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考拉肥腸
66 考拉肥腸
随着前來中華樓吃江油肥腸的人越來越多, 施南誠不得不開始想辦法讓這個熱潮降下來。
這肥腸再好吃終究只是肥腸, 屬于豬下水，做得再好吃也很難上得了大的宴席臺上。
因此，賣肥腸的店一般都是小店，從來沒聽說過哪家頂尖的大酒樓是以做肥腸出名的。
施南誠心心念念地是想把中華樓做成一家頂尖酒樓，所以酒樓的定位是十分重要的。
用當下很流行的話來說, 如果中華樓是以各式精致美味的手工菜聞名于世，那麽外人聽起來就會覺得高大上，有什麽重要的宴會酒席也會喜歡安排在中華樓。
可要是中華樓是以肥腸揚名天下，那就等于把自己往相反的方向拽, 名氣越大離成為頂尖酒樓的距離就越遠。
食客們如果有什麽重要的宴席也不會再想着到中華樓來。
最終, 中華樓恐怕就真的只能改名為中華肥腸店, 或者是中華小吃店。
食物本身無貴賤, 不過是各家的定位不同而已。
可是，如果客人想要辦婚宴或者宴請貴客，絕對不會到肥腸店來，這是不争的事實。
施南誠是以福星酒樓為目标的，自然是要奔着頂級食肆的方向努力前進。
“這麽下去恐怕不行啊！就算過個十天半個月，這股子熱潮退了。可到時候, 中華樓肥腸的名頭也已經傳開了, 那時再想往回拉, 不知道得費多少功夫！”沐風也看出了問題所在, 神色憂慮地說。
“是啊，這都第五天了, 也不見消退。”施南誠說道。
兩人站在二樓的欄杆邊上，看着樓下大堂熱鬧的場面，心裏很是無奈。
若是現在開的是肥腸店，如果顧客這麽多，那真的是做夢都會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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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是，施南誠并沒有想讓肥腸成為中華樓的一張名牌。
這名牌貼上去容易，到時候再想摘下來，那可就難咯！
“明天開始，停止銷售肥腸！”施南誠深吸了一口氣說。
“這樣恐怕會得罪客人吧？”沐風說道。
“得罪肯定是會得罪的，可是時間拖得越久越難辦，現在就得快刀斬亂麻！如果中華樓真的變成中華肥腸店，那我不如直接拿塊豆腐撞頭死了算了。”施南誠苦笑道。
“還是拿面條上吊的好。”沐風調侃道。
“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施南誠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沐風看了看他，發現他表情十分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時候，施南誠自己先憋不住笑了出來。
“......”沐風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還是現在就去死好了，現在立刻馬上，我保證一定給你燒紙錢。你就安心地去吧！”
施南誠傲嬌地撅了撅嘴：“本少爺長得這麽好看，要是死了，那不知道得哭死多少女孩子。”
“呵呵，母胎單身狗。”沐風幽幽地說。
施南誠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不想跟他說話了。
......
飯點過後，樓下的客人開始漸漸變少。
過了一會，沐風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頓時眼睛一亮。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既可以不用得罪客人，還可以轉移客人的注意力！”沐風說道。
“什麽方法？”施南誠疑惑地看着他。
于是，沐風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聽完之後，施南誠點了點頭，高興地說：“這個方法好，咱們趕緊去後廚，他們幾個來了吧？”
沐風看了看手機，快兩點了。
“應該來了，咱們過去吧！”沐風說道。
随即，兩人前往後廚，找到了鐘雅琪他們幾個人。
然後，一行人一塊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包廂談事。
......
聽了沐風的建議後，鐘雅琪愣了愣：“讓我們來賣這個肥腸？”
“對，你不是說你們最近的生意不好嗎？正好現在用這個肥腸去吸引顧客。”沐風笑着說。
“可是，之前我們是用自己的名義，現在是用中華樓的名義來做生意，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萬一我們做得不好，拖累了中華樓怎麽辦？”鐘雅琪神情憂慮，顯得壓力很大的樣子。
“倒也不是說完全用中華樓的名義，到時候我們對外的說法是，你們店的肥腸是師承中華樓的，至于其他的一切照舊。
換句話說，到時候中華樓和你們考拉小廚就是師徒關系。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們做得不好吃，對中華樓也不會有影響，客人只會說是徒弟學藝不精。
當然了，不管怎麽說，畢竟是中華樓在給你們做信譽背書，所以不管你們的肥腸做得好不好吃，在衛生方面一定要嚴格！
東西好不好吃暫且不說，但是食品安全方面如果做得不好，那問題可就大了。你們明白嗎？”
施南誠細心地把事情分析給鐘雅琪他們聽。
鐘雅琪和陸昊元等人點了點頭。
頓了一下，鐘雅琪問道：“那南誠哥，我們用了中華樓的名義，那這個加盟費要怎麽算？”
“什麽加盟費不加盟費的，不談這些，我跟你哥是什麽關系，再說了，我現在只想趕緊把肥腸從中華樓給引出去，越快越好。
但有一點，我得跟你們說好，我要你們後廚的監督權，我會派人定時去你們後廚察看，确保你們的衛生情況沒有問題。
還有食材方面也由我們中華樓統一采購，到時候再按原價交接，統一采購的話，食材的質量有保障，而且成本也會降低。
食品安全太重要了！半點都馬虎不得！否則我真的會睡不着覺的。我這兩個要求不過份吧？”施南誠笑着說。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鐘雅琪笑着說。
“有中華樓幫忙一起采購，那我們的成本能降低不少呢！”陸昊元興奮地說道。
見雙方談得差不多了，沐風插了一句話。
“雅琪，昊元你們以後考拉小廚的利潤分三成給中華樓作為加盟費吧！中華樓是大酒樓，以後考拉小廚的生意肯定不會差的。”沐風說道。
沐風心裏清楚，就算考拉小廚并不是直接冠中華樓的名頭，可是食客們一定會自動腦補兩者之間的關系，繼而将考拉小廚跟中華樓挂上鈎。
無論兩者的聯系有多薄弱，憑借中華樓的影響力都能在短時間內将考拉小廚的地位給快速地拽上幾個臺階。
“好，沒問題。”鐘雅琪聽了沐風的話後，點了點頭。
陸昊元和杜明宇幾個人紛紛點頭。
施南誠聽了沐風的話後，馬上擺了擺手：“不用不用。”
“不行！在商言商！我這也是為了他們好，而且，你這又是統一采購，又是監督衛生的，這些人力不需要成本嗎？中華樓分三成利潤，正好可以用來貼補這些人力成本。”沐風說道。
“那也不用三成啊！一成吧，一成就行了。”施南誠說道，見沐風還想說話，他趕緊說，“考拉小廚雖說是以師承中華樓的名義來經營，可到底不是真的冠上中華樓的名字，而且，中華樓也沒有投入什麽，就連技術都是你提供的，一成就足夠了。”
回頭看了看鐘雅琪他們：“一成可以吧？”
鐘雅琪幾人不敢做主，紛紛看向沐風。
施南誠也看着沐風，笑道：“行啦，就這麽決定，別磨磨蹭蹭的，趕緊把來吃江油肥腸的客人給引到考拉小廚去吧！我都快急死了，再拖下去，我可真得拿豆腐撞頭了哈！”
沐風失笑，搖了搖頭，對鐘雅琪幾人點了點頭，同意了施南誠的提議。
“好，會議順利通過，等下我讓楊濱把合同弄好，咱們簽字就算确定了。”施南誠拍了拍手說，同時站了起來，“沐風你現在趕快教他們做江油肥腸，他們學得越快越好。”
站起來想了一下，他說：“明天，明天我就讓呂雲把客人都引去考拉小廚，我再叫幾個會做江油肥腸的廚師暫時過去幫忙。
總之，必須盡快把這股肥腸的熱潮給引走，到今天為止已經有十幾個客人退了宴席。時間越久，變數越多，再拖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客人退訂。”
“行，那我們先回後廚去。”沐風站起來，點了點頭說道。
臨出包廂的時候，施南誠叫住了他：“對了，沐風，你等下記得給我留一鍋江油肥腸哈，高凱他們做的還是差了點火候，還是你做的好吃。”
“你不是讨厭肥腸嗎？”沐風故意打趣道。
“誰說我讨厭肥腸，你沒見我這幾天頓頓吃肥腸嗎？”施南誠癟了癟嘴說。
沐風笑了笑，帶着鐘雅琪他們回後廚去了。
正式簽訂了合同以後，第二天早上，施南誠就吩咐呂雲把考拉小廚的信息給發到大門口的顯示屏上。
屏幕上不斷滾動播放着考拉小廚的門面照片，地址，甚至還有大致的地圖。
在考拉小廚後面還特別标明了四個大字：【江油肥腸】。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把客人腦海裏還未固化的印象給及時拆分開來。
施南誠特別擔心‘中華樓’三個字後面會永遠帶上‘肥腸’兩個字。
他知道人的記憶和聯想能力特別厲害，一旦客人的腦海裏下意識地把‘中華樓’和‘肥腸’聯系在一塊，那麽以後再想忘記恐怕就難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又有五個客人接連取消了訂好的包廂，他便更加心急了。
他恨不得把所有來吃江油肥腸的客人給直接打包送到考拉小廚去。
但是，繞是中華樓如此用力宣傳，一時半會的效果還是不夠明顯，客人們還是先奔着中華樓來。
不得已，施南誠只好聯系董寧，讓她再發布一條消息，希望能夠将客人引去考拉小廚。
施南誠本來是想跟董寧商量一下，給她一點補貼，然後讓她把原來那篇文章給撤掉的。
不過，經過董寧的一番解說後，施南誠便明白了。
其實，公衆號的信息更新很快，現在去中華樓的客人絕大部分都不是因為看了她的那篇文章被引過去的。
她的文章頂多算是導火線，後來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因為中華樓的肥腸的确非常好吃，所以自帶流量。
客人們紛紛拍照發上網，經過了多次發酵之後，才出現客人蜂擁而至的現象。
所以，就算删掉那篇文章基本上也已經沒有效果了。
說到底，主要是施南誠低估了肥腸的魅力，沒有及時遏止這股勢頭，才讓中華樓肥腸的名頭給傳揚開去。
好在，董寧倒是個好說話的人，她同意幫忙在公衆號的文章下面加上考拉小廚的信息。
而且，不但同意連放三天，還分文不取。
要知道，她公衆號每篇文章的閱讀數都過十萬，在文章下面放考拉小廚的信息就相當于打廣告。
若是按照閱讀數來收廣告費，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可她竟是毫不在意，偏偏只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中華樓要連續十天，每天免費送她一份沐風親手做的【江油肥腸】。
她倒是真的懂吃，雖然不知道沐風，不過卻憑借之前吃過一次的記憶就知道後面中華樓的肥腸都不是原來那個廚師做的。
即使高凱他們的廚藝也不賴，可董寧還是嘗出了差別。
不得不說，沐風的廚藝還真是讓人嘆服不已！
經過董寧連續三天的廣告，食客們才開始往考拉小廚尋去，不過依然有不少人到中華樓來找肥腸。
直到一個月之後，時不時的還會有那麽一兩個消息不那麽靈通，或者誤以為中華樓跟考拉小廚一樣有江油肥腸的客人，尋到中華樓來找肥腸。
畢竟，中華樓的位置要比考拉小廚好找得多，在食客心裏留下的印象也更加深刻。
因着中華樓的宣傳，再加上肥腸的魅力，考拉小廚迎來了第一次規模不小的擴張。
鐘雅琪他們另外租了個工廠作為中央廚房。
然後，還聘請了十來個人負責洗豬大腸。這做江油肥腸最費力的工序就是洗腸子了。
同時，還招募了幾個廚師，和他們簽署了競業限制合同之後，将江油肥腸的制作方法教給他們。
雖然，江油肥腸的制作方法知道的人并不少，不過沐風教的肥腸制作方法還是有一定的獨創性的，特別是在輔料的配比上面是有獨到之處的。
所以，鐘雅琪他們這麽做也無可厚非，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保證考拉小廚的領先地位。
當然了，一家餐飲店光靠廚藝要想做大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經營管理各方面也都需要同步跟進。
考拉小廚最大的改變大抵上是将之前的所有菜品全部砍掉，集中精力只做江油肥腸。
這個想法是鐘雅琪他們四個人讨論了很久才決定的。
現在的商業環境瞬息萬變，再加上他們做的是快餐，要想在食客心裏留下印象，只能靠單點突破，集中火力才能突出重圍。
因此，他們另外申請了個商标，就叫【考拉肥腸】。
至于【考拉小廚】的招牌則被他們暫時收了起來，期待着有一天【考拉肥腸】成功了，再重啓【考拉小廚】，進行品類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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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江油肥腸從中華樓剝離後，中華樓總算是開始慢慢恢複正常了。
多日以來，那種滿堂都是肥腸的景象總算是一去不複返。
客人退訂的情況也消失了。
施南誠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經營生意可真得步步為營，很多時候一個決定會産生什麽後果，誰都無法預料。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中華樓的名氣也在一天一天不斷地上升着。
這天，施南誠在辦公室裏吃肥腸，突然接到了梁麗芝的電話。
他現在隔個兩三天就會從考拉肥腸那裏訂上一鍋。
雖然，因為不是沐風做的，總是差了點味道，不過用來拌飯還是極香的。
他把嘴裏的肥腸吞進了肚子裏，然後趕緊拿紙擦了擦嘴巴，把電話接通。
“喂，芝姐，最近好嗎？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呀？”施南誠笑着說。
“南誠，我想在你們中華樓訂一個包廂。”梁麗芝說道。
“行啊！什麽時候？”施南誠問道。
“明天中午，我和山偉準備結婚了，所以想安排兩家的家長見個面。”梁麗芝說道。
“這是好事呀！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施南誠笑着說。
“那就謝謝你了！”梁麗芝說道。
“說這話就見外了啊！明天見吧！”施南誠說道。
......
第二天中午，梁麗芝和劉山偉各自帶着父母來到了中華樓。
施南誠親自前去迎接。
劉山偉的父母看起來非常高興，反觀梁麗芝的爸爸臉上雖然也有笑容，可給人的感覺總有那麽一絲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雙方進了包廂之後，衆人坐定，先是一通寒暄，然後便開始點菜。
點完菜之後，施南誠剛想離開，就聽到梁麗芝的爸爸提起了【小梁爆肚】。
因為有了之前發生的事，他留了個心眼，就沒馬上離開，而是暫時退到門邊靜觀其變。
雖然，身為服務業工作者是不可以摻和客人的家事的。可是，施南誠和梁麗芝的關系畢竟不同，兩人是朋友，而且這梁麗芝還是沐風的徒弟，說是關系匪淺也不過分。
因此，施南誠關心梁麗芝也無可厚非。
梁麗芝的爸爸梁章坤老神在在地說道：“麗芝，你這門婚事爸同意了。”
“爸，您真的同意了？”梁麗芝喜笑顏開。
其實，她爸之前并不同意她跟劉山偉交往，她這次之所以把雙方家長都約出來見面，主要是覺得這事不能再拖了，越早解決越好。
沒想到她爸竟然這麽容易就同意了。
“同意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就不多加阻擾了。”梁章坤點了點頭說道，頓了一下，他看了看兒子，“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們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同意你們結婚。”
“叔叔，別說是一個條件，就算是十個，一百個也沒問題，只要您同意麗芝嫁給我，我什麽條件都答應你。”劉山偉語氣急切地說道，生怕說晚了，未來老丈人就反悔了。
梁麗芝看着劉山偉激動的樣子，笑了笑，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爸爸。
“那好，那你們把小梁爆肚關了吧！”梁章坤說道。
梁麗芝和劉山偉兩人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起來。
關了？
這是什麽條件？
施南誠在一旁聽到梁章坤的這個條件，也是一愣，這是哪門子的結婚條件？
一般不是得說，你要對我女兒好，不然有你好看！
這怎麽跟【小梁爆肚】扯上關系了？
“爸，為什麽要我們把小梁爆肚給關了？”梁麗芝疑惑地看向梁章坤。
“讓你們關了就關了，問那麽多幹嘛，關了以後你們也可以做其他生意嘛！總之，只要不做爆肚就行！你們做其他的，我都支持。”梁章坤有些不耐煩。
劉山偉的父母也對眼前的情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愣愣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
梁麗芝皺了皺眉頭，看着爸爸梁章坤，然後眼神慢慢地飄到了弟弟身上。
看到弟弟下意識地躲開自己的眼神，梁麗芝心中恍然，原來又是因為他。
“爸，又是駿凱跟你說的是吧？”梁麗芝問道。
“你別岔開話題，當初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不要開爆肚店。後來，你堅持要開，我也就沒多說什麽。
可是，你為什麽跟客人說，你的店是梁氏爆肚的分店，我什麽時候說過你的店可以用梁氏爆肚的招牌了？”梁章坤表情凝重地看着梁麗芝。
梁麗芝一聽，整個人都懵了。
“我什麽時候跟客人說過我的店是梁氏爆肚的分店了？”梁麗芝語氣有些急，聲音無意間大了起來。
“你不用這麽激動，事實就是事實，我也沒說什麽，只要你把爆肚店關了。以後你做其他生意，我都不會幹涉。”梁章坤說道。
“不是，爸，這件事我必須問明白了！這件事誰跟你說的？”梁麗芝看了看她弟弟梁駿凱，“是你說的吧？你什麽時候看過我打着梁氏爆肚的招牌做生意了？”
“姐，你不用這麽激動，之前，有客人到我店裏吃爆肚，我親耳聽到的。”梁駿凱說道。
“你聽到什麽了？”梁麗芝問道。
“我......”梁駿凱遲疑了一下，“你就說，你有沒有在店裏說過你是咱爸的女兒？！”
“......你這是什麽問題？”梁麗芝無語。
一旁聽着的施南誠和劉山偉的父母也是一臉懵逼。
這什麽問題......
施南誠突然有一種想要抽梁駿凱的沖動。
梁駿凱也意識到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沒頭沒腦。
頓了一下，他說道：“是不是有客人在你店裏吃東西的時候，問過你跟梁氏爆肚的關系？”
梁麗芝頓了一下，想了想，的确是客人問過這個問題。
可是，那也不是她主動提起的啊！
那是客人将【小梁爆肚】和【梁氏爆肚】兩個店名聯系到一起，然後問她跟梁氏爆肚的老板是什麽關系。
她總不能騙人吧？
“我的确是有跟客人說起過我是梁氏爆肚老板的女兒，可這有什麽關系嗎？”梁麗芝問道。
“關系大了！你跟客人說，你是梁氏爆肚老板的女兒，那麽客人就會以為爸把爆肚的手藝傳給了你，就會以為小梁爆肚是梁氏爆肚的分店！”梁駿凱說道。
“那可真是太好笑了，難不成客人問我是不是爸的女兒，我要跟他們說不是？”梁麗芝怒極反笑。
“可是，你說了之後，客人就不來梁氏爆肚了，而是跑到了小梁爆肚。梁氏爆肚的生意變差了，全都是因為你！”梁駿凱說道。
施南誠在一旁聽得直皺眉，梁駿凱的邏輯還真TMD特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