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喬瑟夫的故人
第41章 賭場遇襲 喬瑟夫的故人
現在只需要贏一場, 傑森他們進入夏威夷的目标就可以達成。
清早起來，傑森穿上喬魯諾遞來的長款薄風衣，戴上徐倫給的墨鏡, 露伴為他開門，波魯納雷夫站在他身後護衛，好似一個舉手投足間能讓一個企業一天之內破産的究極闊佬。不, 就是韋恩總裁布魯斯在這裏, 都沒有他這股氣勢。
然後他們遇上了最後一戰的第一道滑鐵盧, 他們找不到內維亞的人。
這真是一個簡單的方法，只要內維亞不出現, 他們就沒辦法進行最後一場賭博。只要內維亞進入夏威夷，他們就一輩子都找不到她。
傑森氣得把墨鏡往地毯上一摔，“她有沒有一點賭場老板的尊嚴啊, 怎麽能用賴皮方法蒙混過關，道德呢，底線呢，不應該摩拳擦掌出來發誓要扳回一局嗎？”
徐倫還在和奧莉薇溝通, “你确定今天沒有在賭場見到她？”
“沒有, ”奧莉薇搖頭，“昨晚內維亞小姐回房後，她很早就不讓我待在房間裏服侍了，我只以為是她心情不好。”
波魯納雷夫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鎮定，“沒事, ”他掏出手機，得意地晃了兩下, “只要我打電話給喬斯達先生，讓他用隐者之紫念寫。不管老板娘跑到哪裏都能捉回來, 更何況她只能待在夏威夷！”
不愧是隐者之紫，不愧是喬瑟夫老爺子！絕處逢生，傑森一把勾住波魯納雷夫的肩膀，“那還等什麽，趕緊打電話啊！”
波魯納雷夫承載着衆人期望的手指在手機上按下第一個按鍵。
喬瑟夫站在沙灘邊，臉色凝重。他今早才收到工藤優作發來的一條短信。看時間，這條短信應該是昨天就已經發出了，但是因為信號原因，喬瑟夫遲遲沒有收到。很有可能在此之前，工藤優作也給喬瑟夫打了好幾個電話，只不過都沒有接通到喬瑟夫的手機罷了。
“喬斯達先生，如果您能收到這條短信，請務必到距離普魯托賭場一千米的沙灘上尋找我們留下的線索。我們馬上就要進到海裏去了。”
到海裏去？喬瑟夫握着手機，腳後跟不自覺碾着沙灘上的沙礫。他根據工藤優作的短信到了沙灘，可是眼前只有一片陰沉的天空和白灰死寂的沙灘。這麽大的範圍，讓他上哪兒去找他們留下的線索。
喬瑟夫盯着沙灘看了一段時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眼前的沙灘和他念寫出來的場景有微妙的重合，但仔細一看，确實不是同一個地方。
風卷起喬瑟夫的衣擺，他抱着自己的肩膀瑟瑟發抖，在沙灘上邊跳邊跺腳，“冷死了冷死了，這裏真的是夏威夷嗎，天氣也太差了吧。”紫色藤蔓在他手上出現，喬瑟夫自言自語，“不然還是用念寫看看好了......”
Advertisement
話沒說完，他的手機震動，波魯納雷夫焦急的聲音在電話那一頭響起，“喬斯達先生，我們需要你幫忙！”
“聲音太大了，我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喬瑟夫抱怨，他沒注意到沙灘的另一邊，有一道視線遠遠地落到他身上。
沙灘附近，岩石勾成岩洞，盡管是陰天，但仍有微弱的太陽光穿越雲層。一雙黃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喬瑟夫......喬斯達，我居然又一次見到你......可憎的原始人。”
岩洞形狀奇異，根本容不下一個正常體型的人類。那生物折斷自己的骨骼，收縮自己的肌肉，居然把自己硬生生塞進了這個六歲小孩大小的岩洞裏。
一個皮球滾落到岩洞前，一個小男孩小跑到岩洞入口，抱起自己心愛的皮球。他扭頭朝岩洞看了一眼。
巨大的恐懼将這個不經世事的小孩死死攥在掌心，他甚至喊不出來，只能淌着鼻涕眼淚木木地站在這裏。
黃色的瞳孔落到正在往沙灘外走的喬瑟夫身上。那生物的手臂從岩洞中伸出來，已經被擠得形狀扭曲了。狀如枯木的手臂在男孩眼前一點點恢複原狀，變成一條肌肉虬結的男性手臂。那條手臂掐住男孩的臉。
“嗚，嗚......啊——”
喬瑟夫被一群人圍在正中，波魯納雷夫摁住他的肩膀，嚴肅地道，“靠你了，喬瑟夫先生。”大手将喬瑟夫的肩膀往下壓了壓，讓他感受到肩上的重量。
傑森、喬魯諾、露伴和徐倫圍坐一圈，炯炯有神地盯着喬瑟夫，每一雙眼睛裏都飽含期望。隐者之紫纏繞在喬瑟夫拳頭上，他往相機上一砸，相機被砸了個粉碎，仿佛一個重病的患者，說一句喘三口氣，滾軸卡了好幾次，碾出一張照片。
六個腦袋湊在一起，欣賞照片上的內容。喬瑟夫的手一抖，失聲叫道，“Oh，my god！怎麽是他！”
傑森警覺地擡頭，正想問一個清楚，只聽見賭場外傳來一陣驚慌的尖叫，桌椅被掀翻，燈泡炸響。徐倫眼神一凝，已經先他們一步沖了出去。
沒人再去管隐者之紫念寫出來的照片。傑森緊跟徐倫，從沙發上翻過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慘象。華麗的頂燈只剩半個在空中晃晃悠悠，在傑森的注視下還掉下一兩塊沾上鮮血的玻璃渣。
沒有燈光，整個大廳昏暗不清，他們仔細分辨，才能在朦胧中看出倒在猩紅地毯上的人影，整個仰倒的賭桌。
喬瑟夫走上前去，将倒在地上的女郎抱起。女郎的身體一半癟癟地癱軟下去，好像一個被吹爆的氣球。
所有人都沉默了。喬瑟夫把女郎慢慢地放到地上，用手合上了她的眼睛，“明明那家夥應該已經死了才對，他明明應該已經死了啊，難道說他沒有作為實驗品死亡嗎？”他的臉色難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出被念寫出的生物的名字，“桑塔納！”
作為看門狗的柱之男，桑塔納連這個名字都是德軍少校修特羅海姆所取。他的實力并沒有其他柱之男強大，可當時給予喬瑟夫的壓迫力，讓他直到五十多年後的今天還仿佛歷歷在目。
他們的時代确實已經過去了，傑森和喬魯諾他們一頭霧水，“桑塔納，是一個人的名字嗎？”
波魯納雷夫睜大雙眼，“喂，該不會和迪奧一樣，都是非人類吧！”
喬瑟夫轉頭去看他，才發現波魯納雷夫正好站在賭場的通風口下邊，黑黝黝的空洞正對着年輕人的右肩。他想起當初在德軍的實驗基地時，桑塔納是如何從空氣輸送管中襲擊德軍士兵的，連忙大喊，“離開那裏，波魯納雷夫！”
波魯納雷夫一驚，可是已經晚了，從他上方的通風口，薄而韌的肉片從中滑出來，在所有人都看不清的時候飄落在波魯納雷夫肩頭。肉片飛速變形、膨脹，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波魯納雷夫背後，手掌與波魯納雷夫的肩膀融為一體。
身體從與這家夥接觸的肩膀部位開始，在逐漸被吸收！波魯納雷夫心中巨震，久經戰鬥的男人當即作出反應，“【銀色戰車（Silver Chariots）】！”
身披盔甲的銀色騎士持劍襲向桑塔納，自從波魯納雷夫恢複四肢後，銀色戰車也恢複到了從前的樣子。劍光撕裂空間，桑塔納一聲不吭，不需要閃避扛下所有攻擊。沒有波紋的攻擊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鮮血順着波魯納雷夫的肩膀淌下來，他掙脫了桑塔納的手，和他相對而立。原來剛才的攻擊只是佯裝，銀色戰車精準地削去了他肩上與桑塔納相連的那塊皮。波魯納雷夫因此掙脫束縛。
“好險好險。”波魯納雷夫感嘆道，銀色戰車再次前沖，劍光連綿不絕，織成一道危險的銀幕。
“還沒死心嗎？”桑塔納有些不耐，他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取走仇敵喬瑟夫的性命，可偏偏其他人要像小蟲子一樣在他面前蹦跶。
他躲進男孩的身體裏，一路潛伏跟着喬瑟夫來到賭場，在門口被侍者攔了下來。侍者唠唠叨叨得太煩了，桑塔納随手殺了他。
這一幕被賭場裏的客人看見了，引起了大騷動。尖叫聲令人不悅，于是桑塔納像拂掉衣上的灰塵一讓他們閉嘴了。
現在，喬瑟夫終于站到他面前，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身為人類喬瑟夫沒有變老。不過，無所謂，等待他的路只有通往死亡的那一條。即使有其他人擋在他面前也一樣。
數根猙獰的肋骨從桑塔納的腹部探出來，旋轉着架住銀色戰車的劍。桑塔納想要伸手折斷騎士手中的利劍，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無數紫色藤蔓将他緊緊束縛住，藤蔓上傳導着他熟悉的力量——波紋！
這又是一次佯攻。喬瑟夫捏緊拳頭，隐者之紫将桑塔納捆得更緊，“雖然這麽多年我确實沒有好好練習波紋，但是呦，桑塔納，比起和你戰鬥的時候起，我也變強了不少！”
波紋燒灼桑塔納的皮膚，無堅不摧的柱之男因此感到一絲痛苦。但是——
高大的身軀分解，骨骼扭成人類不可能達到的地步，桑塔納好似一塊可以随意搓圓揉扁的橡皮泥，從隐者之紫的束縛中溜了出去！
肉片襲擊向喬魯諾的方向，男孩剛準備閃避，餘光瞥到自己身後的屍體動彈了一下，發出微弱的痛呼。他身後半邊肩膀消失不見的男人還沒有死！
但是一旦喬魯諾躲開桑塔納的攻擊，誰知道他還能不能在攻擊的餘波中活下來？
黃金體驗一拳砸到地上，将毛茸茸的地毯變作巨大的貝殼。貝殼将喬魯諾含在中間死死合上。肉片依附到貝殼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桑塔納變回人形，雙手強硬地掰開貝殼，喬魯諾的臉從中間的細縫中露出來，帶着一點驚慌看向他。
一只手掰住桑塔納的手腕。
喬瑟夫驚呼，“不能和他直接接觸，否則會被直接吸收的！”
傑森死死咬住牙關，一點點把桑塔納的手從保護喬魯諾的貝殼上推開。
吸收不了。桑塔納盯住眼前的少年。他不是波紋戰士，為什麽？
紅色的火焰從傑森指間的戒指上，一直燃燒到他全身。少年被裹在飄渺鮮亮的紅炎裏，一雙眸子粲粲如星。
露伴認出來了，“他手上的戒指，是在羅馬帶走白蘭的那群人給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是的，那個戒指沒丢
老朋友有很多，不止桑塔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