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魚水之歡 反正我也只跟你做這種事
第17章 魚水之歡 反正我也只跟你做這種事。……
只是卓文清沒想到,蔣岱闌深埋在水下的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卓文清被猛地拉近,整個身體全部壓在蔣岱闌身上!
兩具身體在水裏緊緊貼近,卓文清半張臉沉在水底,只留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他,猶如水魅。
雙手被綁,他只得委屈擱在前胸,漆紅領帶襯得膚色白皙,情色意味欲說還休,彌漫整間浴室。
“葉杉”初嘗情事滋味,對“瞿妄”的身體無比渴望。
蔣岱闌亦然入戲。
他常年練舞的身材呈現标準倒三角曲線,腹肌很硬,兩條腿的骨頭棱角堅固,一攏腿,硌緊卓文清的腰。
“葉杉。”他喚他。嗓音已然情.欲濃濃。
水溫滾熱,卓文清熱氣上腦,蜷縮着退縮,卻被蔣岱闌夾緊了腰。
他的手順着背脊弧度滑過,卓文清腦袋轟的一聲,渾身酥麻。
蔣岱闌的手向後梳理卓文清的頭發,露出一片幹淨的額頭,低頭在他額上一吻:“如果我只是玩玩而已,你會不會恨我至死?”
卓文清搖頭:“不恨你,愛你。”
他的鼻尖輕輕碰觸他的鎖骨,似乎為這幾滴汗着了魔,舌尖輕輕探出,在他鎖骨的凹陷裏輕舔,兩手乖順窩在胸前,柔弱似水。
倘若水蓮化成人,大概也就是這副婉轉動人的模樣。
蔣岱闌渾身細密地顫抖起來,握住他的肩想将他推遠,“別勾我…”
但是“葉杉”情至濃時,膽大妄為,連矜持都不要了,一張面皮紅杏般的嫩,水汪汪的鹿眼怯生生地盯着愛人,眼角眉梢染紅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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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岱闌盯着他的眼睛出神,連瞳孔都直了。
不知道是戲裏的表演還是他本人在發呆,卓文清看他居然長達五秒鐘沒說話,心一橫,屈膝坐在他腿間。
蔣岱闌眉心通紅,腿根一抖,看卓文清如同看待一只妖。
卓文清坐深了,心道糟糕,試圖從他腿上爬起來,卻被他握住了腰。
“去哪兒?”
蔣岱闌嗓音低沉到猶如火山燒,修長的手指緊握着那把很細很瘦的男人腰身,眸色頓時一暗。
他的手順着卓文清的肋骨一路撫摸至側臉:“嘴巴說愛我,實際行動就這麽敷衍?”
卓文清沒他那麽不要臉。
還真摸啊!
拍這段戲,卓文清把自己當裸替,演一次三千塊,因此十分豁得出去。
平心而論,蔣岱闌演得相當不錯了,他們又不是真情侶,蔣岱闌還能入戲到這種程度,連廖原都沒挑毛病。
蔣岱闌叫他,“杉杉,看我。”
卓文清一時失了神,他喜歡這個稱呼,親密溫柔,好像被人放在心裏。
卓文清放任自己在浮力裏浮沉,後仰,懸空,驚慌失措,無所遁形。
地位颠倒,蔣岱闌上身傾軋過來,目光落下,沉進水中。
卓文清羞得滿臉紅,只能慶幸拍這段之前廖原說了要清場,否則他真不知道怎麽拍。
一只枯白瘦長的手帶着水花,緊緊握住白瓷缸壁。
是卓文清的手,被蔣岱闌抓住了,十指相扣,像是一對緊密糾纏的戀人,難舍難分,亦不願分離。
重力變化,缸中熱水随之溢出水面。
其實關鍵部位沒有相接,演戲而已,還能真以假亂真了?
卓文清沉下心來演戲,睫毛卷卷翹翹羞怯擋着眼,擡起雙手,感受肩胛骨的起伏,猶如蝴蝶的翅膀一般。
渾身的汗、飛濺的水,卓文清強迫自己沉溺在一場情動中,腦海卻突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想謝謝蔣岱闌的照顧,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戲是戲,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再投入也終究是戲,當不得真。
但是戲之外,他了解蔣岱闌是個不錯的人,一如他在梁覽面前信誓旦旦地說,他比流言蜚語先了解蔣岱闌。
卓文清擦掉蔣岱闌額角的汗,手指含蓄,雙眼含情。
蔣岱闌的眸子多出幾分探究,“看我幹什麽。”
他嗓音像一包含着露水的竹葉,“你的眼睛好像在說,你好喜歡我。”
卓文清不想把心裏所想讓他看出來,只是出神地看着他俊美迷人的臉,像真正被占領的俘虜者一般。
“就喜歡你,不準?”卓文清輕聲說詞兒,“我的身體,只給你要。”
蔣岱闌也說詞兒:“這麽騷?”
卓文清咬唇說:“反正我也只跟你做這種事。”
“咔!這段過,葉杉下戲,場景換,瞿熄拍第二場。”
蔣岱闌迅速從卓文清身上擡起,面色一點點恢複平靜。他剛才起了,捂着那裏,需要在浴缸裏冷靜一會兒
但他嘴欠啊,喘着粗氣,擡眼問:“哥哥,我演的好不好?”像是在詢問,也有可能是在尋求誇獎,還很乖地加了句,“有沒有讓你心動?”
卓文清看着他,自然而然想起小岱闌的模樣,一語雙關打趣道:“你天賦異禀,誰做你的情人可有福氣了。”
蔣岱闌眉毛挑起,“比做哥哥的情人還有福氣?”
他一笑能看見兩顆小虎牙,卓文清明知道他在講什麽下三路的事,也裝作聽不懂:“哥哥年齡大了,不如你年少氣盛,雄風不倒。”
說完,卓文清披着浴巾快步離開,絕對不給蔣岱闌反駁他的機會,任憑蔣岱闌在後面笑。
果然!戲是戲,人是人,蔣岱闌本人的惡劣遠遠超過“瞿妄”!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卓文清捧着保溫杯來到監視器前,頓時掌聲響起:
“卓老師厲害啊!”
“無實物表演,強!”
“我看到卓老師的腳之後才知道為什麽有人戀腳。”
“還有人戀手,說真的不看臉的話,只看卓老師的手,我就知道這定是個美人!”
卓文清整個人石化,不、不是清場嗎?怎麽全清到監視器這邊來了!!
全看見了啊?
啊啊啊啊!
沈煜的直播對準卓文清,彈幕嗖嗖起:
[卓老師這是拍細糠去了!我營養豐盛,我看得出來!]
卓文清看着彈幕,心裏有鬼,眼神躲閃,沈煜的攝像頭追着他的眼睛拍,那邊蔣岱闌也走過來,自然摟住卓文清的腰,卓文清條件反射地一抖,水杯的熱水把手給燙了:“嘶——”
[怎麽一碰腰反應就這麽大啊?你們到底拍什麽了啊啊啊啊!]
[沒少摸吧你小子?卓老師一把細腰長腿暴打娛樂圈醜男人,你小子有福了!]
蔣岱闌沒注意直播鏡頭,把水杯從卓文清手裏搶走,皺着眉頭,把他的手攤開,翻看燙紅的手指:“哥哥怎麽這麽不小心?手燙壞了,晚上還怎麽吃飯?晚上只能給你做美式漢堡,先貼創可貼吧。”
[等等?什麽美式漢堡?我蔣哥會做飯?]
[我總感覺這對cp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細節,他們倆這麽假熟,反而有點欲蓋彌彰。]
[笑死,真不是故意炒cp嗎?為了營業不擇手段,活該卓文清糊。]
[唯粉走遠點好嗎?cp粉超話你在這舞?]
[不是,重點難道不是蔣魔王給卓老師做飯嗎?]
[他留學期間貌似還拿過校園烹饪大賽一等獎的兼職考了廚師證,笑死,我那十項全能的愛豆,除了談戀愛樣樣精通!]
[卧槽,他們私下裏住一起的啊?我聽見了什麽!]
沈煜頓時捂住鏡頭,對蔣岱闌小聲說:“你沒看見鏡頭啊?怎麽什麽都說?”
蔣岱闌一看,頓時抿唇,“…你在直播?”
沈煜都翻白眼了:“你個缺心眼的,出直播事故了!現在好了,等着熱搜爆吧你!”
卓文清連連說:“我手沒事,沒燙壞,你快關了直播間!”
可是來不及了,沈煜馬上點開cp超話,那還很冷清的超話裏馬上刷出了一條新的視頻截圖,還附帶一段錄屏,赫然是他倆同居的佐證!
沈煜面無表情:“……拍同性電影還劇組夫妻,恭喜,你倆要火了。”
卓文清:不,我不想以緋聞形式火!
蔣岱闌看上去倒是很淡定,從場務那要了創可貼給卓文清包上手指,然後脫了浴巾,換上西裝,下樓去拍第二場了。
臨走前,他說:“哥哥陪我去。”
不是疑問,而是命令。
卓文清無語,只能跟過去。
第二場戲是瞿妄接受瞿熄的相親任務,和女孩子見面,訂婚。
卓文清在一旁看着,剛剛滿足過私欲的男人坐在女孩面前,談論的內容是兩個家族的興衰、金錢交易、産業置換,而不是男歡女愛,頓時為葉杉感到不值。
也深惡痛絕地唾罵瞿妄這種渣男行為。
這段戲拍完後,今天的拍攝任務全部結束,恰逢周五,廖原主張大家聚餐,明天允許晚起一點。定好飯店後,大家驅車前往。
在廖原的安排下,卓文清和蔣岱闌坐一輛車,蔣岱闌當司機不存在,扯開領帶,解開兩粒襯衫紐扣,漫不經心問:“剛才拍水戲的時候,你為什麽那種眼神摸我的臉?”
卓文清被他的敏銳給打敗,試圖轉移話題:“我覺得你帥嘛。”
蔣岱闌沒那麽好糊弄,“你當時想的是我嗎?”
卓文清說:“…如果不是呢?”
蔣岱闌微微一颔首,“男人?”
卓文清意有所指:“是男人中的男人。”
“哥哥不是直的嗎,為什麽會想到一個男人?”蔣岱闌側過頭,手指輕觸他的下唇,“咬破了,我咬的。”
……
炫耀什麽?
空氣凝固了兩秒。
卓文清不知道他要說什麽。蔣岱闌神情驟然冷下來,放下小桌板,把小毛巾蓋在卓文清肩上擋着風,嗓音壓低說:“我不管你剛才怎麽想我,我不追究了,但是一會兒到了酒席上,你不許和梁覽坐在一起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