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要不，比一比？
67 要不，比一比？
梁章坤臉色深沉, 聽了兒子和女兒的對話後, 輕輕地舉了舉手：“行了，行了，別吵了。”
他看了看梁麗芝，語氣趨于緩和，慢慢地說：“麗芝, 你就聽爸這一次，把小梁爆肚收掉。如果你真的喜歡開餐館，你也可以開別的嘛！你可以開飯館，或者是其他的快餐店也行呀！對吧？沒必要非得開這個爆肚店吧？”
梁麗芝十分不解地看着她爸爸：“不是, 爸, 我不明白您為什麽老是要我把店關掉？梁氏爆肚的生意為什麽會變差, 難道您真的不知道原因嗎？
駿凱他之前游手好閑, 根本就沒心思學手藝，您非要把店交給他。手藝沒學到家，爆肚做得不好吃，自然生意就變差。
這跟我開不開爆肚店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我把爆肚店關了，梁氏爆肚的生意也不會變好的。”
“誰說我沒心思學手藝了？”梁駿凱急聲說道。
“你閉嘴！”梁章坤瞪了他一眼。
然後，他又看向梁麗芝, 輕聲說道：“是, 你弟弟的确是學藝不精, 也怪我沒把好關, 太早放手讓他自己經營爆肚店。以後我會繼續在店裏坐鎮，親自盯着他做爆肚。”
這時, 梁駿凱聽說他爸要重新在店裏坐鎮，一想到以後又得被人整天盯着，頓時急了。
“不是，爸，我......”梁駿凱話剛出口，就被梁章坤瞪了一眼，後面的話頓時就被吓了回去。
“你弟弟我會盯着他，不過，你的店還是得收掉。”梁章坤說道。
“為什麽？”梁麗芝問道。
“因為你偷學了我們梁家祖傳的手藝！我們梁氏自古就有祖訓，手藝傳男不傳女。你違背了祖訓，這店就不能繼續開下去。”梁章坤說道。
“我什麽時候偷學了梁家祖傳的手藝？”梁麗芝一臉懵逼地看着梁章坤，“自從我開店以來，您連店裏都不讓我去，我怎麽偷學？”
“那就是你之前在店裏幫忙的時候偷學的！”梁章坤語氣肯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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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梁麗芝堅決否認道。
“如果沒有，那你怎麽解釋你店裏的生意為什麽會這麽好？”梁章坤問道。
看着梁麗芝的眼睛，他繼續說道：“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做爆肚的手藝是你自己悟出來的？”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就算你真的有天賦，可你的店才開了半年多，難道這麽短的時間，你靠自己領悟的手藝就比你弟弟還厲害了？
你弟弟再笨，他好歹也跟在我身邊學了兩年了。難不成還比不過你自己領悟？”
“爸，怎麽又說到我了？”梁駿凱嘟囔了一句。
“你閉嘴！”梁章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只有這一個兒子，梁章坤早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這小子學了那麽久的手藝，居然還能把爆肚做成這樣。
這爆肚的手藝其實并不難學，如果有人手把手地教，只要肯用心，兩年的時間絕對是足夠出師了。
更何況，還有這祖傳的招牌撐着，但凡是做出來的爆肚成色能有個七八成，這店裏的生意就絕對不會差。
可沒想到這梁駿凱竟然還能把生意給越做越差。
梁章坤也是越想越氣。
他有時候也會想，這梁麗芝要是兒子就好了，可天不遂人願，偏偏是女兒。
這祖傳的手藝怎麽可以傳給女兒呢？
這女兒是要嫁出去的，一旦嫁出去了，這手藝不就外流了嗎？
所以，遵照祖訓，這爆肚的手藝絕對不能傳給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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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章坤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說道：“這麽短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自己領悟。所以，你這手藝必定是偷學的！”
“我沒有偷學！這手藝的确不是我自己領悟的，是有人教我的！”梁麗芝說道。
“有人教你？誰會把吃飯的本事教給你？”梁章坤看着她，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曾經偷摸着托人去小梁爆肚店裏買過一份爆肚。
那份爆肚雖然送到手的時候，已經出鍋有些時間了，可仍然能夠嘗得出來這手藝着實不錯。
這手藝要真的像梁麗芝說的那樣，是有人教她的話，那此人的手藝絕對非比尋常。
要知道，這手藝的傳承，除了徒弟要有天賦之外，這師傅的功力深不深，那也是一個很重要的點。
從徒弟的手藝也多少能夠看得出來師傅的本事。
可是，爆肚手藝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全豐澤也沒幾個，而且他們都各自有自己的店面招牌，都有自己的傳承，又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教一個外人。
所以，他對于女兒梁麗芝的說法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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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把吃飯的本事教給外人，麗芝，你覺得你爸我是那麽好糊弄的嗎？”梁章坤笑了笑，搖了搖頭說。
“爸，我為什麽要騙您？”梁麗芝說道。
這時，劉山偉也插了句話。
“叔叔，麗芝真的沒有騙您，她的手藝真的是有人教給她的，真不是偷學的。那人就是......”劉山偉話還沒說完，就被梁章坤打斷了。
“行啦，別扯東扯西的，麗芝，我再說一遍，你聽爸的，把爆肚店關了，以後你想開啥店就開啥店，只要不是爆肚店，爸都沒意見！”梁章坤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是，爸，怎麽就跟你說不明白了呢？”梁麗芝有些急，“我說了，我爆肚的手藝真不是偷學的！”
“我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是不是？非得我發火嗎？”梁章坤的語氣重了起來，顯得有些生氣。
在一旁聽了半天的施南誠終于忍不了了。
他站了出來，說道：“梁叔叔，您至于這樣逼自己的女兒嗎？”
梁章坤一愣，皺着眉頭看向施南誠：“你是誰？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插什麽嘴？”
“您好，我是中華樓的總經理，也是芝姐的朋友。”施南誠露出一個有些冷淡的笑容。
中華樓的總經理？
梁章坤微微一愣。
他剛才說話的時候，一心只想着讓女兒把小梁爆肚店給關了，并沒有注意到施南誠還在房間裏。
他一直以為服務員都已經退了出去，沒曾想這施南誠竟然一聲不吭地站在門邊，還站了那麽久。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夥子居然是中華樓的總經理，他還以為施南誠只是大堂經理而已。
施南誠其實也忍了很久了，對于梁家的事，他到底是外人，不好說什麽。
若不是之前剛認識芝姐的時候，就碰到芝姐被她爸罵到哭的情況，施南誠是絕對不會特意留下來的。
果不其然，今天還真就舊事重演了。
施南誠看了半天，只覺得梁麗芝的爸爸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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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是中華樓的總經理又如何？怎麽，難道中華樓的總經理還管起別人的家事來了？”梁章坤冷冷地看着施南誠。
“我不僅僅是中華樓的總經理，我還是芝姐的師傅......”施南誠有意戲耍一下，說話有些大喘氣，“......的好朋友。”
梁章坤先是一愣，然後便是無語，這家夥說話的方式太欠打了！
過後，又是疑惑了起來。
師傅？
難不成麗芝說的是真的？
還真有這麽一個人肯教她手藝？
梁章坤眉毛微蹙。
“你說你的手藝是有人教給你的？那個人在哪裏？”梁章坤看向梁麗芝。
“芝姐的師傅就是我們中華樓的首席大廚。”施南誠笑着說，眉眼之間盡是自豪的神色。
梁章坤聽完心裏咯噔了一下。
“芝姐的手藝就是我們大廚親手教的。”施南誠繼續說道，“跟您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你既然是中華樓的總經理，可不能信口開河。”梁章坤看着他，半信半疑地說道。
“您若是不信，我現在就請他過來。”施南誠說道。
梁章坤不置可否，施南誠當即去請沐風過來。
沐風正在廚房親手給梁麗芝一家人做菜。
他雖然一開始并沒有明确表态要收梁麗芝為徒，可是自從那日在小梁爆肚教了梁麗芝手藝之後，梁麗芝便打心底裏敬他為師。
後來，更是提着禮物上門答謝，他也便默認了這段師徒關系。
本想着今日徒弟到中華樓來，是來商量結婚大事的，他便打算親自下廚以做賀喜。
沒想到，這菜剛做一半，第一道菜還沒上桌，施南誠就跑到後廚來找他，讓他去包廂一趟。
去包廂的路上，施南誠把剛才的事三言兩語地大概跟沐風說了一遍。
沐風聽完眉間皺成一個川字。
進了包廂，雙方見了面，打了招呼，梁章坤的臉色煞是奇怪。
“施總是吧？”梁章坤看了看施南誠，“施總，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誰跟你開玩笑了？”施南誠淡淡地看着他。
“偌大的中華樓，你竟然跟我說，這小夥是首席大廚，你是覺得我年齡大糊塗了嗎？”梁章坤不屑地笑了笑。
我看你是挺糊塗的......
施南誠心裏暗忖，表面上卻是不露聲色：“我有必要騙你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騙你有啥好處？”
“罷了，就算他真的是中華樓的大廚，那又如何？你們中華樓是做手工菜出名的，跟這爆肚還是有區別的。
就算他做手工菜厲害，那也不見得這爆肚的手藝也同樣厲害。你有什麽證據說麗芝的手藝是他教的？”梁章坤說道。
“這個簡單，比一比不就知道了。”沐風接過了話茬。
“比一比？”梁章坤微微皺眉，看着沐風。
“其實，說再多的話都沒用，您無非是覺得麗芝的手藝是偷學梁家的祖傳手藝，那麽只要我能證明她的手藝是我教的，那不就成了嗎？”沐風攤了下手笑着說。
既然已經認下這個徒弟，沐風自然是要為其出頭！
“笑話，我為什麽要跟你比？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你摻和啥？”梁章坤冷笑了一下說。
“因為我是她師傅，如果我的手藝比你厲害，她跟着我學就行了，根本就沒必要偷學你的手藝，不是嗎？”沐風說道。
梁章坤沉默了一下，說道：“怎麽比？”
“很簡單，咱們各自露一手，看看誰做的爆肚好吃。”沐風說道。
“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梁章坤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我贏了，那麽麗芝的爆肚店就繼續開下去，你以後不能再插手了。”沐風說道。
“不自量力！”梁章坤還未表态，梁駿凱先插了一嘴。
衆人皆看向了他。
“我爸的手藝那可是得到市長親口贊揚的，而且，豐澤市不知道有多少領導去我們店裏吃過爆肚，你跟我爸比？呵～”梁駿凱不屑地看着沐風。
這次，梁章坤倒是沒有制止他兒子說話了。
相反，在他兒子提到市長贊揚過他的爆肚的時候，他臉上明顯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神色。
施南誠一聽，馬上拿出手機查了一下。
一查之下，嘿，還真是！
這梁氏爆肚在兩年前還真的得到豐澤市長的表揚呢！
不過，那報道是豐澤日報出的，除了上了年紀的人之外，基本沒什麽人看。
再查上一查，梁氏爆肚的信息倒還真不少，而且多是贊揚。
嗯，除了最近半年多以來，有人評價梁氏的爆肚水準明顯下降之外，在此之前的評價，幾乎都是一邊倒的贊揚。
把手機遞給沐風。
沐風瞥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想來能夠得到市長的青睐，手藝應該是頂好的。
不過，那又如何，爆肚無非就是水爆法而已，這些日子以來，他對爆菜各種做法早已是爛熟于心。
更何況區區一個水爆法。
“怎麽，比不比？還是說，你同意不再阻止麗芝開店了？如果是那樣，那就最好了。”沐風說道。
“麗芝，他真的是你師傅？你的手藝真的是他教的？”梁章坤看向了梁麗芝。
“是！”梁麗芝重重得點了點頭。
“那好，他說了，如果他贏了，那麽你的店就可以繼續開下去。可是，要是他輸了呢？”梁章坤問道。
“那我就把店關了！”梁麗芝語氣堅定地說。
“好，那咱們就說好了。如果他輸了，那你就把店關了。”梁章坤說道，頓了一下，他語氣變得有些緩和，“當然了，爸還是那句話，到時候只要你不開爆肚店，其他的我都沒意見。”
梁麗芝點了點頭。
“那咱們就來比一比吧！”梁章坤看向沐風。
“那您是覺得需要其他客人來做評審，還是咱們兩個關上門自己來就行？”沐風問道。
“當然是讓客人來評審！”梁駿凱說道。
“你閉嘴！”梁章坤瞪了他一眼。
“......”梁駿凱一臉懵逼，怎麽又罵我了？
“就咱們自己來吧！”梁章坤說道。
他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先暫且不說對方究竟是不是中華樓的大廚。就算對方真的是中華樓的大廚，可中華樓畢竟是做手工菜出名的。
就算對方做爆肚輸了，對中華樓的影響也不會太大。
可是，他是以做爆肚成名的，如果在公開的比賽中輸了，那對店裏的生意一定會有影響！
沐風聽了梁章坤的選擇後，聳了聳肩，欣然同意。
事實上，如果對方真的要公開比試，他還真有點為難。倒不是怕輸，他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有信心。
他怕的是，等下贏了以後，被那些食客們知道中華樓有爆肚賣。到時候，說不準又會引起一陣吃爆肚的熱潮。
這才剛解決肥腸的事情，他可不想中華樓的路線又走歪了。
而且，當兩個人做爆肚的手藝都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普通人是很難分辯出哪個更好吃的。
一般人吃爆肚都只吃得出個脆勁而已，只有少數真正懂吃的人才能嘗出個中滋味。
他想着，這梁章坤到底是經營了幾十年的爆肚店，總不至于沒臉沒皮胡說八道。
只要等下他做的爆肚比梁章坤好吃，他相信梁章坤縱是心裏不舒服，也不會昧着良心說不好吃。
就算梁章坤真想耍賴，看在中華樓的份上，那也得掂量掂量。
梁氏爆肚再有名，跟中華樓對比，那也就是一家小店。
若是中華樓不講理，那就另當別論。
可若是道理在中華樓這邊，那梁章坤就只能老老實實地遵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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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說定，便讓人去準備食材。
因為中華樓并沒有相應的食材，梁章坤便提議去他店裏拿。
沐風同意之後，施南誠就派人跟着梁駿凱到梁氏爆肚取來了兩副牛肚和兩副羊肚。
牛肚和羊肚取來的時候，施南誠讓人準備的一應烹饪廚具剛好送到包廂裏。
“水爆肚只适合羊肚和牛百葉，咱們今天就比這十一種。”梁章坤說道。
沐風點了點頭。
然後，雙方站到案板前，開始準備食材。
羊爆肚一共9種，分別是羊散丹、羊肚領、羊肚板、羊肚芯、羊肚仁、羊蘑菇、羊蘑菇頭、羊食信、羊葫蘆。
牛爆肚一共分4種，牛百葉、牛百葉尖、牛肚仁、牛厚頭。
沐風刀法卓絕，很快就把羊肚和牛肚分成了相應的部位。
梁章坤一看沐風施展的這手刀功，暗自點頭，光憑這手刀功，縱然不是首席大廚，廚藝也絕對不會低。
鍋中的清水已經沸騰，沐風決定先下羊肚仁。
吃爆肚的最高境界是吃肚仁，這羊肚仁乃是肚領去皮而成。
羊肚仁堪稱爆肚中的極品，在舊社會也算是金貴的玩意，據說要好幾個肚才出那麽一盤。
在舊社會一般至少得稍微有那麽點家底的人家才會吃羊肚仁，大概得相當于今天的中産階級才行。
一般的老百姓大多吃散丹或是百葉。
羊肚仁爆的火候非常講究，因為肚仁太嫩了，所以火候稍微一過就老了，不能吃了。
沐風把羊肚仁下鍋爆好，随即讓人拿給梁章坤品嘗。
梁章坤也把自己爆好的羊肚仁拿給沐風試試。
梁章坤夾了一塊沐風爆的羊肚仁放進嘴裏，嚼了嚼，入口鮮嫩，一咬即斷，脆勁十足。
還真有那麽兩下子。
梁章坤暗道。
沐風也品嘗了梁章坤的爆肚。
不愧是幾十年的老師傅，這手藝非同凡響，比之自己絲毫不差！
接着，沐風又開始做羊蘑菇尖。
這蘑菇尖也是個稀罕玩意，羊蘑菇本就只是羊肚裏面的一小部分，這蘑菇尖就更是那一小部分中的一點精華。
這玩意跟羊肚仁一樣，若要湊成一盤，那得用好幾個羊肚才行。
當然了，現在就不金貴了，現在産量大，大規模養殖下，羊肚供應充足，只要花點小錢，無論是羊肚仁或是羊蘑菇尖，那絕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沐風把羊蘑菇尖爆好之後，又跟梁章坤換了一下，各自品嘗對方的手藝。
這爆肚本來應該是要蘸醬吃才好吃，不過這次是為了比拼手藝，就直接素肚入口，通過口感來做出判斷。
随着比賽的進行，梁章坤每品嘗一次沐風所做的爆肚，臉上的神色就陰沉一分。
終于，在品嘗完九種羊爆肚之後，梁章坤擺了擺手：“行了，不用比了。”
“什麽意思？”沐風疑惑地看着對方。
說真的，梁章坤的手藝真不賴，畢竟三十多年都在做爆肚，那手藝已經是深入骨髓。
不過，沐風自問縱然不比對方厲害，可也絕對不會差，至少也能打個平手。
所以，他對梁章坤突然中斷比賽感到有些困惑。
“麗芝，你的爆肚店可以繼續開下去，以後我不會再說什麽了。”梁章坤說道。
“真的？”梁麗芝喜出望外，半晌之後，她問道，“那......爸，我跟阿偉的婚事？”
“我同意了，行了，就這樣吧！店裏還有事，我先走了。”梁章坤說道。
“爸，你怎麽不比了？”梁駿凱差點沒跳起來。
“你閉嘴，跟我回去！”梁章坤喝道。
然後，迅速地帶着兒子離開了中華樓。
梁章坤通過剛才的比試，對沐風的實力已經有所了解。
沐風的功力跟他幾乎不相上下，甚至有那麽一兩種爆肚的火候比他控制得還要好。
如此，再比下去也沒意思了。
既然女兒的手藝不是偷學的，他也就沒理由再行阻擾。
因此，他才提前中斷比賽，領着兒子回家去了。
再留在中華樓，他只覺得自己臉上快要挂不住了，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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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事情解決了，芝姐，以後你的爆肚店可以繼續開下去了。”施南誠笑着說。
梁麗芝勉強地笑了笑，眉眼之間還是帶着愁緒。
劉山偉的媽媽看出了她的心事，便來到她身邊安慰她。
“麗芝，你爸爸同意了你跟阿偉的婚事，又讓你繼續開店，這是好事啊！開心點，別想太多了。”劉山偉的媽媽笑着說道。
“阿姨，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看到這麽丢臉的事......”梁麗芝心情十分複雜，情緒低落。
“不說這些，以後啊，等你嫁到我們家，我和你叔叔一定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我和你叔叔一直想有個女兒。
可惜啊，只生了兩個兒子，阿偉他哥還在外面工作，一年也沒回來幾次。現在好了，等你嫁到我們家，我們家就熱鬧了。”劉山偉的媽媽笑着說。
“謝謝阿姨！”梁麗芝說道。
“都是一家人，說這話幹嘛？”劉山偉的媽媽笑着說。
“就是，都是一家人了嘛，哈哈。”劉山偉湊了過去。
“你走開，別妨礙我們母女聊天。”劉山偉的媽媽說道。
“這就成母女了啊？”劉山偉打趣道。
“不行啊？”劉山偉的媽媽瞪了他一眼。
......
看着梁麗芝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施南誠和沐風兩個人心裏莫名舒坦。
“叔叔阿姨，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做菜，馬上就有得吃。”沐風說道。
“師傅，謝謝你！”梁麗芝說道。
沐風笑着揮了揮手：“小事，行了，我去做菜了。”
然後，拉着施南誠一塊走出包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