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宮保雞丁,地三鮮 宮保雞丁滋味豐富,……
第40章 宮保雞丁,地三鮮 宮保雞丁滋味豐富,……
“我、我、咳咳咳!”老婆子罵罵咧咧, 揮舞着袖子忍耐了一會兒後到底遭不住,挎着鴨子籃子溜了。
驅走害蟲,小夫妻扭頭沖喬檀和小甜笑笑, 各自忙各自的生意。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 盒飯便賣的差不多了,喬檀遵守承諾将留出來的飯菜交給也忙得差不多了的烤馍小夫妻, 正打算就着烤馍吃點菜呢, 黑二哥和順子急慌慌跑過來了。
小甜一見他們兩個就樂了:“黑二哥, 順子, 你們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啊, 菜都快賣完了。”
順子叉腰喘氣,半天說不上來話,黑二哥則道:“我們東家和順子的東家吵起來了, 雙方差點動手, 事情平息了才出來吃飯, 所以晚了。”
“你們兩家的東家吵架了啊?”小甜好奇地問, “因為什麽事啊?”
“因、因為貓和大鵝。”順過來氣的順子道,
“貓和大鵝?”小甜越發好奇了, “貓和大鵝怎麽了?”
“嗐, 這事說出來都讓人笑話!”順子搶在黑二哥前面道,“田員外喜歡吃鵝, 在自己莊子的水塘裏養了好些, 我家喬老爺則喜歡養貓, 那些貓一年生好幾窩, 到處亂跑,時不時就跑去田員外的莊子裏和他養的大鵝打架,今上午又打了起來, 田員外氣不過,就找上門來找我們莊頭吵了一架,要我們賠他的大鵝。”
喬檀起初還饒有興致地聽着,聽到一半臉就冷下來了,小甜敏銳地察覺到了喬檀的變化,咳嗽了一聲後道:“活該!就該讓那喬員外長點教訓!他個挨千刀的!”
順子聽得一臉莫名:“咦?小甜姑娘,你和我們喬老爺有過節嗎?怎地一味辱罵他,向着田老爺說話?”
“我就罵他,他不是好東西。”小甜氣鼓鼓道,“你在喬員外的莊子上做工,要是嫌我罵你的東家,你就別吃我家盒飯!”
“小甜姑娘,你這話是怎麽說的?”順子快被小甜怼哭了,他一臉委屈地道,“我就是個賣力氣掙錢的,才不管他們誰好誰壞的,這不是向你們解釋來晚了的理由嘛。”
“那行吧。”小甜揚起飯鏟子,“言歸正傳,你們想吃啥呀?今兒菜剩的可不多了,你們若是再來晚些,這些就都進我們的肚子裏了。”
順子一聽,趕忙去瞅把子車上的小木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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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爆炒雞雜還在,足足有兩份的量,另一樣葷菜色澤紅亮,有肉丁、胡蘿蔔丁、黃瓜丁以及炸花生米,也不知是個什麽菜。
素菜也都換了,一樣是用青椒、木耳、胡蘿蔔片和一種軟軟的,薄薄的,淡黃色的皮子似得食物炒出來的菜。一樣是茄子、青椒、土豆做的,雖不知道菜名,但濃油赤醬的,看着就下飯。
“爆炒雞雜我是認識的,這三道菜是什麽?”順子咽着口水道。
喬檀不厭其煩地再次介紹:“這三道菜分別是宮保雞丁、小炒豆腐皮和地三鮮。價錢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宮保雞丁?小炒豆腐皮?地三鮮?”順子傻呵呵地撓了撓腦袋,“一個也沒聽過。雞丁就是雞肉丁吧?豆腐皮是什麽呢?”
提起豆腐皮,小甜立馬來了精神:“就是用黃豆做的一種美食,制作起來可麻煩了,又是煮黃豆,又是借石磨的,折騰了一晚上,才賣四文錢一份,我們虧得哩!”
喬檀在一旁笑而不語,豆腐皮确實是她們昨天夜裏做出來的,工序雖然複雜,還巴巴地跑到高茵家用了人家家裏的石磨,但邊說邊笑的也就做好了,全當是打發時間了,哪有她說的那麽誇張。
“都好吃着吶。”她招呼着二人,“快選吧,再放一會兒就涼透了。”
“哦哦!好。”順子到底還是不舍得買四樣菜,糾結了一番後道,“那我要爆炒雞雜和小炒豆腐皮吧。”
說完,眼巴巴地去看黑二哥。
黑二哥明白他的意思,笑了兩聲道:“那我要宮保雞丁和地三鮮。”
話落,順子差點蹦起來親他一口!
可算是能混着吃四樣菜了!
一向照顧回頭客的喬檀把自己和小甜的菜留出來,剩下的全給黑二哥和順子了,端着堆得滿滿當當的盒飯一到手,倆人樂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小溪近在眼前,他們卻像迷了路似得,怎麽也找不對方向,喬檀見狀搬出兩個木頭墩子道:“這兒正好有兩個木墩,你們就坐在這兒吃吧。”
“嗳!”
順子歡天喜地的和黑二哥坐了過去。
早就餓壞了的倆人也不廢話,雙雙握着拿起筷子拌了拌飯,往嘴巴送了一大口,然後雙眼齊齊點亮。
宮保雞丁滋味豐富,一口下去,舌尖上瞬間綻放出酸甜辣的奇妙滋味,仿佛異常味蕾的狂歡派對,無論是黃瓜丁胡蘿蔔丁的清甜脆爽,還是油炸花生米的焦香,或是雞肉丁的爽滑細嫩,都給予人無與倫比的味覺感受。
爆炒雞雜香辣爽口,妥妥的下飯神器,連着吃上十天都會膩。
小炒豆腐皮清淡卻不簡單,青紅椒片和胡蘿蔔片都被芡水浸潤的滑溜溜的,那豆腐皮又軟又棉,還很筋道,吸飽了湯汁十分飽滿,悄然無聲地沖擊着口腔,每一口都讓人陶醉在那獨特的味道中。
地三鮮軟糯鹹香,茄子和土豆似乎還帶着泥土的氣息,新鮮出土,鮮鹹而散發着一股誘人的蒜香氣,真不愧為地三鮮啊!
“好吃!好吃!太下飯了!次次吃,次次都覺得不夠吃!”順子腮幫子鼓鼓的,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話,一邊誇贊喬檀的廚藝。
黑二哥依舊斯斯文文地吃着飯,他先用勺子舀了勺宮保雞丁,再慢慢地送進口中,一下一下慢慢地嚼着,不時傳出清脆的咀嚼食物的聲音,活像只在啃胡蘿蔔的兔子。
一口菜吃完,再用菜湯拌一拌米飯,舀上一塊黃瓜丁,一塊胡蘿蔔丁,兩塊雞丁,兩粒炸花生米一起送進嘴裏,登時由小白兔變成的小倉鼠,如順子一般鼓着腮幫子嚼啊嚼。
啊,實在是太滿足了,感覺回莊子後能幫着田老爺再跟着喬老爺幹一架。
他吃的陶醉,一時間又忘了身邊順子,順子生怕重蹈覆轍,吃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拽住黑二哥的袖子道:“黑二哥,讓我嘗嘗你的宮保雞丁和地三鮮。”
黑二哥聞言一愣,雖然愣神,卻仍不忘記往嘴巴裏扒拉飯。
“你、你嘗我的宮保雞丁?”
順子瞪着眼珠子點頭:“對,咱們提前說好的,你可不能再耍賴了。”
黑二哥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的結果是有點子後悔。
爆炒雞雜他是吃過的,如此一來,他只能嘗到一個菜,順子卻能嘗到兩個,裏外裏吃虧了呀。
躊躇間,順子已是等待不及,催促他道:“快點呀黑二哥,一會兒菜該涼了。”
黑二哥咬了咬勺子,想着順子跟自己交情不錯,到底把飯盆伸了出去:“夾吧夾吧,嗯……少夾點啊。”
“知道了知道了!瞧你小氣的!”
順子嘴上說着知道了,動作卻不含糊,狠狠扒拉了一筷子宮保雞丁到自己的飯盆裏,急得黑二哥臉都綠了。
“喂,你……”
他話未說完,順子乘勝追擊,又來了滿滿一筷子地三鮮,徹底将他整無語了。
眼看着兩樣菜都進了順子的飯盆裏,黑二哥的心裏陡然升出一股無力回天的蒼涼感,偏生順子還當着他的面嗦溜了嗦溜筷子,一臉單純的問:“怎麽了呢?”
黑二哥煩得不行,沖他擺擺手:“行了,你吃吧吃吧。”
順子喜滋滋地吃了,吃罷一個勁說好吃,并把自己飯盆遞過去:“黑二哥,給你也嘗嘗我的菜。”
黑二哥本想說不嘗了,你買的我都吃過,但那香香辣辣的爆炒雞雜和清爽的小炒豆腐皮一伸過來,到底還是饞了,便夾了一片雞胗嚼了嚼,道:“嗯,還是那個味。”又夾了滿滿一筷子小炒豆腐皮,左右瞧了瞧後慢慢放入口中。
啧,這又是什麽美妙的滋味。
那豆腐皮滑溜溜的,在舌頭上打了個旋就滑到肚子裏去了,鹹香軟嫩,很是入味。
“好吃嗎?”順子見他一臉陶醉,忍不住問
“嗯,好吃得緊。”黑二哥由衷稱贊,“好吃得緊呀!”
順子露出大板牙一笑,轉過身來沖喬檀豎了豎大拇指:“是呀,這盒飯真好吃!小檀姑娘,你的廚藝可真厲害!”
喬檀正和小甜吃飯,聽到他二人的話,停下來說了聲謝謝。
盒飯即将見底,順子索性一鼓作氣全塞進了嘴裏,吃了個過瘾,吃完打了個飽嗝,一臉回味無窮地問:“小檀姑娘,你今日帶來的這道新菜為什麽叫宮保雞丁呢?好別致的名字啊。”
喬檀聞言一笑,慢條斯理地介紹道:“據傳,創造這道菜的人姓丁,因戍邊禦敵有功,被朝廷封為太子少保,人稱丁宮保,故稱他做的這道菜為宮保雞丁。”
“原來如此。”順子轉了轉黑豆似得眼珠,調皮道,“若我也創造出個新菜品,是不是就能叫順子雞丁?”
“順子雞丁?”黑二哥聽得噗嗤一笑,“你叫牛鐵順,你炒的菜只能叫鐵釘!”
“你鐵釘,你才鐵釘!”
順子揮着連滴菜湯都沒剩下的飯盆往黑二哥胳膊上砸,蜉蝣撼大樹般被黑二哥虬紮的肌肉輕輕松松震了回去,逗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便是喬檀和小甜也笑了。
黑二哥瞧着喬檀面上溫和大方的笑意,心裏跟抹了蜜似得甜,壯着膽子跟她搭了句話:“小檀姑娘,那婆子是不是占了你們的位置?”
他和順子找過來的時候,一眼便瞧出喬檀的攤子被一個賣鹹鴨蛋的老婆子占上了,不得已和賣烤馍的小夫妻擠到了一起,委委屈屈的。
一想到這老太婆可能倚老賣老欺負了喬檀,他心裏那個氣啊,比得知田員外養的大鵝被喬員外養的貓撓了還生氣,心道只要喬檀說是,他就立刻出手,把那老太婆教訓一頓,幫她把攤位奪回來。
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卻聽喬檀平心靜氣地道:“也不算占了我們的位置,本來就是移動攤位嘛,誰先占上算誰的。”
“我看那老婆子就是故意跟你們搶位置,瞧她,一個勁往咱們這邊看呢,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罵什麽。”順子道。
小甜剜了那老婆子一眼,罵:“那就是個老賴皮!她有本事把方圓五十裏的地皮全占上,那樣我們才無處可去呢!”
“我就知道她欺負你們了!”黑二哥聽完小甜的話臉色立馬變了,他鄭重其事地對喬檀道,“小檀姑娘,你別擔心,以後我幫你占攤位,保證沒人敢搶。”
順子立刻幫腔:“對,黑二哥家裏親戚都在這一片住着,人丁興旺,說話管用着吶!”
喬檀看着替自己抱不平的兩個長工,心裏很是感激,她笑着對二人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這點小麻煩我暫時還應對得來,不怕的。”
她才說不怕麻煩,麻煩就來了。
只見一二十郎當歲,尖嘴猴腮的年輕男子捂着肚子來到喬檀的攤子前,不由分說指着她便罵:“你往飯菜裏添加了什麽東西?怎麽我吃完了後肚子這麽痛!”
喬檀一愣,放下手裏的烤馍,皺眉打量着那男子,小甜則繞到把子車前面道:“說什麽呢你?你肚子痛礙着我們什麽事?別不是來找茬的吧?”
“就是你家的飯菜有問題!就是你!”男子彎腰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像是真的疼狠了,“我才吃了你家的飯,肚子就疼了,拉的腿都軟了,這會兒還打顫呢!肯定是你家的飯菜有問題,放了不幹淨的東西來害人!”
“你放屁!”小甜脆生生地罵,“這麽多人吃了我家的飯菜都沒事,就你有事,當然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再敢胡言亂語的栽贓人,我就……”
“我就揍扁你!”
不待小甜把話說完,黑二哥霍地起身,護在兩個姑娘身前道:“你是哪個莊子上的?勸你不要來故意找麻煩,否則,我要你好看!”
黑二哥雙手抱臂,挺起胸膛,煞神似得瞪着男子,男子瞥了黑二哥一眼,不敢再向前,便原地一躺開始打滾:“哎呦,哎呦,好痛,好痛啊,我要痛死了!”
占了喬檀攤位的老婆子提着籃子奔了過來,不管青紅皂白,便是幫着男子往喬檀和小甜身上潑髒水:“大家夥快來看看啊,吃飯吃出人命啦!青天白日的,真是了不得啊!”
混亂間,已是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吃飯的時間已過,是以圍上來的大多是周圍出攤子的攤主,也就是喬檀的競争對手,見她這邊出了事,一個個頗有些幸災樂禍,賊頭賊腦的議論:“不會真給人吃壞了吧?”
“真沒準。聽說有些做吃食生意的就是會往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裏放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吸引食客來品嘗,這一吃就會上瘾,代價呢就是會肚子痛,她們不會也用了藥吧?”
“怪不得她們生意這麽好,吃過的都誇好吃,形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原來是用藥!”
“真是缺了大德了!過分!”
“對,過分!”
聽着周圍亂七八糟的議論聲,喬檀的心情瞬間掉到谷底,那個氣啊!
小甜更是氣得牙癢癢,大聲的反駁他們:“我們家的飯菜幹幹淨淨,我們自己也吃的,你們憑什麽空口白牙的冤枉人!”
賣烤馍的小夫妻幫着她二人道:“她家飯菜幹淨着呢,我們也吃了,怎麽就沒事?”
“我們吃了好幾天了也沒事,你們少胡說八道了!”順子道。
黑二哥一臉嚴肅地安慰喬檀:“小檀姑娘,你別怕,公道自在人心,他說他肚子痛,咱們帶他去見大夫,見過就知道他為什麽肚子痛了。”
說完大步流星走到男子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道:“跟我走!”
那男子一聽黑二哥要帶他去見大夫,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拽着衣領,拼命和黑二哥反抗:“我走不了,走不了!我腿軟,使不上力氣!我還肚子疼!我肚子疼得實在難受!我……嘔!!”
男子張開嘴,一邊嘔嘔嘔地喊着,一邊溢出來許多口水,顯然是在惡心人,黑二哥難以忍耐,“咦”了一聲後松開了對方,只惱怒地瞪着他。
“呀,這是吐白沫了呀!”一心來找喬檀麻煩的老婆子煽風點火道,“他都吐白沫了!你還不承認往菜裏下毒?”
“吐白沫?”
“真的吐白沫了?”
看熱鬧的圍觀群衆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起來,聽得喬檀那個鬧心,她擦了擦手,扔下帕子走到人群中,不慌不忙地道:“大家稍安勿躁,既然這位客人說是吃了我家的飯菜後肚子痛的,我自會料理清楚,絕不耍賴。”
說完走到那男子面前,冷笑着道:“你說你吃了我家的飯菜之後肚子痛?”
男子仰頭看他,目光卻回避着,不願和她對視:“是呀!你不願意承認是吧?”
喬檀一哂,從容道:“不是我不願意承認,是我實在對你這張臉沒印象。那麽請問你都吃了什麽呢?具體買了哪種菜?”
男子面上一僵,嘴角抖了抖後橫道:“我不記得了!反正就是你家的!”
“我看你是根本就沒買!否則,怎麽會連自己吃了哪種菜都形容不上來?!”小甜道,“你就是在撒謊!”
“這厮就是在裝病!”黑二哥道,“我這就帶他去見大夫!看他怎麽裝!順子,過來搭把手!”
“得嘞!”順子一颠一颠地跑過來,便要按住那男子的腳。
男子一瞧,奮力掙紮,甩胳膊蹬腿挺腰,只要黑二哥和順子一靠近就哇哇哇地叫,活像一頭不甘被宰的豬。
“別碰我!我、我……”
他喊了幾聲,幹脆兩眼一閉,躺在地上挺屍去了。
這下可炸了鍋,不止那老婆子,一些攤主也跟着胡喊:“死了!這人死了!”
“哎呦!死人了死人了!不得了了!”
喬檀默默無語。
這演技……差評!
“大家別慌,我看他還有氣呢,大概是昏過去了,命還在的。”
“這會兒還有氣,一會兒怕是就沒氣了!”喬檀話音剛落,那老婆子又開始鬧騰,“你害死了人,等着吃官司吧。”
喬檀冷冷瞥了那老婆子一眼,沉着臉不說話。
“小檀姑娘,怎麽辦啊?”順子一下子也沒了主意,“還去找大夫嗎?”
說完去看黑二哥,黑二哥則等着喬檀做決定。
喬檀腦中轉的飛快,不一會,計上心來:“不用去找大夫,這點問題我就能解決得了。”
“你?”老婆子嘁了一聲,“你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麽好辦法?不過是想耍無賴罷了。”
“你這死老太婆能不能閉嘴?人家問你了嗎?你就一個勁叨叨叨,叨叨叨。可顯着你了!”順子怼了那婆子一通,又滿眼期待地問喬檀,“小檀姑娘,你有什麽辦法?”
喬檀扥了下袖子,蹲在地上煞有介事地道:“我老家有個救人的法子,只要給這忽然暈過去的人喂下些驢糞,他馬上就能醒過來,咱們不妨試試。”
衆人一聽,面面相觑。
“驢糞?”
“沒聽說過驢糞能救人啊!”
一向和喬檀默契十足的小甜率先反應過來,立刻幫她說話:“對,驢糞能救人!哎呀,反正他都暈過去了,咱們死馬當成活馬醫,給他試試呗。”
“對,試試!”
順子真當驢糞能救人,站起來就是一通找,賣烤馍的小夫妻見狀道:“驢糞是嗎?我們這兒有。”
便将順子領到自己的攤位前,指着不遠處,拴在一顆大楊樹上的小毛驢道:“驢糞袋裏滿滿一袋子呢,要多少有多少,來,随便拿。”
慷慨解囊。足見賣烤馍的小夫妻是一對實誠人,喬檀也不跟他們倆客氣,伸出兩只手指晃了晃道:“怎麽也得兩大坨。”
“對,他病得這麽嚴重,怎麽也得兩大坨才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