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晉江獨發正版 求我

第2章 晉江獨發正版 求我

不知過了多久,容眠睜開眼,完全陌生的環境。

頭頂是是一片視覺寬闊的浩瀚畫海,巧奪天工的畫師在宮殿穹頂上繪制了五彩斑斓的指引圖,容眠揉了下眼睛,剛睡醒的水汽散去,看着那些畫也逐漸清明。

黃色與磚紅夾雜點深灰色,畫的是一個穿着埃及特殊服裝的軍隊首領帶着藍冠,站在兩匹馬拉的黃金戰車上,腰間別着箭筒,一手拿着弓箭,英姿勃發的數箭連發,在馬車前方是一群敵人潰散的部隊,英勇的将領策馬奔騰時,敵人在他腳下不斷倒下,磚紅色繪制的駿馬盛裝打扮,前蹄擡起,有些敵人被他驅使的戰車無情殘忍的踐踏,最終倒在鐵蹄之下,被屠|殺殆盡。

穹頂上方有兩只彩色禿鹫從上空飛過,撲棱着翅膀,旁邊是一行象形文字,寫着這次與努比亞人的戰|争決鬥,将領身後跟着一排步兵手中各拿着盾牌跟刀劍。

壁畫四周是是橢圓形的裝飾框,框內刻着一個頭銜:提特摩斯。

容眠渾身血液都凝固了,這畫上畫的是他所知的那個提特摩斯嗎?

古埃及的法老一般登位後有五個頭銜,可這人現在只有一個本名,看樣子他現在應當還是個王儲,再放眼四周,容眠雙手撐着被子,上半身勉強坐起,一張大床靠着牆壁占了大片面積,一側窗戶飄着香槟色紗簾,其他家具一應俱全,室內熏香袅袅,令人身心舒爽,大概是有安神的作用。

“嘶——”某個地方因為雙腿移動不合時宜的痛起來,那鑽心的疼直刺坡頭皮紮進心底,他哆嗦着顫了下,小心翼翼挪下床,看着窗簾外露出的白,想必現在天已大亮。

昨天發生的事情,腦中已經模模糊糊,只記得他從墓地回來,支走阿卡,一個人到了河邊,好似撞到一人,沒看清他的臉,後面發生什麽就不太清晰。

腳踩在厚重的針織地毯上,容眠看了一圈發現前方有道門,這裏的裝扮并非是祭司院,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頭好疼!

一想到昨夜,他就忍不住捂着太陽穴,似乎遺漏了什麽重要的事,走了卧室,前方大廳的地毯一直綿延開伸展數裏,前方有腳步聲靠近。

一個女仆端着盤子進來,看到他後眼底一驚,跟着單手捂嘴,似乎沒想到在這裏會見他,等發覺自己失态後,立刻跪地行禮:“大供奉早。”

容眠也不想在這陌生的環境中多呆,便揮手,本想問她這是哪裏,後又覺得不妥,幹脆讓她離開,侍女端着果盤匆匆離開,走的時候臉上一片緋紅,天吶!

大供奉一身白色素衣,腰間松散,垂着玉帶,烏黑的頭發落在耳邊,左耳露出小巧精致的瑪瑙耳釘,眉眼清絕,周身一股冰冷淡漠的氣息,高貴優雅中帶着幾分慵懶,這還是平日裏高不可攀的大供奉嗎?

而且他,他竟然穿着如此從.......殿下的房間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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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這麽一想,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不可抑制的呈現,連帶着耳朵都紅了大半,走路也飄搖起來。

容眠并不知道別人心中如何想,也沒有心思想別人的腦中事,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裏。

身體走幾步就麻癢的厲害,一個恐怖清晰的畫面忽然撞入腦內,漆黑月色下,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摁着他,摸摸自己的臉,那貼着枯木皮的磕人感還在,伸出袖口,果不其然,腕間被勒紅一大片,輕輕淺淺的印子還沒有退去,容眠咬牙切齒,這個.....狗......ri的。

誰?是誰?

敢這麽對他?

他要刨了他祖墳,鞭屍十八代,将他碎屍萬段。

心中憤恨的罵了幾句,昨夜發生的種種越發清晰明了的湧來,他竟然被——

哎!

“呵呵。”頭頂一陣輕笑,容眠反應過來時,順着聲音望去,雞皮起了一身,眼前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長身玉立,藏藍色的華麗長袍,腰間豎着寬邊刺金腰帶,

站在那裏迎着門口出迸射|進的光芒,仿若神祇降臨。

容眠招一眼,覺得眼熟。

面上不露聲色,對方俊美的臉上,那雙狹長眸子緊緊盯着他,因着身高差距,大有居高臨下俯瞰之意,那聲笑就是他送給他的,容眠覺得自己被人冒犯了。

涼涼瞪回去,只見對方笑的更深:“大供奉,這麽主動?”

真是令他意想不到,昨夜容眠柔弱似水,比花園裏的花還要明麗惑人,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即便隔了一晚,他還是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細弱的手腕攀上他身時是何等的脆弱撩|人。

一句主動,容眠要炸了,他就說怎麽看着這麽熟悉,就是剛才穹頂壁畫上駕着戰車大殺四方的男人,亦是昨夜與他颠鸾倒鳳,翻雲覆雨之人,想着幾個時辰前,他被對方騰雲駕霧,撥雲撩雨,容眠平複的心緒就氣血上湧,一張老臉簡直不知何處安放。

提特摩斯,埃及未來的法老王,以崇尚武力著稱。

祭司院再大也大不過法老,祭司院是為法老的存在而存在,這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容眠憤懑的氣息瞬間偃旗息鼓,不能沖動,沖動是魔鬼!

他還要在這裏茍生存,一切需從長計議。

“王子,早。”容眠恭敬的對他微微颔首,算是行禮。

提特摩斯細細觀摩他,沒了昨夜的放縱,容眠又恢複以往的脫俗內斂,沉靜端莊,祭司院的大供奉萬人之上,就連他也需對他以禮相待,不能有絲毫造次。

可昨夜種種又不可抑制的盤旋腦內,自小在宮廷內院長大,什麽風雨沒見過,容眠這張臉,主動的模樣別提多生動誘人,是他從未見過的,這會剛起早,對方衣衫疏散,更有一股慵倦的随意,獨特的氣質,莫名的牽動他的心。衣|襟處露|出一片白皙小巧的鎖骨,修長的頸子一路蜿蜒到尖尖下巴,紅潤的薄唇,昨夜就是它率先打破一切平衡,在他身|上四處點火,将他豎立多年的鎮靜打的七零八落。

這次回來,容眠這個意外令他始料未及,卻并不反感。

“王子。”門口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打破二人間短暫的沉默。

伊蒙拿着莎草紙卷進屋就看到兩人對峙,說話聲音陡然矮了一個層次,大供奉?

他怎麽在王子的寝殿內?

伊蒙站定後,目光狐疑的在兩人身上瞥過,在看到容眠時立刻移開 ,心底的八卦系統瘋狂大開,他錯過了什麽?

他昨天不過是幫王子處理即将登基的事情,就這麽錯過了什麽重要的戲?

大供奉跟王子走的這麽近,他們已經關系好到可以同時站在一個屋檐下而衣衫不整的聊天了嗎?

想歸想,伊蒙面上依舊虔心篤敬,規規矩矩的行完禮,看着自家王子:“這是一周後晚宴的人員名單,場地選在正宮宴會大廳,哈特王後那面來話,她身體不适,不能出席,同時讓我給您帶話,祝您登基萬福。”

伊蒙是個盡職的傳話機,說完他又看了眼容眠,祭司院一向不插手宮廷內院的鬥争,哈特王後在老王在世時就已經顯出別樣之心,同時她一直在積極争取祭司院的支持,只不過沒人知道容眠心中到底怎麽想。

可眼下,目前的狀态,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猜測為,大供奉已經占了隊?

容眠探聽得一些他從未了解過的,見有人來回偷瞄他,以為這些話不方便他在場說,便尋了個借口;“王子您有事先忙,祭司院還有事情要處理。”

開玩笑,他身上那處站久了會受不了,昨夜狂蜂浪蝶,對方英威燦爛,他差點就碎了,剛起床又餓又渴,哪裏想在這裏繼續呆着。

擡腳要走,卻被一道聲音攔住:“大供奉正好給我參考下,本王繼位大典的流程。”

參考你媽批,容眠心中要煩死,他可不想給這個男人參考什麽,可面上又不能不做足戲,便壓下心頭的怒火,佯裝恭順的微笑:“殿下,臣身體不适,恐不适合......”

伊蒙心頭一震,身體不适,哪裏不适?

圈下來,這是重點,心中急的要命,希望他們在多透露點,好滿足他卑微的好奇心。

“正好,本王經年打仗,也同軍醫學了些醫術,大供奉不介意,我給您看下。”

都要當法老王了還跟他說話那麽客氣,這個您字,他可不敢當。

容眠見走不成,索性破罐破摔,看他能玩出什麽花來,笑着接口:“臣慚愧,既然如此,就卻之不恭。”

“東西放下,你下去。”提特摩斯淡淡開口,伊蒙掃了一圈,發現他是對自己說的,他把東西放下誰來給他講解宴會上細致的流程,以及一些他新探聽的機密?

大供奉嗎?

啊,懂了,伊蒙瞬間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怎麽那麽蠢,竟然有疑問,王子很明顯是想與別人獨處,他還上趕着當燈泡。當這麽多年的差,靈敏度都被驢吃了。

“是。”他立刻将所有文卷呈上,行了禮一溜煙離開。

“那個,臣好像又不難受了。”人走後,大殿內恢複之前的寂靜,容眠覺得比起跟他在這裏幹耗,不如盡快潤走。

誰知道這個病态的王子會給他看什麽病。

何況他根本沒病。

“大供奉那麽着急走,是不喜歡與本王在一起嗎?”上來就甩直球,容眠差點沒接住,他咳嗽兩聲,虛情假意道:“哪裏,臣是怕耽誤殿下寶貴的時間。”

看他手裏的文卷,應該有不少事情要忙吧。

“那就是喜歡同本王相處了。”淡雅溫和的話語,直擊人心,容眠頭皮一麻,他沒這麽說啊。

提特摩斯走過去将藥箱拿出,容眠見狀立刻接口:“殿下,臣已無不适。”

這人不會真的要給他檢查吧?

“大供奉昨夜,令人意外。”提特摩斯這麽說,唇角輕輕揚起,那雙栗色深邃眸底閃過些許揶揄,容眠心中草了一聲,直覺他要說不好的事,果然——

“您求着本王不要走。”哐當一聲,腦袋開花。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為此,您抓傷了本王。”為了将他留下。

提特摩斯說完眨也不眨的看着容眠,眼底有星星在閃耀,容眠心中一橫,上前:“臣惶恐,昨夜之事已記得不大清楚,定是無心之舉,還請王子不要記懷。”

他,有那麽......饑不擇食?

“大供奉是在給本王道歉?”提特摩斯盯着他,絲毫不放過他臉上一絲表情。

容眠現在騎虎難下,日後的一國之君,控訴他抓傷了他,他就是沒抓也得認這個罪。

“臣,知罪。”

“大供奉為了兩土地兢兢業業,盡心盡力,罪過這種詞,不适合放在您身上。”提特摩斯來開椅子坐下,背脊筆挺,精致的面容上不怒自威,自帶一股天生的帝王俯矜貴之姿。

“給本王包紮傷口。”依舊是淡淡的口吻,卻有一抹不容忽視的命令,這是來自人間真神的命令,容眠心底震蕩。

藥箱打開,這是個極為精致的立體鍍金木箱,箱體四周繪制身穿華服的法老王與他的王後,王後手裏端着香膏給他擦拭身體,二人實現相對極為深情,容眠掃過古老而又質樸的色調,看了一圈瓶瓶罐罐,不知道要從何下手。

這個煞筆,到底要他給他包紮什麽啊。

這五顏六色的小瓷瓶,他根本分不出來裏面各自裝的是什麽,提特摩斯看着他:“知道給病人包紮前要先幹什麽嗎?”

我怎麽知道要幹什麽?

容眠在心中怼,可面上無比謙遜:“給傷口消毒。”

提特摩斯聞言微笑,“是要先給病人找到傷口點。”

說完他示意容眠上前,容眠已經距離他一步之遙,再上前那豈不是零距離的接觸?這怎麽行?

理智恢複後,他是如何也不願意跟眼前這個男人多近一步。

昨晚他到底傷到了他哪裏?容眠是一點不記得,倒是他的身上現在還一直隐隐作痛。

最終在面前這個男人的注視下,容眠覺得忍一時天長地久,趕緊包紮完趕緊離開,直覺與眼前人接觸越久對他越沒有好處,忍!

他上前一步,看着好整以暇的男人,壓下不情願道:“請問殿下傷到哪裏?”

提特摩斯笑着點了點頭,容眠遲疑兩秒,随即明白,莫不是~~~~~

華貴的袍服被撕開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露出驚人的塊狀和線條分明的|胸|肌,仿若大自然精心雕琢的傑作,讓人難以抵擋那自然而然發散出的男性魅力,只是在那迷人的健碩下,一道道紅|印赫然其上,一眼便可以看出是意識迷散間胡亂抓出來的,容眠心髒驟停一秒,記憶如潮水,這是他的指甲印,可怕!

“大供奉,可是想起什麽了?”調笑的口吻,容眠不敢擡頭怕看到那雙栗色深如臨淵的眼神,不自覺的額間沾了層汗,移開視線,這人坐姿端正,從他這個角度看着極為挺拔帥氣,容眠覺得喉間像梗了什麽,呼吸都不順暢,他擡手拿了一瓶玉色小瓷瓶擰開,只見一股刺鼻的味道襲來,容眠蹙眉,這都什麽。

“這是止血藥,這個本王用不上。”提特摩斯好心提醒,他身姿挺闊,即便坐立也依舊給人威嚴英發之感,容眠紅撲撲的小臉順着他的視線恰好全部納在眼底,唇畔揚的更深。

幾道印記其實對于他來說,見慣了戰場鐵血早就不放在眼中,只是現在莫名的想看到那個煙火不禁的人間半神,面對這種情況會有什麽反應。

好在容眠只是嘴淡定,這個認知令他心情愉悅,雲淡風輕的大供奉也有心神不寧的時候。

在他的指引下,容眠拿了細膩的亞麻編織的帕子沾了消毒草藥汁給他清洗一番,又拿起另一瓶黏厚的藥膏塗上,冰涼的膏藥貼合皮|膚,容眠用薄薄的木片将藥來回劃平,輕飄飄的力道帶起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蟻蟲啃噬感,提特摩斯從容淡定的眼底多了分不同的顏色。

對方坐着他站着,容眠老腰都要斷了,好在藥終于上完,他立刻将瓶子放回藥箱,站的太久,腳底發麻,容眠轉身之際腳下突然失去力道絆上另一雙腿,藥瓶“咚”的一聲滾落在地,他整個人像側面歪去,霎時間,藥瓶中的液|體流|出,滿屋都是濃郁的草汁味,熏得人鼻腔難受。

容眠混亂中被一道大力拽着,旋轉了方向正好倒在剛才包好的亞麻布上,堅實寬闊的胸膛,凝聚着力量與堅韌,容眠好死不死的唇角抵着一片光潔細|膩,薄|唇在力道的擠壓下緊|貼着那片麥色變了形,容眠像是被開水燙到,下意識就彈跳開,他真想一頭撞死,再不見人。

奈何,白色袍服極地,輕紗拖曳間他慌忙中二度失手,連着兩次跌進同一個地方,這次男人臂彎适時扶住他,“大供奉,這麽迫不及待?”

破你媽。

容眠在再努力維持風度,也無法做到一點不在意,小臉一直紅到耳根處,咬牙切齒:“殿下得萬名敬仰,人間荷魯斯,臣只是同其他人一樣,敬您愛您罷了。”

“這樣嗎?”提特摩斯看着,似乎在思考什麽,須臾點點頭,無比贊同:“那本王允了大供奉的愛。”

說罷那雙幽深的栗色眸子仿佛看到人靈魂深處,容眠被卡在臂彎間,想起身卻動彈不得,桌上茶水也在一陣動蕩間灑的七零八落,有些沾到他的長發上濕|漉漉的滴着水,提特摩斯見狀伸手将他細長的黑發一點點攏進身後,修長細膩的頸子一覽無餘,提特摩斯的雙手捏着後頸正中的位置,那裏,昨夜有株血色寒梅在傲然綻放,想到此,他眼底透過幾分淩厲獨占,大供奉的秘密被他窺探。

容眠氣的差點想罵人,這人這麽箍着他,不上不下的,他橫卧在對方懷內很累也很怪,“殿下,您的傷口不宜跟臣過于靠近。”

說到這份上,有眼色的都知道該放開他。

提特摩斯道:“想起身?”

廢話,要不是力道都在對方身上,完全使不上勁,他早就一腳踹開他了。

“臣,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該回去了。”

忍,繼續忍。

“好。”對方點頭,容眠松口氣。

“求我。”

什麽?

容眠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提特摩斯定定看着他,重複一遍:“求我,我就放開你。”

你媽的,有病。

這個傻叉xo@#... ...(此處省略一萬字)

提特摩斯低頭,緩緩靠近,在距離鼻尖對鼻尖處停下,眼底閃過戲弄,他就喜歡看大供奉在他身下這麽幹生氣隐忍又不好發出來的樣子,明明想砸死他,可容眠只能選擇一次次的委頓,把一個高高在上慣了的人欺負成這樣,他心中是前所未有的開朗明媚。

容眠抿唇,眼底一片死寂。

吖,生氣了?

真生氣了?

提特摩斯揚眉,也罷,畢竟是祭司院的掌事,後面跟他接觸的時間還多得是,現在将人弄惱了也不好,既如此。

提特摩斯将人松開,優雅得體的仿佛剛才一切都沒發生:“大供奉日理萬機,本王就不耽誤您處理公務了。”

容眠理理衣服,真是氣死他了,好在這人最後正常,不然他要尥蹶子。

容眠行了禮,剛準備轉身,只聽身後一道低沉嗓音傳來:“大供奉忘記這個了。”

說罷,眼前一個玉色小瓷瓶在來回打晃,提特摩斯滿是關切:“這是本王單獨給您準備的,活血消腫散瘀。”

容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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