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if線 番外1 北冰洋和尼羅河
第27章 if線 番外1 北冰洋和尼羅河
撒花~~說好的he他來啦~肉湯預警~
(接21章約定)
月色透過廊柱,投下的影子仿佛一排虛幻的栅欄,可以困住無形之物。
短暫的沉默作為緩沖。他們都在等待對方開口。
“你不用理會那些傳言。”Y背對光線,突然說道。“我不喜歡小男孩。”
薩爾醞釀的談判裏從沒考慮過這個方面。“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他驚得退了半步,窘迫地左右看了看,祈禱沒有人聽見。“你不要趁着人多,就欺負我。”
“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Y似乎只找他感興趣的詞,像蛇轉圈一樣繞近。“什麽算是‘欺負’?你說說看。”
薩爾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生硬移開話題。“先談正事。我希望您能放過拉米先生。”
他們走到廊下,其餘部下都識趣地避開。
——————這是he的分界線——————
“放過?”念出這個詞,Y沒有溫度地輕笑。薩爾不必去細看。這個人臉色的任何表情都不代表情緒。
如果Y還有情緒,那就是折磨。就像極地那些暗藏殺機的浮冰,夜色中和海面融為一體。刺傷一切靠近者,同時也刺傷自己。
薩爾一直試圖回避這一面。在一個機靈騙子之上,他是一個極其謹小慎微的人,生活在一條無可協商的安全警戒線內。任何有損他安全感的行為,不論是來自自我或者他者,都會第一時間排除。
拯救他人是聖人的形跡。他沒有這個責任,更沒有這種能耐。旅游項目總有結束的時候。他每天都在祈禱這位喜怒無常的大神厭倦這段旅行然後暴風般撤離。
可惜這種美好幻想已經到頭了。他和拉米,或許還有更多人,都和這個黑暗的漩渦攪合在一起。運氣好的話他這一次還能勉強脫身,但是以後呢?Y內心的空洞永無止境。倒不如說,空洞才是Y現在的外在形态。
薩爾在昏暗中微微眯起眼。不是為了看清什麽,而是他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時候,Y會不由自主地對視。
“對,放過他。”薩爾從未想到,久違的勇氣就像一通寒冷的冰水,把他的心胸都凍得麻木,每一句話都仿佛冒着白霧。“拉米他,或者說他們,對您并沒有什麽價值。您只是在折磨人,具體什麽人都無所謂。可是折磨他人并不會讓您好受。”
“你說得對。”Y平靜得仿佛這場談論與己無關,甚至有些輕飄。“可是那有怎麽樣呢?我本來就不好受,沒有什麽讓我好過。讓別人都不好受,不正是我應該做的?”
薩爾腿腳發顫,仿佛站在冰面上。Y繼續說着。
“曾有人對我說全世界的水都會重逢,但如果已經幹涸,就像這片大沙漠,那麽其他的河流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如果奇觀要變成廢墟,我寧可它們徹底毀掉。
薩爾說不出話。Y本在等待伶牙俐齒的反擊,卻見他罕見地保持這沉默。沉默在這個黑皮青年身上,比現金還要珍貴。
廊柱一面向外,一面是徹底的、無解的陰影。Y側過身,讓開一些月色的反光。
Y看見薩爾的手正按在胸前,遲緩而吃力地呼吸着。“你怎麽了?”
薩爾艱難地擡頭。薄薄的水光一霎在他雙眼亮過,然後被垂下的眼簾蓋住。“我不知道。”他聲音低啞。“我覺得很難受。明明這不幹我的事。不是說在同情你。我沒有那麽高的道德。但是這種感覺就這麽來了,真奇怪。你知道嗎,就像電話分機串線,提起聽筒但是聲音來自隔壁”他不知道自己胡亂說了什麽,甚至混亂中抓住了Y的手臂。
“你不是生來就這樣的。”薩爾擡頭。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滑稽。他在Y眼裏看見了迷茫和蒼白的自己。“痛苦不是你放棄一切的理由。尤裏安,你不是為承受痛苦而生的。”
——無花果葉清苦芬芳。有人在那段樹影裏對他說,【每一次我喊你尤裏安的時候,就是在對你說‘愛’。我親愛的兄弟,哪怕只剩下我一個人,你還是會有很多的愛。尤裏安。】
“只要世界還沒幹涸,那麽沙漠也會有雨水。”薩爾一一回應。“從地面蒸發,從天上落下,這是水循環的宿命。尤裏安。”
仿佛有天際的晚鐘敲響。在那一刻,Y,或者說,尤裏安終于相信,這個世上确實存在一種宿命。就像地球上奔流不息的水體,跨過陸地,跨過海洋,跨過十年,組成“尤裏安”三個字的初衷仍然沒有改變。
回過神來,薩爾發現并不是自己抓住了Y的手臂,而是自己的手臂被抓住,并且是緊緊攥住。
“既然你這麽說”尤裏安轉了半圈,将他壓在牆壁前,封住了退路。“你能讓我好受一點麽?”他緩緩靠近,發梢逐漸垂落在薩爾的肩膀。“如果你能,那我也不是不能考慮放過他。”
薩爾打了個激靈,後背卻只抵到堅硬的牆體。這未必是一筆虧本買賣。他本就沒有什麽尊嚴底線可言。但他想不通Y哪根筋搭錯,事情是怎麽滑向這個選項。
“您、您看清楚,我皮膚不白,也不年輕。”薩爾的底氣忽然有點不足。倒不是說他介意那些傳言。他心底真正害怕的反而是,和Y這個人真有什麽牽扯。那麽以後,天南地北,他都要完蛋。
尤裏安卻會錯了意,甚至當作委屈和變相的同意,輕笑出了聲,另一只手攬上對方的腰。“你不用想那些不相幹的事。我只允許你叫我尤裏安,這你是知道的。”轉念一想,誤會何嘗不是一種情趣,尤其在薩爾這種滑溜得抓不住的人身上,更是難得。“與其糾結這個,倒不如想想,上次我們還有什麽事沒做完。”
尤裏安已經心癢難耐,手不安分地在對方後背游走。薩爾的血是涼了又熱,驚懼交加。縱使他滿腹鬼話,天不怕地不怕,被性變态捏在手心也無用武之地。“這、這事一定要這樣嗎?”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就、就在這個地方?”
尤裏安看他嚣張慣了,此刻可憐巴巴地被捏住軟肋的樣子,更是按捺不住。他低頭,猝不及防親了幾下薩爾的臉。“放心,你要是怕有人亂說,我擰掉他們的舌頭就是——怎麽,現在害怕了?剛才你不是挺行的嗎還敢威脅我。”說到威脅的時候,他的手在薩爾柔韌的側腰擰了一下。薩爾叫了一聲,很快咬住嘴唇。“但是這個交易不公平。誰知道你怎麽才算舒服”事情到了這一步,什麽沒臉沒皮的話都得說,不然後面他虧得更慘。
“這可是你說的。”尤裏安笑意加深。溫度正在攀升,他的手掌幾乎要融化那層巧克力色的肌膚。“算作對上次的道歉,我可以讓一步。這樣吧,在釋放出來之前,只要你能不出聲,就算你贏,我就放過他們。”
“你——”薩爾這輩子第一次感覺按到了羞憤。
“噓!”長發美人愉悅地将自己發涼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玩味地撥弄那兩片柔軟溫熱的唇瓣。“計數已經開始了。”暧昧的黑暗中,他盯着那張肖想已久的,如今只能無聲地顫抖的雙唇,肆無忌憚地貼了上去。
冷酷與狡黠。北冰洋和尼羅河。密不透風地交纏。尤裏安恍惚地想,這就是歸家的感覺。
咳咳,好消息,作者的居留終于下來了,聖誕又可以出門了
雖然是if線,其實還是需要看過正文結局的。這篇的正文為了美感,寫得比較含蓄。但是不能白瞎那麽多()場景,所以if線就放飛一下~先來兩節幼兒園車,(尤裏安和金毛都有份)如果有雷三角的先預警一下吧
大家還有什麽想法也可以留言。明天要出門,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