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怕疼…”
第28章 “我怕疼…”
季月舒心裏重重一跳。
他為什麽突然提起寧言熙?
這個問題在腦海裏不斷放大, 季月舒有種頭暈目眩的幻覺。
她掙了掙,卻被盛西庭扣住肩膀,壓在她單薄肩胛上的手掌沿着脊溝慢慢往下, 停留在敏感腰窩。
隔着外套, 季月舒都能感覺到他滾燙指腹帶來的脅迫感。
冰涼的房門緊貼着臉,身後是灼熱胸膛,心虛的人夾在中間無處可逃。
“盛西庭, 你喝醉了!”她咬着唇, 眼睫顫的像風中黃葉, 慌不擇路的轉移着話題。
“是,我是醉了。”盛西庭俯下.身,嗓子裏帶着笑, 一副什麽都依着懷中人的縱容模樣, 但嵌在兩人之間的那只手卻緩緩往下,觸不及防的給了飽滿圓潤的地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空蕩的玄關處回蕩。
羞恥比疼痛更先占據神經,顫動的餘韻後知後覺的傳來, 從未被人如此對待的地方又麻又痛,季月舒窘的滿臉通紅, 本能的開始掙紮, 想從他的禁锢中逃脫。
“小公主,”盛西庭卻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 極佳的手感讓他流連忘返, 滾燙掌心緩緩摩挲,像是安撫, 也像是另一種無聲威脅。
嘴裏還要冷酷的繼續追問,“回答我。”
“你是不是更喜歡寧言熙那樣的?”
說完這句話, 那只作惡多端的手掌再次擡起,要落不落的懸在半空。
一副得不到滿意答複就會立馬降下懲罰的恐怖模樣。
“盛西庭!”季月舒又羞又氣又慌,身體扭動着往旁邊多,顫抖嗓音裏帶着哽咽,急急的吸着氣阻止他,“你...你別太過分!”
雪白臉頰上沾染上緋紅,一雙波光漣漣的眼睛努力偏過來看向他,水光中滿是懇求。
整個人軟綿綿的貼在堅硬房門上,看起來好欺負極了。
“真是不乖。”盛西庭勾了勾唇,一副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那只高擡的手終究還是落了下來,比方才更明顯的擊打聲脆生生的響徹整個房間。
打完了,罪歸禍首依舊是一副有條不紊的樣子,像先前一般,又輕又緩的在方寸之間移動揉捏。
一聲壓抑已久的泣音從緊咬的唇齒之間慢慢溢了出來。
季月舒覺得丢臉極了。
她放棄了掙紮,整個人破罐破摔的貼在門上,額頭抵着冰涼鐵壁,閉着眼睛不準眼淚掉下來。
“是,我就是喜歡對我溫柔的!”氣他這突如其來的兩巴掌,季月舒捱過那陣難受之後,幹脆不管不顧的開口承了,“反正肯定不喜歡會打我的男人!”
聽見她氣鼓鼓的聲音,盛西庭詭異的沉默了幾秒鐘。
随後一陣明顯的震動從他緊貼着她的胸膛傳來,身後的男人毫不掩飾的大笑出聲。
"小公主,這可不算打你。"他低下頭,壞心眼的朝她敏感耳道緩緩吹了一口氣,“過一會兒,我才會用力呢。”
說完含住她又紅又熱的小巧耳垂,堅硬整齊的牙齒半輕不重的叼着研磨。
“乖,現在先別哭了。”
“太早了。”
“等下,到床上再哭。”
“我愛看。”
他低沉的聲線像帶了鈎子,又輕又啞,慢條斯理的說着讓人面紅耳赤的話,偏偏還不以為恥,好看的睡鳳眼上挑,亮的灼人。
季月舒聽的頭皮都要炸了。
後腰上再次感受到熟悉的觸覺,季月舒僵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盛西庭...”知道今晚恐怕躲不過,她也沒打算再躲,季月舒默了默,顫顫巍巍的叫他,“那你可千萬要...溫柔一點才行。”
“我怕疼...”
“像寧言熙那樣?”盛西庭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穩穩的朝卧室的方向邁步,嘴上卻還要不依不饒。
季月舒尖叫一聲,在天旋地轉中變換了位置,頭朝下的姿勢讓整個視野變得晃動,腦袋也跟着暈了起來。
自然沒聽出盛西庭語氣的變化。
從他嘴裏聽到寧言熙的名字讓她本能的神經緊繃,神情也肉眼可見的不安起來。
這一刻季月舒無比慶幸盛西庭看不見自己的表情。
她伸出手肘,撐在他筋肉堅實的後背上,固定住自己搖搖晃晃的上半身後,終于組織好了應對的語言。
“盛西庭,你幹嘛老提你哥啊?”
“...我和他又不熟...”
“以後,別在和我一起的時候提他,好不好?”
盛西庭的腳步一頓。
藏在辦公室休息室櫃子底層的那些照片,突然就變成了生動的畫面。
畫面上的是一對并肩而行的青年男女,高瘦的男人以一個保護的姿勢站在女孩身側,在倫敦的街頭言笑晏晏的漫步而行。
畫面的結尾,是一雙十指緊握的手。
她把這種關系定位成“不熟”?
那在他不知道的那些年裏,在寧言熙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又是怎麽向寧言熙描述她和他的關系呢?
心底湧起一股煩躁,但早已習慣僞裝的獵人臉上依舊不動聲色,甚至勾了勾唇角,拉長着聲線應了一聲。
“哦?這樣嗎?”
“不過小公主,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寧言熙,姓寧不姓盛。”
“盛西庭可沒有哥哥。”
過去的七年裏,他沒怪過寧言熙,自然也無所謂他的存在,即便早就發現自己生理學母親對親手養大的孩子念念不忘,甚至超過了自己,盛西庭也對此不置可否。
但聽到季月舒一口一個哥哥的叫對方,卻讓他無端火大。
尤其在知道他們有過那樣一段過往之後,他對寧言熙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不過,既然她願意裝傻,假裝那段過去不存在,他自然可以說服自己不去探根究底。
只是,必須得讓她明白,誰才是她能依靠的人。
“盛家,只有一個繼承人,”他笑着擡手,再次拍了拍肩上那一團被襲擊過兩次的飽.滿肉.團,聲音裏藏着幾不可查的涼意,“絕不會有人替代我。”
“記住了嗎,小公主?”
熟悉的刺激從臀.上傳來,季月舒條件反射的扭了扭,差點從盛西庭肩上栽下去。
盛西庭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修長柔韌大腿,重新将人固定在了寬闊肩膀上。
季月舒不敢再亂動了,老老實實的答應下來,“記住了。”
回答之後,才來得及思考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之前林霧宜那個有些離譜的猜測再次浮現在腦海,季月舒慢慢的吸了一口涼氣,有一種觸及到頂層辛秘的恐慌感。
所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讓尚在襁褓中的盛西庭從高高在上的盛家少爺,流落到京郊,成為一個拾荒人的養子呢?
還有,和盛西庭重逢到現在,連劉向這個跟在他身邊的人他都好好護着,卻一直沒聽他提起過周爺爺。
周爺爺又去了哪裏呢?
一個個疑問像藏在深海裏的魚,被突如其來的一絲光亮擾動,驚慌的到處亂竄。
季月舒腦子裏正在翻江倒海,盛西庭卻對此一無所知,或者說,他即便知道,也無所謂,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他有些粗暴的一腳踢開房門,雙臂用力,将季月舒抛到床上,彈性極佳的席夢思在沖擊下起伏,季月舒也跟着滾動了好幾圈。
好在練芭蕾的人,肢體平衡極佳,季月舒很快找回了平衡,轉身雙臂撐起身體,仰頭去看站在床邊的盛西庭。
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在單手解扣子。
麥色手掌舉在胸前,骨骼分明的修長指節曲起,微微用力時,食指上盤繞虬結的青筋顯眼凸起。
随着他慢條斯理的動作,黑曜石制成的扣子邊沿反射出若隐若現的光,逐漸被真絲襯衫的褶皺淹沒。
一具成年男人極具侵略感的身軀在柔和燈光裏逐漸明晰。
他筋骨堅實的肩将身後的光源擋了大半,餘下的光線不死心的在塊壘分明的肌肉間跳躍,給優美的線條加上動人心魄的陰影。
光與影,力與美,在這一刻完美結合。
盛西庭随手将脫下的衣服扔在一旁,姿态優雅的像獵豹伸了個懶腰,肌肉伸展間,全是野性帶來的壓迫感。
他的眉骨高挺,光也越不過去,深邃眼窩與長睫一起,構築出一道昏昧不清的防線,隔絕了外界的窺探。
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季月舒本能的有點發怵。
一種被野獸盯上的危險預感沿着脊背往上竄,她打了個哆嗦,本能的撐着身體往後退。
伫立在床邊的男人低低的笑。
他俯下.身,有力的小臂上肌肉微微鼓起,握住她纖細腳踝,毫不費力的将人拖到了面前。
“怎麽了小公主?”他雙臂分開,撐在季月舒身體兩側,将她完全籠罩在了身.下,“現在就開始害怕了?”
他的肌肉線條并不誇張,但肉眼可見的充滿力量感,一擡眼就光.裸着闖進視野中,讓人避無可避的直面沖擊。
季月舒幾乎不敢擡頭。
她閉上眼睛裝死,濃黑纖長的睫毛卻顫個不停,洩露了主人慌亂的內心。
只要一低頭,盛西庭就能将她臉上神情完整的收入眼簾。
她生了一雙很美的眉眼。
漆黑的眉,水潤的眼,不笑的時候,總是顯得過分清冷,但像現在這樣,微微蹙起眉頭,卻又透出來一點藏在骨子裏的倔。
他伸出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秀致眉間。
季月舒條件反射的抓住他的手,猛的睜開眼,黝黑瞳仁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來了一句,“誰怕了?我才沒有!”
盛西庭哼笑出聲。
笑她作死的能力,也笑她的自不量力。
那只落在她眉間的掌,握住她的藏在身側的手,帶着她往下,去夠早就忍無可忍的那一處。
看着她瞬間煞白的臉,盛西庭挑了挑眉,戲谑的問,“不怕?”
“這可是你說的。”
“今晚,再怎麽求饒,可都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