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摸摸你 是你說不後悔的
第34章 我摸摸你 是你說不後悔的。
卓文清眼皮還閉着, 擡手攥住他手腕,“…住手。”
卓文清仰着頭,脖子下的喉骨到領口裏連出一條脆弱的線條, 還很虛弱的說:“你現在殺了他, 和毀了我也沒什麽區別, 我知道你有手段, 但在我坎坷的星途上,你就不要再橫插一腳了。”
蔣岱闌的手掌就着相握的姿勢, 順勢覆蓋住他的喉嚨, 薄繭而粗粝的掌心輕拂而過, 果然, 那張蒼白的臉透着紅暈,他反手關上車門,身子下壓, 将卓文清籠罩于丈許之地。
“你說什麽胡話呢?”蔣岱闌說,“還沒來得及問你,那麽多人群毆你,你連衣服都沒亂, 你會散打?”
卓文清淡聲道:“略會一些。”
“那哪是略會一些?你簡直是九段金龍, 上格鬥場都不輸職業選手的實力, 我該說不愧是軍區大院出來的孩子嗎?”
蔣岱闌說:“我就是個傻逼,你有那樣的家庭, 初次見面的時候, 我居然覺得你是娘娘腔, 打心眼裏沒瞧上你,現在我才知道,是我自作聰明。”
“……”卓文清閉口不談, 頭一別開,巧妙而懶怠地躲開了喉骨的束縛。
蔣岱闌猜他肯定是想過肩摔自己,他喉嚨這麽脆弱的地方,卻讓自己這麽掐着,心裏騰騰的烈火滅頂一般燃燒,“哥哥,我快要不認識你了,如果我早知道你那副怯懦的模樣是裝的,我大概不會等到現在才有這種想法。”
卓文清低聲問:“…所以,你一開始就喜歡男人?”
蔣岱闌托着膝蓋把他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後背靠在座墊裏,雙手握住他的腰,眸中暴虐的戾氣灼灼閃爍,“我對其他男人沒想法,但是對你,我大概有一萬種說不出口的想法,現在就想立即執行。”
蔣岱闌不問他為什麽要僞裝,在娛樂圈裏混,大家都有人設,也有說不出的理由,但是想到得到卓文清,哪怕他們之間那些無法逾越的障礙重重阻隔,也不想再回頭。
他心驚膽戰地等待卓文清的回答,盡管他想不顧卓文清是否同意,但他還不是強盜。
“……”
卓文清望着他的眼睛,手觸碰着他的臉,“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怎麽樣?”
Advertisement
蔣岱闌說:“繼續追你,直到你同意跟我在一起。”
卓文清睫毛低垂,半晌,他說:“As you wish。”
卓文清偏過頭,吻上了蔣岱闌的唇。
腰上的手驟然收緊,在換氣的間隙中,卓文清抑制着喉中的喘.息,輕聲說:“…你要是不怕,我就陪你試試。”
正午的陽光被烏雲遮蔽,蔣岱闌等不到回家,暴力扯下卓文清的衣服,一寸一寸掃視着大片蒼白的皮膚,卓文清沒有做任何反抗,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既然決定要跟蔣岱闌試,他就不反悔,因此蔣岱闌的發瘋确認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必要的流程之一,如果他想要絕對的忠誠,卓文清也不拒絕給他這份心安。
卓文清微微垂眼看着他,“看完了嗎?”
蔣岱闌并沒在他身上找到任何痕跡,注視着卓文清淡然的眼睛,卻品出了一點端倪。
蔣岱闌說:“你好像永遠不會被欲.望打敗。”
卓文清摸了摸他的頭發,壓抑着低.喘,“有些東西不一定非要寫在臉上。”
蔣岱闌一笑,“我摸摸你。”
“不寫在臉上,那就寫在身.體上。”
蔣岱闌拽下卓文清腰帶下緊閉的金屬拉鎖,将礙事的牛仔布料撥開兩側,盡管卓文清已經相當克制,但緊抿的嘴.唇還是洩露了他的隐私。
卓文清一把按住他的動作,蔣岱闌明知道他在阻止,但歪着頭說:“那就一起?”
卓文清一怔,緊接着蔣岱闌慢條斯理笑了聲,帶着他的指頭動起來。
前所未有的感官愉.悅席卷了整條脊椎骨骼,卓文清向後繃緊了背脊,餘光掃到車庫外的天光一角,閃動的人影猶如鬼魅,似乎每個人都在窺視他。
但是心裏清楚,人生并沒有那麽多觀衆,尤其一個三流演員。
蔣岱闌察覺到他的緊張,穩穩托住他,不致他倒下,懶懶拉下車載窗簾,“沒人看得見。”
卓文清無法承受大腦小腦一起放空的滋味,壓抑多年的情感像火山灰似的燃燒,彌漫,他在心裏暗罵:這次真的要栽在蔣岱闌手裏了。
蔣岱闌低低垂着眼皮,取悅卓文清的同時,忽地說:“我小時候曾經遇見過一個小哥哥,他也和你一樣對我好過。”
卓文清再不清醒,對蔣岱闌的探究欲占據上風,于是異常艱澀地問:“…你多小的時候,還會被人欺負?”
蔣岱闌松手,把他放倒在車座裏,當着卓文清的面,嘗了口指腹,在卓文清猛然瞪大的眼睛裏,他慢條斯理回憶起當年。
“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那時候我爸剛創業,我被寄養在南方工廠的倉庫裏,陪我的是來來往往的工人和一條老狗。”
卓文清閉上眼,不願意看見蔣岱闌魅魔似的吃那些玩意兒。
蔣岱闌也不太介意,低頭輕吻他白而薄的眼皮,“他們都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有次來了個劇組借用工廠拍警匪片,他們看我長得好,像富人家的孩子,就用我做人質。”
“其實都是假手铐,槍戰開始後,我就可以順着柱子跑了。但沒人知道,那群孩子真的把我綁住了,我在被他們推下樓倉,根本來不及躲避,也就是這時候,有個小男孩把我拽住了,緊緊抱住我的頭,全部身體把我護住,安慰我不要害怕。”
卓文清緩緩睜開眼,蔣岱闌似乎陷入到回憶裏,沉浸在情.欲中的目光複蘇一片寧靜。
卓文清盯着他看了會兒,忍不住問:“…然後呢?”
蔣岱闌扯起唇角笑了下,也很難相信自己會在千鈞一發的關頭跟卓文清講這些無聊的事,“那時候我也就4、5歲,總之一直在哭,以為是真的槍戰發生了,很幼稚。但那個擁抱我記了很久很久,人在幼年時期的記憶很難全部保存下來,但可以記住重要的時刻,我就一直記得那一天,感覺很恥辱,所以我立志要當演員,也拍槍戰戲。”
蔣岱闌望着卓文清快要失神的眼睛,有種扭曲的快意,拂開他嘴角的碎發,低聲說:“高中時候我就叛逆,我染白頭發,打耳洞,紋身,在校服上畫玫瑰花,打籃球一定要三步上籃,怎麽非主流怎麽來。後來我大學畢業,瞞着家人出國留學,轉專業學流行樂,在北美玩地下、混社團、成天跟他們喝酒胡混,我爸斷我經濟來源,我也不道歉,氣得我媽天天哭,說我不孝順。沒想到,還真被我當了個明星,遇見了你,我想這都是天意。”
卓文清愣了很久,才說:“…我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童年。”
蔣岱闌側過臉,親了下他的臉,“我猜你會是那種優等生,和我截然不同。”
“很丢臉對吧?別笑話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答應過的承諾,都會做給你看的,沒人證明也不怕,我無愧于心。”
卓文清不置可否,輕聲問:“那你說句真話,你真沒交過女朋友?”
“你不信我?”蔣岱闌挑起半邊眉毛,撓了下卓文清的癢。
卓文清忍不住彎眉笑了,緊接着蔣岱闌低頭和他接了個綿長的吻。
腕骨搭在他脖子上,卓文清難以言喻此刻心裏的感受。
“…周末跟我回家吧,”分開後,卓文清低聲說:“只要你不嫌棄拜祭一個和你毫無關系的墓碑。”
“我不嫌棄,反而是我的榮幸。”蔣岱闌說。
他還殘存一絲理智,把卓文清褲.鏈拉上,等一切都平息下來,抱着他的腰,頭輕輕靠在他胸.前,“那白竟思的事情怎麽辦?”
卓文清被他氣笑,“你把他們打得頭破血流,來問我怎麽辦?”
蔣岱闌的臉色難掩淡漠,眸子陰鸷,“我太了解他了,這事他礙于面子不可能說出口,但他會以此來威脅你和他睡,我不允許有人搶在我前面。”
卓文清極不自然地幹咳一聲,“憑什麽我就在下面?”
蔣岱闌擡起頭,長眸狎促一笑,亮晶晶的:“剛才你就在上面,還是說你想再來一次?”
卓文清憋紅了臉,難得跟他拌一句嘴:“……強詞奪理,咱們都是男的,都有這東西,真到了床.上,我不在下面。”
“好哥哥,別生氣,”蔣岱闌顧忌着他練過散打,好漢不吃眼前虧,到時候綁上手腳,還讓他騎在.上面不就得了?兩全其美呀,表面上很溫順地點點頭,“沒關系,回家再說,咱們又不是馬上就要睡,這地方太小,我施展不開。”
卓文清:“……”
修長的手直接拉車門要跳車,蔣岱闌抱住他的腰就不撒手,卓文清皺着眉頭回頭瞪他,蔣岱闌擡頭巴巴地盯着他看,“哥哥,別走嘛,”他小聲說,“剛才弟弟沒有讓你舒.服嗎?要不回家了用嘴幫哥哥——”
卓文清一把捂住他的嘴,呼吸極速起伏,車門也被他撞開了一道縫。
正巧司機到了,一把按住車門,“诶呀,你看這小夥子着急什麽?我這不是來了嗎?快坐回去,我開車了!”
司機一把給車門按住,卓文清被迫坐回原位,司機上車後還貼心地升起了小擋板,二人只好停止争論,蔣岱闌計謀得逞,靠在卓文清身上,聽着明顯不正常頻率的心跳聲,懶洋洋地就着這個姿勢翻起手機來。
卓文清注意到他的賬號和記憶裏頭像的不一樣,“…你微博小號?”
蔣岱闌:“哪個明星沒小號?”
“叫什麽?”
“不能說。”
卓文清也懶得問。保時捷卡宴在路上慢悠悠地開,回了蔣岱闌家,卓文清迫不及待去浴室洗澡,蔣岱闌就笑而不語地盯着他背影看,大概猜到他有潔癖。
沒關系的對付有潔癖的人,最适合的就是把他弄髒再洗幹淨,重複多次,不怕走不進他的心。
蔣岱闌抱起雙臂靠在門外,慵懶地撥了撥頭發,公子哥兒似的敲了敲浴室門說:“哥哥,怕了的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像一頭窺視獵物的猛獸,斯文冷峻的外表下野心勃勃,只要看到一點血腥,僞裝出來的華麗外表就會變成控制欲極強的瘋子。
瘋子怎麽了?蔣岱闌想。
是卓文清自己說不怕的。
卓文清脫.光衣服,站在浴室鏡子前盯着自己,蔣岱闌剛才看他身體的時候沒有仔細看,在他腹部有道傷疤,是陳年的傷口,是他大學畢業那年留下的。
無法愈合的傷口深埋在心裏,被他好好保存着,不願與其他人說,也不願意給任何人看。
蔣岱闌還在外面說着雲淡風輕的話,卓文清拉開門出去,站在他面前,在他目光炯炯的注視下,淡淡地說:“我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後悔。”
蔣岱闌騰得一股火起,目光鑽進他的浴袍,把他按在牆上,不留意就咬破了他的唇角。
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卓文清輕皺眉頭,似有不滿。
蔣岱闌舔了下牙尖,微眯雙眼,居高臨下道:“是你說不後悔的。”
“好好睜開眼睛,看看我是怎麽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