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晉江獨發正版 興趣
第17章 晉江獨發正版 興趣
“這位公子, 您到底想要什麽樣的,這裏都給您挑遍了,也沒有一個讓您滿意的, 哎喲,我這店裏還真第一次遇到向您這樣的貴客。”
納芙蒂絲作坊內,二樓大廳中, 燈火通明,前方站着一排美人, 一個穿着女裝的男子畫着妖嬈妝容, 手中拈着一柄上流社會的貴婦扇, 看着前方年輕的公子,一頭汗。
難伺候,真的難伺候,可對方穿着不凡, 身後還帶着仆人,經過他多年的摸爬滾打練就的一雙厲眼,梅麗塔斷定, 對方一定是個身份及其尊崇的上流子弟。
溫格斯坐在鱷魚皮制成的長凳上,冷眼看着四周,戰成一排供他挑選的男子, 過了會,他頭也不擡, 面色陰郁, 賽爾見狀,咳嗽兩聲看着梅麗塔不悅道:“就這些?”
“我們家公子又不是差錢的人,你們就拿這群貨色來搪塞他?”
梅麗塔立刻喊冤,頭上戴的假發陪着紅花都要被這話給颠掉了, 一口一個:“這些可都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公子哥兒,全是最上等的,你看看清純的潑辣的聽話乖巧的,您要哪一款都有。”
梅麗塔那雙畫着沿線的額眼睛裏都是伶俐,橫不得這位爺立刻挑選一個就走。
溫格斯進來的時候,賽爾直接将一袋銀幣扔到他懷裏,梅麗塔本來以為自己走大運了,撞到個富商貴族,沒想到這人這麽難纏,作坊裏的人馬上都看完了,也沒看到一個讓他滿意的。
溫格斯眼中暴戾,看着前方幾個人,這都什麽歪瓜裂棗,沒有一個跟他心中那抹影子相似,眼看着他要爆發,這時候有小厮在梅麗塔耳邊呱嗒呱嗒說什麽,梅麗塔眼中一涼,随即又道:“那怎麽行,那個剛來的,還不同意呢。”
為了納芙蒂絲的發展,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外面搜羅一批新人進來,充實後院,這些有錢的老爺們性|癖獨特,要想賺錢就的五花八門,各種充實。
前兩天他從外面搞來一個,看着面皮長相不錯,可這性格卻是個寧死不屈的種。
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就是不聽,現在人關在後院。
轉臉看着溫格斯那張吃人的冷臉,他打了個寒噤,算了,今天要是不讓這個人滿意,估計那袋子錢不好拿。
“帶來試試吧。”
有附帶着在小厮耳邊說了什麽,片刻後,小厮領着一道身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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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格斯神色蔫蔫,擡眼掃去,忽然坐直身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來人,起身向他快步走去,這長相,這身高,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複制品。
怎麽會有這麽相似的人。
溫格斯耷拉的唇角終于揚起,陰冷的面上蕩起一抹笑,單手挑起眼前人的下巴,溫和道:“你叫什麽?”
陌生男子眼中抗拒,面對他伸過來的手,冷冷甩開,昂着頭,不語。
梅麗塔吓壞了,這個該死的,得罪了金主回頭看他不打死他。
正欲還手教訓他,溫格斯卻笑的更加開心,松開手,後退一步:“就他了。”
這個陌生男子長着一張他魂牽夢萦的臉,從上到下簡直無任何差別,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那個人常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威嚴霸氣,也少了幾分皇家養出的尊貴雍容。
“把他帶走。”
溫格斯不想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今天的壞心情得到釋放緩解,他滿意的轉身離開。
賽爾帶着那個陌生男子像拎小雞似的往外拎,對方使勁掙紮,賽爾皺眉一個劈手刀直接将人打暈,幹脆利落的扛在肩上。
一連串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梅麗塔在一邊都看呆了。
出了門,馬車直直像王宮方向奔去。
另一面。
使臣別院。
伊提卸下朝服,穿着随意,在桌案前拿着蘆葦毛筆畫着一張人像,白色的外衣,翩跹飛揚,長發散落,蒙着面紗,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從舉手投足的氣質上便能讓人一眼就鎖定。
放下筆,伊提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像窺視自己的獵物,死死看着畫上的人。
這次來埃及,竟然有了意外的收獲,容眠。
底比斯的大供奉竟是他。
當初城門驚鴻一眼,他就知道此人不簡單,沒想到這麽快就再見。
伊提将莎草紙上的畫像放平整攤開在桌面,這麽清貴的人兒如果在米坦妮,在他的後宮中,那該是多美妙的存在。
他有些癡迷的伸手在畫像上的唇邊輕輕撫觸,就像在撫觸真實的一切。
“老大,阿雅回來了。”由卡提醒。
伊提将畫像收好,斂眸看着聲音冷酷:“進來。”
名喚阿雅的黑衣男子入內,看着他“怎麽樣了?”
伊提垂眸問道。”
“已經帶着兄弟在城內都四處排查過了,各個河道的分支流入口處都做了我們的标記。”
伊提點頭,沉聲道:“告訴其他人謹慎一點,這是在埃及境內,出了差錯就用命賠。”
阿雅點頭。
伊提又吩咐了幾句,便讓其退下。
等人走後,屋內只剩下他跟由卡,由卡上前:“老大,不會有事的,我們埋伏在城周邊的接應兄弟們都準備好了。”
伊提點頭,這次前來做了充足的準備,一定不會空手而歸。
眼角瞥見長桌上那賬畫像,他走過去,再度端詳起升起般矜貴的姿容。
容眠。
—— ——
“那塊玉石,不會有問題吧?”
早上起來,容眠憋了很久還是提醒了他,米坦妮給的東西,最好還是檢查下。
提特摩斯聞言眉眼彎彎,在容眠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這個不用你提醒,我讓伊蒙他們去驗了,不過料想米坦妮也不敢在我地頭上這麽狂。”
在他的宮殿裏若是要玩什麽手腳,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玉石看着卻是上好的材料,等驗完若是沒什麽問題,提特摩斯看着他,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什麽。
穿戴完畢,提特摩斯将要上早朝,容眠要去神廟進行每日的祭祀典禮。
提特摩斯站在他身前彎腰輕輕吻了他的發,“等我。”
容眠表情有一秒的僵硬,随即別扭的看向別處,誰要等他?
米坦妮使臣來訪,提特摩斯早會過後要帶着他們去感受埃及的風土人情。
晚上埃及有夜市,容眠自從來到這裏後還沒有好好地去外面玩過,想着日後可能要離開這裏獨自帶娃,走之前在自己任職過的城市裏好好玩一遍,日後想想也是談資。
提特摩斯離開後,容眠摸摸頭發,心中有抹異樣的感覺,他怎麽了?
被他吻了下,怎麽心神不寧的。
甩甩頭,容眠不去內心一閃而逝的陌生感覺,他是一定要離開這裏的,他想過了,米坦妮去不成就去蓬特。
人煙稀少,風景秀麗,适合養崽。
今日天氣正好,容眠出門,拿着權杖,他要去神廟內祈福誦經,出了祭司院大門,沒走幾步,腹部忽然一針刺痛,他微微彎腰,用手捂住。
早上剛吃過的保胎藥,這會怎麽會不舒服。
容眠心中狐疑,身後一雙手伸過來,“沒事吧?”
容眠擡頭,一身紫色袍服映入眼簾,來人身形高大遮住眼前的豔陽,投下一道陰影将他圍住。
是伊提。
這個人怎麽在這裏?
伊提那雙墨綠色瞳眸隐隐含笑,見他面色不佳,多了兩分關心。
容眠心中警惕,面不改色:“伊提使臣?”
來他這裏幹什麽?
伊提将他眼中戒備悉數看盡,也不惱,笑道:“聽說埃及的神明格外顯靈,我來祈福,大供奉不會讓我失望而歸吧?”
容眠心中将他編排一遍,嘴上得體:“自然不會。”
伊提細細端詳他,這應該使他們的第三次見面,不同于昨夜的争鋒相對,今天的容眠從穿着到感覺都有幾分慈悲仁愛,尤其是他捂着肚子,經給他一種,伊提壓下心中荒唐的想法,覺得自己變得可笑了。
絕對不會是那種事情。
二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到了神廟,容眠帶他參觀了埃及諸神,走到伊西斯神像前,容眠低頭上了幾根香,雙手合十對着雕像念誦祈禱文,閉着眼睛,狹長的鴉羽遮蓋在眼簾,随着經文的祈福長睫在不經意間顫動,頗有幾分惑人之姿,伊提不經看入迷。
“你的手很好看,就像你的人一樣。”伊提忽然出聲。
容眠拿着水果的手一頓,對上他,伊提墨綠色的雙眸毫不掩飾對他的好感,不同于提特摩斯的栗色眸子,這雙墨綠色給人神秘深沉又危險之感。
“神像前要虔敬,這是對神明最基本的尊重。”容眠淡淡道。
伊提笑的更濃了,他就喜歡看容眠端着架子跟他說話,雖然以前并沒有人敢這麽對他,但是容眠或許是個例外,他不反感,反倒覺得有種反差萌。
“我聽聞大供奉是埃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可與神明對話,被人尊為半神,我誇贊你不就等于誇贊神明,他們應該不會怪罪我。”
伊提忽然上前兩步,距他半步之遙,伸手在他側頰一招,不緊不慢道:“大供奉的長發被風吹出來幾縷,我給您遮好。”
他的很細膩也很冰冷,比提特摩斯的溫熱要更能激起人心中的顫,容眠條件反射的就外頭躲開,後退一步,看着他正色道:“伊提使臣,在埃及,別人是不能随意對我動手的。”
伊提目光灼灼,似乎并沒有因為這句話就被吓退,反而更加熱烈的看着他,眼中興趣濃郁,好像将人徹底吞入腹中,“我是幫您在神明面前正衣冠,不然着裝淩亂,神明不開心遷怒與您怎麽辦?”
容眠被他圍在神像前,身後被迫抵着伊西斯的石雕裙擺,身子向後傾斜,昂着面,想将人推開卻發現已經失了先機,這麽被四面包裹住,他不悅道;“那謝謝使臣了,女神已經祭拜完畢,我們可以去看下一個了,如果你還想的話。”
伊提湊近他,忽然輕嗅一口,一股淡淡荷香味從他身上散出,是非常好聞清爽的味道,在米坦妮他從未聞過,“你很香。”
此話一出,容眠面色泛着紅暈,要尥蹶子發難,伊提似乎知道,立刻後退一步,大笑着,看着他眼中侵略感十足:“我很喜歡。”
然後便向前走去,“去看那個放假看看吧,其實我比價好奇埃及人死後的世界。”
要是真的那麽神,在另一個世界也可以繼續統治,他回去後倒也想試試,給自己也提前建造個陵墓,擺好祭品。
那麽近的距離,剛才伊提身上的氣息邪肆霸道的侵入他的鼻腔,是一種天然的壓制感,就像習慣站在高位對人發號施令的人,他看着伊提的背影陷入沉思。
跟着上前:“我們相信在另一個世界依舊可以與在現世一樣,只要有誠心,不做惡事,就能得到奧西裏斯神的審判,從而通過往生之門,繼續上一世的繁榮。”
伊提面上嗤笑:“這是一種美好的願景,我們米坦妮就沒有這些神靈祭祀,我更相信一切靠自己,事在人為,想要什麽就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奪取,去争去搶,不然他永遠都只會在別人那兒。”
伊提看着他眼中狂傲盡顯,綠眸比之前更幽深幾分,容眠心中那抹感覺越來越甚。
“這是野蠻的未開化的名族才有的狂妄,我們是文明之國,對一切都充滿敬畏,但并不代表我們膽小懦弱,相反我們是虔誠開明,包容力強的國度。”
容眠反唇相譏,談話間已經與他肩并肩而立。
伊提不置可否,四周看了一圈,最後沒什麽茍同感:“行吧,我說了入鄉随俗,大供奉說什麽就是什麽。”
然後又在他耳邊悄聲道;“你說什麽我都喜歡聽。”
容眠頭皮一麻,這人比提特摩斯還煽情惡心。
“你們米坦妮男人都是這樣嗎?”
黑眸直視對方,唇邊譏笑:“情感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