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部分(25)

《遙遠的救世主》第一部分(25)

韋天逸和杜小輝的年齡都在三十五六歲上下。韋天逸戴着眼鏡,頭發略長,穿一件短袖綢衫,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杜小輝更顯精幹一些,小平頭,穿着T恤衫。

韋天逸與丁元英握握手笑着說:“丁先生,托您的福混飯來了,見笑。大家既來就是朋友,不必客氣了。”

說話間一桌豐盛的宴席就上來了,兩名酒店小姐守在兩邊為客人周到服務。

芮小丹端起杯子站起來說:“女士不喝酒,我以水代酒。丁先生,我先敬你一杯,喝了這杯水酒,有什麽不愉快就都過去了。”

這話說得很含蓄,在座的人誰也分不清到底是誰不愉快。丁元英心裏有數,來了就是成全對方的,所以二話不說,端起六錢的酒杯一飲而盡。

服務小姐随即又給斟滿。

歐陽雪跟着也端起一杯水說:“丁先生,你來古城一年了我也沒去看看你,失禮了,今天我也敬你一杯,權當道歉了。”

丁元英又是二話不說,端起就喝。

馮世傑因為開車所以也是以水代酒,見別人敬酒,生怕自己失禮了,于是趕忙也端起水杯說:“丁先生,我這人不會說話,我也敬你一杯,就都有了。”

丁元英心想:你還跟着湊什麽熱鬧?但也沒有推辭,一樣喝了。

于是,劉江、韋天逸、杜小輝各自以不同的理由都敬了丁元英一杯。在座的男人每人只喝了一杯酒,而丁元英已經是3兩多酒下肚了,這才算酒過一巡。

酒過一巡稍事休息,大家閑聊起來。

杜小輝對芮小丹說:“其實咱們認識,1993年在陽光托兒所解救人質,我是現場報道的攝像,那時候見你化裝成幼兒教師進去了,後來就聽見兩聲槍響,也不知道是他給你打死了還是你給他打死了。現在說起來好像沒什麽了,可當時是真緊張,可惜後來播出的時候給你馬賽克了,社會上都不知道是你。”

韋天逸對芮小丹說:“我知道是你,我們報社的記者徐海濤還去采訪過你,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當時他還罵你擺架子。”

古城市民都知道1993年的托兒所劫持人質事件,但是知道芮小丹的人很少。此時馮世傑敬佩地看着芮小丹,頗感意外地說:“原來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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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對大家說:“我們不談這個了。”

劉江轉了個話題說:“小丹,咱們天天見,其實說話并不多,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謎,這可不是酸哪,是真不懂,我就不明白,你既然有德國居留權為什麽不在德國發展呢?刑警隊可不是個濫竽充數的地方,這行有什麽好的,一窮二苦三危險。”

芮小丹笑着說:“你們聽聽,這哪像是公安局宣傳幹事說的話。”

韋天逸笑道:“這才說明他有水平呢,拔高境界的竅門就是把間距扯大點。”

大家哈哈一笑。

歐陽雪見場面有些跑題了,就招呼道:“各位別只顧聊天,來,吃菜,喝酒。”

大家聞聲入了正題,一邊海闊天空地聊,一邊頻頻碰杯,一會兒談信仰危機和大衆文化,一會兒又談人生境界,抒發超脫情懷……談着談着,不知不覺談到了錢上,跟着就開始發牢騷,嫌掙錢少,指責社會缺乏誠信,缺乏公平競争。

丁元英在大家的你推我讓中不知不覺又喝了4杯,整整六兩酒下肚,酒精的反應已經很強烈,渾身躁熱,神智也感到飄忽忽了。

芮小丹在一邊靜靜地觀察着,心想:他已經喝多了,醉倒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歐陽雪也在想着同樣的問題。

韋天逸将每個人的神态看在眼裏,忽然端起一杯酒說:“今天這酒喝得有點沉悶,我喝下這杯酒行個酒令大家看如何?”

沒有人提出反對。

于是,韋天逸喝了一杯酒說:“咱們也附庸風雅一回,飲酒作詩助助酒興,說不上來就罰酒一杯。其實詩不詩的無所謂,歪詩、打油詩、順口溜都行,圖個熱鬧。咱們這裏丁先生年齡最大,就先從丁先生開始吧。”

劉江和杜小輝也附和道:好的,好的。

芮小丹心想:這招兒挺盡職,也夠損的,一拖時間二出洋相。丁元英畢竟是商人,舞文弄墨哪裏是職業文人的對手?況且人已經酒醉八分,更沒有招架之力。醉倒是出醜,歪詩拙句還是出醜,這個醜是出定了。

酒席喝到這個程度連馮世傑也看明白了,東家不讓丁元英“喝好”不會罷休。但是他又不明白了,這酒到底喝的是友情還是私憤?

這時,丁元英讓身邊的服務員拿來5個酒杯,算上自己的一共6個,他依次全都倒滿酒了,對一言不發的芮小丹和藹地說:“今天各位擡舉我了,我再回敬大家每人一杯表示感謝,只是喝完了這6杯就讓我走,別讓我在這兒倒下,好歹留塊布片兒讓我遮遮羞。”

芮小丹頓時有一種被人一劍穿心的感覺,心說:這真是個追魂奪命的主。

正當芮小丹無言以對的時候,歐陽雪貌似打圓場地笑着說:“丁先生,你一走這酒還怎麽喝?掃了大家的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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