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晉江獨發正版 聖水
第7章 晉江獨發正版 聖水
嚴肅的大殿內忽然湧起奇怪的情緒氛圍,容眠敏銳的感知到,看着打扮精貴的婦人,容眠恍然,這個女人是阿卡給他說過的大王後,埃赫賽爾的遺孀。
關于這個女人,阿卡的解說分外精彩,她跟埃赫賽爾關系比較混亂,與其說是提特摩斯的繼母不如說是他的姑姑,是個不知疲倦的在權利的汪洋中遨游的人。
今天是提特摩斯的繼位大典,哈特王後不在祝福禮的時候到,卻在一切都落下帷幕才來,容眠能想到的就是,對方來者不善。
哈特站在臺下紅毯上,一身尊貴刺金黑裙顯得她既美麗又矜貴,長發挽起用金冠束好,一雙手臂帶着白色的手套,典雅優美極了,如果不去看那雙隐藏在欲望之下的淡金眼眸。
“提特摩斯,我的好孩子,大供奉已經承認了你,祝賀你。”哈特清瘦的臉上揚起一抹官方儀式的笑,二人雙眼對視,提特摩斯走下臺階,聲音溫雅尊敬:“姑母,有您的祝福,我一定會在這個位置上大放異彩。”
哈特怔了下,欣慰的笑了,只是容眠清楚的看到,那笑并未達眼底,很淺很淡。
“哥哥的位置是父王親傳,大供奉也只是根據他的職責送上福祉,對吧,姑母。”
就在大家不知作何表态時,身後一道略顯清脆的聲音響起,大家聞聲而去,二殿下溫格斯揚着那張稚嫩的臉天真的看着哈特。
“我倒忘了,你父王确實有此旨意。”哈特面上笑容不減,仿佛被小輩這樣質疑絲毫影響不到她,那張精致的臉在神殿萬燈點映下依舊滿是慈愛。
“姑母,您不是說身體不适,今天不參加了嗎?”
溫格斯繼而看着她,眉眼中都是疑慮,哈特眼神閃爍,唇角上揚,笑更加燦爛:“小溫格斯,你就記着姑母講的這句話了,今天是你哥哥重要的日子,如果沒有我的祝福恐怕日後會有遺憾。”
溫格斯聞言揚着臉乖巧的笑了,點頭道:“有姑母在真好。”
容眠看着三人間流轉的古怪氛圍,名義上的繼母子關系,可提特摩斯兄弟卻只喊這個女人做姑母,是既有姑姑又有養母之意?
容眠暗自匝舌,只見人群中忽然有人朗聲接口:“哈特王後仁慈,從今日之後就是底比斯萬民之母,也是阿蒙神的母親,那就是王太後了。”
一聲說完,人群裏又有見風使舵的開始附和,一時間寂靜威嚴的大廳內忽然熱鬧溫馨起來,哈特始終維持大王後高貴的儀态,提特摩斯亦是優雅交疊,伊蒙忽然咳嗽兩句,上前道:“大王後冊封一事,臣看還是等王上諸事穩當後,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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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新王繼位,現在又弄個大王後,豈不是亂了套。
跟着提特摩斯時間久了,伊蒙心中一清二楚,哈特觊觎王位已久,可惜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如果硬來只能落人以柄,得不償失。
王位最講究的就是師出有名,順理成章,新王繼位根基不穩,現在還不能與她正面硬怼。
哈特忽然捂嘴笑,看着大家,面上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伊蒙說得對,今天不談別的,我這乖孩子的典禮最重要。”
說完,她忽然轉了視線看着高高臺階上的容眠,眼神明亮,“大供奉。”
容眠微笑,順着臺階而下,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女人對他似有不滿,只是隐藏的極深,他走到對方面前,站在提特摩斯身旁,微笑回應:“王後。”
哈特笑了笑,沒再說話,寒暄幾句,大家又恢複到之前的喜慶中。
儀式已經結束,新王登基這種大事,一定會昭告全帝國,提特摩斯登上華麗的馬車,周圍鮮花彌漫,站在花車上,他将繞着底比斯的康莊大道繞行一圈,兩岸百姓夾道歡迎,新王繼位,人間太平,他們手裏拿着紅絲帶,吹着樂器,手舞足蹈,提特摩斯高舉連枷與曲柄權杖,對着百姓揮舞,大家跪成一團,自他的馬車經過之地,齊齊高呼萬歲。
新王很早就被先王放出去歷練,帶着軍隊保家衛國,是以他繼位所有人都心潮澎湃,提特摩斯站在馬車上感受着這個被他保護的國度,他的子民擁護他,愛戴他,他要帶着這些人邁向更好的明天。
當游行馬車順着底比斯大道游回王宮後,天色已晚,宮內流光溢彩,宴席十裏,管弦樂器,觥籌交錯,這一刻,這裏就是人間天堂,新王登基宴會正式開始了。
容眠作為大供奉坐在了臺下最高的位置,其次是親王、朝廷重臣一個個按頭銜排位,哈特與容眠平坐,在另一面,只不過她只象征性的喝了幾杯酒後就借故離場。
大臣們向新王敬酒以表忠臣,容眠實在不想跟這個狗男人喝酒,可沒法子,只好硬|着頭皮端了起來,提特摩斯端坐高位看着容眠眼底意味不明,敬完酒後,就有無數朝臣陸陸續續向他這面走來,端着杯子,容眠一看傻眼了,他不勝酒力!
那些大臣各有各的理由,一個個笑面虎一樣無比真誠的将他當做祖宗來供,容眠又不好在這種時候推脫,這個歡慶的場合,如果他不喝豈不是拂了新王的面子,只能一杯杯接過,終于知道酒席上那些喝醉的人,有時候真不是他貪杯。
溫格斯坐在一旁看着容眠被人圍着,面色如常,不知心底在想什麽,他輕輕剝了顆葡萄放在嘴裏,方才哥哥看他的眼神一點不落的全部流進他眼中,那些傳言他原本沒當回事,現在,或許真的要在意一下。
薩卡拉目不斜視,這種無聊的宴會要不是王的登基大典他一定扭頭就走,倒是伊蒙全臣笑眯眯:“我們待會也去敬兩杯,嗯?”
薩卡拉看着他:“大供奉并不是愛酒之人。”
這些大臣,看着是新王登基就像趁機上去籠絡祭司院,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大供奉是別人可以随意染指的?
“冥頑不靈。”伊蒙嘆氣搖頭。
這些人都是人精,誰不知道祭司院天生神職,高不可攀,現在卻搶先敬酒不就是做給上頭的王看的,祭司院與王之間有着某種道不明的默契精神,他們巴結大供奉不就是希望新王知曉自己的衷心?
不過他跟薩卡拉去不去敬都不妨礙王對他們的信任就是了。
容眠喝的頭暈眼花,醉眼朦胧,看着四周華麗的絲綢飄蕩都是重影,心中有股邪火蔓延恣意,那種熟悉感覺又襲來,這酒真燒人。
容眠起身,這裏太悶,舞女們翩跹紛飛,空中玫瑰芬芳,這旖旎盛況,容眠覺得在待下去恐要失禮。
起身借故離開。
溫格斯一向淡漠的目光在看到容眠起身時難能動了下,提特摩斯放下金樽,容眠一舉一動都在他不經意的掌控間,見他離開便起身,二人一起走。
溫格斯再也坐不住,他起身,就見伊蒙笑眯眯端着酒杯迎過來:“二殿下。”
溫格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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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涼透了,剛出宴會大廳容眠就迫不及待的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裏面冗雜的笑聲直擊他耳膜,下了石灰石臺階,容眠嗓子冒火,宴會上也吃了不少水果,可能真的是酒水被灌多了,唇膜都要裂開,他伸手壓壓嗓子處,發出一陣沙啞的低咳。
越過水上小石橋,容眠來到後花園一個露天泳池旁,長方形的水池四周栽滿鮮花灌木,容眠腿腳發軟坐在池邊,接着月光,一身清麗影子投在水面,容眠扶額,心中燥悶感更強烈,想喝水,只想無休止的狠狠灌水。
“好渴。”
他鞠起一捧水撲在臉上,冰冰涼涼,可還是緩解不了醉酒所帶來的後反應,容眠無意識的将外衫脫下,忽然耳邊一陣笑,他回頭,只見原本該坐在寶座上接受大臣敬奉的男人,潇灑臨風的站在他眼前。
容眠心髒一抽,提特摩斯今天裝扮異常俊美,晚間換了香槟色的晚宴服,更顯他風度多姿,氣質翩翩。
“大供奉剛才說什麽?”提特摩斯站在他一步之遙,眼底星光彌散,容眠渾身散發着濃郁的酒香味,小臉紅撲撲,整個人打着晃似乎随時都會暈倒,明明不能喝,确硬是鼓着頭皮接下那麽多杯。
他的大供奉還是個有擔當的人。
提特摩斯想着不由揚起唇角,看他:“您很渴?”
容眠渾身像被抽幹力道,軟綿綿的看着眼前男人,他嘴角一張一合間說什麽他其實聽不真切,只覺得提特摩斯的薄唇在這繁華掩映下如此靡豔,讓他想到春三月剛開出的嬌俏花兒,甚至比今天神殿上灑下的萬頃玫瑰還要火紅勾人,容眠額間薄汗沁出,幹着嗓子:“你有水嗎?”
問完又癡癡笑了,他腦子真的不清楚了,提特摩斯明明空着兩手,哪裏來的水?
若是平日裏,他一定會淡定回複找機會離開,現在,容眠在酒精的指引下居然大着膽子起身,像那個他平日裏避之不及的人走去,單手吊住他脖子,一只手身在他胸前順着脖子一路袅袅而上,最終停在那片豔紅前不緊不慢的摩擦:“回答我。”
這命令人的語氣,沙啞的回蕩在夜風清露中,提特摩斯捏住他不安的手握在手掌,笑了。
“那要看大供奉想飲什麽水。”
“你有什麽水?”
容眠眨着星星般的眼睛,如黑曜石般璀璨,仰臉看着頂上男人投落的陰影将他全全包裹。
提特摩斯低頭,鼻尖湊着鼻尖,眼睛對着眼睛,聲似遠岱迷蒙蠱惑,“嘗嘗不就知道,是不是你要的。”
容眠似懂非懂,腦中被這句話弄得更加迷糊,那張俏麗小臉加上這個迷|離神情顯得他越發可愛純真,提特摩斯不由握緊他腰間的手,容眠吃痛擰眉。
扭身閃躲避間,腰間束帶被“刺啦”一聲拽開,松散感席卷全身,被勒了一天的腰肌在不經意間得到緩解,容眠醉醺醺的只覺莫名舒适,嬰寧一聲,像只慵懶的貓咪,提特摩斯眯眸就着他倒過來的力道将人快速旋轉個身,另其趴|伏在池邊,清澈的池水沾着兩道被垂落的花瓣,泛起陣陣漣漪,将容眠那張如瓷器般姣好的面容打散,至于模糊不清的虛影在水面輕晃。
“嗯。‘容眠蹙眉,只覺一陣痛意襲來,卻依舊無法令他徹底清醒,下意識就要躲避卻被人從後鉗住脖子一把拉了回來,“大供奉當真渴了。”
看着手上粘|着的淋漓香汗,提特摩斯将容眠身上多餘的一切盡數撕毀,這礙人事的朝服,不知道是誰設計的拖拖拉拉,他直接将|褪|去的薄紗擰成一條軟繩,反手将容眠雙手牢牢捆縛,自後居高二而下的俯瞰池邊人,若是平日裏,容眠定會将人往死裏罵,現在他暈乎乎的側臉貼着雪花石雕漆的圍欄雙|腿呈倒v被大開着,只聽頭頂之人含笑道:“大供奉今天賜予本王福祉,現在本王就回贈您,這聖水您慢飲。”
晚風缭繞,禦花園內涼風陣陣,樹兩邊的花瓣落葉越發的被吹進池水,有的落在大供奉的長發有的粘在他的眼睑,容眠被雪花石池撞到哭泣,他的聲音最終在刺痛尖叫中被提特摩斯的大手捂住轉而成為一聲聲低低的嗚|咽|渴|求。
“大供奉對本王送的還滿意嗎?”
提特摩斯眼底濃稠,狠狠送上一記,容眠哪裏能說出話,只能胡亂點着頭,祈求對方不要那麽重。
今夜底比斯王宮內張燈結彩,所有宮女仆人都被調到正宮宴會周邊侍奉,保教護航,昔日裏有專人打掃的後花園卻一片清寂,任由花飛花落,鳥栖風散,提特摩斯深邃雙眸此時剩下清明一片,看着暈過去的容眠,他唇角揚起,今天的繼承流程他很滿意。
王宮宴會大廳內。
溫格斯看着半路殺出去的伊蒙,再看大殿門口,大供奉與哥哥早已雙雙不見人影,他心中惱恨,面上又不能對着眼前人發作,畢竟伊蒙是他哥哥身邊的貼身心腹。
“伊蒙大人,哥哥繼位,想必不久後你就會榮升高位,恭喜你。”
溫格斯壓下心頭怒火,看着溫和的伊蒙擡手端着酒杯敬上去。
“哪裏,不管在什麽位置都是為王辦事,為百姓辦事。”伊蒙笑眯眯的與他碰杯。
兩人虛假的客套寒暄,溫格斯心中涼如水。
現在在出去,估計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了,伊蒙可真會給他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