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晉江獨發正版 夜市
第18章 晉江獨發正版 夜市
“我現在怎麽樣?”
從神廟回來後, 容眠獨自召見了醫官,他靠在椅子上,伸出一只手腕, 今天有些不舒服,口幹舌燥,又跟伊提鬥嘴鬥了半天, 好不容易将那個家夥弄走,回來後, 容眠便立馬讓人來診脈。
有感把脈半天, 起身看着他, 小心道:“大供奉的孩子沒什麽意外,偶有不适也是正常的。”
說完又看了他幾眼,大供奉最近面色紅潤,像是被滋養過度, 難道他們還在... ...
這麽一想,醫官後背一挺,心中一震, 還好他有準備,來的時候又備了幾瓶常用的滋補藥,雙手奉上後, 道:“這懷孕的人,因為體質不同, 有的孕期反應比較早, 有的比較晚,大供奉為國日夜操勞,身體勞損,反應過早顯現也是情理之中。”
“這是您之前服用的藥, 還有一瓶,額——”醫官小眼轉了幾圈,最後決定還是說:“如果意外的運動過高,也可以外加這個藍色瓶子服一顆即可緩解。”
他也不想這麽說啊,可萬一這孩子真有閃失,以後王知道了,這兩個他一個都得罪不起,他可不敢擔這個罪。
容眠看他兩秒,擺手,讓他下去。
看着各種小藥瓶,容眠不由發呆,他還在擔心寶寶是不是不長了,原來是孕期反映。
想到剛才在神廟中,伊提那雙綠眸看他露|骨的表情,不加掩飾,又那麽昭然若揭,容眠思忖片刻,他要離開這裏,或者可以從他身上試試,雖然這人并不好糊弄。
“阿卡。”
容眠喚了兩聲。
阿卡推門而入,“我讓你做的事,進展到哪?”
阿卡拿出一張圖,容眠接過,看着他笑眯眯滿眼都是贊賞,阿卡很忠心,可惜他獨自逃亡不能帶着他。
這是一份完備的底比斯城圖紙,以及周邊地區的詳細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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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一天天的大,這事要盡快安排起來。
阿卡離開後,容眠沖了澡,換了衣服,晚間時刻,提特摩斯讓人來傳話,今晚城區夜市活動,他們一起出城。
容眠坐在獨立的馬車上,外面護衛穿着青灰便衣一路像宮門口走去。
因為身份原因,提特摩斯沒有與他一道,坐在另外一道馬車上。
夜晚的底比斯成格外魅惑,隔着厚厚的簾幕,耳邊是歡快的吵鬧聲,他忍不住掀開車窗向外看去,大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節日的喜慶,空中有禮花禮炮聲,熱鬧非凡。
容眠下了馬車,今晚他一聲水藍色長袍,在夜晚星辰映襯下顯得格外清麗脫俗,比畫中走出的人還要俏上幾分。
他的長發散開,黑發朦胧間可以看到他耳朵上挂着的純金耳墜,墜子兩頭是花形杯子跟半球形蓋子的形狀,上面刻有大供奉的名圈,插入耳洞部分的是管狀耳釘,金片通過兩條金環固定在耳釘上,七條不同長度的盡顯末端挂有大小不同的矢車菊造型,在夜晚燈火葳蕤間忽閃忽閃的,搖晃的人眼睛都沉醉。
提特摩斯一聲黑色玄衣,袖口繡着繁複的植物花紋,銳利的五官描摹着精細的眼線,配上納美斯頭巾,手臂上帶着寬邊手環,左手中指上帶着一枚綠色納戒,泛着瑩瑩光澤,他們站在一起,一高一低,眉目間沾染夜風中的霜露。
因為不想讓百姓過分惶恐,他們喬裝成貴人出門,伊提使者團也從另外一輛車中做下來,看到容眠後,伊提眼底一亮,随即見到二人站姿親近,不可察覺的擰了眉頭,走上前微微行禮,“這裏燈火通明,我們要去哪裏?”
似乎每一處都是亮點,底比斯有不夜城之稱,是全埃及最富饒的地方,白天熱鬧夜晚繁華,只要有錢在這裏每天過的都是天堂般溫馨的生活,很多異地商人都來到此處與埃及人做生意,擴展經商版圖,是以,這座城不僅是埃及的地标性建築,也是目前所有國家中發展最好最令人向往的地方之一。
“迎接歐拜節的晚會要開始了,使臣不妨去看看。”伊蒙穿着一聲淺米色長袍身邊是着大紅色豔麗服裝的薩卡拉,滿臉冷酷。
王要他們微服出門,朝服太顯眼,只能穿平日裏的休閑常服。
容眠有些驚異的掃到薩卡拉的身上,如此張揚的大紅色,真沒想到是性格暴力不善言辭的大将軍所喜歡的,看他眉眼英俊,這紅色竟然分外襯他,很合适。
與伊蒙站在一塊,一個清雅一個火熱,容眠腦中忽然就意味深長起來。
接收到容眠的信號,薩卡拉抿着薄唇江頭瞥往一處,不看任何人。
伊蒙目光溫和,滿嘴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容眠揚眉,這兩人,不錯。
一行人,各個服裝高貴,氣質斐然,走在人群裏幾乎每個經過他們的人都要回頭看一眼,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然後略帶拘謹的悄悄走過。
前方一個推着椰果汁驢車的老漢從前方過來,人聲鼎沸,人群濟濟,絨面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雙手拉着他一個山身,當他在回過神來時,已經到了另外一條小路。
旁邊是提特摩斯那雙栗色染了溫柔的雙眸,正低頭看他,容眠心中明了,這是故意甩開米坦妮使臣,帶着他單獨撤了出來。
“別擔心,有伊蒙跟薩卡拉在,不會出事。”
提特摩斯沖他眨眼,那個伊蒙的目光總是圍繞容眠,要不是看在他是使臣的份上,他就拔劍将他眼睛挖出來,果然,米坦妮來的他就是沒什麽好感。
提特摩斯牽着他的手,底比斯每年有侍奉阿蒙大神的歐拜節,節日的前幾天百姓們會自發的做些預熱活動,讓整座城更加熱鬧起來。
“有煙火晚會,不過看這樣子還需要些時間。”
提特摩斯轉臉看到容眠眼中都是好奇,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好像眼睛都看不過來,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小攤上,裏面都是小飾品。
他愛那個?
二人走到攤位前停留,容眠看着一連串的假發,頭飾,還有香膏跟手環,做工比王宮裏的要粗糙的多,但是放在民間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精品。
“嘿,老板要買東西嗎?”攤主是個年輕人,眼睛像抹了油,晶亮的很,看着他主動遞了一個篾籃過去,容眠瞅瞅,這些飾品他其實并不缺,且做工都比這個要好上數百倍。
掃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一對色彩明麗的鴨子吊墜上,兩頭鴨子彎腰相互在頸子上啄毛,頭頂對着頭頂,顏色是灰色與白色,扁扁的嘴巴都是紅色染制,其他細節都非常豐富,容眠覺得有趣,便拿起來在提特摩斯眼前晃了晃,“那灰色的像不像你?”
提特摩斯見了忍不住笑意,點點頭。“白色是你。”
容眠心底一慌,一股說不清的暖流劃過,這個鴨子做工難得的可愛,不過,他剛才在說什麽吖?
他們兩個都成鴨了。
容眠要放下,手腕卻被人捏住,提特摩斯道;“買下它。”
說完又看了眼一邊上的明珠,這個是用天青石家紅瑪瑙制成的上面雕刻國王狩獵場景的球形裝飾瓶,因為加了了特別的材料,晚上在黑暗處可以自行發光。
提特摩斯那過來端詳了一會,對着攤主道:“結賬。”
付完錢,容眠脖子上多了一對鴨子項鏈,提特摩斯手中握着圓球。
“餓了麽?”
容眠自從懷孕後就胃口漸漸變大,不說還好,一說,在看到四周都是各種美味小吃,眼角瞄到了一家蛋糕店,肚子裏立刻咕咕亂叫。
點點頭:“有點。”
提特摩斯牽着他的手走進去,埃及的糕點店非常特別,裏面都是小麥與大麥制成的精良面包,面包造型多異,有圓形,方形,三角形還有金字塔,各種小動物的,比如貓,鱷魚跟河馬,
面包師傅手藝了得,做的形狀跟真的複制出一般,上面撒上黃油,一進門就香噴噴的襲擊容眠的胃。
看了一圈,他選了個金字塔造型的,黃油加椰蓉,奶香濃郁。
出了門店,提特摩斯領着他向前走,聲音缱绻溫雅;“要逛好久,大供奉要多吃點,防止沒力氣做後面的事。”
容眠嚼着面包,被黃油的香味包圍,不疑有他;“我既然能出來,自然不會求人背回去。”
提特摩斯勾唇:“好。”
“這裏人好少。”容眠走了一圈,發現這裏的人都像另外一個地方步履匆匆。
提特摩斯見狀:“可能是煙火晚會要開始,平日裏百姓看不到這種盛況,這會都提前去占個好位置。”
容眠點頭,複又道:“我們也去吧。”他們喬裝出來,可沒有什麽特權。
提特摩斯回頭看他,栗眸閃爍:“不急。”
時間還有一會。
“累了嗎?”
容眠腳底發酸,雖然在這人面前剛才誇下海口,不求人不要背,但現在确實有些疲倦。
回眸在燈光下璀璨耀眼,提特摩斯頂頂凝視,眼底逐漸幽深,狹長小巷距離人群越來越遠,走到盡頭處,除了仰頭看着天邊的清光灑下斑斑點點,看周圍的房屋都是一團模糊的黑影。
容眠心中狐疑,再看提特摩斯,他牽着自己的手走到一處小門前。
“這是哪裏?”
“進去看看就知道。”提特摩斯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鑰匙,打開,兩人進門。
木門“哐當”一聲觀賞,這是一間內裏極為寬闊的院子,月光投落下來,可以看到門前方種着一顆很有年份的樹,院子中央有人造微型小溪流,外加一個圓形桌子和兩張凳子。
倒是适合閑暇時光出來散心用。
容眠道:“這是你的?”
擡眼,看到提特摩斯專注的目光,不知道已經看了自己多久,眸底比周圍的黑影還要幽深,他心中直覺不好,向後退了兩步,對方在他退讓間便上前一步,如此反複幾步後,容眠後背撞到已物,回頭,竟是那顆大樹。
樹幹粗糙磕的他後背都墊人,只聽提特摩斯聲音沙啞連帶着呼|吸都沉重:“累了就休息一會。”
容眠雙|腿被打開中間擠着一根樹樁,這粗|壯的樹杆起碼有二三十年的樹齡,提特摩斯與他緊緊相對,伸手将他黑色長發別在耳後,露出他精致小巧的面容,容眠高挺狹窄的鼻梁下那雙紅|唇還沾着幾點椰蓉碎沫,他伸手輕輕拂了下将椰蓉沫放在唇|邊,而後淡淡道:“太甜。”
容眠喜歡吃甜食,不喜辛辣。
他彈了下指尖,長睫的陰影遮住眼底真實的色彩,他低頭吻上那片沾染芬香的唇,容眠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他的雙手被人握住聚齊擱置在大樹的兩側,無法動彈,提特摩斯很清瘦可他的力氣卻打的驚人,看似輕輕圈住卻讓他使出渾身力氣都沒法解開桎梏。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容眠嘤了一聲後不知哪裏招惹到他,兩片緋色被嗅的發麻,提特摩斯力道逐漸加大令他無法招架,腳底已經趑趄站不穩,膝蓋發軟就要跪下,卻被人用力握着重新提起,被迫咽下一口雪松林的清幽,容眠倉促間音線含糊:“我不舒服。”
四周靜悄悄,風過無聲,這裏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他手臂都要被掰彎了,好容易提特摩斯放開,容眠面色赤紅,急道:“使臣還在,我們長久不去,他們一定會起疑。”
提特摩斯貼着他額頭,毫不在意;“不用考慮他們,你應該想想後面的事。”
你能不能挺得住。
最後一句話沒入在一片缭亂中,容眠感受夜風侵襲而來的涼意,提特摩斯的指尖四肢并攏插進他的後頸出,将那枚紅點擴充的吓人,荷香帶着院中微型溪流,淅淅瀝瀝的淌進心尖。
一聲輕笑後,提特摩斯将準備好的明珠拿出,在黑暗中泛着淡淡光澤,色澤溫潤,質地完美,“噫。”容眠小臉擰巴着皺成一團,明珠順着嫣紅小嘴被點點吞入,提特摩斯眯着眼看着他容眠委頓的模樣,這明珠質地還有個有趣的地方,便是入水而漲。
三尺寬的柱子現在已經被他一點不剩的全部吃下,容眠痛苦的眼淚都下來了,提特摩斯伸手接住淺償一口,淡淡清鹹。
水藍色的長袍被整的亂七八糟,容眠早就沒有支撐的力氣,提特摩斯單手扶着他轉身放在一邊的石桌上,華服傾蓋鋪滿桌面,黑發順着桌角零落而下,有的已經沾到地上與腳底的青草混在一處。
容眠扒拉着對方肩頭,仰面看着天上的月亮,艱難晦澀道:“不行。”他要被撐死了,這個該死的狗東西,就知道帶他出來沒安什麽好心,那珠子在嘴中越化越大,他根本受不住,提特摩斯低頭看他,見時間差不多便發着善心:“那我幫大供奉。”
明珠越陷越深,巨大的力道一直向裏推進,容眠被定在桌面,一波波的力氣投落下将他撞得四肢百骸都要碎了,罵人的話也不忍了,在黑暗的院子裏一個盡心幫助一個毫不領情的将人祖宗都拉出來過了一遍。
月亮慢慢隐入雲層,容眠哭喊累了,提特摩斯用園中溪水給他清理幹淨後眉眼溫柔;“煙火時間已經到了。”
說罷,他聽到一陣陣轟隆隆的巨大聲響從高空傾瀉而下,黑眸望去,彩色的煙火變着形狀散發出,其中有一朵大大的荷花,在高空中瞬間燃放,美到令人窒息,須臾間又散落湮滅在黑夜。
“你不是說這裏看不到嗎?”
提特摩斯低頭吻了他手面,溫聲道:“傻,我只是說這裏位置偏僻沒說看不到。”
容眠平躺在桌上,累的不想動分毫,任由對方給他擦拭整理好,心中怒火又上來:“走了,這裏的視覺太差。”
現在一口一個大供奉,說給誰看?
真是虛假的男人。
容眠腳底飄忽,力氣要被抽幹了,這個煙火晚會看的真是讓人心塞,早知道對放心思不正他寧口在祭司院裏背誦經文。
比起伊提,這個男人才是最可怕。
走了兩步,容眠忽然覺得哪裏不對,看着男人:“你,你沒拿......”
提特摩斯的珠子沒拿出來,
如今走兩步就墜一分,感覺分外明顯,白皙小臉霎時紅的驚人,不知是氣的還是其他,指着對方發抖。
“乖乖,就這樣走過去,回宮幫你拿。”提特摩斯蠱惑道。
容眠氣結,珠子随着步伐來回颠簸,這人是存了要他死的心。
走到門口,容眠已經被颠的眼角發紅,提特摩斯從後上來滿意的看他衣服受辱模樣,心情大好,将人一把抱起,向外走去。
他這副樣子出門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容眠只能給他一個看,提特摩斯将人按在懷中像另一側走去,不讓他走但是容眠應該也不好過,看他欲滴血的臉,看來回去後,他還要好好侍奉底比斯的半神呢。
另一邊。
伊蒙跟薩卡拉一前一後,腳步匆匆:“王怎麽不見了,米坦妮使臣也不見了。”
完了,要完了。
這兩方他一個都得罪不起,要是各自出什麽意外,那他的官職不保事小,丢腦袋事大。
薩卡拉面色陰沉,看着他不耐煩:“王的能力你我都清楚,八成不會有事,至于米坦妮使臣,哼。”
他冷笑着,宴會上他就看那個伊提不爽,要是出事那不正好。
雙方借此開戰,他們也不怕。
迎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