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整個皇宮都炸了

整個皇宮都炸了

不得不承認,藺修有過一瞬的動心。

如果有帝國在背後撐腰,或許,弗恩能放過塞爾王國,也放過他。

哪怕弗恩想要報複,也要多掂量掂量自己與帝國之間的實力差距。帝國財力雄厚、軍隊精銳,拿捏弗恩就如象與蝼蟻,輕輕一踩,弗恩便化作灰燼。

更為抽象地說,即使帝國想要和平解決塞爾王國,也會有千百個方法。畢竟帝國的體量就擺在那兒,連聯邦都要怵它三分,更別說彈丸小國了。

所以,和秦鳴斯結婚,也不算是件太差的事情。

藺修垂眸想了想,又問:“除此之外呢?”

秦鳴斯問:“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什麽都可以?

藺修輕聲問道:“我聽說,像我這種背叛了國家的人,會被清算。”

他眼色一暗,“可是陛下,我不想被清算。”

“……”秦鳴斯閉眼。他見不得美人撒嬌。

被美人沖昏頭腦的帝王陛下大手一揮,随即宣布道:“我不允許任何你清算你!”

美人在懷,月朗風清,秦鳴斯被酒精污染的大腦再次短路,斬釘截鐵道:“婚後,塞爾王國随你處置,我絕不過問。你是我的皇後,同時也是國王。”

藺修擡手婉拒。

他只是想推翻弗恩,可不想成為王國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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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做個平民百姓,在外學習多年後,找到适宜的工作,開啓第二段嶄新的人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軍隊豢養着,成了傀儡國王,說和做無一稱心。

為了獲取皇後的信任,秦鳴斯捋起皇後耳邊的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藺修不動聲色地躲過陛下的性/騷/擾行為,然後聽秦鳴斯有條不紊地說:“第一,我能盤活塞爾王國的經濟。第二,軍隊交給我處理,倘若不聽指令,進行一次大清洗也不是不可以。第三,随你定。”

秦鳴斯聳聳肩,“只要你想要,我無所不能。”

藺修再次可恥地心動了。

能幫他解決危害,一舉實現君主離線制,還會幫他善後,未免也太全能了。

況且,只需一紙婚約,和不清不白的一夜之情,代價幾乎可以粗略不計。

如果第二天秦鳴斯反悔……他應該不會反悔,聖旨一出,朝中百官如炸鍋的螞蟻,民間想必也不會平靜到哪裏去。覆水難收,婚約難撤,而且還有錄音,必要時刻,可以逼秦鳴斯一把。

進退各有招,實屬不虧。

藺修點着私人個助,再三确認道:“您的聖旨,很難撤回?”

“嗯。”秦鳴斯窩在藺修肩頸窩中哼哼唧唧,“我們什麽時候同床共枕?”

藺修忽而一笑,松綠眼珠中流瀉幾分無奈,“您再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情,我就和您同床共枕,好不好?”

秦鳴斯快被美人皇後哄成胚胎了,“你說,我都接受。”

藺修牽起秦鳴斯的手,貼在臉邊,直密的睫毛垂下,投了一小片陰影,他溫聲道:“不管發生什麽,您都不要反悔。”

秦鳴斯被哄爽了,“可以,我絕不會反悔。”

他捉過藺修的手落下一吻,“只要是你,我就不會後悔。”

肮髒的權/色/交易完成,秦鳴斯輕車熟路地帶藺修逃過侍衛的追查,沿着小路回到了所居住的宮殿,過程輕松,像是有備而來。

藺修笑着去追秦鳴斯的步子,不免好奇問道:“你很喜歡翻牆?”

“不喜歡,被逼的。”秦鳴斯頭也不回地說道。

深夜,打開窗戶,賓客們皆乘坐飛船回去,宮殿重回安寧,興許是對陛下的搜查工作徹底放棄,侍衛的搜動聲早已消失。

藺修移開視線,還未開口,就被秦鳴斯迎頭撞上,順順利利妥妥當當地被秦鳴斯摟抱入懷,秦鳴斯蹭了蹭他的額頭,喟嘆道:“朕終于還是找到你了。”

藺修不解,“我們見過嗎?”

顯然,眼下不是讨論問題的好時候。

秦鳴斯吻着藺修的側頸,右手扯開他的禮服,在耳後留下一個深吻,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行徑十分惡劣、十分癡/漢。

藺修盡力無視某人的騷擾,将注意力放在這場虎頭虎腦的情/事上。

忽然,秦鳴斯問:“你有經驗嗎?”

藺修誠實搖頭,唇角被親破了,滲出點點血珠,秦鳴斯下意識擦拭,血跡便随着柔軟的觸感被推延至唇珠,紅豔襯人,分外漂亮。

秦鳴斯想說他也沒有,可在皇後面前,怎麽能露怯呢?于是他死鴨子嘴硬道:“我有經驗,我來指導你。”

藺修失笑,說:“好。”

只是指導到一半,藺修抓住了秦鳴斯無處安放的手,“您确定知道怎麽做嗎?”

秦鳴斯現在還醉着,總不能是把器官認錯了吧?

秦鳴斯酒醒了小半,耳根卻紅着,整了半天也沒整明白,便指指床鋪,“上去,你自己動。”

藺修徹底笑了,他将秦鳴斯的兩手掐在身後,向前一步,右腿直直///插///入秦鳴斯的兩膝之中,順勢将他推倒在床。

見形勢不妙,秦鳴斯的酒瞬間醒了大半,他猛然擡頭,“不是?”

可是為時已晚,身體在皇後的挑///逗下早就有了反應,撤回都來不及撤。

藺修抽出一根手指,好看的眉毛蹙起,眼尾似乎被蹭到了,淺紅的一小片,特別刺目。

秦鳴斯覺得他的皇後簡直是從神話故事中走出來攝人神魄的妖精。

但是問題來了,誰家皇後是1啊???

秦鳴斯閉眼,用一種似乎抗拒又十分歡迎的姿勢,別扭地和藺修相擁。

算了,皇後想做1,那就讓他做吧。

他都是昏君了,還怕這種事情嗎?

————

清晨六點,生物鐘将秦鳴斯叫醒。

甫一清醒,他就感到喉嚨一陣幹痛,像是被刀割了一般,想要去夠櫃子上的水,卻被懷裏的人阻擋住了動作。

……等等。

秦鳴斯面無表情地看向懷中人。

眉骨高聳,眼窩仿佛一眼深泉,下唇被啃破的地方結了痂,配合着脖頸上的一大片紅痕,想不聯想出來什麽都難。

秦鳴斯沉默一會兒,然後躺了回去。

還是讓他睡吧。

昨晚發生的事,他多多少少能記起來一些。

秦鳴斯假裝鎮定,翻看着大臣們連夜發的消息,統一已讀不回。

餘光中,秦鳴斯瞥到一則新聞。

星球爆炸,能量幹擾,會對人的記憶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扭曲。

秦鳴斯閉眼,得出了一個痛心的結論,他肯定是被能量幹擾了。

不過。

秦鳴斯轉頭,看向自己的皇後。

皇後還真是漂亮啊。

秦鳴斯擡指,無意識地撫摸着藺修的眼角,往事一件件重湧上心頭,包括某人的從天而降,包括某人的不辭而別。

好在,他回來了。

清晨,溫暖而眩目,風溫柔光和煦。

————

俗話說得好,世上從來沒有什麽帝後二人歲月靜好,只有文武百官的負重前行。

一覺醒來,整個皇宮都炸了。

據說,當時太上皇正在陽臺賞花,聽到新帝陛下在成年兼登基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大婚消息之後,好懸沒被花粉嗆暈過去。

連一向溫柔和藹的皇太後都被吓得丢了繡花針,驚魂不安地追問大婚細節,仿佛錯失了孩子的重要人生環節。

不問政事一心休閑的二老尚且如此,更別說在朝中左一口唾沫星子右一個棍棒捶打的文武百官了,官員們紛紛拽着彼此的手,感嘆這世道果然是變了哈,連秦鳴斯都開始開竅了,想當初他可是最難開竅的一個。

感嘆着,一位長發老人站出來,問道:“你們還記得前幾天,我們和陛下說了什麽嗎?”

涕泗橫流的官員們想了想。

前幾天,說了什麽。

啊,那個啊。

一位地方官員小聲說道:“可是,我們給陛下普及早婚早育的危害,并不過分,這是應該的呀。”

這時,有關于塞爾王國的資料被悉數塞進了官員們的文件夾中。

翻開一看,好家夥。

壞消息:哪怕千叮咛萬囑咐,陛下還是早戀了。

好消息:早戀對象是個男的。

雙倍壞消息:聯邦在幾十年前就攻克了無母體生子技術。

雙倍好消息:據可信消息稱,陛下暫時沒有要生孩子的打算。

官員大臣們紛紛松了口氣,但又為接下來的早朝而惴惴不安。

畢竟,陛下的消息,來得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扔了個燙手山芋。

再看看星網上滿天飛的陛下新婚,大臣們心累,大臣們想辭職。

可是還能怎樣呢?陛下的聖旨都已經發出去了,他們只好含淚接下陛下的聖旨,按照陛下意願辦事。

好悲催的大臣。

————

早上八點,藺修準時起床。

看見床邊的秦鳴斯後,他扯唇笑笑,“早上好。”

秦鳴斯喝着紅茶,“早上好。”

藺修沉默地穿着衣服,秦鳴斯時不時擡頭看看,某人的後背上有許多抓痕,足以見得昨晚的激烈。

秦鳴斯喝茶,略顯心虛地又放下茶杯。

終于,秦鳴斯忍不住了,他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昨晚,我是被能量幹擾了。你不要往心裏去。”

藺修穿戴好衣服,聞言擡眸:“嗯?您想抵賴嗎?”

秦鳴斯皺眉:“什麽抵賴……”

藺修當然不信,于是他放出錄音,用證據反駁秦鳴斯。

“……”秦鳴斯嘆息,“好吧,你贏了。”

閑談過後,二人準備出門。

忽然,秦鳴斯的個助亮起,是十萬火急的新消息。

秦鳴斯點開,然後面對藺修一臉凝重,“父皇和母後要見我們。”

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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