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葉韞:一群神經 有一片溫熱落在了他的……
第28章 葉韞:一群神經 有一片溫熱落在了他的……
容弈握緊了手中的魂珠, 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算計,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
“知道了。”
“就算是廢了一個,那不是還有蒼行上仙和仙祖嗎?再加上一個二貨言淮景和離恨天的其他人, 還是有些麻煩。”饒欲雪本來就覺得此行多半不順,但沉玉卻自信至極, 搞得他心慌慌的。
沉玉敢做,自然是有準備的,絕不會讓地榜前三白白來一趟宜州城,還耽擱菅衣使手上的事。
對于饒欲雪的擔憂,葉韞也能理解, 對方都不是什麽簡單角色, 誰也不想送命。
先前他與容弈談論過,容弈可以牽制住阮淨,而饒欲雪能對上符清,他呢, 總不能打兩個吧?
雙生子雖然修為不如符清和阮淨, 但這對兄妹之間的默契可不是常人能比的,也不好對付。
“你覺得我會讓他們兩個留在這裏?”沉玉笑出了聲, “你們就安心對付那幾個小的,至于那兩位真仙……”
“有我呢。”
說罷擡眼掃過饒欲雪的臉。
“你覺得你對上那對兄妹,有幾成勝算。”沉玉思量片刻, 問道。
饒欲雪不懂沉玉為何這樣問,但還是細細想着。
“七成。”
畢竟是兩個人, 總是會麻煩些。
“七成,足夠了。”
“上師的意思是,江氏雙子留給饒欲雪?”容弈也是不解,恰好對上葉韞滿是疑惑的眸子。
不管是葉韞還是容弈, 都以為沉玉會讓饒欲雪去對付更加難纏的角色,沒想到沉玉是這個打算。
“他能牽制兩個人,也算是為你們減輕負擔。”
沉玉目光落在容弈的手上,又是一笑,“再說了,這不是還要廢掉一個嘛。”
容弈其實也沒有想好,阮淨和符清,究竟要廢哪個。
一個是實打實的半仙,玄門宗師,一個是鮮少出山的預言劍仙,這兩個,能不能都廢了。
要是有兩顆魂珠就方便多了。
阮淨若是和他們動起手,他們三個送上去一個挨一巴掌都能半個月下不了床,但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符清呢,那就說不準了。
這家夥能動手絕不動口,最懶得耍嘴皮子功夫,饒欲雪對上都不能全身而退,況且他們也只與符清交過一次手,還是饒欲雪使了詐惡心人的,他也不知符清的修為到底是如何。
總不能讓葉韞或者是他去幹這種惡心人的事吧,他可不會摸別人腿,當然,葉韞也避之不及。
“等你考慮好了,就動手吧,我會将天玄和越翡引開,這宜州城就交給你們了。”
“只有一顆魂珠嗎?上師要不再給我找一顆。”容弈思索再三,還是問出了這個傻問題。
畢竟太難選了。
沉玉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容弈,抿着唇,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兩個字。
無語。
“嚯,你想得還真美。這東西難得,找到一顆就已經很不錯了。”
沉玉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了周身淡淡的死氣。
容弈的,葉韞的,饒欲雪的。
年紀輕輕的,這般沒鬥志。
連素來愛與人交手的饒欲雪都沒幹勁,便可知道此事有多為難他們了。
于是沉玉想到了個好方法,雖是對容弈和葉韞無用,但是拿來激勵饒欲雪,那可是百試百靈。
“你若是好好完成這個任務,我就把風塵問引到宜州城,我記得你有三個月沒尋到他的蹤跡了吧。”
饒欲雪眼睛一亮,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原本低垂着的眸子轉了轉,瞥向沉玉。
“真的?”
沉玉點頭,“比珍珠還真。”
饒欲雪一拍桌子,沖着容弈大吼,“死神棍你快想啊!快想啊快想啊!”
這聲音太大了,吓得葉韞一縮,幽幽望向饒欲雪,說不出的埋怨。
“我這不是在想嘛!你急什麽!”容弈也是受夠了饒欲雪這瘋狗一樣的性子,直接吼了回去,這模樣,撕破了他的書生皮。
葉韞:一群神經。
他是造了什麽孽啊,和這些人共事。
……
“二師兄還好吧,師父不在,你的陽氣還夠不夠。”江寧看着符清,難得關心一下。
“不礙事,已經補足了。”符清放下茶盞,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擡眼看向笑眯眯的江寧,“你吃錯藥了?”
“沒有啊。”話是這樣說的,可這笑容,怎麽越看越谄媚呢。
符清覺得有些不大妙。
“你不會又想拿我試藥吧?”
江寧沒有說話,只是盯着符清笑,笑得符清心中發毛。
符清受不了別人用這種眼神看着他,不得不妥協了:“行了行了,什麽藥。”
“我下山前就在研制的問言,二師兄你還記得嗎?”
問言……
符清凝神想着,這才記起了一些。
“那個吃了只能說真話的東西?”
“沒錯。”
“不行。”符清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他的秘密可多着呢,有太多東西是不能讓旁人知曉的。
“二師兄~你放心,我是不會和別人說的,我保證!”
符清冷笑一聲,“我還不知道你,別人是不會,阿嬰可不是別人,你們兩個肯定要在背後偷偷說。所以,免了。”
其實符清搞不懂,為什麽每次江寧試藥都要找他,他看起來就那麽健壯嗎?
江寧表示,二師兄是整個離恨天最健壯的男子,多少藥都藥不翻。
就算出事了,也有師父撈人。
江嬰有時也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合着總逮着二師兄一個人薅是吧。
偏偏是符清這樣看起來最不近人情的,其實最好心,嘴上說着不願意,但是撒撒嬌,就又同意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
“好吧……”江寧垂着個頭,喪氣得很,就連符清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行了行了,給我吧,有時間就試,最近總覺得會出什麽事,別到時候中毒了給你們添麻煩。”符清實在是受不了江寧這樣,又妥協了。
果然,這小騙子立馬竄到他跟前,将手中的藥放在他面前。
“多謝二師兄!”
符清:……
就知道是诓他的。
算了,畢竟是自己的師弟。
“我先回去了,若是師父回來,你記得叫我一聲。”符清拿起桌上的問言,沖江寧囑咐道,見江寧傻愣愣地點頭,這才轉身回屋。
江寧懵懵地眨了兩下眼睛,甚至忘了應聲,目送着符清離開。
“可是,我也想回去睡覺啊。”
符清回到屋內後便拿出一個錦盒,将問言裝了進去,想着等什麽時候回離恨天了再試。
放錦盒時,卻瞥見桌角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棉娃娃,月白色的衣衫,畫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還真有幾分像他。
還記得小時候天玄下山,離恨天上只有他們幾個小孩子,天玄怕沒有大人,他們會害怕,便會變個自己模樣的棉娃娃,放在他們的房間,這樣就算是有師父陪了。
看這做法,還真像是天玄的手筆。
只是這個娃娃,天玄是什麽時候做的,又是什麽時候放在他房間的。
符清将娃娃放在了枕邊,符清娃娃陪着符清,還真是這個師父能想得出來的。
他剛起身,便聽到推門聲,有些粗暴,也覺得奇怪。
于是他回頭一看,見到天玄後才舒了口氣。
可細細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天玄上次也沒有敲門,但斷不會這樣粗暴。
天玄走入房門,轉身将門關上,日光被遮掩,高大的背影落入眸中,是沒有任何光亮的。
若是符清再突破一層,到了半仙之境,便能輕易看出天玄周身靈力不穩定。
可惜他還只是個普通人。
“師父?”符清輕輕喚着,不知天玄要做什麽。
大白天的關門,總覺得心裏慌慌的。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低沉又沙啞的。
“嗯。”
天玄回頭,緩步朝符清走來。
白紗之下是隐隐的紅,這樣危險的氣息讓符清不免攥緊了手指,甚至不敢靠近自己最親近的師父。
是他最熟悉的面容,也是他最熟悉的身形,可他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素白的身影逐漸逼近,遮擋住了他眼前所有的光,他也看清了那模糊的紅。
動作永遠都比言語快。
符清一個手刀擊向天玄的頸間,卻被輕易得預判了動作,手腕被一把抓住。
他眸光一橫,也顧不得什麽尊師重道了,該打還是要打,畢竟他可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麽東西。
“怎麽?這是目無尊長?”天玄低低一笑,偏帶着蠱惑的意味,擾人心魂。
“尊長?這也要看你是什麽東西。”符清冷哼一聲,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天玄實在是抓得太緊了,也是無用。
“我當然是你師父,養了你十幾年的師父。”天玄指尖緩緩撫上,輕蹭着符清的掌心,語氣輕柔,可說的話和做的動作,又這般割裂。
符清感受到了掌心的觸感,心頭一顫,掙紮着想脫離,卻被一只手扼住了脖頸,狠狠抵在牆上。
确實,能讓他無法還手的,除了天玄,他想不到其他人。
可是他的師父怎麽成了這個模樣。
天玄越掐越緊,符清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已經快喘不過氣了,一雙眼睛因着窒息,逐漸漫上水霧。
在意識淡薄之際,有一片溫熱落在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