經百戰,便順從地遞上一個吻,“你說了算。”

他這一順從,可把岳代給整不會了。

在從軍前,他是标準的獨身主義者。

在從軍後,目睹了戰友失敗的婚姻和稀碎的家庭,他更堅定了獨身主義者的身份,堅決不和人拍拖。

所以,他沒有絲毫戀愛經驗。

唯一還算是拿得出手的調/情方式,甚至是看十/八/禁/小/電/影才習得的。

借莫爾斯閉眼獻吻時,岳代手上動作不停,開了莫爾斯的襯衫,摸上他柔韌的側腰,與此同時心中警鈴大作。

套房設施雖然豪華,但目測沒有鞭子低溫蠟燭等一系列上不得臺面的小玩具。

由此可以初步排除莫爾斯口味刁鑽玩法特殊的可能性。

岳代看向莫爾斯的側耳,出乎意料的,那裏居然通粉一片,耳尖微紅。

害羞?

還是裝的?

他來不及思考,因為莫爾斯已經扯下了他的皮帶。

完了,這下是真的要為帝國做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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