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很期待，非常、非常期待
第42章 無法回頭的選擇 他很期待，非常、非常期待
事實上, 傑森并不清楚手頭的戒指該怎麽用，只是情況緊急，他不敢徒手和桑塔納戰鬥, 只草草回憶了一番白蘭的用法就沖了上來。
目前看來效果不錯，至少桑塔納沒像對待波魯納雷夫一樣吸收他的血肉。
喬瑟夫驚訝地感嘆，“這股能量和波紋有相似之處！”
岚之炎包裹着傑森, 他一腳朝桑塔納腰間踢去。桑塔納的肋骨旋轉, 險之又險卡住他的腳腕, 差一點就要撕裂他的血肉，廢掉他的右腳。
傑森順勢将另一只腳也擡上來, 圈住桑塔納的腰，他腰背發力，額頭燃燒着熊熊赤炎, 一頭槌磕到桑塔納頭上。
“砰”一聲巨響，聽得周圍的人感覺自己的額頭也在隐隐作痛。傑森呲牙咧嘴，桑塔納動也不動。
“波紋，不, 這股力量的強度還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桑塔納的種族是遠古生命體柱之男, 能夠自由改變自己的身體結構，吸收其他生物為養分，只有太陽光是他們的弱點！”喬瑟夫高聲喊道。
傑森眼裏溢出眩暈帶來的淚花，大腿上攀絞住桑塔納的脖子，利用自身的重力和他一起狠狠摔在地上。隐者之紫緊随其後将柱之男全身上下嚴嚴實實捆上好幾層, 讓他難以動彈。
傑森借機扯着喬魯諾遠離他身邊數米的範圍。“岸邊露伴，”他怪叫道, “快用你無敵的天堂之門想想辦法，比方說把你自己變成太陽什麽的！”
“我看你是想要從心髒開始燒起來, 變成大火球！”岸邊露伴怒斥道，“你小學沒畢業嗎，有點生物和物理常識！”
喬瑟夫額頭冒出細小汗珠，力道通過隐者之紫傳回來，他能感受到桑塔納的每一次掙紮。但是他已經不是初次面對柱之男的小年輕了。布滿尖刺的紫藤撬開桑塔納的嘴，從他的口中強硬地攀爬進去，波紋大震！
與此同時，隐者之紫将桑塔納圍成一個球形，緊緊封鎖住他周圍的空間，不給炸裂的肉塊一點逃跑的空隙。
□□爆裂開的力量炸開最裏層的紫藤，喬瑟夫悶哼一聲，更多藤蔓攀附其上，填補空缺。
在他們過招的一分鐘裏，徐倫已經跑到了賭場大廳的窗簾邊。為了維持賭場燈火通明的繁華盛況，這裏的窗簾常年垂落到底，遮蔽外頭的日光。頂頭的水晶吊燈照亮室內紙醉金迷的場景。
石之自由的絲線卷住這一側所有厚重的簾幕，往外一掀！昏暗的太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喬瑟夫的隐者之紫試探性地露出一小個口子，見裏頭沒有動靜，紫藤散開，留下一地化為石塊的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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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嗎？”擁有波紋的喬瑟夫小心翼翼地上前察看。
他半蹲下來，用手指撥弄着石塊。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石塊突兀地動了動，肉片顯出原形，卷住喬瑟夫的手臂！
波紋戰士驚叫，“怎麽可能，雖然不強，但确确實實是太陽光沒錯啊！”肉片順着他的手臂卷上來，卻因為波紋的阻擋不能進一步入侵。
喬瑟夫肩膀後的空隙裏，徐倫剛拉開窗簾，被喬瑟夫身體遮擋住看不清這邊的情況。少女毫無戒心地朝這邊走來，只來得及瞥一眼。
肉片踩着喬瑟夫的肩膀，在空中連成一道可怖畸形的橋朝徐倫撲去。能力之間是有相互克制的，石之自由的絲線由徐倫的□□構成，沒有波紋的少女就是豎在柱之男眼前的靶子，只等宰割。
“小丫頭！”喬瑟夫睚眦欲裂，眼睜睜看着憎惡肉片從自己肩頭溜走，在隐者之紫的藤蔓間靈活游動。
肉片眨眼覆蓋了徐倫的大半張臉，只留下一只睜大的眼睛。喬瑟夫心頭一空，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能力真是惡心。”少女嫌棄地說。
嗯？喬瑟夫一怔。
石之自由将本體大半分解成線，編織成孔洞細小的牢籠，把肉片束縛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裏。徐倫依稀可見的半張臉上，書頁翻開，上面寫了一行小字，“無法被柱之男吞噬。”
露伴一手拿筆，一手捂住自己半張臉，“很遺憾，我在這裏，你的小把戲已經沒用了！”
骨刃從徐倫身體內部穿刺出來，撕裂數根絲線，徐倫血肉被抽走的部分有血液飙射出來。絲線散開，從逐漸聚攏的肉塊上逃離。徐倫捂住自己的腹部，石之自由縫合傷口，“喂，喬斯達先生，你确定太陽光真的是他的弱點嗎？我感覺這家夥沒受到一點影響啊。”
喬瑟夫比其他人更不解，“這不可能，我當年就是利用太陽光石化打倒他的，難不成他已經和卡茲一樣變成究極生物了嗎？”
夏威夷是有火山的，難道要再送一顆柱之男衛星上天？也許桑塔納能和卡茲一起在天上玩剪刀石頭布呢。
人形再次恢複完整，桑塔納低聲說，“這不是太陽光。”
“遲鈍也要有一個限度，原始人。”遠古生物說，野獸的眸子鎖定他們所有人，“這片區域正在逐漸脫離正常的世界，現在說它正處在‘夾縫’中也不為過。”
脫離......正常的世界？這就是夏威夷無法離開，也無法進入的原因嗎？
“【天堂之門（Heaven\'s Door）】！”天堂之門捂住桑塔納的眼睛，但書頁遲遲沒在柱之男健美的身軀上展開。
露伴勉強維持平靜的表情，“遲鈍的遠古生物果然無法理解漫畫的魅力。”天堂之門的發動條件是對方被露伴的漫畫所觸動，所以嚴格來說強大的不是天堂之門的能力，而是漫畫家岸邊露伴能讓任何人陷入自己漫畫中的才能。
天堂之門失效。隐者之紫将桑塔納困住，喬瑟夫額上的汗珠終于滾動落下來，“既然太陽光也不管用，就只能用波紋解決掉他了。我記得被粉碎成多微肉塊，這樣你是可以死的吧。”
曾經作為德軍實驗體的回憶淹沒了桑塔納，盡管大部分實驗對他來說無關痛癢，但人類在破壞一事上的創造力的确可怕。将□□完全粉碎，切割成無法愈合、無法粘連的肉末，這就是桑塔納的死法。
他不敢相信自己在感到恐懼，作為超級生命在畏懼弱小的人類。再可怕的事物他們都能前仆後繼一擁而上，用性命為後來者鋪上來路，探索擊碎未知與恐懼的方法。
這種過于旺盛的生命力和蓬勃不熄的勇氣足以撼動任何超越他們的存在。曾經柱之男的弱點只有太陽，後來人類研究出了波紋；曾經波紋對柱之男來說不夠強大，後來人類用科技手段複刻了太陽光，尋找到新的、殺死他們的方法。
桑塔納想起這些，連自己的骨骼都好似回憶起了死亡的痛苦，在隐隐顫抖。
不能留，這些家夥一個也不能留！恐懼有時會催生更大的憤怒，使人盲目向前。桑塔納此時只想粉碎眼前撼動自己內心的人類，重拾自己作為柱之男的尊嚴。
隐者之紫的尖刺紮穿了他的皮膚，波紋在他的血肉中制造小小的爆炸。桑塔納怒吼一聲，居然強行掙開了紫藤的束縛，一掌朝徐倫劈去。
石之自由散開，只能堪堪讓徐倫避過大部分傷害，鮮血在抽離絲線的地方迸濺。石之自由只能将無害地分解她□□的70%，再往下的心髒避無可避。
“無駄（Muda）！”黃金體驗的拳頭打在他們身側仰翻的賭桌上，龐大的生命力注入催生。柔軟緊實的海藻群擁裹徐倫的身體，在線與線的空處瘋狂生長，擠開桑塔納的拳頭。
徐倫潰散的身體隐沒在海藻叢中，穿越藻群脫離桑塔納的攻擊範圍。傑森帶有岚之火焰的手臂從後卡住他的身體，強迫他停止動作，給徐倫離開的機會。
骨刃朝四面八方紮出去，傑森盡力躲開，小腹還是被紮了一個對穿。他被喬瑟夫的隐者之紫緊急撈回來，撕下風衣下擺纏在腰上止血。
紅色多米諾面具覆蓋他的臉，他敲敲灰燼尚存，“有沒有老兄能過來幫幫忙，打遠古生物。”
出乎他意料，這一次居然立刻就有人響應了，“遠古生物？打非人類我很有經驗。”
傑森的臉一黑，聯系上誰不好，偏偏回話的是紅頭罩。這位兄弟上一次出場，用自己的頭罩炸了喬可拉特的直升機，送了傑森一份輕度腦震蕩大禮包。
“我有只能對魔法生效的刀，可以先借給你試試。”紅頭罩引誘道，他低低地笑了一下，“我看你的戒指能點火？行吧，把你打火機戒指上的火點上來，沒準能砍掉他的頭。”
傑森還在猶豫，“你不過來？只把刀借給我？”直覺告訴他，對面沒在打好主意。
紅頭罩嬉皮笑臉，只聽聲音都能想象出他無所謂的表情，“你記得我對你表白過了吧，嗯？最受人羨慕的小鳥崽子。你到底要不要我的刀？”
隐者之紫被桑塔納掙脫的次數越來越多，柱之男也在飛快成長，學習對付他們的方法，傑森狠下心，“要！”
對面安靜了一會兒，紅頭罩的聲音沙啞，“那你要想好了，我的刀只有你可以用，你要親手砍掉他的頭。這和蝙蝠爸爸的教導可不一樣。”
“少廢話，”傑森罵道，“磨磨唧唧，你給不給？”
與眼與眼
“我怎麽敢不聽你的話呢，”紅頭罩嬉笑道，他的聲音低下去，末尾幾乎讓傑森在戰局中聽不見，“這是你選的路，可不要後悔啊，後悔是最沒用的垃圾。”
傑森好像聽出了蘊含其中的低落，他只嗆聲道，“你煩不煩，吧啦吧啦的，多吃飯少說話！”
缭繞着火焰的雙刀出現在傑森手中，火焰忽閃一瞬，由橙黃轉為鮮紅。傑森手持雙刀，躍空向下一劈。喬瑟夫配合他，隐者之紫使力，将桑塔納雙腿雙手束縛住。從頭頂往下，遠古生物被傑森生生劈成兩半。
少年的臉從他被劈開的兩半身體中露出來，藍眼深處有紅色火光躍動。傑森右手橫在胸前，紅焰流水般覆蓋刀身，從桑塔納的脖子處劃過。
被切成兩半的頭顱掉落在空中，岚之炎暴漲，将桑塔納的所有□□吞沒。人體在火焰裏萎縮變形，化作飛灰随風而逝。
傑森提着刀，用力過度的雙手發顫。他呼出一口氣，直起身，“結束了。”
紅頭罩恨不得在另一個世界給這番精彩表演鼓掌。雖然不是人類，但被蝙蝠保護的好寶寶終于親手結果了一個生命體。
好啊，好啊。
這條道是沒有回頭路的，拿了刀的手是洗不幹淨的。總有一天，傑森會發現，人類中有些渣滓比遠古生物更不堪，那時他只需要像如今一樣，輕輕揮刀，就能讓一個家庭免于破碎。
小鳥崽兒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小醜折斷翅膀的，等他明白過來一切，等他理解只有結束一個生命才能拯救另一個生命。
他會怎麽做呢？
他要選擇哪條路才能抵達未來呢？
他會成為無數平行世界裏，哪一個傑森·托德呢？
紅頭罩很期待，非常、非常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這群人打架怎麽gay裏gay氣的？
桑塔納好豔福（bushi）
對不起，和紅頭罩比起來，替身使者桶遠遠不夠騷氣
果然是你啊，頭罩老哥，撩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