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次分析樓宇布局
再次分析樓宇布局
陳碩臻坐在車上,眼角的餘光看到老段幾次欲言又止。快到正陽大廈的時候,老段終于忍不住說:“太師姑,恕我直言,我看你今天氣色不太好。”
陳碩臻明白,會堪輿之術的人多少會看看面相,風水大師說別人氣色不好,和大夫說別人氣色不好是兩碼事。
大夫如果說一個人氣色不好,那是身體上有點問題了;但如果陰陽先生說一個人氣色不好,那就是有煩心的事,或是遇到難纏的人了。
她探頭看了看後視鏡裏的自己,笑着說道:“印堂發黑,一臉晦氣是吧?呵呵,最近确實有人找麻煩。”
老段關切地說:“太師姑,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弟子願聞其詳。”
陳碩臻便把誤傷鄭帛,即将被索賠的事情跟老段說了。
老段到是和上次的态度一樣,樂呵呵一笑,輕松地說:“只要是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都是小問題,太師姑什麽時候要那筆錢,随時知會一聲,我馬上叫人給你送過去。”頓了頓又說:“如果太師姑想教訓教訓她,那就付她雙倍的賠償金,再摔她一次。”
陳碩臻被老段逗樂了,笑着說:“一個小姑娘而已,不必勞你破費,況且我已經施法教訓過她了。”頓了頓又說:“老段今日說話的口氣有些財大氣粗啊,怎麽?你俸祿很豐厚麽?”
老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嘿嘿,太師姑說笑了,不敢在太師姑面前裝大,我的收入……等你以後知道我和徐總的關系,你就會明白了。”
陳碩臻看着老段的臉上竟有一絲害羞的神色,心裏有些不解,正想問時,車到正陽大廈門口了。
太陽剛下山,但天還亮着,正陽和萬澤兩棟大廈矗立在這條蜈蚣路的盡頭,一橫一縱各自熠熠生輝。老段和陳碩臻下車之後,司機便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
老段問:“太師姑,上樓頂嗎?”
陳碩臻将手背在身後,說:“不,先陪我到這附近轉轉。”
于是二人繞着正陽大廈走了一圈,走完之後又去萬澤大廈外圍轉了一圈,那白虎石雕确實是動過了。
然後二人又回到正陽大廈門口,陳碩臻面朝着蜈蚣路,只見這條蜈蚣形的大路正對着正陽大廈而來,大廈門口中央是化煞的環島,左邊是萬澤大廈,右邊卻不知是個什麽機構,只見一片青蔥環翠,茂樹濃蔭,傍晚的涼風吹過,遠遠的都能聽見樹葉發出的沙沙聲。濃蔭深處有一棟不知名的建築掩映其間,跟正陽和萬澤兩棟大廈比起來,它雖沒那麽高,也沒那麽富麗堂皇,但卻讓人覺得它樸素而又沉穩。
陳碩臻站在正陽大廈門口,看着右邊的不知名的建築問道:“那是什麽地方?”
老段順着陳碩臻的視線看去,回答她:“社會科學院,那是國家機構。”
陳碩臻點點頭,說道:“你們兩家還是真是會挑地方,右邊那個機構,幫你們引來不少人流和車流,人流和車流都是財氣,但人家又不跟你們搶奪財氣,你們兩家該懂得感恩啊。”
老段說:“太師姑說得是,我們每年都依法納稅,每年還會分出一部分錢財做慈善,就是在回報社會啊。”
陳碩臻又點頭,說道:“你們兩家的布局都已經做得非常不錯了,如果非要錦上添花的話,那就最好是在環島的草坪中設置地下通風口。”
老段一點就通,點頭說道:“太師姑說得有道理,這樣就可以引煞氣下洩,上天下地,全盤皆活。太師姑妙招啊。”
陳碩臻擺擺手說:“這只是制煞、化煞、引煞氣為我所用,跟你們徐總的公子似乎并無多大關聯。”
聽陳碩臻這樣一說,老段也跟着困惑了:“這……”
陳碩臻又說道:“就算是之前萬澤那邊的白虎引煞傷子孫的局,也只會給徐總的公子引來一些口舌之争,頂多吃些官司,對身體健康方面也确實是有一定的影響,但影響不是很大。可徐公子竟然就成了植物人,這個應該還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我還要再想想。”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今日天色已晚,過幾日,再帶我去徐總家裏看看吧。”
老段說:“是,那就過幾天,我再來接你。太師姑,都這個時間點了,不如一起吃頓便飯吧。”
陳碩臻說:“不了,等過幾日,我找出徐公子卧病在床的原因,你再設宴款待我吧。”
老段答:“是。那今天就先送太師姑回家。”
第二天早上,陳碩臻照例步行上學,街兩邊的商鋪都還沒開門,街邊一個賣早餐的老奶奶正在做鍋盔,大平底鍋裏的油在面餅的邊緣煎得滋滋冒泡,老奶奶拿着一個不鏽鋼夾子挨個挨個給鍋盔翻面兒,不一會兒,鍋盔的蔥油香就飄滿了整條街。
陳碩臻拿着早上母親給的零錢,走到老奶奶攤位前,老奶奶見有生意上門,熱情地打招呼:“小姑娘來幾個?”
陳碩臻一臉期待地說:“我要兩個。”
“好嘞,稍等啊,馬上就好了。”老奶奶嘴裏說着話,手上也沒停下幹活兒的動作,她熟練地把煎得油光金黃的那面翻上來,把生面粉的那面翻下去。
這時,街角走過來幾個小混混模樣的年輕人,一個染着黃頭發,一個臉上有刀疤,一個胳膊上有紋身,一個指頭間夾了根煙,一看就不像學生。那四個小混混走過來,沖陳碩臻吹了吹口哨,其中一個有紋身的男子已經把手搭上了陳碩臻的肩。
“小姑娘,來陪哥哥們玩玩啊。哥哥們請你吃早餐。”為首的小黃毛這樣說。
“哈哈哈。”其他三個跟着笑起來。
陳碩臻肩膀往下沉了一下躲開了那只手,誰知刀疤臉男子的手又搭上了她另一側肩膀。陳碩臻屈起胳膊肘向後一杵,只聽背後的男子“啊”的一聲,立即把手收回去捂住了肚子。
陳碩臻轉過身面對着這幾個流氓,掰了掰手指的骨關節,發出咔咔幾聲脆響,臉上卻是笑意盈盈:“那就玩玩。”說着就迅速出手,一招鷹爪式直襲為首那個小黃毛的脖子。
另外三個紛紛伸手來抓她,陳碩臻跳起來飛腿同時踢向兩邊,紋身男和刀疤臉兩個人齊齊應聲倒地。陳碩臻落地緊接着一招連環拳,沖着對面小黃毛的面門一通痛打。
最後那個男子将指間的香煙往地上一掼沖上來,從後面抱住她的胳膊,陳碩臻左右掙了掙,沒掙脫,見那小黃毛又撲了過來,于是跳起來雙腳蹬向小黃毛的胸膛,小黃毛被蹬得向後倒去,她自己也借了這點反沖力向後倒去,将身後男子壓在背後的地上。
“哎喲!”是身後男子發出的吃痛的呻吟。
剛剛被踢倒在地的兩名男子又爬起來,向她沖過來。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你們幹什麽?”
陳碩臻聽着聲音有些耳熟,仔細一看楊鶴童已經沖了過來,他将其中一個撲倒在地,騎在對方身上一拳一拳的朝着面門揍,陳碩臻則迅速起身将另一個男子幾招拿下。
片刻之後,那四個小混混個個口鼻帶血,終于被打得爬不起來了,陳碩臻将為首那個小黃毛胸口的衣領提起來,問道:“大清早的,就見色起意?”
楊鶴童在旁邊說道:“沒什麽好說的,打電話報警,送派出所去。”
小黃毛哆嗦着說:“二位饒命啊,我們只是受人指使。”
陳碩臻柳眉倒豎,“受誰指使?”
小黃毛說:“這這這,這個……不能說……”
陳碩臻将小黃毛拎起來,抓着他的頭,把他的臉送到鍋盔攤子的油鍋邊。“還不說是吧?”陳碩臻聲音裏透着惱怒。
小黃毛的臉感受到油鍋的熱氣,趕緊說:“我說我說,是有人給了我們兄弟幾個一點錢,叫我們在這裏等你。”
陳碩臻冷着臉說:“僅僅只是等我嗎?看你們這來勢洶洶的陣仗,是想讓我不死也殘啊?”
小黃毛怕惹惱陳碩臻,臉就要下油鍋,趕緊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對方只是說給你個教訓就可以了。”
“哦?呵呵!”陳碩臻挑起眉毛說道:“教訓?我到想知道,到底是誰要給我教訓!快說!”
小黃毛說:“是……是一個女孩子,跟你差不多年紀,我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看着她坐着一輛寶馬車來的,還有專職司機。”
陳碩臻和楊鶴童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小黃毛都快哭了,接着說道:“女俠,女王,姑奶奶,我們混口飯吃不容易,她給我那點錢,恐怕連今天的醫藥費都不夠了,我是沒料到你武功這麽好啊,要是早知道你的武功這麽好,我怎麽也不敢接這活兒啊。還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
“估計雇你的人也沒料到我武功這麽好吧,否則給你們開的就不是那個價了,哼。”陳碩臻放開了小黃毛,冷冷地說了一句:“滾!”
四個小混混連滾帶爬地跑了。陳碩臻走到煎餅攤的後面,将吓得蹲在地上的老奶奶扶起來,“你別怕,壞人已經走了。”然後把零錢遞給老奶奶,說:“這是鍋盔的錢,麻煩你給我分開裝。”
老奶奶站起來左右看看,确定安全了,才抖抖索索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給陳碩臻裝好鍋盔遞給她,陳碩臻接過鍋盔說了聲謝謝,轉身遞給楊鶴童一個。
楊鶴童說:“你特意給我買的?你怎麽知道我沒吃早飯?”
陳碩臻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怎麽可能知道你沒吃早飯?我本來就是吃兩個餅的飯量,你愛吃不吃。”
“愛吃!”楊鶴童趕緊一把接過去,塞進嘴裏咬了一大口,金黃色的鍋盔外面是酥脆的,咬一口還掉渣,楊鶴童嘴角挂着鍋盔殘渣然後看着陳碩臻憨憨地笑了。
“小心燙。”陳碩臻忍不住說。
兩人一邊啃着鍋盔一邊往學校走去。楊鶴童吃得腮幫子鼓起來,含混地說:“陳珍兒,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竟然那麽能打,你什麽時候學的武功啊?”
陳碩臻說:“從小就學了。”緊接着又嫌棄地說:“啧,你先咽下去再說。”
楊鶴童又說:“陳珍兒,我想拜你為師,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陳碩臻說:“不收。收徒是不可能收的,收個小跟班嘛到是可以考慮。”說着嘴角揚起一個壞笑。
楊鶴童說:“诶,我看電視劇裏那些想拜師的,師父都要給他點考驗啊什麽的,你怎麽都不按劇情來呢?直接就拒絕我了。”
陳碩臻說:“怎麽?你還想程門立雪啊?我的考驗可沒那麽簡單,上刀山下油鍋你敢嗎?”
楊鶴童說:“敢是敢,可是你好歹給我留條命嘛。”
陳碩臻笑了笑說:“行,那就給你留條命,從此以後,你就給我端茶倒水,供我驅策,鞍前馬後,任勞任怨,你可樂意?”
楊鶴童說:“樂意,百分之百樂意。那我可以叫你師父了嗎?”
陳碩臻說:“那可不行,必須通過考驗之後,還得行拜師禮,才算是正式入師門了。你現在啊,就先做我的小跟班吧。”
楊鶴童說:“行,那我先尊你一聲老大,唯你馬首是瞻。”
陳碩臻笑着說:“哈哈哈,好啊,我到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