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洞房花燭

屋內龍鳳花燭熠熠生輝, 燈火搖曳中恍然可見那厚厚一層大紅紗帳讓人一手扯下,掩了幾分暧昧。

男人說完話,又在她唇邊親了親,滾燙的熱度讓阿婉渾身一顫,衛太妃受寵那幾年,她伺候在旁, 每每先帝過來衛太妃寝宮時, 也多由她守夜,男女之間, 床笫之私,也知曉一些, 自是明白許硯行說的“正經事”是指什麽。

可她覺得還沒準備好, 得慢慢來不是,遂緊着纖弱的肩, 兩只白嫩的手拉着男人的衣襟,嘴裏含了糖般,嗓音低軟又細, “大人――夫君, 我有事同你講。”

許硯行一聽她那軟軟一聲“夫君”只覺骨子都酥了一半, 他紅着眼單手摩挲着她細軟的腰, “你說。”

“就是――”阿婉被他撓着一陣癢麻, 頓了好一會, 才繼續道, “其實今天在衛府, 出了點事。”

許硯行握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眸子陰沉,“這事我知道,你走後我就讓肖參派人暗中守着,結果你自己反應及時,倒不用我的人出手了。”

聽他這般雲淡風輕地說着,阿婉瞬間洩了氣,原本還想就此事同他好好讨論一番,怎麽這世上好像就沒有他不曉得的事?她沒了繼續說話恩興致,淡淡哦了一聲。

許硯行見狀抓住她的手,狠狠道,“不準再出聲了。”

阿婉怯怯地點着頭,男人抿唇,長指捏着她的下巴,細細親吮着她那小櫻唇,在裏邊攻城掠地,仿佛那裏有瓊漿玉液。

“不要――”阿婉雙手在他胸前退了退,她被他親的透不過氣來了,這會揀了空子就要呼吸着,許硯行手在她背上胡亂摸了一把,一層紅衣實在妨礙擾他興致,于是半坐起身來,探手解着她的衣襟。

白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下巴處打着轉,許是着急,好一會也沒弄開,許硯行俊臉黑了黑,沒了耐心,手上一用力,直接将衣服撕扯開來,甩在床邊上,又三五下地脫了自己那一身衣服。

“冷。”阿婉往床裏邊縮着,許硯行按耐着,捉了她的皓腕放在唇邊親了親,溫聲道,“一會就不冷了。” 說完撈過她的肩,将她往懷裏邊帶。

男人雪緞中衣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仿佛那裏也燒着火一般,阿婉手心貼上去,一陣滾燙,倒也真的不覺得冷了,她軟軟偎進去,許硯行卻擡起她的臉,灼熱的唇細細碎碎地在她臉上親着,舌尖舔着她平日裏一笑就會露出的兩個小小酒窩處,帶着薄繭子的手掌探入她的衣下,阿婉被他撩撥得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嘴裏嗚嗚叫着。

太傅大人上下同時忙活,幾乎将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這良辰美景之時,唇齒沿着她的下巴往下挪着,滾燙的呼吸散在她耳頸間,舔着她發紅的耳朵,又落在她白玉的脖頸上,阿婉身子使勁往邊上挪着。

……

許硯行摸着她的臉頰,身下依舊撻垡着,耐心道,“一會就好,乖。”

Advertisement

阿婉将臉埋進軟枕裏邊,嗚嗚咽咽,那聲音叫他聽了,越發地興奮,愈發用力起來,赤着的上半身子壓着她的肩,粗啞的聲音落在她耳邊,“阿婉,看我。”

“不看。”阿婉燒紅了臉,被他頂弄得全身都軟了。

許硯行将那張小臉從枕頭裏誘哄出來,接着含着她的唇,一番逗弄,阿婉像脫了水的小魚兒,此時此刻,唯有緊緊攀附着他才能生存。

床榻吱吱響,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用力握住她的腰,重重吼了一聲,一場雲翻雨覆才結束。

阿婉四肢發軟,臉頰上粘着一層薄汗,男人還半伏在她身上,喘着氣,手掌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身子,,她臉上又是大紅,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整個人往已經亂成一團的被子裏鑽了進去。

“夫人辛苦了。”許硯行貼過去,語調裏夾着幾分笑意。

阿婉心道這人平時看着清冷高貴,不染纖塵,這會竟又是一副面貌,她身上還酸痛着,他倒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于是賭氣般回道,“比不上你辛苦。”

“這麽說,夫人不覺得辛苦,”許硯行長臂将她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裏,“那咱們繼續。”

阿婉聞言,咬唇搖頭,她身上骨頭好似拆過一般,酸痛無比,可不想再經歷一道,于是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柔着嗓道,“我們睡覺吧,我好累。”

雖然确實還想繼續,但是看着阿婉眼底泛青,許硯行多少有些舍不得,來日方長,有的是日子讓他們卧榻纏綿,他拉開被子,貼着她躺了進去,兩臂鎖在她腰間,“睡吧。”

花燭燃盡,漆黑的屋裏混着暧昧的氣息,大街上打更人敲了敲更鼓,夜深了。

* * * * * *

翌日天剛蒙亮,阿婉就醒了,肚子陣陣的叫的直響,許硯行眯着深眸,大掌在她小腹上揉了揉,阿婉推着他,“怎麽了?”

許硯行貼在她耳邊道,“餓了。”

阿婉眉眼一亮,“我也餓了。”

許硯行直接将人掰過來,單手擡起她的一條腿,身子貼上去,阿婉見狀,急道,“你――你做什麽?不是餓了嗎?”

“不是餓了嗎?填肚子。”許硯行托着她的腰,緩緩壓了下去,雙手揉着她再次綿軟的身子。

阿婉被他哄着摟着這麽一折騰一番,渾渾噩噩直到辰時末才結束,于是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沒有吩咐,下人們自然是不敢擅自進來,于是一大早地花苓領着一幹侍女在門外等着,天光将至巳時末,終于聽到裏邊許硯行的聲音,讓他們送水進去,幾個侍女手忙腳亂地去後廚,擡水的擡水,擡浴桶的擡浴桶。

待她們将東西布置妥當之後,許硯行又叫她們都退了出去,又吩咐準備一點粥食和下胃的小菜,這才抱着嬌軟無力的阿婉往屏風後走去,許是過了一道水,身上清爽了,阿婉慢慢恢複一些精神來,只是全身上下仍舊酸痛。

花苓和其他兩個侍女被喊了進來,伺候阿婉和許硯行穿戴。

全部弄好之後,飯菜就上桌了,阿婉跟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一連喝了兩碗粥加一個饅頭。

“吃那麽急做什麽?”許硯行不悅。

阿婉原本想說餓的,還不是你昨晚今早折騰的,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話到嘴邊又給憋了回去,只是裝作聽話的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湯。

成親頭三日是不需要上朝的,用完飯後,許硯行陪她在院子裏逛,去了後山的花園,去了那裏,阿婉才發現園子裏立了一道四四方方的粗木架子,上邊纏着一圈又一圈的綠藤,中間處不知什麽時候搭了一個秋千,她坐了上去,笑着問他,“你怎麽讓人做了這個?”

許硯行在她對面的石桌旁坐下,随後有下人送來熱茶,他淺淺抿了一口,沒有回答她,思緒卻回到了七年前,他奉旨進宮,前往觐見先帝時,路過禦花園,趕巧碰上幾位公主在園中嘻笑玩鬧,那時正值暖春,太監們搭了幾方秋千,這東西偏讨年少的姑娘喜歡,周圍一群宮女伺候着,遠遠就看到了阿婉,那時她才十四,進宮不過兩年,看着那幾個秋千,烏黑的眸子裏流露着一絲歡喜和羨慕。

他放下茶盞,只問,“喜歡嗎?”

阿婉點頭,她晃了晃繩子,這玩意在宮裏時見過,那時年少,惦記得緊。

金色陽光映在她身上,整個人白的如雪一般。

許硯行起身撈着她親了一口,又将一個手串套到她的細腕上,“以後都要戴着它。”

阿婉低頭看了看,一眼便看到那小巧精致的白玉狐貍,怪不得今早翻了首飾盒都沒找到,她笑,“你怎麽把它給找去了?”

“不然讓你一輩子藏在那盒子裏邊?”

她撫了撫小狐貍,輕輕應他,“我戴着。”說完又拉着他的衣袖,問,“你這幾天都不用去上朝,去禦書房嗎?”

“頭三天不用過去,”

“那,”她放低聲音,“那昨日衛府之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說到這,許硯行臉上冷了幾分,若他沒猜錯,衛太妃應是打算這次直接随原本打算帶走阿婉的車馬一道前去缙州,她心思精明,不可能會沒有考慮到若東窗事發的後果,只是,眼下他還得等肖參回來,他才能決定該如何做,“再等等。”

阿婉不解,“等什麽?”

話音才落,就見肖參持劍快步朝他們走來,“小的見過大人,夫人。”

“人在哪?”許硯行問道。

肖參忙道,“在衡陽宮,沒走。”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曉得說的什麽,但應當是同衛太妃有關,她攏着手放在膝蓋上,等他們說完,許硯行揉着額,“衛太妃想必是發現了送去缙州的不是你,所以又回宮老老實實呆着,如此一來我就不能拿這個對她做什麽。”

阿婉想了想,恍然大悟,又柔聲問,“你的意思是衛太妃自己也想過要一道離開這裏?那接下來怎麽辦?”

她忽然明白,這些年來,衛太妃也許有過真心待她,但是卻一次又一次地這般算計着自己,說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眸底暗了下去,她嘆了口氣。

陽光撒了一地,園子花草樹木也都漸漸冒着綠芽,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生機,許硯行踱步到秋山後,俯身在她耳邊道,“沒事,你以後同她少些接觸,沒有機會,她生不出什麽亂子來。”

聞言,她愧疚的低下頭,她在衛太妃身邊呆了近十年,對衛太妃的了解竟然不如許硯行,這次更是差點讓他們相隔兩地。

“我以後會防着。”

“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阿婉想了想,回頭看她,“這世上只有你才是對我最好的人。”

許硯行獎勵般在她唇邊親了親,随後雙手握在纏着花藤的兩側繩上,“不用對任何人有愧疚有遺憾和失望,她待你好過,也幾番算計過你,你們之間也不算是有什麽虧欠了,懂嗎?”

阿婉點頭,知道他這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于是道,“我知道,你不用擔心。”

他捏着她的手,順到兩遍藤蔓上,低聲道, “坐穩了。”

遠處花苓聽着園子裏的嘻笑聲,探着腦袋看了一眼,捂嘴笑了笑。

* * * * * *

新婚三日過的很快,阿婉和許硯行白日裏就一道待在月西閣,看看書,作作畫,晚間用了膳,許硯行又要捉着她一同在床上纏綿膩歪,往往一鬧就是大半夜,等到三日過去,阿婉便特別積極地起身替他整理衣冠。

“這麽想我走?”他撫着衣袖問她。

阿婉忙搖頭,“三日裏定是堆了不少事,這不是怕耽誤了你的時間。”

許硯行勾勾唇,過去擡臂就将人抱着放到床鋪上,俯身在她額角親了一下,“外邊還早,你再睡會,以後不用跟我一道起來,不然到晚上又是軟身子軟骨,無力無氣的。”

阿婉聽明白了,又氣又羞,紅着臉推了他一把,随後轉身埋進被窩裏,大抵是真累了,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