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中投誠 你們倆還真躲在這親嘴啊?……

第25章 暗中投誠 你們倆還真躲在這親嘴啊?……

卓文清把他推開, 這一晚上的折騰差不多揮發掉了一大半的酒意和藥勁兒,卓文清滿頭虛汗,困倦乏力地閉着眼睛, “我等着你幹/死我。”

蔣岱闌想要得到的答案已經得到了, 就沒再打擾他睡覺, 把他的被角向上提了提, 無意間發現卓文清的眉中藏了一顆痣,不仔細看完全看不見。

手脂輕撫過他的眉, 灼灼的熱意從指尖流進心裏。

不知怎麽, 蔣岱闌開始覺出這顆痣的妙處來, 任何人不離他很近的話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卓文清不夠紅,所以沒人注意過這顆痣的存在。

蔣岱闌很疑惑,之前拍吻戲時都沒注意到, 怎麽偏偏今晚就看見了呢?

他和卓文清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如果不是醉酒,他絕對看不到卓文清這一面,甚至他肆無忌憚和他說話, 卓文清也沒生氣。

也許他們軍區大院裏長大的孩子, 有種骨子裏帶來的勇敢和正直, 卓文清也一脈相承,相處起來發現, 他習慣于謙讓、妥協、包容, 不論他們之間真正錯的是誰, 他永遠會後退一步。

怪不得梁覽蹬鼻子上臉,都是被慣出來的。

蔣岱闌越想越不滿,突然想到他說的“遠”, 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開網頁,搜索影視表演專業必看的片子單,他按照順序點開了第一個看。

雖然他對這些文绉绉的片子不太熱愛,但既然這是卓文清走過的路,他也想走走試試看。

只是他一不留神就看了進去,再一擡眼已經是淩晨快四點。

卓文清是被蔣岱闌叫醒的,眼睛一睜,頭骨都快炸開,他只好捂着腦袋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褲子還是昨晚那一套,可是昨晚發生了什麽,他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就記得和蔣岱闌吵嘴了。

這也不算什麽事,哪天不是吵?

但是身前似乎有道很低很低的氣壓,昭示着受害者興師問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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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清一擡頭,入眼是帶着一副防風眼鏡的蔣岱。

他頭上歪戴着鴨舌帽,頭發從帽檐底下翹起來,略顯蒼白的嘴唇張開,難得不是譏諷:“你終于醒了,廖導的連環奪命call差點要了我的命,今天是劇組開放日,媒體們六點就到,我們倆不能遲到,你趕緊起來。”

卓文清腦袋瞬間清醒,昨晚群裏确實發了條什麽信息他沒看,趕緊以最快速度下床,腳都軟了一下,眼疾手快扶住桌子,卻不小心碰到一個滾燙的袋子。

卓文清起太快了頭暈,眼睛前閃爍着小星星,他晃了晃腦袋,甩掉星星,把袋子拎起來,左看右看,“你買的早飯?”

蔣岱闌嗓音裏帶着熬夜後濃郁的低沉氣息,但是還算态度和善,“我有那手藝嗎?是冰箱裏的速凍食品,我之前買的,只負責做熟,你嘗嘗味道好吃嗎,放心吧,毒不死你。”

卓文清吃驚地扒開紙袋看,裏面有好幾個分裝袋,八個蝦餃,兩個蟹黃湯包,還有一壺豆漿,蔣岱闌指着豆漿,“只有這個是我榨的。”

卓文清把水壺晃了晃,“甜的還是鹹的?”

蔣岱闌食指推了推眼鏡,動作不太自然,“你們海市喜歡鹹豆漿,但我只會做甜豆漿,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沒關系,甜豆漿也會很好喝。”卓文清說:“有的吃就很好了,我從小到大沒人給我做飯,你是第一個這麽照顧我的,謝謝你,小嬌妻。”

蔣岱闌冷笑說:“不客氣,大少爺。”

這種感覺很奇特,卓文清小時候父母雖然在身邊,但是忙于工作,沒有時間照顧他,他經常餓着肚子去上學,後來養成了不愛吃早飯的習慣,所以有了胃病,長大了之後又從事演藝行業,餐飯不及時、控制飲食量是最演員普遍的操作,所以看見有個人還惦記着他的早飯,他有點不習慣被照顧。

蔣岱闌提着一件寬大外套走過來,遞給他,“入秋了,早上冷,多穿點。”

卓文清老老實實穿上了,“你呢?”

蔣岱闌無所謂道:“秋天而已,怕什麽怕?”

卓文清沒舍得嘲笑他太年輕,穿上運動鞋,“你昨晚幾點睡?”

“怎麽了,我看上去哪裏不對勁嗎?”蔣岱闌看了眼門口的鏡子,琢磨了一下,用肩膀撞了下他,擠眉弄眼的,“還是說,你心疼我啊?心疼我就直說,別客氣。”

“我謝謝您。”卓文清淡淡道:“我怕你拍戲時睡着,給我丢人,昨晚上喝酒兩個人去的,結果一個半人回來了,另一個魂丢了,廖導得罵死我。”

蔣岱闌懶洋洋地“啊”了一聲,“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倆人并肩下了樓,淩晨四點天都是黑的,涼風卷着落葉打在鞋上,路上連車輛都沒有,氣溫出奇低,潮濕的空氣黏膩地像繩子綁在皮膚上,不舒服到令人窒息。

卓文清和蔣岱闌兩個人不計前嫌,緊緊挨在一起,像寒夜裏相依偎取暖的小動物,能少吹點風就少吹點,牙齒都在打架。

卓文清兜裏還揣着冒熱氣的早餐,用手肘碰了碰他,“現在你還冷不冷?叫你嘴硬。”

蔣岱闌打了個寒顫,禁不住和他貼近了點,“冷,又濕又冷,你們海市這什麽破天氣啊?”

“習慣就好。”卓文清也沒多想,解下自己的外套拉鏈,轉手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用手臂環住了他的肩膀,“就快到基地了,海市的秋天還不算難熬,冬天才要命,堅持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蔣岱闌昨晚肯定折騰半夜,早起還做了飯,挺不容易的。

雖然他家境優渥,但是在成名這條道上吃的苦不會比任何人少,even娛樂用娛樂圈這套規矩攆着他賺錢,他不可能在公司裏還像當大少爺似的随心所欲。

卓文清會想照顧他一下,就算失憶也知道,昨晚是蔣岱闌把他帶回家,解救了他,玩歸玩鬧歸鬧,不拿恩情開玩笑。

蔣岱闌裹緊了卓文清的外套,吸了口上面的味道,然後反客為主,将帽子戴卓文清頭上,又把他摟進胳膊底下,“你還說我,你看你瘦的,都快成骨頭架子了,還把衣服給我,生病怎麽辦?”

卓文清在他臂彎裏一怔,習慣性地正了正帽子,“我是海市人,習慣了,再說你也不胖,未必就比我扛風。”

他帽子一摘,蔣岱闌毛茸茸的腦袋炸起來,很好摸的樣子,卓文清忍不住摸了下,手拿下來的時候,看見蔣岱闌眼裏閃爍的亮光,挺可愛的。

卓文清突然覺得小他一歲的蔣岱闌真的像弟弟一樣,沒長大,還會撒嬌,于是嘴角也漫上一抹笑意。

“我們倆可能要在路上吃早餐了,每次都是這樣。”蔣岱闌縮着腦袋說。

聽見他的抱怨,卓文清想起上次也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匆匆忙忙往劇組跑,各吃各的早餐,“但每次都做到了不是嗎?”

今天顯然沒那麽多東西給他們吃,但可以分,卓文清從兜裏拿出還熱乎的早飯,分出來四個蝦餃一個湯包遞給他,“我吃不了這麽多,給你一半。”

蔣岱闌接過來,一口就吃掉一只蝦餃,他有點好奇湯包怎麽吃才不會漏湯,“不會燙嘴嗎?”

“這個溫度不會。”卓文清先吃湯包演示,咬破一點皮,先把湯喝掉,蔣岱闌學着他,發現溫度剛好可以入口。

蔣岱闌沒體驗過劇組的生活,更沒體驗過父母都在身邊的日子,想起那些老照片,還有抱着大狼狗的小文清,他忍不住問:“你小時候也這麽吃早飯嗎?”

卓文清沒意識到昨晚蔣岱闌翻看他照片了,“大部分時間是随便吃點什麽,我父母都是軍人,他們工作很忙,來不及照顧我,大院裏的小朋友就我一個,我有時候吃百家飯,有時候不吃,但只要爸媽有時間一定會聚在一起吃晚飯。”

原來是這樣,那他肯定會有胃病吧?蔣岱闌默默想着,但是親耳聽卓文清提起小時候的事,蔣岱闌就好像看見那個鐘靈毓秀的小男孩蹦蹦跳跳講述自己的童年,那種快樂的心情将他一整夜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所有東西都吃光,只剩下一杯豆漿了,卓文清說:“給你喝吧。”

“你喝,”蔣岱闌把吸管插進去,固執地遞到他嘴邊,“我想讓你嘗嘗好不好喝。”

卓文清只好含住吸管喝了一口,确實很甜,但出乎意料地好喝,就把吸管撥過去,“一起喝吧,我不介意。”

蔣岱闌也不介意,但他卻左顧右盼說:“我倆這叫間接接吻,被人看到多不好?”

卓文清看了眼大道,哭笑不得:“這路上連只貓都沒有,誰會看到?你喝不喝?”

蔣岱闌這才叼着吸管喝豆漿,還好風沒全灌進肚子裏,他倆湊合着用一根吸管把一整壺豆漿都喝光了,誰也沒嫌棄誰。

走了大概一公裏,終于到了拍攝基地,是個拍現代戲的新園區,劇組開放日這一天允許各大媒體持證參觀拍攝,所以每個演員早早就到了,他們倆不早不晚剛剛好趕在化妝師之後到。

蔣岱闌随手把水壺放在桌面上,往凳子上一座,化妝師看見他的頭發簡直快瘋了,“您昨天晚上掏雞窩去了?”

蔣岱闌:“我是吃雞去了。”

卓文清覺得好笑,從鏡子裏看着他,恰好他也看過來,狹長的眼裏說不出的郁悶,唇角那點笑意在進組後消磨殆盡。

蔣岱闌…有點可愛啊。

卓文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直到走出化妝間也沒能平複心跳。

要開拍了,蔣岱闌把他攔住,拉到一旁的道具間裏,“等等,我有話想跟你說。”

卓文清像個布偶娃娃一樣被他抓過去,路過的工作人員都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們,卓文清連連擺手想解釋,“不是不是……”

“別解釋。”蔣岱闌一把将門推上,“我不想讓人聽見你懂不懂?”

道具間裏沒開燈,到處都黑漆漆的,卓文清只能看見蔣岱闌的眼睛,在黑暗裏猶如蕩漾水流的海平面,“你要幹什麽?”

蔣岱闌秉持着不欺負卓文清一通就白以下犯上一回的理念,算是小小的報複,“我剛才想了一下,今天既然是劇組開放日,肯定有很多訪談和游戲活動,你必須跟我一組,不能去找別人組隊聽見沒有?”

卓文清反應了一下,“哦,我們要開始營業了嗎?”

蔣岱闌卻忽然對這個詞産生了強烈的反感,但他又沒有理由說不是營業,基于這種心情,膝蓋一擡,漫不經心地卡到不該卡的位置,卓文清馬上就站不穩,往後一靠剛好坐在柔軟的墊子裏。

他不解地看着蔣岱闌,“又鬧什麽?”

黑暗裏,蔣岱闌似乎離他很近,脂腹冰涼撥開他的額發,輕聲開口,“是營業,但你只能跟我營業,只有我給的東西你才能吃,別人給的你不許碰。”

卓文清對此有異議,“這恐怕不行。”

“憑什麽?”蔣岱闌指甲蓋輕劃過卓文清的耳畔,落在他柔軟的耳垂上,“你昨晚還說我不乖,我看你也不見得聽話,跟我唱反調就這麽有意思?”

卓文清對昨晚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我還要求你什麽了?”

“卓老師呢?”外面是沈煜在喊,“師哥?岱闌哥?怪了,我明明看見他們進來了啊,都躲去哪了?”

“不會是躲在哪個櫃子裏偷偷親嘴去了吧?太陽照屁股了,快點出櫃了!”張濛喊。

“化妝間裏沒有?”梁覽的聲音,滿是戾氣,“還是道具間?門好像開了一條縫。”

卓文清突然緊張起來,對別人他尚且能解釋這是個玩笑,但梁覽面前他很難說得清,他們一起見識過那對父母的崩潰,他不想聽見任何有關于他和蔣岱闌的讨論。

不知為何,他不想讓任何人評價他和蔣岱闌的關系,哪怕他也說不清,他們僅僅是同事關系,有什麽怕別人說的。

“放開我,”卓文清輕聲說,“岱闌,別鬧了。”

蔣岱闌:“你怕被發現?我們倆又沒親嘴,沒有摸來摸去,我們純潔着呢。”

蔣岱闌的聲音已經近到貼着耳邊,卓文清條件反射地往後仰頭,哪怕他們吻戲也拍過,但出了戲就是很不适應近距離。

後腦卻枕在一張寬大的手心裏,一股酥酥.癢癢的暖流點燃全身,卓文清突然間就聞到了檸檬的味道,溫熱的溫度近在咫尺。

蔣岱闌:“不對,你心虛了。”

似乎下一秒就有只野獸會吞吃玫瑰花瓣,野蠻的吃法是将花從裏到外催熟開放,細細品味蕊絲的清香,再慢條斯理地嚼碎含在齒間。斯文的吃法可能就是——

蔣岱闌:“你是怕我真的會吻你?”

檸檬近在遲尺,一口咬破的話,不知會是酸是甜?

“铛”一聲,蔣岱闌被卓文清猛地推到木板牆上。

檸檬沒有得到被咬破的機會,卓文清慌慌張張說:“又不是沒親過,我怕什麽?”

蔣岱闌後背肯定很痛,但他似乎在笑,像惡作劇成功的小孩。

卓文清腦袋裏在響警報,從剛才醞釀到現在陡然響起,心跳險些失守,這個蔣岱闌是不是真瘋了!

門突然被推開,強烈的光線打在眼睛裏,卓文清睜不開眼,餘光卻看見蔣岱闌那條腿還跨在他腿旁。

梁覽皺眉,擋住身後的直播人員:“你們在幹什麽?”

張濛捂住眼睛,五指張開:“不是,我踹門的時候也沒人跟我說還有意外收獲啊!場記,這段掐了別播啊!”

沈煜樂不可支,捂住肚子,“你們倆還真躲在這親嘴啊?到鏡頭前面親,咱們劇組都不用砸錢營銷了,[男主演們拍戲中途情難自禁找了個小黑屋抱着親,之後畫面請充會員],收視率嗷嗷的,廖導能給你倆搭個板兒供起來!哈哈哈哈!”

心是個藏不住事的孩童,一被驚動就驚慌失措,無論怎麽克制都不行,卓文清抿着嘴唇想站起來,一只修長的很擅長玩樂器的手指就這樣按住他肩膀。

“你跑什麽?文清哥哥,搞清楚,你和我才是cp,就算親嘴也是光明正大。”

蔣岱闌彎起眉眼,捏着卓文清的下巴,親呢地晃了晃。

卓文清眯着眼睛看他,感受那只冰涼的脂腹,覆蓋住下唇的溫度。

這麽冷的手,落在嘴唇上卻隐隐有些燒燙。

“所以。”

鎂光燈下,蔣岱闌的瞳孔亮晶晶的,光芒耀眼,若無旁人地開口,“你的嘴,我想怎麽親就怎麽親,別人管不着。”

和直男因戲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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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暗中投誠 你們倆還真躲在這親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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