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信 我怕你走,怕你不要我

第33章 回信 我怕你走,怕你不要我。

雁春夏沒有理會他的話, 一陣沉默過後,緩緩開口:“我不去英國。”

沈意知停下動作, 看着她眼下因為昨晚留下的小片青黑,神色晦暗。

“為什麽?你難道不想和我一起嗎?”

雁春夏搖頭,在沈意知愈來愈冷的眼神威壓下,維持着淡然:“我就不去了。”

沈意知眼底的光逐漸黯淡,莫名燃起燥意。

知道沈意知不開心,雁春夏也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些果決,軟了聲音, 像是撒嬌似的,“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不行嗎?”

沈意知又沉默了很久。

雁春夏說:“看來我前面說的話有歧義。”

沈意知擡眼看她。

雁春夏清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不再故作玄虛:“半個月的确有點久,不過我覺得你要處理的事情不少,你也不用太擔心, 我目前沒有要離開山城的打算。”

有前車之鑒, 沈意知不大信她的話。

雁春夏被他盯得發怵,莫名有些心虛:“說話呀。”

沈意知捧着她的臉,指尖滑過唇邊,摸過上邊的痕跡, 語氣逐漸加深:“沒關系, 離開山城我也能找到你。”

貓捉老鼠的游戲,他有的是時間玩。

雁春夏一時間也不知他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只好把準備脫口而出的話又塞進肚子裏。

*

李舒白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聽到雁春夏發高燒,和黎舒兩個人都堵在房門口,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在聽到雁春夏晚上就要下山,李舒白更是直言, 外面和這裏也差不多,待着也不錯。

這話說的一邊的沈意知少見的點頭。

起碼是在眼皮子底下待着,總比四處找不到人要強?

雁春夏拒絕的很快,末了還瞪了沈意知好幾眼。

“怎麽不在這裏,難不成是嫌我這裏不好?”李舒白半開玩笑的說,眼神卻頻頻投向沈意知。

她是有感覺的,沈意知好像特別怕雁春夏離開這裏。

雁春夏搖搖頭:“我還有工作呢舒白姐,等過一段時間,我再回來。”

李舒白哼了聲:“再等幾天就跨年了,再過幾個星期就過年了,你倒是忙。”

雁春夏說:“我這種自由工作者,一年365天都得待命,什麽時候文件發我,說改我就得改。”

“那你記得下次有空一定要來再過來。”李舒白略感遺憾。

黎舒彎着眼:“下次我回山城了可以約春夏姐姐出來吃飯嗎?”

“不行。”

雁春夏沒答應,那邊的沈意知就已經替她婉拒。

黎舒看了眼沈意知,想起自己之前嚼的舌根,摸摸鼻子沒反駁。

察覺到雁春夏譴責的眼神,沈意知眨了眨眼:“她沒空。”

雁春夏說:“放心,反正你有我微信,我有空一定來。”

黎舒黯淡的眼底又迸出光亮來,開心的眯起眼睛笑:“好呀,春夏姐姐!”

送走黎舒和李舒白之後,雁春夏開始收拾行李。

沈意知則是抱着胳膊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似的。

她的東西不多,随便整理一下就好了,所以她拒絕了沈意知的幫忙,但好像他還不是很高興。

“你這是怎麽了?”雁春夏拉上行李箱的拉鏈,不經意的問。

沈意知才有了點動作,只不過露出半張臉,但還是埋在陰影裏。

“沒怎麽。”他淡淡的說。

雁春夏笑意連連:“沒怎麽的話,你應該去收拾行李了,天黑前下山,我說讓你不要回山城,直接從這裏坐飛機走也沒事,你既然要趕一趟,可要快點。”

沈意知黑眸沉沉:“你很想我走嗎?”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明明中午說的時候還好好的,到了臨行前又變得躊躇不定。

而且這又不是她想不想他走,是他必須要走。

不管沈老太太為人多麽強勢,但她總歸是他們的奶奶,其中千絲萬縷的血緣關系是斬不斷的。

雁春夏嘆了口氣,緩緩說:“你是去英國,又不是一去不回來了,沒什麽好想不想的。”

沈意知聽她說完,還沒有很高興,仍舊凝視着她。

沒辦法,雁春夏只好起身,把整理好的東西和行李箱放在一起,走到他身邊拉着他的袖口,往門口而去。

沈意知沒掙紮,任憑她拉着。

“別多想,我說了短期沒有離開山城的意思,就是沒有離開山城的意思,況且手機給你是擺設嗎?”

雁春夏瞥了他一眼:“再你沒有做出事情惹怒我前,我是不會删掉你的。”

沈意知挑眉:“拉黑呢?”

雁春夏無奈道:“也不會拉黑你。”

沈意知是不信的,但聽她親口說總是要比沒有承諾來的好。

*

離開民宿的時候天氣不錯,總算碰上雪停的時候。

李舒白拿了很多東西硬要塞到沈意知的車裏,千叮咛萬囑咐拉着沈意知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要不是真怕天黑看不清路,她大許真不會讓他們走得早。

就連凡事事不關己的沈意知都被感染的有幾分笑意。一直到車上還是笑着的。

雁春夏看的奇怪,便問他:“舒白姐給你發紅包了嗎?瞧給你笑的。”

沈意知抿着下唇,壓着笑道:“你不覺得......”

他頓了頓,“很像你回娘家嗎?”

雁春夏緘默幾息,再偏過頭去時,紅霞已經布滿整張臉。

回娘家......

的确挺像。

“瞎說什麽呢,舒白姐還沒到做我媽的年紀。”雁春夏嗔道。

沈意知沒說話,微微颔首,但眼底的笑意不假。

今年的天氣格外冷些,南方山下鮮少下雪,下了也不會堆的厚,但今年卻堆了厚厚一層,即使是現在,還有雪花飄下。

雁春夏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等到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沈意知推開門恰好和她對上眼。

兩人皆是一愣,旋即沈意知露出笑意:“醒了?”

雁春夏點頭:“不是說好你開一半我開一半的嗎?”

沈意知端着一杯熱好的牛奶走來放在床頭櫃上,淡聲道:“某人睡得死,叫不醒。”

雁春夏雖然貪睡,但她敢擔保,她絕對不不會叫不醒,除非沈意知壓根沒叫。

“......”

雁春夏順其自然的捧着牛奶小口的喝,忽然想起什麽,動作狠狠僵住,疑窦叢生:“你怎麽知道我家的密碼?”

沈意知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你的密碼常年不變,就算變也都是幾個密碼來回變化,想猜不到真的挺難的。”

雁春夏白了他一眼說:“你懂什麽,樸實無華才是真。”

沈意知躬下身,接過她喝空的玻璃杯,視線在她殷紅又被奶漬浸染過帶着明顯水潤的唇上一頓,随後撇開。

“餓嗎?”他問。

雁春夏搖頭,她們是吃了晚飯回來的,這一頓做的很豐盛,她還不餓。

沈意知點點頭,然後說:“你真的不打算陪我去英國?”

雁春夏笑了,拉着沈意知的胳膊讓他坐在床邊,随後自己挺起身子,掀開被子坐到他邊上。

“我該說你是聰明還是笨啊。”

她說話會微微貼近,紅唇一張一合,淡淡的香氣萦繞在他的邊上。

沈意知呼吸一緊,下意識想親上去,卻又怕雁春夏生氣,只能控制着自己,只是盯着不動。

雁春夏看出他鐵定沒有細想過,便貼心的說:“我如果從這裏到英國我得辦簽證,沒有簽證我怎麽去?難不成你要我偷渡過去?所以就算我想去,愛莫能助。”

沈意知恍然。

他好像真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這樣想來,老太太離世的的确太急了點。

雁春夏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喋喋不休的說:“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麽到一些事情上就一根筋。”

沈意知聽她念叨也不生氣。

兩人的距離挨得很近,但雁春夏沒有發現不對的地方,甚至在覺得沈意知聽的不認真的時候,推了他胸口一下。

只是這一下,徹底拉開了沈意知的面具。

沈意知扣住她的手,寬大的五指迅速将她包裹在一起,捏着就往床上摁。

雁春夏來不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便被放倒在了床上,而沈意知正撐在她上方。

耳側是他愈發沉重的呼吸,像是壓抑着什麽似的。

沈意知先啄了兩下她的唇,随後再盯着她的眼睛,帶着點點的渴求,壓着原始的欲。

聲音悶悶的,帶着暗啞:“明天就走了。”

暗示的味道很明顯。

雁春夏躲開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兩人交疊的手,不過沈意知一貫強勢,捏着她的下巴強硬的讓她看過來。

“你又不是不回來了。”

沈意知眼神微暗:“我怕你太想我。”

雁春夏瞪着眼:“沈意知!”

沈意知頓時軟了氣勢,貼在她耳側順着她的耳廓輕吻,一路向下停在脖間,氣息盡數撲灑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他似蠱惑般開口:“是我怕我太想你。”

雁春夏下意識想要躲開,但左右都被他架着,毫無退路可言。

修長的天鵝頸下意識揚起,聲聲細細碎碎的嘤咛從唇齒間溢出。

雁春夏沒有說話,但沒有再掙紮。

沈意知知道,她這是心軟了。

不過是一晃神的事情,他吻的力道便開始加重,似有拆之入腹之勢。

雁春夏方想咬着唇,他的唇便貼了上來。

撬開牙關入內,滑過貝齒留下一陣酥麻。

一切一切是水到渠成,是不急不慌,也是濃濃的占有。

就這樣吻了半晌,直到她喘不上氣,他才開始繼續。

落下的吻像是羽毛輕撫,又是大浪拍打,時輕時重,時緩時急。

一室荒唐,一世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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