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20)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20)

下山路上,馬車裏。

烏慕舟盯着漂亮烏鴉,問:“這就是你養的那只?”

祁霁點頭:“對,它叫芽芽,說好了要介紹你們認識的。”

芽芽高亢地叫了一聲:“呱——”

烏慕舟忍不住笑了出來:“烏鴉都是這麽叫的嗎?”

芽芽狠狠啄了他的手背一下,圓圓的眼睛裏充滿了憤怒。

祁霁一邊給它順毛,一邊說:“它通人性的很,你說話小心點。”

芽芽用腦袋蹭了蹭祁霁的手:“啞——”

祁霁低笑。

烏慕舟心裏不得勁了,好像這只鳥出現以後,祁霁的注意力就不在他身上了。

烏慕舟眼珠一轉,把手伸了過去,茶言茶語:“阿霁,我的手被啄傷了。”

祁霁定睛一看,那白皙的手背上面有一個淺淺的紅印,若是再晚些,紅印怕是都已經消了。

祁霁無奈搖頭:“這也吃味。”

烏慕舟想拉祁霁的手,卻在即将觸碰到祁霁的時候,被芽芽一翅膀扇到了一邊,成功阻止了他的靠近。

祁霁左手摸着一個大腦袋,右手摸着一個小腦袋:“你倆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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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慕舟和芽芽大眼瞪小眼。

烏慕舟:想把這只鳥的毛拔了。

芽芽:呱——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疾呼:“有刺客!保護陛下和貴君!”

兵戈聲響起。

祁霁掀起馬車車簾,看見有一群黑衣人包圍了這裏,他們人數衆多、訓練有素,顯然是有備而來。

外面的士兵語速極快:“陛下,赤烏軍被分散護送那些大臣們了,刺客太多,這裏不安全,您和貴君先騎馬從小路離開。”

烏慕舟和祁霁下了馬車,對視了一眼。

祁霁:全殺了?

烏慕舟:跑?

兩人都沖對方點了點頭,以為彼此之間達成了共識。

祁霁拎着劍就想沖進人群,被烏慕舟眼疾手快攔住了。

祁霁一臉懵:“你攔我幹什麽?”

烏慕舟拽着他:“你幹什麽?前面有刺客,你沖過去幹什麽?”

祁霁撇嘴:“我讓他們一只手,他們也傷不了我。”

“萬一你受傷了呢?”烏慕舟厲喝,“惜命點,上馬,走小路。”

就算祁霁很強,既然有其他更安全的選擇,他自然不會讓祁霁冒這個風險。

于是祁霁和他騎馬沿小路下山,身後跟着幾個侍衛護送。

山下有駐紮的赤烏軍,等到了那裏,就絕對安全了。

不過,烏慕舟沒想到,小路之上竟也有埋伏,侍衛們拿起武器保護二人。

烏慕舟眉眼間滿是戾氣:“知道我走哪條路,并在路上設好伏擊,這些刺客一定有內應。這場刺殺,他們可真是做足了準備啊。”

說着,烏慕舟拔出佩劍,也開始了反擊,他可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一群烏合之衆罷了,殺了就是。”祁霁抽出了劍,身形一閃,沖了出去。

有祁霁在,這完全是碾壓式的勝利。

祁霁走到烏慕舟面前,得意洋洋:“我厲不厲害?誇我。”

烏慕舟戾氣盡散,說:“你最厲害。走吧,先下山。”

突然,祁霁眼神一變。

“小心——”

冰冷的箭矢破風而來,直沖烏慕舟的心髒,速度極快。

這暗處的殺手,和剛才的刺客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祁霁撲向烏慕舟,把他摁倒在地。

烏慕舟瞳孔驟縮。

他看見,那只箭深深刺入了祁霁的右肩,箭尾輕顫。

不遠處,一個身披黑袍的神秘男人手持弓箭,站在樹下,面容隐藏在黑色的鬥笠中。

一擊未中,神秘人又從背後拿起了一支箭,顯然不置烏慕舟于死地誓不罷休。

“駕——”就在這時,鐵騎聲響起,援兵到了。

神秘人果斷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烏慕舟把祁霁抱了起來,聲音都在發抖:“你中箭了。”

祁霁柔軟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死不了,箭上沒毒。”

這個背後放冷箭的小人,絕不簡單。

若不是他反應快,烏慕舟就死了。

黑壓壓的士兵包圍了這裏,一個身穿铠甲、英姿飒爽的女将軍從馬上一躍而下,快步走來,跪在烏慕舟身前。

“臣救駕來……”

烏慕舟打斷了她的話,雙眼赤紅:“別廢話,先下山,給他拔箭。”

女将軍:“是。”

山下,營帳之中。

血腥味愈加濃重,祁霁眼睛微閉着,臉色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

烏慕舟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怒吼:“你們這群庸醫,怎麽還沒把箭拔出來!”

一個太醫頭上直冒冷汗,解釋說:“陛下,這箭不能拔。箭頭有倒刺,而且幾乎貫穿了貴君的肩膀,若是拔出來,會失血過多,恐有性命之危。”

烏慕舟如墜冰窟,臉色蒼白如紙:“朕命令你們,快想辦法。”

“雖然不能拔,但是可以往前推。等箭頭露出來之後,把箭頭處理掉,再拔箭杆。只不過……”另一位太醫小聲說,“只不過無論如何,貴君的手臂都要廢了。”

祁霁睜開眼,聽他們在那邊商量對策實在磨叽,幹脆握着箭身一使勁,直接把自己的傷口變成了貫穿傷。

他面無表情地說:“別磨磨唧唧,快點拔箭。”

太醫們瞠目結舌,反應過來後連忙為他處理傷口。

烏慕舟坐到祁霁身邊,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我陪着你。”

祁霁看着烏慕舟,有些無奈。

他都沒哭,這家夥眼眶倒是紅了。

烏慕舟低聲說:“你放心,就算找遍天下名醫,我也要讓你的手臂恢複如初。”

“……好。”

其實祁霁并不太在意太醫的那句話,就算廢了又怎樣,他不是還有一只胳膊嗎?

整個過程中,烏慕舟一直陪在祁霁身邊,目睹了太醫怎麽給他拔箭、上藥、縫傷。

祁霁始終忍着疼,一聲沒吭。

等最後,營帳裏只剩下了他們兩人,祁霁摸了摸烏慕舟的手掌心,上面有好幾個滲血的月牙形狀的傷,都是被他疼極了的時候掐出來的。

烏慕舟聲音有些發抖,顯然是內疚到了極點:“對不起,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他要走小路下山,如果不是為了給他擋箭,如果不是因為他……

“你有什麽錯?”祁霁磨了磨牙,“就算有錯,也是那個躲在背後放冷箭的狗東西的錯。”

烏慕舟眼裏閃過滔天的殺意,一字一句保證道:“我會把他找出來的。”

這一箭之仇,他們兩個必報之。

祁霁閉上了眼:“我好累,我要睡了。”

望着祁霁蒼白的睡顏,烏慕舟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他的阿霁,多麽意氣風發、驕傲恣意的一個人,以後可能……再也握不了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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