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番外2 尼羅河與北冰洋
第28章 番外2 尼羅河與北冰洋
象征性預警一下,本章尤裏安的純車!(本文都這麽混邪了 應該沒有人雷這個吧)
夜色并不構成這場纏綿的障礙。一開始他們誰也沒有說話,擁抱或親吻,只是憑着本能地相互填補。就像一個人的內心與外在,哪怕全然不同,也時時刻刻被神秘且最直接地關聯在一起。感官覆蓋思維,期望覆蓋痛苦,一切概念在此刻變得實實在在,如同每一分接觸。肌膚自有其語言。在這個特殊的國度,存在他們特批的法則,對視即是掠奪,擁抱即是占有,傷口可以對着傷口傾訴。他們在神廟的陰影中,在對方密不通風的掌控中,同時又能感覺到遙遠身外,夜幕之下的星河流轉。
尤裏安蒼白的膚色被月光映出一層瑩光。他的修長的手指在薩爾的深色肌膚上推移揉捏,如同幾縷凝白的牛乳流進了蜜,鮮明的對比令人感到格外刺激。他時不時加重動作,催促并逼迫薩爾的身體給出更主動的反饋。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不過尤裏安從不信奉公平。他的手向下滑動,撩開薩爾長袍的下擺時,薩爾明顯僵了一下。不知這短暫的接觸為何帶給他許多全新的細致領悟,尤裏安忽然意識到在薩爾油滑奸詐的外表下,更多是一種緊繃過後的不安。薩爾對他每一次暗示裝聾作啞,不喜歡男人雖然是一部分原因,但和報酬相比并不那麽重要。或許隐藏在其中的更深層的原則,是薩爾并不想和人太親密接觸,以免暴露自己的身體狀況。那些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疤痕在他身上,同時也是引爆危險過去的導火索。最好的保護就是把風險徹底隐藏。
尤裏安強忍下叫嚣的欲潮,安撫似的拍了拍對方的後背。“你答應過我的。”他啞聲說着,親吻對方耳下薄而溫熱的肌膚。
——我生來就需要很多很多的愛和關注,否則生活就無聊得難以生活。
薩爾微微喘息着,帶動胸腔一起一伏。尤裏安捕捉到那種磨人的顫抖中一瞬間的猶豫。“我也答應過你。”
尤裏安忽然意識到他們都變了,就像河流過了季節,也存不住相同的水。少年尤裏安破碎在兄弟沒能道別就離開的那個傍晚,以及後面越來越孤寂、沒有回音的每一天。某種意義上他刻意維持着這種破碎,他覺得只要這樣,最愛他的兄弟一定會像過去每一次一樣,将他的碎片小心撿起,再一片片耐心拼合完整。他就能從中賺取加倍的關愛。
而他從沒想到,他的兄弟或許碎裂得比他更加徹底,就像一小堆砂礫,僅僅維持自我就已經耗盡全力;花光所有積攢的運氣和命運,也只能搖搖晃晃走到他面前,與他短暫地打個照面,繼續漂泊無定。
“不論發生過什麽,都已經過去了。”尤裏安收緊了擁抱,此刻他們彼此都需要一個像樣的擁抱。尤裏安一手攏住對方的後頸,輕輕撫弄那裏蓬松的卷發,然後隔着頭巾親吻額頭。過去每天入睡之前,或者是闖禍之後,他們兄弟都是這樣互相安慰。“你告訴過我,踏過那條河,蘆葦原會有全新的生活,薩爾曼。”
這是他第一次念出薩爾的名字。因此從尤裏安口中聽到,薩爾竟然覺得有些陌生。同時他靈魂被遺忘的某一處,終于也得到安息。
都是碎片又如何。尤裏安心中久違地生出了一些柔軟和憐惜。這本就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即使我們都被不幸的命運打碎,即使你已經失去了相信和治愈他人的篤定。我們也是幸運的、可以互相補足的碎片。不論何時,只要緊緊擁抱,便還是完整。完整不需要計數一份或兩份,完整就是完整自身。
薩爾曼沒有再抗拒。他吃過夠多的苦,不想自讨苦吃。實話說他有點昏昏沉沉的。尤裏安的觸摸給他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不過手指繞到他腰間的時候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以為只要像上次一樣,幫這位客人手淫就可以了。但此刻尤裏安顯然對他的身體更感興趣,而且非常精準地摸得他又熱又癢。介于難受和舒服之間,他難耐地扭動了幾下,這個混蛋的喘息着,動作更加放肆,将他的褲子褪下去一半。
罵街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薩爾張張嘴,看到尤裏安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能含恨咽下。他掙紮了兩下表示抗拒,但只換來對方的粗暴和興奮。死變态。還不如去玩漂亮小男孩。薩爾在腦子裏破口大罵。漂亮男孩至少算貪圖美色,折騰我這個病殘是什麽癖好,純變态。
尤裏安倒是含笑地親了他一下,仿佛從他怒沖沖地翻動的眼珠讀出了他的想法,并覺得十分可愛。接着尤裏安擡起他的手,親吻那上面每一道疤痕。薩爾皮膚完好的地方光潔細膩如東方人,卻被這些縱橫的疤痕打斷了。尤裏安的親吻很細致,讓薩爾恍惚地覺得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
不安分的手已經摸到了腿。薩爾抖了抖,快要分不清恐懼和快感。拿手指在他的膝蓋一側打圈,就像旅人按照藏寶圖在做标記。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地方有一個陳年疤痕,和他後來的相比很不起眼。但尤裏安清楚地知道,那是他小時候有次從樹上摔下來劃傷的。如果不是尤裏安堅持要給他包紮靜養,他第二天就要拖着瘸腿繼續去爬樹。
濕熱交纏的吻又來了。不過這一次更像是一種問候和傾訴。薩爾藏着聲音,尤裏安藏着萬千感慨。少年時他蠻橫地将兄弟視為自己的所有,讨厭身上的每一條傷口,卻從未想到,有一天他們會憑借疤痕相認。如果早一點把他騙上床就好了。尤裏安昏昏沉沉地想。完全不會有那麽多誤會。也難怪他自從芒果樹下的一見,就如此反常且渴求。其實他們的身體比理智更早地認出了彼此。
至于其他的倫理道德,少年尤裏安或許還會做做表面功夫。在石榴生死磨煉,又行屍走肉多年,突如其來的失而複得和久違的心滿意足,只讓他十分遺憾:要是早就這樣做就好了。他們生來就應該這樣緊緊綁在一起。這個變化無常的世上,只有他們的血緣是最牢靠的。
半夜的沙漠涼意不少。薩爾也只得任由他貼近,緊接着就感覺到那雙手玩弄到自己胯下,然後抓住自己倒黴的家夥撸動起來。不是,他是不是哪裏聽錯了?薩爾困惑地擡頭,臉色已經漲紅。交易條件到底是誰釋放來着??
尤裏安卻手中忙着,将自己已經硬挺的性器貼了過來。薩爾不用看也知道,那東西尺寸猙獰,和主人俊美的長相毫無關系。尤裏安動了一會,便牽起薩爾的手一起,框在兩條緊貼的性器上套弄。
薩爾覺得自己絕厚的臉皮已經丢完了。更可恥的是他竟然也感到了舒爽。于是他面紅耳赤但惡狠狠地,瞪着對方,表達無言的控訴。但實際上,只能看出夜色中他的又大又圓的雙眼微微泛紅,上面漾着一層薄薄的水色。
“怎麽,還有哪裏不滿意麽?”尤裏安越看他越感覺勾人得心癢難耐,故意含着耳垂說。“那就多用力啊。”順便在他緊實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皮肉微微下陷,就像在吸着對方的手指一樣。薩爾感覺渾身血都在湧動。這對着男人硬的死變态,充分掌握了拿捏的精髓,動作時而粗暴時而纏綿溫柔。他覺得自己下身私密處那些薄薄的皮膚一定都磨紅了。渾身都不着力,只能任由對方節奏。快感積攢很快,薩爾将頭枕在對方的肩上,感覺幾乎要虛脫。
“你怎麽這麽快,平時都不解決的麽。”尤裏安偏偏按住他的頂端,然後輕佻又親昵問。“沒有女人,也不知道自己解決麽?真可愛。”然後又親了一記。“等一等,我們一起出來。”
薩爾微微擡頭,面色漲得要爆炸。他身為那人的那一丁點尊嚴都被擠兌了個遍,此刻他在心中問候尤裏安全家,并且美好祝願斷子絕孫。
“忍得這麽辛苦?”尤裏安目光掃過他的嘴唇,那上面已經有了一排牙印。薩爾為了不出聲,只能把激烈難熬的嗚咽壓抑在喉嚨間。“我忽然有點後悔了。我想聽你叫·出·來。”
薩爾勾着尤裏安的脖子,恨不得一拳揍過去。但尤裏安早有預感,不僅側臉躲過,還将他壓在牆上繼續請問,用舌頭挑開牙關。月色下動情的長發美人,仿佛一朵開得靡豔的花朵。
“你看這樣”他們唇齒間挂着絲縷水光。“不就不算出聲了麽。我這是在幫你”
薩爾不知道這樣被折騰了多久。皮膚和感官仿佛都不再屬于自己。裸露的大腿直打顫。他幾乎在那種原始熾熱的節奏中感覺到無助。在尤裏安強硬且惡趣味的控制下,他們一起到達頂點。
薩爾挂在尤裏安身上緩了一會兒。
他已經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此刻他只覺得後悔,當初跑得不夠快,被這麽個死變态纏上還玩弄。
尤裏安卻酣暢淋漓地喘息着,還有餘力用絲帕幫他擦弄,穿戴整齊。
“怎麽樣,舒服麽?”
薩爾腦子還沒有回魂。他呆呆地想,死變态是不是問反了。他态度突然變這麽好,簡直有病。
尤裏安卻心情大好,任由薩爾軟綿綿趴着。這家夥平時油嘴滑舌,溜得比誰都快,也只有這樣操弄才能老實一點。
薩爾顯然不想承認,尤裏安又掐了一把。薩爾只得讨饒,枕着他的頸窩點點頭。
“這才對。”尤裏安攏着他,“你說得對,我也覺得舒服多了。”
薩爾驚愕地睜眼。見了鬼了這個混賬,他和他的老二是互換了性格嗎。
“想說什麽就說。你的交易已經達成了。”尤裏安心情好時尤其寬宏。
“沒什麽。”薩爾懶懶地趴回去。反正這高級風衣也不是他付錢,皺巴就皺巴吧。“要知道你不會嘴硬不承認,也不用憋氣了。”
尤裏安輕笑。“難得從你嘴裏聽到一句實話。”
“彼此彼此。”薩爾翻了個白眼。
“回去收拾東西,然後跟我一起回家。”尤裏安啞着聲說。“不,別收拾了。我派人去打包,你現在跟我回去,我們繼續”
“繼續??”薩爾感覺臉色的血都凝固了。這混賬食髓知味,剛剛開胃,不用想都知道能把人折騰到天亮。“不行,不行。”去他的好人好事。去他的道德良心。拉米對不起了,這個人我真的丢不動了。“我還得回去呢。”他終于放開手臂,背直直地向後靠牆。“我得把拉米送回去。”
他已經完全忘記有這個人。拉開的距離讓尤裏安皺了皺眉。對尤裏安而言,此刻任何一點分離都讓他難以忍受。“我派人去送。”
“你送不到。”薩爾懶洋洋地說。“他們村子有暗號才能進去。”不過他也沒得意多久。看尤裏安臉色驟然變差,薩爾暗叫不好。這家夥脾氣說變就變,得趕緊哄。
該來的車還是要來~~~
本來只想随便跑一跑,沒想到開始仔細研究he線了(當然也能看出來be線是怎麽走錯的),幹脆把he線當做補足吧,有些正文裏沒來得及鋪開的設定或細節就在這裏了。
正文雖然一直暧昧但始終沒有真車的原因,就是他倆坦誠相見一定會暴露,所以只能止步暧昧。(沒錯,雖然是一篇爽文,但作者還是有強迫症)
明天還有課,熬不動了。因為是現寫現發,不能像存稿那樣日更先抱個歉
(下一章有金毛的假車,應該沒有人雷這個吧)(雷也沒辦法)(沒搞更邪門的cp已經是作者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