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乖巧，但是問題兒童
第37章 乖巧，但是問題兒童
阿爾弗雷德倒是也沒有因為達米安的話而惱怒, 語氣不卑不亢，像是在包容一個正在鬧脾氣的孩子一般。
“我便是所有了。”他回答道，挑起了眉看着這位自家老爺的親生兒子。
奧羅拉從背後小小地拍了拍達米安, 刻意把聲音壓低了：“我感覺你還是不要和這位老人對着幹的好, 我總覺得他相當不好對付, 我的預感一向都不會出錯。”
為了防止再一次出現那種在聽得懂阿拉伯語的人面前用阿拉伯語說他的壞話的情況發生, 奧羅拉這次可是學聰明，将聲音壓低到了只有她和達米安聽得見的地步。
別的不說，阿泰爾晚年那也是慈眉善目的, 那他有變得好對付哪怕一點嗎？
并沒有, 奧羅拉只能祈禱他每次下手可以稍微輕那麽一點。
雖然大導師已經不在身邊了，但是奧羅拉還是無法遺忘大導師曾經帶來的壓迫感。
達米安可還沒有覺得自己和奧羅拉和好了，別扭地往前走了一步和奧羅拉把距離拉開, 一點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
“你只有一位仆人嗎？”他于是轉過頭詢問自己的父親。
态度的問題暫且按下不表, 起碼這句話無論怎麽解讀也難以從中發現一絲尊重。
嗯, 既然蝙蝠俠現在回到了自己的據點, 我們便用蝙蝠俠的本名來稱呼他吧。
布魯斯的語氣很明顯沉了下來，達米安的話對于将阿爾弗雷德視為自己朋友的他來說也是一種相當無禮的冒犯。
“他不是我的仆人，他是我的朋友。”
如果說出這番話的是其他人，布魯斯起碼不會如此草草揭過, 可惜是達米安。
對于這位他今天才知道其存在的親子, 他的感官實在是複雜, 有了先前的教育失敗案例在前，他一時間也不認為直接出言說教會是什麽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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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考慮到他出身的複雜性......他最後只是用相當嚴肅的語氣對達米安的話進行了糾正。
不過很顯然，達米安并不在意他的父親說了什麽, 見到那個大概是連接了整個哥譚監控、道路或者其他什麽的大屏幕前有一個座椅，他便相當不見外地走上去然後坐下。
奧羅拉又一次把臉捂住了, 有時候不想承認認識達米安的心情現在想來又可以理解了。
“達米安，就算這是你父親的産業，四舍五入未來歸你掌管，”她沒有壓制自己的聲音，也沒有刻意避開旁邊的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她看上去想直接走上去把達米安拽下來，“但是現在是不是為時尚早了，這樣做......很欠揍呢。”
奧羅拉做自認為才不是達米安那種完全我行我素，連人與人之間如何相處都不甚清楚的小孩。
雖然，平時也沒少幹那種貓嫌狗厭的事情吧，起碼這種作為客人直接占據主桌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
“好吧，我的意思是，你起碼可以更禮貌一點。”
達米安對奧羅拉的話不以為意，奧羅拉只能又補充了那麽一句。
達米安雙手交握擺出一個十足的上位者的姿勢，顯得挑剔至極：“比我想的要小一點，蝙蝠洞。”
緊接着，他也沒有再管下面站着的三個人，像是一個巡查自己地盤的首領，不疾不徐地踱步上去。
期間還不忘觀察一下蝙蝠洞的細節，并指出具體的修改意見。
“......救命。”
奧羅拉實在是無法理解達米安為什麽能如此坦然自若，她甚至覺得跟着他來到哥譚都是一個錯誤。
起碼，她實在做不到他那樣的厚臉皮。
阿爾弗雷德注意到了她的窘迫和尴尬，既然是布魯斯帶回來的孩子，他自然也是按照等同蝙蝠俠其他孩子一樣的規格對待。
他微微彎下腰，詢問道：“請問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嗎？奧羅拉小姐。”
他從布魯斯那裏知道了她的名字。
奧羅拉......奧羅拉......她只是依稀從阿爾弗雷德的話裏聽出了自己的名字，英語和阿拉伯語的屏障太厚了，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阿爾弗雷德的話是什麽意思。
依稀從阿爾弗雷德的動作和神态裏面猜測出他應該是在關心自己，奧羅拉想了一下，從刺客袍的腰帶裏面取出一把飛刀來送給阿爾弗雷德。
她和達米安可不一樣，她是知道上門做客是要帶禮物的。
頓了頓，奧羅拉又把視線轉向一旁的布魯斯......好吧，不能厚此薄彼。
“這是禮物，因為沒有其他什麽可以送的東西了，”她對布魯斯說道，态度相當坦然，不過語氣倒是陳懇，“不過既然要打擊犯罪的話，武器應該還是不可或缺的吧，說不定哪一天就可以拍上用場呢。”
腰帶的容量只能放下四把飛刀，奧羅拉給出兩把卻也沒有多心疼，她大概已經摸透了這次複活的規律，原先在刺客聯盟消耗的武器明明沒有回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補齊了。
所以把腰上的飛刀拿出來送人，相當于完全是0成本的買賣，她一點心疼都沒有。
默不作聲地收下這個相當危險的禮物，布魯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手上的飛刀。
觸感冰冷，刀刃處磨得相當鋒利，在兼顧實用性的同時，也具有相當不錯的外觀。
根據他從前在刺客聯盟學習的經歷來看，這絕對不是刺客聯盟的武器。
阿爾弗雷德也接過了奧羅拉的小禮物，韋恩家族的管家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他對此接受相當良好。
看了一眼還在上面巡視自己的領地的達米安，阿爾弗雷德半是認真半是調侃地對着布魯斯說道：“真是不可思議，他看起來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面對這位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老人的調侃，就算是布魯斯也只能無奈應下：“确實如此，他還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會停留多久，但是......”
阿爾弗雷德很好的明白了布魯斯的言下之意，了然地點點頭。
“至于那個女孩，”垂眼看見手上的飛刀，布魯斯看起來有些頭疼，沉吟了一會他才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她将那個女孩交給我的目的是什麽，現在看來她應該也不是刺客聯盟的人，有關她的消息現在知道的還太少了。”
“放寬心，先生，起碼現在看起來她沒有什麽壞心思不是嗎？”
阿爾弗雷德自衣兜裏面抽出一張白色的棉布，将奧羅拉送給他的禮物妥帖地包裹好，然後細致地放進口袋裏面。
他的語氣相比提起達米安時要顯得要溫和些，起碼布魯斯聽出來了 。
“很別致的禮物，雖然看得出來它的主人準備得很倉促，但是我想這是一份相當真誠的禮物。”
“抱歉，好像有些打擾到你們，但是我還是有個小小的問題。”
達米安眼見着是指望不上了，奧羅拉只好主動出擊，她現在還有不少的問題。
“你可以直接提出你的要求。”
對比達米安的作風，布魯斯實在有些意外和他一起來到哥譚的女孩會是這樣的性格。
雖然未必見得聽話懂事，他在之前也領教過了，但是起碼還是比達米安好上不少。
“我明白塔利亞的意思，她似乎是想暫時讓你當我們的監護人，也就是說我和達米安在哥譚的這段時間會待在你這裏，是這樣的吧？”
布魯斯點點頭，在蝙蝠洞裏變聲器的存在沒有那麽必要，他的聲音聽起來好聽了不少。
他的阿拉伯語很流利：“目前看來如此，我已經讓阿爾弗雷德收拾好了你和達米安的房間。”
“聽起來我和他好像不住在一起，當然這不是什麽問題。”
布魯斯：？？？
“你和達米安......”無論是幾乎全圖鑒封面女郎的哥譚甜心，還是打擊犯罪的暗夜英雄，此刻都陷入了沉默。
奧羅拉輕飄飄地看了布魯斯一眼，眼裏滿是對這種小題大做的不解。
她回答道：“當然，一直如此。”
幽靈形态下和誰住不是住呢，更何況奧羅拉從小生活的地方有那麽一點點封閉，哪怕是那種龌蹉也沒有人有那種膽量直接舞到兄弟會刺客導師的愛徒面前，所以相關的知識，奧羅拉意外地有些匮乏。
她并不覺得她的說法有什麽問題。
但是布魯斯第一次發自內心地覺得刺客聯盟真的是從骨子裏面爛透了。
“我想說的是，我當然會尊重你，畢竟你是達米安的父親，血緣這種東西是無法被斬斷的。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我并不希望您幹涉我們，”奧羅拉語調輕快，但是布魯斯沒由來從她眉眼間看出一絲和達米安如出一轍的桀骜，“您是守護哥譚的英雄，無論您承認與否都是如此，可是，我和達米安都是刺客呀......”
“......而從古至今，刺客和英雄都是相反的存在，也是無法共存的。”
像是童言無忌，奧羅拉眉眼間皆是真誠。
“肯定沒有要同您作對的意思，我只是......舉個例子？這樣好像能更好的幫助理解一些？”
“至于房租那些問題，唔，我覺得無論是我還是達米安都有足夠能力支付足夠的費用；考慮到他是您的兒子，我會單獨補上屬于我的那一份房租，這一點，我認為您沒有必要擔心。”
手上的袖劍随着奧羅拉的動作滑出，但是她很快意識到了這這種情況下，這種行為有些不太和時宜。
俏皮地沖布魯斯笑了笑，袖劍“嗖”地一下又被奧羅拉收回去了。
......收回前言，這是個和達米安問題不一致但同樣問題巨大的問題兒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