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啊？誰當蝙蝠崽？我嗎？
第54章 啊？誰當蝙蝠崽？我嗎？
達米安的落敗是必然, 眼下唯一的未知不過是他能堅持的長短。
“看起來要結束了，”奧羅拉打了個哈欠，臉上流露出一絲困倦來, “他最多再堅持一小會......”
話音剛落, 達米安便被蝙蝠俠擊飛了出去。
雖然他拄着劍, 臉上還是不太服氣的樣子, 但是任誰都看得出勝負已定。
“當我沒說。”奧羅拉輕咳了一聲，糾正道。
她一個翻身從欄杆上躍下去，揚起的風讓她的刺客披風後擺飄逸起來, 她穩穩地落在地面上。
“再來。”達米安語氣暗沉, 裏面的戰意反而更高了些。
奧羅拉嘆了口氣，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輸給蝙蝠俠又不是什麽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他可是你的父親, 要是能讓你這麽輕易就打敗了, 我也不會創下一天之內被阿泰爾打趴下200多次的傲人戰績......起碼我最後還是站起來了。”
至于她到底幹了什麽讓大導師氣成這樣, 那當然是她當時蒙騙那位新來的正式刺客阿泰爾溶解進水裏那件事。
“哦, 那是我的老師，一個......刺客。”
頓了兩秒，奧羅拉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的形容詞，畢竟阿泰爾此人一句話也确實不好評價, 雖然‘刺客’這兩個字說了和沒說也沒什麽區別, 但是起碼讓句子成分完整了。
蝙蝠俠沉默地點點頭, 他看起來記住了這個名字，并準備就在今晚就對他進行調查。
奧羅拉伸出手想要把達米安手上的劍拿走，在屢次嘗試未果後, 她的聲音便帶上了些惱怒。
“達米安，你難道不餓嗎？”這才是她想要結束這場切磋, 或者說戰鬥，算了随便怎麽說吧，總之這就是她的原因，“你不能太以自我為中心了，起碼，你不能讓我餓着肚子還在這裏看着你切磋下去吧？”
“為什麽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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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冷着臉回應道，但是他還是不太情願地松了手，讓奧羅拉把那把他的佩劍拿走。
他補充道：“僅此一次。”
“哦，得了吧，你總是這麽說，”奧羅拉完全沒有被他的話吓到，語氣反而帶上些調侃，“我是不是應該裝出些害怕的樣子，然後大聲尖叫——‘哦，你不可以這麽做，請不要殺了我，我下一次一定不會在犯’，就像刺客聯盟那些犯了錯的家夥一樣。”
說完了，奧羅拉才意識到布魯斯的存在，不過，誰知道她有沒有故意的因素在裏面。
她于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帶着些歉意，向着蝙蝠俠道歉：“我是指他在刺客聯盟的時候，你知道的，過去總是無法抹去的，好吧，如有冒犯，我會道歉的......呃，我是說，對不起。”
熟悉的，積極認錯，死活不改，連帶來的頭疼都該死的熟悉。
布魯斯沒有理會奧羅拉那說不清到底是挑釁還是道歉的言論，只是冷着臉離開了訓練場。
“阿爾弗雷德。”
他呼喚自己的老管家，神情像是有些疲憊。
舍棄掉自己夜晚睡眠的老蝙蝠終于還是不得不承認，也許這個世界上确實有比哥譚的犯罪率還更讓人頭疼的問題。
比如，怎麽教育叛逆期的親兒子和他帶回來的女......他的意思是，朋友。
“請您吩咐，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行了一禮，随即他又接着說道，“如果您是想詢問今天的晚飯的話，我重新定了份新的，現在上去應該剛剛好。”
“當然，我之後也會為先前的食物确認下一個處理方式，起碼不會讓他們被浪費掉。”
所以說，在蝙蝠家最靠譜的永遠是阿爾弗雷德。
你也許可以質疑蝙蝠俠的能力，畢竟他也不總是那麽靠譜，但是阿爾弗雷德卻是從來都不會出錯。
達米安大概還是有些在生悶氣，從訓練場走上來就沒怎麽說話。
或者說，他其實是被奧羅拉牽着手半拖半拽上來的，好吧，起碼，他沒有松開手不是嗎？
奧羅拉還在旁邊喋喋不休地講着，她從和夜翼的戰鬥中還是汲取了相當多其他的經驗。
她總是不吝啬于分享，尤其是，對象是達米安。
“我覺得還有相當多的改善空間，如果我想在哥譚留下來的話，”袖劍彈出又被她收回，她難得帶上些苦惱，“畢竟我所學的，最終的追求都是一擊斃命，在不能奪取對方性命的前提下打起來難免有些束手束腳，你父親的規矩，真是讓人不太舒服。”
作為純正刺客出身的奧羅拉有此抱怨倒是正常，畢竟要求一個刺客不以殺人為目的的動手，那和讓老虎吃素有什麽區別，這更像是一句玩笑話，可惜奧羅拉卻又不得不遵守。
達米安瞥了她一眼，說得也沒有太認真：“你也可以選擇不遵守，你有這個權利。”
“然後被趕出這裏，露宿街頭，或者因為違反了法律被當做是高危犯罪分子被送進阿卡姆監獄？”奧羅拉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有一搭沒一搭地同達米安說着，“我怎麽感覺你總是想着害我呢，達米安，每次提的建議都是将我往歧路上帶。”
“那你也可以選擇不聽。”
達米安聲音冷冷的，快步向前走去。
既然切磋已經結束，那他也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诶诶诶，你別生氣嘛，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奧羅拉只好也加快了腳步，起碼不至于讓自己和達米安落後太大的身位。
“......你起碼得把手松開吧，這樣走着可不太方便。”
等到兩人手拉着手，準備走了，路過傑森的身邊，他們突然聽到一聲嗤笑。
“呵，朋友。”
蝙蝠家的內部通訊頻道開着，奧羅拉的回答除了達米安外，其他的蝙蝠崽都聽得一清二楚。
傑森幾乎是用極盡嘲諷的語氣說完了那句話，還不忘冷嗤一聲。
“我可沒空陪你們玩這些過家家的把戲，”他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機車的鑰匙來，在手上轉了兩圈，“今天港口還有一批軍火交易，我就不奉陪了。”
他說完也沒有看其他人的臉色，大跨了幾步便離開了。
迪克看起來遺憾極了，不過他還是整理好了心情：“好吧，這确實讓人遺憾，本來以為今天能和小翅膀好好談談，畢竟他現在可是又多了個弟弟，貨真價實的那種。”
“當然，我相信你們肯定是朋友，哦，朋友，多美好的詞語。”
聽起來更像是在陰陽怪氣，但是考慮到說話的人是迪基鳥，好吧，也許他真的這麽認為，而不是打算借此諷刺什麽。
提姆打了個哈欠，出現在了入口處，他是唯一一個沒在訓練場的蝙蝠崽，他要去檢測數據，順便，看看哥譚有沒有出什麽亂子。
他剛好和奧羅拉還有達米安打了一個罩面，他聳聳肩，似乎正打算開口說什麽。
“您也許可以算一下說辭，如果你想說的話，同達米安那兩位兄長一樣的話。”奧羅拉已經有了先見之明，提前開口說道。
提姆開口，語氣卻又與迪克和傑森都不同了，帶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朋友？我開始想說可能是這個，但是現在不是了。”
“那是什麽？”奧羅拉頗為給面子地問道。
“該死的財務報表，這種工作能不能白天的時候發給我，而不是......”
“在我以為完成了公司所有的事情後，突然以郵件的形式出現在我的郵箱！”
噢，救救這只鴨子吧，他看起來要碎在這裏了。
“我很抱歉，提寶，畢竟你知道的，布魯德海文事情也不少......”
迪克這話聽起來更像是推辭。
不過，提姆大概本來就不會打算把這種事情交給自己的兄弟們做，畢竟他是一只有自尊同時驕傲的鴨子。
不要玩鴨鴨梗了好嗎？好的。
咳咳，總之言歸正傳。
在又經歷了一些小小的波折，包括但不限于奧羅拉詢問達米安財務報表為何物、達米安借此諷刺提姆沒用、提姆差點和達米安打起來、迪克和奧羅拉奮力拉架......等等之後——
——他們終于回到了餐桌上。
“呃，事實上，好吧，我想說什麽來着......這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我想我并不需要一個父親，親愛的蝙蝠俠。”
奧羅拉神情渙散，饒是她也沒有想過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比如莫名其妙多了個養父什麽的。
哦，洞察之父在上，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全套收養手續。
這就是哥譚的黑暗騎士的執行力嗎？恐怖如斯。
“我該說什麽，我從生下來就沒了父親，所以一直渴望父愛？”奧羅拉表情勉強，苦笑着繼續說道，“好吧，我知道這個笑話并不好笑，但是這樣安靜的情況，會不會太尴尬了。”
“既然你來到哥譚，又被托付到我的手上，那麽我理所應當為你負責，奧羅拉，”布魯斯頓了頓，嘗試放緩了語氣和自己這位新鮮出爐的養女說話，“這是最好的選擇。”
“那您也可以把我丢到外面自生自滅，我一個人就可以活得很好。”
蝙蝠俠正在看着你，并投來不認同的目光。
奧羅拉這下子真的沒轍了：“洞察之父在上，感謝您的仁慈與慷慨，請問我可以拒絕嗎？”
答案當然是不行。
“哇哦，提寶，你聽見了嗎？”迪克對比兩位當事人，反而顯得更欣喜一些，“哦，一個妹妹，我是在做夢嗎？”
當然沒有說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不好的意思，只是前者，擁有整個蝙蝠崽裏面最高的武力值；後者，迪克和她交集也不算多，只能說，關系還算不錯。
“倒不如說，是一個大麻煩。”
提姆倒是持有更悲觀的态度，他是全程參與了這兩小只回哥譚的全過程。
只能說，身心俱疲。
對于蝙蝠崽裏唯一的一個犬派變種，提姆嘆了口氣，對于養兄的期許，表示不理解但是尊重。
出人意料的，這件事情并沒有引起達米安的反對，他甚至可以說是接受良好。
在奧羅拉希冀的，希望他說點什麽的眼光下，他終于如奧羅拉所希望的那樣開口了，只是......意見和奧羅拉想的完全不一樣。
“有些意外，不過這個選擇還算明智，”他手持刀叉将餐盤裏的食物切下一塊，等吞咽下去了才繼續說道，“起碼相比起一些蠢貨，你顯然更有資格成為父親的養女。”
奧羅拉這下子徹底沒轍了，嘆了口氣，無奈接受這個事實，好吧，主要是她無法改變。
“這下子倒真的成親人了，我是說在某種意義上……”奧羅拉聳聳肩，接受得很快，“你要不然叫我一聲，姐姐？”
因為出生日期不确定，奧羅拉為了顯示自己的成熟，報年齡總是往最大的區間報。
這就導致了，在收養文件裏，奧羅拉的實際年齡比達米安要大上兩天，是名副其實的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