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也是, 大中午的外面太陽又毒辣，一般正常人都不會出來。
趙想從藥箱中拿出退燒藥，又倒了水溫水。
“爺爺醒醒, 吃藥了。”
趙想把藥和水放到一邊，輕輕推了推趙老爺子, 把人叫醒了。
“阿想, 是吃飯了嗎？”
還沒發現自己生病了的趙爺爺坐起來問道。
“爺爺，不是吃飯，是吃藥。”
趙想把藥拿起來，遞到老人嘴邊。
“吃什麽藥？”
趙爺爺一臉懵逼, 但還是順着大孫子的手把藥吃了下去。
“退燒藥。”
“我發燒了？”
趙爺爺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
“對, 所以爺爺從今天開始要吃幾副藥治病, 順便在家裏養身體。隊裏的任務, 我替你去。”
趙想本來想請假的，但是趙爺爺不會舍得。因為每天有八個工分，而且這活也不是特別的累人，比彎腰插秧輕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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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爺爺不能去，那就由孫子代替。
“爺爺，今天全靠師父救了你，回頭我們要好好謝謝師父。”
趙想的醫術, 讓他處理一點小傷口止個血什麽的沒問題。但是讓他看病, 那問題可就大了。
他根本就不會，到現在他把脈還時靈時不靈呢！
師父讓他不要着急, 等過兩年他多學一點就有經驗了。
現在趙想只要看到人就想替對方把把脈，一開始不懂, 等把脈把多了應該就懂了吧！
抱着這樣的想法，趙想确實給半數的村民都把過脈了, 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怪不得中藥出師難，因為想要把中醫融會貫通，比現代醫學要困難得多。
“謝謝張先生，給你添麻煩了。”
趙爺爺朝張百草點了點頭。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們受你大恩，真要謝的話也是我們謝謝你老。”
張百草趕緊說道，趙老爺子的謝意他可不敢接受。
大孫子的師父好不容易來一趟，趙奶奶非要留他下來吃飯。
“不了，這外面人多眼雜，我怕被人發現。你們不用送，我先回去了。”
張百草說什麽也不答應，甚至還大步邁出了趙家，趙想攆出去也只看到他一個背影。
“阿想，家裏還有十個雞蛋，你晚上給張師父送去，就當是謝謝他跑這一趟了。”
趙奶奶把雞蛋拿出來了，張師父不在家裏吃飯，她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好。”
趙想沒說什麽，他決定傍晚再去撿一些野地瓜給大家當飯後水果。雖然還有點早，但是已經有成熟的野地瓜了，他路過時都聞到香味了。
野地瓜成熟後的味道很香，老遠都能聞到。
“我們先吃飯，吃完飯我去鎮上抓藥。”
趙想看了一下方子，裏面的藥材他手中有一部分。只是他沒有藥稱，在劑量上把握不好。
師父說等到自己系統地學習醫術後，再學抓藥。
等他練習多了，抓藥甚至都不用稱，用手抓就能抓出想要的劑量。
現在的趙想還做不到，所以他還是全在藥房抓吧！
就他現在的這點藥材，用來練手還真不好練。
因為有些藥材幾克就是一大包，有些幾片就是好幾克。
反正，藥材太少，練手還是差了點。
而且沒有對比，他抓再多次，也不知道自己一把抓出來的藥材是多少。
所以他這裏賣的藥，一兩二兩賣的。
村民們買回去，還得自己找稱，反正劑量只要不是差太多，吃了問題也不算大。
在他們買藥之前，趙想就先說好了，還簽了同意書，有啥事也別推到他身上。
別說，在趙想沒讓他們簽同意書前，确實有人動歪主意。
簽字畫押的絕招一出來，打消了他們的想法。
可惡，年紀不大，經驗倒是老道。
早被後世碰瓷科普過的趙想，哪能不多想呢！
他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嘛，要知道後世的訛人的手段真是防不勝防啊，趙想但凡腦子不機靈一點，就被人訛上了。
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午餐，把草帽往自己腦袋上一扣，趙想背着他爹留下的挎包出發了。
“爺爺奶奶，我去鎮上了。”
話剛落音，人已經出了壩子。
“是我不好，害得阿想大中午去鎮上抓藥。”趙爺爺吃了藥和飯，現在臉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紅了，說明他的燒在開始消退。
“你胡說什麽呢？要是讓阿想聽到了，肯定會難受的。”
趙奶奶拿過一件單衣，蓋在老伴的肚子上，有些嗔怪地說道。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到他小小年紀就要操這麽多心，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同齡的孩子哪個不是在外面瘋外，阿想卻背負了他們老兩口的責任。
“實在是難受，咱們以後對阿想更好一些。雖然我們把阿想當親孫子對待，可是在外人眼裏他只是過繼的，覺得我們不可能對阿想真心實意。那我們就要擺出這個态度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只有阿想才是我們認定的孫兒。”
趙奶奶雖說被老伴保護得極好，但她也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之人。
時常和村子裏的老太太們擺龍門陣的她，村子裏的八卦都知道，也知道許多人不看好阿想這個過繼的孫子，也不看好他們兩個老東西。
“你說的對。”
趙爺爺贊同老伴的話，甚至家裏的錢財也得跟大孫子交個底。
這一次生病，他有了警惕心。要是哪天他和老伴突然走了，都沒交代清楚，大孫子也不知道家裏有多少錢，更不知道錢放在了什麽地方。
“你把家裏的錢整一下，回頭我們跟大孫子說一說，免得他啥也不知道以後被人蒙騙。”
村子裏有老人過世，全村都會來幫助。大孫子只是一個少年，他什麽也不動，到時還不是聽其他人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萬一他們老兩口好不容易攢下來了錢財，大孫子不知道卻被外人摸走了，他們就是死也不瞑目。
“要得。”
趙奶奶沒有拒絕，家裏的錢財以後都是要給大孫子。生活了大半年，也足夠他們了解這個過繼來的大孫子了。相信他不是過河拆橋的白眼狼，他們自然也不需要對大孫子留一手。
正趕路的趙想可不知道爺爺奶奶的想法，他頂着大太陽在路上趕路。
這個時候太陽很大，路上沒有行人。
哪怕戴了草帽，趙想還是被曬得難受，汗水順着額頭和脖子往下流。
拿起袖子擦了擦汗珠，趙想繼續趕路。
中午也沒什麽樹蔭，他只好加快了步子，早去早回。
來到鎮上，好多店面都關了，只有藥房一直開着。
他們晚上都有人值班，是不會關門的。
藥房就在鎮醫院外面，是屬于國家産業。
“趙想，你怎麽來了？”守着藥房的年輕人看到趙想，急忙端了一杯水給他。
“我爺生病了，我來抓藥。”
趙想接過水悶了一大口，下次出門要用水壺裝一壺水帶在路上喝，今天差點沒把他渴死在路上。
大意了啊！
“那你把方子給我吧！我現在就給你抓藥。”
抓藥小哥一聽趕緊說道。
“大哥給，拜托了。”
趙想拿出方子遞給年輕人。
“我姓趙，叫趙子蘇，你叫我趙大哥就行了。”
抓藥小哥接過方子笑了笑。
“我也姓趙，原來是本家啊！”
趙想面露驚喜。
“你們還真是本家，他家祖上和你家祖上是親兄弟。”
藥房的大夫本來趴在桌子上休息，趙想一來就把他驚醒了。當然，趙想的動作不大，聲音也輕，卻還是驚醒了醫生。這年頭，他比戰時還要警覺。
“原來你是趙大村的啊！确實是本家，失敬失敬。”
趙想抱拳，為這樣的巧合感到驚訝。
“不然你以為這小子對誰都這般熱情嗎？還不是因為你是他本家兄弟。”
醫生點了點自己的徒弟，對他的舉動還是挺滿意的。
在照顧本家兄弟的同時，又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也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為親戚謀利。
至于價格低一點，他們作為藥房的工作人員，是他們本身的福利，所以不算在內的。
“嘿嘿，師父別拆弟子臺嘛！”
趙子蘇一邊抓藥一邊傻笑。
“趙大哥，謝謝你。”
趙想朝趙子蘇行禮，不管怎麽說對方的好意他領了，但是該有的感激也不能無視。
回頭他找點好東西送給對方，感謝他對自己的照顧。
“不用謝，不用謝。我知道你，咱們同為應字輩，作為本家兄弟這是應該的。只是現在大家都不按字輩取名字，我要是不說你當然不知道我身份了。”
趙子蘇手腳麻利，很快就抓好了三服藥。
對于熟練的人來說，抓藥并不困難，因為他閉着眼睛都知道每一種藥擺放的地方。
“現在确實沒有人按照字輩取名了。不過，趙大哥怎麽知道我的？”
趙想感慨了一下，問趙子蘇。
“因為你過繼的事，在我們周圍的幾個村子裏還挺出名的。”
趙子蘇用紙把藥包後，再用繩子捆起來遞給趙想。
“啊，連趙大村都聽說了啊！”
那确實傳得夠遠的，趙大村和趙家村隔得比較遠，當初兩兄弟因為一些事有些矛盾，在挑選居住點的時候，故意挑了相隔最遠的地方。
雖然後來兄弟倆關系又好了，但是建好的房子又不能搬走，于是兩家居住地隔着老遠。
要不是他們後來和好，兩個村子可沒現在這麽和睦。
“不知道是說我好話，還是壞話？”
趙想趴在櫃臺上，難得有點好奇。
“當然是好話啦，趙家村有人來走親戚，都誇你能幹，雖然才十三歲，但是幹起活來和成年人一樣拿滿工分。倒是你原來的父母，大家提起他們都搖頭。”
趙子蘇把發票遞給趙想，一共是一塊五毛錢。
“給，趙大哥。”
趙想從包裏拿出一塊五毛錢遞給對方，又把藥也放進包裏收好。
“不是說我壞話就行，謝謝趙大哥。”
“放心吧，真要是說你壞話，你這位本家兄長可不會這般關照你的。”
醫生在旁邊插嘴。
“多謝醫生，我知道啦！”
趙想朝這位老醫生笑了笑。
“回頭農閑了，天氣涼了，我再來找趙大哥玩。”
藥抓好趙想就趕回家去，爺爺雖然吃了退燒藥，可他的病還沒有好。早點回去熬藥，爺爺也能早點喝上。
“行，你先回去吧，回頭我們再聊。”
趙子蘇果然沒有生氣，反而催促着他離開。
“醫生，趙大哥，我先走了，下次見。”
趙想揮了揮手，沖出了藥房。
看着他的背影，趙子蘇收回目光。
“你這個本家兄弟性子不錯，你可以和他多來往。”
醫生看着自家徒弟，叮囑道。
“師父，我知道的。我這位本家兄弟也是個苦命人，要不是趙家老爺子他們年紀大了，也不會過繼他這個年紀的孩子。”
趙子蘇已經二十歲了，明年就要結婚了。因為經常接待各種各樣的人，他在人情世故上，比趙想還要精明。
“該是他的跑不掉，不該是他的也接不住。他爺爺奶奶需要一位年紀大的孫子，而他不管是年紀還是性子都合适，自然會挑中他了。”
老醫生倒是看得明白，如果趙家老爺子他們年紀再輕一點，那麽他們的選擇對象自然可以年紀小一點。
可惜啊，他們年紀大了。挑不懂事的回去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他們成年。
所以挑趙想這個年紀的最好，過幾年就能成年出去工作，能挑起一個家的責任了。
就算那時兩位老人離世，他也不會被村子裏的人搶走家産。
“師父說得對，他們是在最合适的年紀找到最合适的人。”
趙子蘇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急着趕路的趙想不知道藥房師徒的對話，他頂着大太陽一路小跑回到家。
“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剛才進壩子，趙想的聲音就傳進了屋子。
“阿想，你回來了。”
趙奶奶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大孫子紅通通的臉。
“趕緊進屋休息，奶奶給你倒水。”
趙奶奶去廚房倒了一碗涼着的白開水，裏面又放了一點糖和鹽。
“謝謝奶奶。”接過水趙想咕嚕咕嚕就喝了起來。
一碗水下肚，喉嚨冒煙的感覺才消失了。
“把藥給我吧，你回屋休息。”
趙奶奶伸出手。
“好，麻煩奶奶了。”
趙想把藥拿出來遞給趙奶奶，也是他最近停了藥，不然還得用鋁鍋給趙爺爺熬藥。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吧！趕緊去休息，這藥啊不用你擔心，奶奶會盯着你爺喝的。”
趙奶奶對大孫子說道。
“是，奶奶。”
趙想确實累了，他為了趕路都是小跑，大中午這麽熱的天小跑，那絕對是不要命的趕路法。
趙想去廚房弄了點溫水給自己擦了個臉和身體，這才回屋睡覺。
睡覺前把身上被汗濕了的衣服脫下，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躺在床上，趙想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
晚上吃了奶奶煮的涼面，趙想背着背簍，端着趁下午太陽下山去坡上摘的野地瓜找師父去了。
“阿想，你爺怎麽樣了？身體好點沒？”
顧老他們關心道。
“爺爺伯伯放心，我爺沒事，晚上還吃了不少涼面呢！”
趙想想到下午喝了藥，晚上精神了許多的趙爺爺，他本來就是累着了，再加上吃了退燒藥，又喝了師父開的藥，晚上還吃了一大碗涼面。
把家裏的那點涼面都吃了，現在被奶奶喊在院子裏摸黑散步，主要是怕他消化不良。
“那就好。”
聽到趙想的話，衆人總算松了口氣。
他們并不想看到趙老爺子這麽好的人生病，既然他身體已經沒事了，大家也就沒那麽擔心了。
“坐好，我們要學習新的內容了。”
今天牛棚的衆人吃飯吃得早，趙想過來時他們已經吃完了。
“好。”
于是趙想一來就能進入正題。
“是，錢爺爺。”
今天給他上課的是錢老，趙想端端正正坐在牛棚裏唯一的桌子旁。
這桌子還是村子裏的人不要了扔掉的，因為缺了一條腿，牛棚大家撿了石頭和木頭把它撐起來。
只是不太結實，只是勉強能用。
趙想也不敢讓爺爺給它做個腿，牛棚裏越破爛，越不會有人打他們的主意。
就連趙想送給顧老的奶粉，大家都是把它藏在雜草裏，要喝的時候才拿出來。
趙想這一上就是兩個小時，看時間差不多了，趙想收拾書本重新放回背簍裏，這才借着月色回家。
索索。
有聲音，趙想跳進溝裏利用雜草和灌木隐藏自己。
“你終于來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月下響起，有點耳熟。
“死鬼，我不來能行嗎？老娘可想死你了。”
嬌柔的聲音讓溝裏的趙想一愣。
得，他又撞見偷情了。
至于那男人的聲音能不耳熟嗎？那就是趙大狗子的聲音。
怎麽次次都讓自己撞上啊？
趙想坐在溝裏一臉的無語，而這兩人也不顧場合，居然就在竹林邊上搞了起來。
聽着那讓人難為情的聲音，趙想抽了抽嘴角，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順便背起了醫書。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聲音漸停。
“我得回去了，下次有事繼續找我啊！”
嬌柔的聲音帶着一絲魅惑，比之前聽起來更加讓人誘人了。
要不是時間太晚，趙大狗子都想和對方再來一回。
“行，下回我還找你。”
趙大狗子抹了把臉，目送女人離開。而他也在女人離開後，穿好褲子走人。
趙想又坐了好一會兒，見趙大狗子他們沒有返回，這才悄悄從溝裏爬了起來。
他今天終于知道和趙大狗子約會的女人是誰了。
她可是有丈夫的，而且丈夫還很能幹，在鎮上工作，每個月有幾十塊錢的工資。
他們一家的生活，全靠對方的工資，過得比村子裏大部分人都要好。
結果現在他老婆給他戴綠帽，趙想有些想不明白。
趙大狗子除了那張臉能看外，他還有什麽優點？
那女人的丈夫除了臉比不上趙大狗子，別的方面都能把趙大狗子比到河溝裏去好吧！
難不成就因為那張臉，所以村子裏好幾個女人和趙大狗子不幹不淨？
沒穿越前單身，穿越後也打算繼續單身的趙想實在是想不明白。
偷偷摸摸回到家，趙想直接躺在床上還在納悶。
不怪他想不明白，正常人估計都想不太明白吧！
不過人家你情我願，趙想再想不明白也知道這事不是他能管的。
他可以舉報，但是舉報的結果就是這些人會被紅小兵抓走批鬥，這就是傳說中的搞破鞋，這些人最後肯定活不了。
他無意搞出人命來，而且這事吧趙想也不想管。
只要他們不惹到自己，趙想就當沒遇到過。
這麽一想，趙想就把自己哄睡着了。
第二天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昨晚發生的那點小插曲趙想已經忘記了。
只是他忘記了，偏偏有人來提醒他。
“趙小兄弟，我來買藥。”
昨晚那個嬌柔的聲音主人找上門來。
那聲音在趙想耳邊響起時，他頭皮直發麻。
“三嫂子，你想買什麽藥？”
趙想擡起眼睛看了對方一眼，又低頭整理簸箕上的藥材。
“止血的，你也知道我們幹農活的人，經常會受傷。”
三嫂子把鬓邊散下的頭發勾到耳朵，對趙想說道。
“好。”
趙想進屋拿紙包了一包止血藥出來，一兩止血藥是三毛，趙想沒多要，也就是個成本費。
“給。”
三嫂子把三毛錢遞給他。
“好了。”
趙想接過錢，把它裝進爺爺給他做的存錢罐裏，對她說道。
“趙小兄弟，你怎麽不看我啊！”
三嫂子覺得奇怪，趙想從她來後就一直低着頭。
“三嫂子，雖然我年紀小，但我始終是個男孩子，你是我嫂子，咱們得避點嫌。”
趙想可是知道村子裏某些人的嘴巴有多厲害，明明沒影的事，他們都能說的跟真的一樣。
“好吧！”
三嫂子也想到現場只有她和趙想兩個人，哪怕在她眼裏趙想只是個小屁孩，可正如趙想所說，孤男寡女在一起還是小心點為好，因為确實很容易讓人八卦有色話題。
而且這個小屁孩長得是村子裏最好看的人，但凡他年紀再大一點，就沒趙大狗子什麽事了。
趙家老宅和老趙家，別的沒什麽能拿出手，但是這長相确實是他們這方圓幾十裏最出色的。
而其中長相最出挑的就是眼前這個少年，然後才輪得到趙大狗子。
三嫂子一臉可惜地想到，這麽出色的長相，就是年紀太小了些。
把人送走，趙想背對着她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該說對方彪悍呢，還是太過沒自覺呢！反正他不摻和這些人的事，以後她再來趙想就避着點。
他可不想自己沒事被扯進這些人的有色話題裏，村子裏對他們的事除了那些當事男人的家庭，誰不知道啊！
畢竟看他們這麽不顧忌，經常亂搞在一起，總會有人看到的。
事實證明趙想的猜測沒錯，昨晚看到的人不止趙想，還有其他人。
趙想頂多是聽到，而對方可是看了全場，回去後把自己婆娘按着來了幾回。
事後當然要給自家婆娘擺龍門陣了，于是今天就有不少人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趙奶奶和趙爺爺沒出工，和大家一起在壩子裏一邊守着糧食，一邊聊天。
趙想把藥材整理好後，就出門頂替趙爺爺的工作，對壩子上熱火朝天的龍門陣毫不知情。
“你們知道嗎？趙大狗子昨晚又和趙老三的婆娘在一起了，兩個人直接就在外面亂來，都不曉得遮一下，讓人家看了全場。”
一群大媽聚在一起，那可就是幾千上萬只鴨子在一起，別想清靜了。
幸好他們也知道自己說的事是不能大聲講出來的，于是壓低了聲音，頭靠頭在一起說。
“真的啊？我還以為是人家造謠呢？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真不講究啊！”
一位大媽搖頭，發現了不屑的看法。
“他們真要講究也不會搞在一起了。”
另一位大媽翻了個白眼，之前說話的算是她死對頭，語氣當然不太好。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前一位大媽沒好氣地說道。
“我偏要說，你管我。”
兩位大媽吵了起來，大家也不聊天了，就看她們吵架。
至于趙大狗子和他那些紅顏的二三事，大家能聊就聊，不能聊的就看二位大媽吵架。
看到當事人的親戚過來時，大家都有默契地閉上了嘴巴。誰也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再加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能瞞着就瞞着吧！
瞞不下去的時候再說，反正丢臉的又不是他們。
只是大家不想紅小兵來村子裏，所以才沒人舉報。
只是讓當事人的家人知道了，特別是女人的婆家知道了，那肯定不能善了，回頭搞不好會出個人命什麽的。
要知道大家現在是一個集體，如果村子裏出了問題，先進村的評比就沒有他們村子了。
這可不行，雖然公社獎勵的東西不多，但是先進村的人走出去有面子啊！
別家村的人知道他們村是先進村，說話都低一等。
所以哪怕是為了集體榮譽，大家也不會在當事人的家人面前說開。
至于親戚，只要關系不是特別近的，也不會告訴他們。
畢竟整個趙家村，除了後面遷來的幾戶外姓人，都算得上是親戚。
而那幾戶外姓人，有娶了趙家姑娘的，也是趙家村的親戚。
總之，誰還不是個親戚了？
所以這件事才被瞞得這麽緊，他們搞在一起有兩三年了，都沒有讓他們的家人知道。
“阿想奶奶，你怎麽坐在邊上，都不說話。”
終于有人注意到趙奶奶，發現她從頭到尾沒吭一句，一直低着頭納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