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都別走了 你這個人,我要定了

第33章 都別走了 你這個人,我要定了。……

睡醒之後, 卓文清發現病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猜到蔣岱闌先走了,對這結果也沒什麽意外, 畢竟像蔣岱闌那種順風順水的人好不容易表個白還被拒絕了, 說不憋屈都不可能。

卓文清坐在病床邊, 等着賈樂給他辦出院, 手指不知道怎麽的,就劃到了相冊裏。

那裏有他保留的一些照片和視頻, 從來沒給任何人看見過, 除了拍攝它們的人。

他被綁架的時候, 拍下過被打的照片, 以他目前的口碑來看,一旦這些照片曝光,他随時會陷入輿論風波, 到時候一定會牽連到蔣岱闌,與其那樣,不如讓他一個人承擔後果。

所以拒絕他只是萬全之策,卻不是心之所向。

卓文清煩躁地關掉手機, 不知道怎麽回事, 拒絕了蔣岱闌, 心裏卻并不痛快,昨夜他濕紅的眼睛在腦子裏來來回回地飄, 那些動情時候說出的煽情的話裹挾着柔情蜜意, 伴随着錯落無序的吻, 讓他這一夜都沒有做夢。

心好疼,手臂發麻,他這是怎麽了?

他不會是…喜歡上蔣岱闌了吧?

卓文清失魂落魄地站起來, 看着空蕩蕩的病房,極力從這股不安的心情裏抽身而退。

可惜,他不能完全做到,他抹了把臉,推開病房門下樓去了。

*

拍攝現場全都在等他,從沒有過的熱情待遇讓卓文清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工作人員對他畢恭畢敬,還有人管他要簽名跟合照。

卓文清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名氣了。

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子舉着手機跑過來,很興奮的問:“卓老師,真的是你!我們可以合照嗎?”

卓文清很好脾氣地點點頭,出現在女孩的鏡頭裏,“謝謝你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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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身上溫溫軟軟的香氣傳來,像棉花糖般的柔軟,“你一定會紅的!我喜歡的明星都能紅哦!”

卓文清卻不自覺地想起那股冷泉般的香氣,冬日淩冽的寒風刺骨,刮過皮膚的時候,那股難以忘懷的冷意。

可那股冷意在昨夜化成了溫暖的春水讓他無心為少女的香氣駐足。

卓文清回過神,笑着搖搖頭,“我還沒有那麽優秀,但是我會努力的。你不喜歡蔣岱闌嗎?”

女孩哈了一聲:“喜歡蔣岱闌嗎?他是很帥啦,但是臉太冷,我還是喜歡文清哥哥你這樣的!”

化好妝,要拍廣告了,卓文清有拍攝經驗,和攝影師配合的恰到好處。

卓文清撥弄着頭發,調整造型。

攝影師在對照片精挑細選,“這張适合你的氣質,很冷感,有種驚豔的感覺,很适合我們M r.black的品牌調性,我覺得您甚至可以替代蔣先生成為主品牌方的形象代言人。”

卓文清淡淡的笑了下,這是恭維而已,他不會信。

如果站在這裏的是蔣岱闌,也一樣。

但還是會禮貌地回應一句:“托您吉言。”

他們講話實在太專注了,以至于拍攝現場的門從外往裏推開時,并沒有人注意到門外站着的一群黑西裝男人。

卓文清看着自己的照片,卻覺得空蕩蕩的。

少了個蔣岱闌。

“……”

皮鞋踩在地面的腳步聲傳來,陌生的香水味,卻有一瞬間的熟悉。

攝影棚裏沒有陽光,光球的光束很刺眼。卓文清被吸引了注意力。

“卓文清。”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語氣不善。

卓文清眯着眼睛回過頭去。

光芒下面,幾道林立的身影一字排開,其他人都鴉雀無聲。

門在他們身後悄然關上。

為首的男人一身挺括的白西裝,輕佻俊美的臉,要笑不笑的表情,似乎是剛從某場大人物雲集的宴會上離開,渾身香槟的奢靡氣息,他的眼睛望過來,含情脈脈,笑卻不達眼底。

白竟思微笑着問:“你們的拍攝工作結束了嗎?”

在場的人都認識白總,“白總,拍完了,您要找卓老師的話,現在就可以。”

大家沒人敢得罪資本家,在業界,皓林傳媒不僅惹不起,還因為他們這位新上任的亞太大區總裁過于睚眦必報。

盡管大家心裏想的都是:為什麽卓文清會認識他?

但沒有人敢問出來。

白竟思對他揮手,“卓老師,賞個臉?”

“我跟你走,但是你不要出現在這。”

卓文清面無表情地朝他走過去,路過他的時候,左手的手臂被他拉住。

白竟思把他拽到無人的走廊一角,一揮手,所有黑西裝保镖都留在外面。

卓文清後背靠着牆,擡頭看他一眼,懶洋洋的眼神,“怎麽?”

白竟思對他不友善的态度并不意外。

“那晚玩的怎麽樣?刺不刺激?”白竟思低低笑着說,“那點粉末是最上等的消遣,告訴我,你用在誰身上了?”

卓文清揉着拳頭,冷着臉,一拳揮到他臉上。

“混蛋。”

卓文清不覺得解恨,把白竟思按倒,騎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打他。

白竟思嘴角破裂,卻上揚笑着,沒有反抗的很厲害,似乎也知道自己理虧,“你…你哪來這麽好的格鬥技巧?”

卓文清說:“我父親教我的。”

“哦。”白竟思慢悠悠地說,“不知道你父親知道你會被男人睡,會不會覺得很驕傲很開心啊?”

卓文清沒有被他激怒,“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白竟思挑着眉毛說:“我來看看我的戰利品。”

他吹了聲口哨,那群保镖都沖上來,卓文清猛的站起來,眼睜睜看着走廊唯一的門被狠狠關上。

白竟思從地上站起來,“給我扒了他,拍照留念。”

*

蔣岱闌知道卓文清要來Mr.black總部拍廣告,他先把其他工作做完,第一時間來到了總部。

昨晚之後,他越想越煩躁,他記得卓文清有話要說卻不能說的眼神,他甚至想了一夜,如果卓文清騙他,他真的外面有床伴,那他也可以裝作沒看見。

想要卓文清,只想得到他。不論他是否願意。

去總部的路上,蔣岱闌滿腦子只有這麽一個想法。

然而到了拍攝間,看着所有人像縮頭的鹌鹑似的縮着脖子,面面相觑,蔣岱闌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卓文清來了嗎?”

他摘了墨鏡,淡漠的目光四處張望,卻沒有找到想找的身影。

所有人看向他,身高腿長的大明星氣場兩米,一副來要人的兇悍樣。

都知道蔣岱闌最近和卓文清綁定營業,關系密切,沒想到他直接就問卓文清的去向。

攝影師指了指門外,如實相告:“蔣哥,出事了,皓林的白總帶人把卓老師拽走了,不知道在走廊裏鬧成什麽樣了,我聽動靜不小——”

“诶,蔣哥!別沖動啊!”

急切呼喚的聲音遠去,蔣岱闌滿腦子都是卓文清那一夜中了藥之後迷糊可愛的樣子。

不能被白竟思看到。不能讓卓文清被欺負。

走廊盡頭淹沒天光,狂風吹拂地上的塵埃。

白竟思半蹲在地上,一根手指挑開青年的衣領。

卓文清兩眼緊閉,身旁有一塊白色手帕,蔣岱闌一瞬間就想到了乙.醚。

卓文清是傻嗎?為什麽對白竟思不設防?這是第二次了,他是童話裏的傻白甜女主嗎?

對白竟思這種床上玩過無數花樣的男人來說,卓文清輸在太直率,像白竟思這種手握權勢的人,是不會把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放在眼裏的,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在某些法制不健全的州市,連人命都能解決。

蔣岱闌聽見他說。

“…不喜歡我?”

“你喜歡誰?”

蔣岱闌忍着滿腔的不耐,想把白竟思撕碎的心情占據上風。

他竟然不知道,他原來是個這麽暴力的人,他學化學出身,此時此刻,他無比希望用硫酸潑白竟思一身,将他惹人厭煩的血肉燒成灰。

白竟思拍拍卓文清的臉,“什麽樣的男人我得不到?卓文清,你是唯一一個拒絕我的男人。”

“……”

“拒絕你算什麽?”

蔣岱闌走過去,路過随手抄起一個棒球棍道具,掂量着,拎在手裏,似笑非笑,“他連我都拒絕,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白竟思回過身,從地上站起來,“蔣岱闌?”

他笑了一下,說不出的邪氣,“你也來橫插一腳?”

蔣岱闌言簡意赅道:“從他身邊離開。”

白竟思看着他那根棒球棍,一個眼神,保镖們沖上去,蔣岱闌揮起棒球棍砸向一個人的頭,狹長冷酷的眼睛裏淬了冰一般,手起棒落。

“離開。”

白竟思隐約知道,他在北美打架很猛的,是圈子裏有名的二世祖,只不過是這幾年當明星,從良了,否則下手又黑又狠,活生生玩街區音樂玩出來的痞氣例子。

幾個保镖圍着蔣岱闌,他眼裏只有卓文清,用那根棒球棍随手砸碎身邊的玻璃,撿起一塊尖銳的玻璃,舉起來的棱角對着他們,眼眸中甚至有了腥紅的顏色,唇角有笑意,“不走的話,就都別走了。”

工作人員們堵在走廊門口,卻看見走廊大門緊關。

裏面不停傳來棍子擊打在骨頭上的聲音,男人撕心裂肺的吶喊聲,還有清脆的肢體落地的聲音。

大家意識到出大事了。

“來人啊!別打了!安保!安保!”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所有人快速後退,眼睜睜看着一群躺在地上的黑西裝男人捂着肚子打滾,身穿白西裝的那個早已不見蹤影。

高挑的大明星蔣岱闌抱着一個男人走出來,黑發微濕,臉上的表情比冰還冷淡,只是在他低頭垂眸的時候,一點點的溫柔從他眸中流露。

所有人後退一步,連話都不敢和他說。

蔣岱闌擡起手,指腹擦了下卓文清的臉。

那上面有一滴血,他嫌髒。

“五百萬封口費,見者有份。”

他的眼睛深黑,冷淡,像懸崖山峭上的松柏樹,鋒銳難掩。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出手就這麽闊綽!看在錢的面子上,大家三緘其口,十分有默契的原地解散,留下安保以尋釁滋事罪把這群保镖請出去。

蔣岱闌用外套罩住卓文清,抱着他離開大樓,把卓文清放在自己車上。

俯身,輕輕在他唇上一吻,剛才劇烈跳動的心髒終于得到了一絲實質性的撫慰。

自從今早離開醫院,他一直想親他的嘴唇,好像只要碰一碰,心就不會再疼。

說來也奇怪,最近事故頻發,就像命運的安排,有組織有紀律地把麻煩送到他們身邊來。但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無論如何,總有辦法。

卓文清只是輕度昏迷,沒有受傷。

蔣岱闌輕聲說:“文清?”

“……”

無人回應,蔣岱闌只能看見他水潤潤的嘴唇,蒼白泛着粉色。

蔣岱闌忍不住又親了一次。

那雙水紅的嘴唇便微微抿了起來,似乎是不滿,在抗議。

看着熟睡的青年,蔣岱闌有點頭疼,但是這份疼痛裏夾雜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卓文清信任他,這比最好的春.藥都讓他歡欣。

“看見了吧,你一離開我,他們就都欺負你。”

蔣岱闌把卓文清的腦袋放在車載的小枕頭上,輕聲對他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碰你,所以我要檢查你身上每一個地方。”

無窮無盡的渴慕經過一夜的醞釀發酵成酒,蔣岱闌寧願一醉方休。

“就算你拒絕我再多次,你這個人,我都要定了。”

“就和我試試假戲真做,有那麽難嗎?”

他冷漠的側臉如同少年一般桀骜不馴,溫柔的指腹擦過卓文清的眼尾,難以抑制的占有欲令指尖顫抖。

卓文清感到臉頰有輕柔的羽毛拂過,睫毛撲簌簌抖了一下,很沒安全感的縮成了一團。

他剛才沒有受傷,只是忽然就昏迷了,所以無法分辨誰在說話,呢喃道:“我們算什麽…你放開我…我喜歡的人不是你…”

蔣岱闌的心猛的提到嗓眼,“你喜歡的是誰?”

卓文清卻沉默不語。

他喜歡耀眼的…

蔣岱闌再難克制自己的心。

卓文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讓他的神經備受折磨,今早和白廷舟敲定國內巡回演唱會的事項,他滿腦袋都是卓文清,簽字的時候,不小心簽上了他的名字。白廷舟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把合同重新打印,然後讓他把卓文清帶出來見見,被他一口回絕。

Mr.black的老總問他要不要預約,他說,你用卓文清我就續約,老總樂得答應。

可是卓文清連句喜歡都不給他,推三阻四。

怎麽,玩弄他的感情很有成就感嗎?

蔣岱闌越想越委屈,恨不得扒開卓文清的衣服看看他的心髒是什麽顏色的,卻又想起白竟思帶這麽多黑衣保镖的目的。

打卓文清完全不需要這麽多人,只有一件事,才會用到這麽多男人。

“如果被我發現姓白的碰你一下,我一點給他制造個意外死亡現場,算是我送他的臨終關懷。”

蔣岱闌陰晴不定的嗓音嘶啞,像落木無邊,蕭蕭落下,淩冽蕭肅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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