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當然是和女朋友...共度良宵

第32章  “當然是和女朋友...共度良宵。”

季月舒趕緊擡手捂住他的眼睛, “不許胡說!”

“我...我沒有!”

明明就是他自己...季月舒咬着口腔內側,有些惱怒的加重了捂住他眼睛的力道。

雖然将那雙深邃灼人的眼眸遮擋住,暫時看不見他戲谑眼神, 但細白掌心之下, 他纖長睫毛仍在無辜的搔刮,帶來一點點癢。

和從他身上傳來的灼熱氣息混合,醞釀成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氛圍, 充斥在兩人之間, 讓無限緊貼的距離變得更加暧昧不明。

他明明什麽也沒做, 但季月舒的心髒卻不争氣的加速,将慌亂的血液輸送到每一個細胞。

“放我下來了!”季月舒耳尖滾燙發紅,難耐的咬了咬唇, 生怕瞟到他塊壘分明的肌肉般飛快的別開臉, 掙紮着往下跳。

酸軟的雙腿一觸地,就猝不及防的往下踉跄,季月舒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往旁邊抓。

盛西庭勾着唇角, 眼疾手快的避過她襲擊的手,穩穩把人摟在懷中, 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小公主,倒也不必這麽迫不及待。”

季月舒條件反射的把自己臉蒙住了。

“掩耳盜鈴。”盛西庭被她的樣子逗的發笑, 毫不客氣的點評了一句。

嘴上這麽說着, 但眼神卻難以自控的沿着兩人之間緊貼的曲線逡巡。

她身了一副骨肉勻亭的纖細骨架,肌膚雪白, 瘦而不柴,先前激烈的活動讓雪白肌理泛着好看的粉, 腰側留下層層疊疊的指痕,沿着指痕往上,是更鮮豔的紅...

在季月舒看不見的地方,盛西庭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黯灼熱。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盡管除了橫在腰間的手臂和身前胸膛,兩人并沒有別的地方接觸,但季月舒卻覺得身上像是有無數羽毛在蓄意輕撓。

密密麻麻的癢從兩人緊緊貼合的那一小塊皮膚上傳來。

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緊貼着他胸膛紮眼的那一抹紅顫巍巍的抖。

盛西庭慢慢的嘆了口氣,好一會兒沒動彈。

捱過那陣洶湧情緒後,他才沖重新抱起季月舒,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咬牙切齒的低頭輕吻她額頭,“算我欠你的,小祖宗!”

季月舒依舊死死閉着雙眼,這樣還嫌不夠般,雙手都蓋在了臉上。

這個動作手臂将擾人心智的紅也一并擋住,盛西庭收回目光,背後緊繃的肌肉慢慢放松。

敏感後背一接觸到浴缸堅硬但溫暖的內壁,季月舒動了動指尖,确定手臂已經恢複了一點力氣,就立馬卸磨殺驢的要把人趕出去。

但盛西庭卻不是老實的驢,他是一條氣勢磅礴的蟒,纏上獵物就不會再輕易松開。

雖然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能真的将她拆吃入腹,但即便只有用幾根手指,也依舊能讓季月舒哭到聲音沙啞。

等冬日微涼的晨光照亮窗臺的時候,盛西庭抱着神志昏沉的季月舒去了次卧。

“不...不行了...”陷入柔軟床單時,季月舒條件反射的綿軟哭求,帶着泣音顫抖伸出手,圈住他青筋凸起的修長手指,讨好的搖了搖。

對他和他手指深刻的懼意,在今夜之後刻入骨髓,讓一向有些清高的姑娘,本能的學會了谄媚。

盛西庭勾住她伸過來的手指,捏在手心裏揉了揉後,輕柔的扯過被子,蓋住一身清爽的女孩,“別怕,睡吧。”

季月舒的耳膜裏依舊殘留着轟鳴,将他的聲音阻隔,遙遠的聽不清,她努力擡了擡眼皮,視野裏只留下他坐在床邊模糊的剪影。

确定她睡着了,盛西庭利落的去洗了個冷水澡,就出了門。

今天難得是的好天氣,暖黃陽光将心底潛藏着的陰霾驅逐的一幹二淨。

盛西庭看着車窗外掠過的街景,只覺得京市前所未有的安寧美麗,連跟了他很久的司機,今天也開的又快又穩。

從二環堵到三環,到盛氏總部的時候,好懸沒遲到。

司機戰戰兢兢的停好車,正想解釋一下工作日早高峰的問題,卻看到老板唇角帶着笑,不疾不徐的拉開車門跨了出去。

臨走之前,還笑眯眯的誇他,“車開的不錯,這個月獎金翻倍。”

聽到身後大聲道謝的聲音,盛西庭笑着搖搖頭,朝專屬電梯走去。

只是這份愉悅的心情,在看到早早等在辦公室的寧言熙時,卻出現了一點瑕疵。

盛西庭唇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徑直坐到椅子上,翹着一雙長腿,一邊輕啜了一口咖啡,一邊慢悠悠的問,“老頭子叫你來傳話?還是有什麽急事嗎?”

不然幹嘛大清早的出現在這裏,壞人心情!

他那雙輕微遮瞳的睡鳳眼輕垂,那股子厭倦感更加明顯,只差沒直接開口讓寧言熙出去了。

寧言熙知道他不歡迎自己,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想來礙盛西庭的眼,但...

“爺爺說,城西那個項目可以交給我試試水,”他沒坐下,單手插兜站在盛西庭面前,開口時聲線依舊溫和,“畢竟,我再怎麽說也在盛家的戶口本上,爺爺希望我在未來能幫你的忙。”

盛西庭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城西那個項目,是他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工作重點,如果按照他規劃好的方案實施,至少能保盛氏二十年安穩。

但現在,老頭子居然讓寧言熙來插手...

盛西庭垂眸,掩住眼底的譏诮,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手中的簽字筆,“可以。不過,你得靠自己的本事才行。”

他厭惡別人觊觎他的一切。

但如果這是老爺子的意思,那他不介意施舍給寧言熙一個機會。

至于寧言熙能不能染指他的權柄...

盛西庭微微一笑,眼神裏全是志在必得。

他能将寧言熙的存在感抹去一次,那就不會懼怕他再來一次。

寧言熙聽出了他的勝券在握,他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頓了一下後,還想再說點什麽,但一擡眼,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凝固在了盛西庭頸側。

作為盛氏集團的繼承人,盛西庭有一個完整的形象設計團隊專門為他服務,衣帽間裏每三天更新一次符合他審美的全套搭配,他不需要操心衣着,只需要在每天出門前,随心所欲的挑選喜歡的衣服就行。

所以他的着裝永遠都不會出錯。

今天本也該如此的。

但寧言熙卻從那件深灰色的真絲緞面襯衫的領子間隙,窺見了喉結旁一抹鮮紅的暧昧齒痕。

牙龈小巧,牙齒整齊。

是一個女人留下的。

...會是...她嗎?

寧言熙下意識的往前踏了一步,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掌成拳,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游刃有餘的盛西庭。

“西庭...你...昨夜和誰在一起?”從牙縫間擠出的聲音沙啞低沉,寧言熙卻恍然未覺,逐漸泛起血絲的雙眼在那抹痕跡和盛西庭的臉之間不斷的移動。

如果不是辦公桌的阻隔,他恐怕早已在方才發現痕跡的一瞬間,就暴起給眼前的男人幾拳了。

盛西庭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眼底瞬間閃過殺意,像一只被侵犯了領地的野獸,幾乎壓抑不住自己噬人的天性。

但當他擡頭,發現對方的視線落在頸側時,他眯了眯眼,反應過來寧言熙為什麽會這麽失态了。

他眯了眯眼,慢慢的笑了起來,十指交叉抵在颌下,擋住了那抹暧昧痕跡,“首先,我想,這和你沒什麽關系吧?”

“其次,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晚上,當然要和女朋友一起...”

“共度良宵。”

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變成一支支尖銳帶刺的箭,猛的射了過來,從寧言熙的胸膛穿過,留下一個個血淋淋的大洞。

寧言熙踉跄着後退了一步,俊朗的臉瞬間變得蒼白,溫和的雙眼擡起,臉上的肌肉跳動着變了形狀,他從喉嚨深處慢慢的重複了一遍那四個字,“共、度、良、宵?”

艱難的像在吞燒紅的炭。

胸腔裏燒灼的痛苦讓雙眼充血變得幹澀,寧言熙卻不管,仍然死死的盯着盛西庭,原本冷靜的呼吸越發粗重,胸膛起伏的盯着他的脖子,似乎想要穿過那件高定襯衫,将剩下的痕跡一覽無餘。

他怎麽敢的?!

他捧在手心裏,等了七年都不敢碰一下的女孩子,盛西庭怎麽敢這麽輕易的...

他憑什麽?!

這一刻,寧言熙突然恨起了自己的出身。

他早将季月舒為什麽會找上盛西庭的前因後果調查的一清二楚,但越是清楚她離開的真相,心中的悔恨和遺憾就越是折磨着他。

如果,他是真正的盛家大少爺就好了,如果,幾個月前季月舒走投無路的時候,求助的是他就好了...

他一定不會這麽快就...

不,他也是會的。

想到這裏,寧言熙的思緒一頓,慢慢的回過神來。

原來,他本質上,和盛西庭是一種人,他們之間的區別,不過是他不夠強。

僅此而已。

感受到盛西庭沉沉看過來的鋒利視線,寧言熙緩緩收回目光,用力閉上雙眼,蒼涼的笑了起來。

也是,如果他處在盛西庭的位置上,面對季月舒這樣送上門來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從之前查到的事裏,他早就知道了,盛西庭對季月舒,根本沒有丁點憐惜。

寧言熙幾乎難以想象,被盛西庭如此對待,季月舒會有多難過。

“如果你沒什麽事的話,可以去新的項目部報道了。”

盛西庭面無表情的看着突然失控的寧言熙,冷靜的提醒他,“至于我的私事,就不勞你關心了。”

“沒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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