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相背而眠 不會逼你,我蔣岱闌不是玩不……

第32章 相背而眠 不會逼你,我蔣岱闌不是玩不……

字眼噼裏啪啦往腦袋上砸, 卓文清不敢相信這是蔣岱闌會說出來的話,尤其是他的眼神,說這種話的時候, 眼神堅定的好像要入黨。

卓文清受不住這份凝視, 也從沒被另一個男性溫柔強勢地盯住過,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性絕緣體, 結果還沒跟哪個女孩表白過,就搶先被男性告白了。

卓文清打心眼裏不認為蔣岱闌會是個靠譜的戀愛對象, 畢竟蔣岱闌是整個娛樂圈出了名的渣男臉, 結果還是初戀, 初戀還是個男人?

卓文清自從決定違背他爹的話考電影學院開始, 就沒經歷過這麽叛逆的事,他這一瞬間想的是他媽能不能接受同性戀,回家掃墓的話, 他該怎麽把蔣岱闌介紹給媽媽?

蔣岱闌挑着眉毛說:“你在想什麽?別瞞着我不說話,我會讀心術哦。”

卓文清下意識問:“……你要跟我試試談戀愛,還是試試當床伴?”

蔣岱闌說:“當然是談戀愛,我要是想找床伴的話早就找了, 何必等到現在?”

蔣岱闌還在用那雙迷不死人不償命的眼睛挑逗着他, 鼻尖輕輕蹭着他的臉頰, 一邊盯着他,一邊不疾不徐地喘.息着, 像是在勾.引他, 輕聲說:“我說我是第一次不是騙你, 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有身體接觸,而且我也沒有看起來那麽渣,我就是天生這張臉。”

他的氣勢步步緊逼, 根本不給卓文清留一絲喘氣的餘地,卓文清有種被他盯死的感覺,啞口無言,蔣岱闌也沒有後退,用腿別開他的膝蓋,半跪在病床上,“我這輩子第一次和人表白,但貌似你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

“告訴我,你有沒有過床伴?”

蔣岱闌知道自己不該問這種話,娛樂圈不成文的規矩,想要開始一段床伴關系的話,不要問對方的前緣。

可是蔣岱闌想要開始的不是床伴關系,但他不清楚卓文清是不是有許多暧.昧對象。

更何況卓文清根本沒給他準确的答案。

想也知道,卓文清這麽美貌,喜歡他的人不會少,什麽白竟思,梁覽,甚至那個項亦寒也不直,卓文清從未對外澄清過那些風言風語,或許他本質上就是那種游戲人間的性格,床伴成群,只是拍戲時才偶爾克制一下性.需求。

蔣岱闌依依不饒的問:“有沒有人見識過你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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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岱闌微微擡起的下颌,讓卓文清感受到他的傲氣,這位朝夕相處的同事使出渾身解數誘.惑他堕入深淵,卓文清受不住,耳根子都快酥了,只來得及躲避他的視線,餘光看了眼被他圈着的手腕,紮着針的左手手背上是密封的滞留針,虛弱地說:“……阿闌,你還記得我是個病人嗎?”

蔣岱闌鬼迷心竅地覺出他這句話裏深埋的溫柔來,松開手,挺直了身體,看着卓文清揉手腕放松,目光灼灼,“對不起,回答我,你有沒有和別人睡過?”

如果此時有人從病房外經過,絕對會發現這個驚世駭俗的場景,好在私人醫院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狗仔和私生飯,沒人知道大名鼎鼎的蔣岱闌在這逼問一個新生代小演員。

卓文清的腿被迫張.着,蔣岱闌跪在中間,夾又夾不上,只好輕輕把眉頭皺起來,低聲說:“如果你只是想找個人玩一玩,那個人不應該是我,以你的條件,娛樂圈裏大把的男男女女任你挑選,你為什麽要選擇我?”

蔣岱闌有些不滿:“我看上去是那種水性楊花的男人嗎?”

卓文清:“是。”

蔣岱闌:“……”

他俯身,洩恨似的狠狠咬了一口卓文清的肩.膀,有點委屈的說:“你根本都沒觀察過我的心情,在你眼裏,我只是你随意玩弄的小狗,和其他對你表白的人沒有區別是嗎?”

玩弄?什麽時候玩弄他了?卓文清被他弄得頭暈眼花,滿眼都是星星,強撐着理智說:“嘶——你、你明知道我是直的,一定會拒絕你。”

蔣岱闌看着他冰雪般的臉頰,覺得血液沸騰。

卓文清這樣的回答,恰恰說明,他沒和其他人睡過。

卓文清不直說,是有什麽顧慮?

蔣岱闌心裏始終還有一層疑雲,但暫時的高興沖淡了這份瘋狂嫉妒不安的心情。

這很奇怪,卓文清客客氣氣甚至磕巴的時候,他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喊他前輩。然而卓文清生氣到面容冰冷拽他頭發的時候,他有種詭異的興奮感,十分想要把這一幕刻成膠卷塞進腦子裏,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別的人看不到。

蔣岱闌剖析自己的心,覺得他喜歡敲碎一個人最美好的假面,親眼看見對方深埋在社交禮儀下的真實面目,哪怕面目全非。

蔣岱闌低垂着眉眼,聲音溫柔且動聽道:“所以,我第一次告白就被拒絕了?”

卓文清面對他委屈的臉,竟然有點心軟:“……”

蔣岱闌在他喉骨上親了一下,趁他顫抖的時候,撒嬌似的小聲說:“怎麽辦啊……哥哥,我有點難過,好想哭。”

卓文清閉着眼睛,沒忍住嗯了聲,手下意識搭在蔣岱闌腦袋上,但是安撫似的摸了摸,“……別鬧了,我是為你好,你正當紅,何必要把自己往絕路裏逼?你沾上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蔣岱闌低垂着腦袋沒說話,卓文清還以為他聽進去了,支起身子,腿就自然地搭在蔣岱闌腰際,語重心長地說:“你不是喜歡我,你是喜歡我扮演出來的[葉杉],這都是拍戲造成的錯覺,怪我,是我平時對你沒有邊界感,才讓你誤入歧途,以後我會注意點。”

蔣岱闌狹長的眼睛黑漆漆的,濕漉漉的瞳孔漆黑明亮,像只千年成精的冷面狐貍,“文清,你以為我是一時沖動嗎?我不是未成年人,我說的喜歡,是真心話。”

“你可以不答應我,我不會怨恨什麽,本來就是我突然提出喜歡,沒指望你一下子就同意和我交往。”

“盡管我只是說能不能試試。”

蔣岱闌輕輕喟嘆一聲,“我不會逼你,我蔣岱闌不是玩不起。”

他溫順地從病床上下去,把輸液管停掉,從滞留針裏拔.出.來,然後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裏耷拉着腦袋一動不動,過了會兒,他給卓文清倒了杯熱水,耐心地把水吹涼,“喝吧。”

卓文清接過水杯喝溫水,這陣子疲憊不堪的胃部感到一陣溫暖,不得不說,蔣岱闌确實很貼心。

可是蔣岱闌真的分得清,什麽是喜歡,什麽是假戲真做嗎?

卓文清不是個對感情能輕拿輕放的人,蔣岱闌玩得起,他玩不起。

他已經夠黑料纏身了,無論如何,不能把蔣岱闌的名聲也一拖再拖。

所以及時止損最好,這樣,他們倆誰都沒有損失。

蔣岱闌擡頭看卓文清,手指卻不安分,左手端着杯,右手用食指去勾卓文清的手,烏黑濃密的睫毛低低垂下來,冷冰冰的面容在蒼白牆面的掩映下漸漸消沉下去。

卓文清從來沒見過他低落的樣子,險些被他乖巧的樣子給糊弄過去,喝光了水,把水杯塞回他手裏,嘆了口氣說:“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就算我再心疼你,我也不會答應被一個男人追求,更何況你和我都不是gay,我們兩個直男,遲早會反悔。”

蔣岱闌低聲說:“我知道你不願意,我不會逼你的。剛才我只是想試試看,如果把你的手松開,你獲得自由的第一時刻,是會氣得殺了我,還是會對我心軟?”

卓文清靜靜地看着他,“你得出結論了嗎?”

蔣岱闌說:“我猜的是第一個,甚至做好了被摁在地上揍,被你又穩又狠的拳頭打到破相的準備,但是你沒有那樣對我。”

剛才卓文清疏離的表情寫在臉上,蔣岱闌一眼就看得出來。

“不說這些了,”他輕聲說,“睡吧。”

蔣岱闌起身離開卓文清的床前,拉開陽臺的門,倚靠在窗框上,從煙盒裏取出一支煙,點燃火苗,遞到唇邊緩緩吸進。

卓文清只能看見他的側臉,一點火光夾在修長的指間,在昏暗的夜色裏明明滅滅。

風拂動窗簾,帶來煙霧裏的薄荷氣味。

就這樣吧,當這一夜什麽都沒發生過。

到了明天,蔣岱闌不提,他也不問,日子就也還能這樣糊弄下去。

這時,卓文清手機亮了,是新消息。

【賈樂:卓哥,這是男士香氛品牌發來的合同,你過一眼,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把你的電子簽名貼上去,然後明天下午咱們就去拍攝廣告了。】

這是卓文清進娛樂圈以來接到的第一份正式代言,一定要認真對待。

卓文清很認真地看完了合同,然後給賈樂發消息:【沒問題,辛苦你這麽晚還在工作,明天下午我們準時到,你來醫院接我。】

【賈樂:诶?卓哥你不和蔣哥一起走嗎?這個香氛是Mr.black的子品牌,蔣哥做中間人的話,咱們的長期合作就穩了。】

卓文清翻過身,背對着蔣岱闌,打字道:【沒事,他也挺忙的。】

【賈樂:哦哦,好的,那我明天下午去接你。】

關掉手機,卓文清閉上眼睛,想睡覺。

但是半個小時之後,他發現自己根本毫無睡意。

卓文清睜開眼睛,看着空白的一面牆,牆上有道陰影紋絲不動,樹影橫斜搖曳着,不知道站在窗前多久了。

……他這麽站着,不會感冒嗎?

卓文清只好坐起來,掀開被子,踩着拖鞋走到窗臺,拉開門,“喂,你不冷嗎?”

蔣岱闌沒有回頭,仍然望着窗外,冷淡的說:“冷。”

卓文清很無奈,看他穿着單薄,知道蔣岱闌是在賭氣,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走過去把他拽出陽臺,“你犯什麽倔呢?回去睡覺。”

蔣岱闌也沒反抗,乖乖被他拽着走,卓文清把陽臺門關上,轉過身,差點撞在他喉嚨上,蔣岱闌那麽高的個子杵在那,動也不動。

蔣岱闌吸了下鼻子,沉聲問:“那我睡哪?”

卓文清看了眼隔壁床,“你睡這。”

蔣岱闌低聲說:“這床硬,我不喜歡,而且上次我陪你住院,你讓我睡了你的床。”

卓文清咬着牙,回到床上,背對着蔣岱闌躺下,悶聲說:“……你願意睡哪睡哪,我不管你了。”

緊接着身後的床墊子一塌,一個冰冷的軀體貼了上來,卓文清渾身打了個冷顫,被子被他分去了一半,被窩裏好不容易積攢那點熱氣都快散幹淨了。

蔣岱闌安安靜靜的躺着,身體離他有一段距離。

卓文清以為自己會不适應,因為他不喜歡有人睡在他身後,這會讓他很沒安全感,好像會被綁架一樣。

但是怪異的是,這次卓文清倒是很容易就有了困意。

和直男因戲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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