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要惹阿福生氣
第63章 不要惹阿福生氣
“我就知道, 現在這樣太張揚了。”
奧羅拉自我介紹完，周圍并沒有人說話，她看起來有些尴尬, 于是捂住了臉。
“嘿, 傑森, 沒事吧？”
霍奇納從樓上沖下來, 連忙沖到吉迪恩（他的全名叫傑森·吉迪恩）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認他平安無事才猛地松了一口氣。
剛剛那聲槍響确實把他和瑞德吓了一大跳, 他們已經推測出了嫌犯的身份, 只是在抓捕的前夕走漏了風聲讓他逃到了哥譚。
在對于這起連環案嫌犯的側寫中他們已經确認了此人膽大妄為、性格孤僻乖張，饒是如此，他們也實在沒想到他居然膽大妄為到在諸多警察面前進行狙擊。
“我沒事, 不過, 現在更應該被關心的不是我, ”吉迪恩像是緩了過來, 眉頭一挑，臉上帶上了親切的笑意，“看起來你也許需要醫療協助？曙光小姐。”
“诶，我嗎？不, 嗯, 我是說謝謝你的好意, 我并不需要這個。”
奧羅拉剛剛才重新連通與神谕的通訊，然後就被芭芭拉狠狠地批評一頓。
聽到有人同自己說話，她慌忙回應道。
哥譚警方和義警對彼此的存在心知肚明, 但是義警的行動确實不太合法，好吧, 這其實是違法的。
一般來說夜巡的時候，義警和警察都會彼此避開，起碼不至于太明目張膽。
然後，就出現了奧羅拉這個異類，為了給一個警察擋槍，直沖沖就掉進了警察堆裏。
像是在看任性的孩子，吉迪恩給了身邊的格林諾威一個眼神，示意這位更容易放下同性好感的女探員上前。
“放松點孩子，我們沒有惡意，”她于是走上前，略帶一些侵略感的五官被她刻意顯得格外無害，她站在了奧羅拉三步之遙的位置，這是心理上最極限的距離，“我們只是想幫你處理一下木倉傷，你是一個很勇敢的孩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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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奧羅拉沒有做出警惕的動作，露出的半張臉也看不出什麽抵觸來，格林諾威又向前走了半步。
她先是将身上的配木倉交給了身後的吉迪恩，然後才開始嘗試拉近與奧羅拉的距離。
“好啦，到那個位置就可以了哦，漂亮姐姐，”奧羅拉在面對不那麽熟悉的人時說話總是格外的甜，尤其是對女孩子，她輕輕笑了一下，“這種小傷不足挂齒啦，倒是想在哥譚裏面抓住一個人可能沒有想象的那麽容易哦，大海撈針，或者更困難一些。”
“曙光，B要你立刻回去。”
芭芭拉的聲音聽起來還沒有完全消氣，帶着奧羅拉此前從未見過的嚴肅。
奧羅拉只好攤開手，神情有些無奈。
“我知道了，我本來就是這麽打算的。”
她聲音壓得有些低，一聽就是和其他人進行通訊。
因為義警和哥譚警察的奇怪默契，圍在她身邊的警察看起來很多，态度十分嚴肅，但是站位卻有松松垮垮、破綻百出。
“抱歉啦，”她将鈎爪取出來，明明是什麽明顯的動作，周圍的警察卻好像沒什麽反應，她還是笑着的，“我可不想進局子，不過我有預感，這大概不會是我們唯一一次見面......”
鈎爪被她甩到了對面樓頂，她肩膀的上的木倉傷還在流血，她在拉動鈎爪時沒有忍住“嘶”了一聲。
格林諾威看見她肩上的布料又沁出血來，血又開始低落，不過，她看起來毫不在意肩上的傷口，用力一拽就到了對面樓頂。
“......我的預感總是很準，之後見。”
幾個跳躍，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但是也不完全，依稀還能聽到些類似于——“痛痛痛，我下次再也不做了”、“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類似話被晚風送來，雖然聽得不真切，但是确實還能聽到一些。
圍在周圍的警察這個時候才像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開始賣力的表演，啊，不是搜查起來。
“不許動，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我們是哥譚警察，有權利對你進行逮捕。”
......
往樓頂一看，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看起來他們的演技還有待培訓，”格林諾威聳聳肩，回到了吉迪恩的身邊，像是在單純的閑聊，“哪怕是非專業人士都看得出來，太假了。”
吉迪恩的經驗豐富，對此場景倒也見怪不怪了，他走上去把封鎖線拉開，回過頭說：“別苛責他們太多，不同的情況不同應對，你我都知道哥譚......，總之，還是應該把中心放在手上的案子上。”
“瑞德，你和摩根去查查交通記錄還有他的信用卡記錄。”
格林諾威于是跟着他走進去，取證已經告一段落了。
“我當然知道，我也只是，嗯，單純的說一下，僅此而已。”
她一邊說着，一邊給在不遠處的戈登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來。
“不過，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在下一個受害者出現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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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痛，好痛，阿爾弗雷德，輕一點，嗷！”
奧羅拉的痛呼在蝙蝠洞裏不停的回蕩，她看起來痛極，表情猙獰，眼裏蓄着一汪淚，看起來要掉不掉的，可憐極了。
是的沒錯，奧羅拉其實對于疼痛的忍耐度并不高，她原先那麽灑脫的樣子，只是她單純為了顯得自己很厲害裝出來的，要是周圍沒人，她非得好好痛哭一下不可。
阿爾弗雷德身邊放着酒精、紗布和外科縫合用的針線，還有手術刀。
對于要外出夜巡的蝙蝠俠和蝙蝠崽們來說，受傷什麽的都是家常便飯，蝙蝠洞裏甚至因此配備了相當完善的醫療設備。
“恕我直言，奧羅拉小姐，您所需要的不是這樣的簡單處理。”
奧羅拉的刺客袍已經脫下來了，貼身的衣物基本上被血浸透了，濕漉漉地粘在身上。
出于方便，奧羅拉把貼身衣物脫下來，僅僅在胸口處草草纏了兩圈繃帶。
阿爾弗雷德表情凝重地看着奧羅拉肩膀上的木倉傷，手上握着的消過毒的鑷子小心翼翼地扒開撕裂的傷口，他需要知道傷口的內部情況。
奧羅拉額頭上冒着冷汗，她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像是失血有點多了。
她強打起精神，語氣故作鎮定：“這沒什麽的，都是小傷，我的自愈能力足夠了，你只需要把那個......嗷！！！”
“關節已經碎掉了，彈頭還卡在其中，”阿爾弗雷德面不改色地将一瓶酒精擰開，然後直接倒了小半瓶下去，“您需要更專業的診斷，以确保您之後的日常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那個......阿爾弗雷德......”
奧羅拉感覺剛剛自己的眼前直接閃過一道白光，她好像還隐約看到了自己的老師。
真是糟糕透了，怎麽天堂還有阿泰爾啊。
韋恩家族的老管家不緊不慢地又取出了無菌紗布将傷口周圍擦拭幹淨，之後又再取了一塊不輕不重地摁在奧羅拉的傷口上，他的力道剛剛好，不至于對奧羅拉肩上巨大的創口造成二次傷害，又可以壓迫血管以此來達到止血的目的。
“傷口直接和外部的空氣進行接觸容易感染細菌，考慮到您今天的夜巡路線及其周邊壞境，這是必要的措施，”阿爾弗雷德似乎意有所指，事實上，他的後半句話才是他真正想要表達的重點，他繼續說道，“以及，愛惜自己的身體是很重要的，奧羅拉小姐，我想布魯斯老爺應該也不願意再一次看見自己的女兒受傷。”
奧羅拉哪裏看不出來阿爾弗雷德剛剛是故意這麽做的，她敏銳地覺察到這位無論如何維持着一副好好先生模樣的老管家似乎有些生氣了，她本來也是理虧的一方，于是撇撇嘴，把剛剛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當然，我知道，”她似乎想做一個無奈的動作，但是牽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她狠狠吸了一口涼氣，“嘶，我知道的，但是公報私仇可是相當不紳士的行為啊，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于是又謙遜地笑了笑，片刻又回歸那種挑不出錯處的英式冷漠。
“我會公正地對待老爺的每一個子女，奧羅拉小姐。”
這句話因為太過認真聽起來甚至像極了英國人特有的端着腔的陰陽怪氣。
哦，英國人，奧羅拉後知後覺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好像想起來了這個世界的人對英國人的刻板印象了。
于是，她說道：“您還真是個典型的英國人，阿爾弗雷德……我的傷口大概自己愈合的速度可能還比去找醫生治療來得更快，您應該也知道。”
“超能力？”
奧羅拉想了想，放棄了接受，她帶着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那就當是超能力吧，反正也沒什麽區別。”
其實相比布魯斯，蝙蝠崽也許會更認可阿爾弗雷德的帶娃方式一些。
起碼，他會認真聽取他們的意見，哪怕他并不那麽認同，如果你足夠堅持，他也會同意，在他權衡完利弊之後。
就像現在，再三确認過奧羅拉的意思，阿爾弗雷德便選擇尊重她的選擇，直接将子彈從她的肩膀上取出來。
“看起來确實如此，您的傷口的血現在已經止住了，愈合的趨勢明顯，”阿爾弗雷德将紗布拿走，仔細研究了一下得出結論，他将鑷子拿起來，“接下來會有些痛，請忍一下。”
在經歷過拉薩路池的二度洗禮之後，奧羅拉的自愈能力得到了加強，自愈中的血肉會推着關節的碎片回到原處，然後他們會長好。
“叮。”
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音顯得格外悅耳，此刻尤為如此。
子彈被取出來了。
排除異物後，傷口恢複的速度更快了些，片刻之後血便止住了。
縫合、消毒、上藥、最後再用紗布将初步處理好的傷口與空氣隔絕。
奧羅拉換上了阿爾弗雷德帶下來的家居服，一個鯉魚打挺落到地上。
“锵锵锵锵，滿血複活！”她看起來全然恢複了，沒有半點先前痛得要死要活的樣子。
她溜達到蝙蝠洞那面電子屏幕前，語氣帶着小心翼翼地讨好：“傷口大概沒什麽事了，但是稍微還要花一些時間恢複，我是說，我可以不去上學嗎？”
這屬于是圖窮匕見了。
“當然不可以。”
屬于黑暗騎士的聲線突兀地從身後傳來，随後奧羅拉才聽見他的腳步聲。
在阿爾弗雷德為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蝙蝠俠和羅賓便回來了。
奧羅拉看起來有些失落，大家長發話，那就沒有辯駁的餘地了。
她于是又問道：“那作為交換我可以喝一杯熱的蜂蜜水嗎？”
阿爾弗雷德還是和往常一樣的語氣，不疾不徐：“抱歉，奧羅拉小姐，現在莊園裏面只有熱牛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