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在晉江哦 迷霧

第30章 在晉江哦 迷霧

“噫啊!”

容眠驚叫着從床上坐起, 胸口劇烈起伏,額頭冒着大顆汗珠,四周黑黢黢, 這是提特摩斯走的第七天,他剛才做了個夢,噩夢。

他看到提特摩斯在卡疊石披着戰甲, 與布希斯大戰,被對方一箭穿心, 太詭異了。

提特摩斯從小就經過獨特的訓練, 武力值一直是戰鬥中的天花板, 他為什麽會做這個怪異的夢?

容眠捂着心口,那裏還在繼續快速跳動,前方如何,他一點不得知, 容眠再無睡意,起身披了件睡衣走到窗前,窗外星稀月暗, 野鳥栖息在枝頭,偶有幾聲叫喚。

“阿卡。”

他叫喚了聲,很快, 阿卡推門而入打着呵欠,看着容眠:“大供奉?”

他不睡, 大半夜的喊他做什麽?

阿卡上下眼皮打着顫, 容眠道:“交給你個任務,早上在去辦。”

阿卡一頭霧水,早上去辦,現在把他叫來幹什麽?

??

交代完阿卡後, 容眠心中稍微放松些。

—— ——

——

“大供奉,已經按照您的要求通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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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無比乖巧的看着容眠,只見容眠點點頭,收拾東西道:“好,過來把貝凱抱着,出發。”

他讓阿卡通知下去,大供奉身體不适,最近不出門,也不接受任何人來訪,朝中之事自由伊蒙坐鎮,加上一幹追随提特摩斯的人,亂不了。

現在,這裏他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他必須要親自去看看那個男人,到底如何了。

本來不想帶貝凱,最終還是揣着他一起上路。

出了底比斯城門,容眠一行人,換了便裝,身邊帶着一衆高手,途中安全算是有了保障。

折騰一大半,他這會忍不住閉眼休息。

卡疊石。

軍帳中,提特摩斯一身黃金戰甲,旁邊是以薩卡拉為首的将軍,提特摩斯站在主要位置,身前一張桌子,上面攤着莎草紙制成的地圖。

“米坦尼軍隊已經進駐卡疊石,布希斯帶着他的精銳就在城內,不然依照卡疊石王的性子,怎麽敢跟我們死戰。”

薩卡拉看着地圖某個标紅的地方,正是他們此番來的目的,卡疊石城邦,這個小地方雖然偏僻人少,地域面積還不如埃及的一個省,可就這麽個地方卻是兵家争奪的要塞。

提特摩斯點頭,那雙栗色眸子看着地圖,來到這裏安營紮寨,他們的人馬距離卡疊石五裏遠,根據每日派去的探子來報,卡疊石城內連着兩日毫無防守跡象,這與他們之前所想相差太多。

“讓我們的人繼續監控。”

提特摩斯淡聲道,這一仗要打就要保證有贏無輸,所以他已經到了目的地,卻沒有貿然動手,就是這個原因。

此番出征帶了兩千量戰車,一萬六千多名步兵,還有周邊已經臣服埃及的努比亞與利比亞的輕步兵,這些人組成了他的主要作戰軍團。

卡疊石毗鄰奧龍特斯河,作戰環境艱苦特殊,提特摩斯看着地圖若有所思。

“近期氣溫不穩,星象師說後面拖久了恐怕有極寒風暴。”

薩卡拉忽然出聲,他們到了這裏有幾日,随軍都帶了專業的星象師,最近是觀摩地形加打探消息。

他們知道,這種按兵不動并不是長久之計,後續若碰上不可逆的天氣,那将逼迫他們做出選擇。

提特摩斯點頭,揮揮手:“不急。”

軍心不可動搖,況且現在最重要的是摸清揣摩對方的用意。

另一處。

卡疊石城內。

“布置妥當了?”布希斯站在停廊下,一身黑色休閑服,那雙墨綠色眼眸看着外面虛無缥缈的某處,漫不經心道。

由卡面色嚴肅:“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那就好。”

布希斯唇角微微上揚,伸手探向外面的虛空,只抓到一股些微的涼氣,他有些眷戀的伸回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低聲道:“很快,就會将你再抓回來。”

這清冷夜色與那人與生俱來的冷淡高雅混為一體,恍惚間,看着這虛無的景色就像那人忽然而至身畔。

如果在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對他那麽寬容那麽禮讓嗎?

打啊當然是:不會。

他的天性并不是平和的,喜歡的東西往往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當初不知為何單單對容眠手軟一次,沒有強迫他,以為會有個不同的結局,現在想想,他失去了最好的一次機會,一個将他徹底擁入懷的機會。

由卡站在一邊,他低頭沒有言語,主人喜歡的人,他只能盡可能為他得到。

“不見客?”

溫格斯重複着,在宮內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什麽,賽爾打探消息回來,如實禀報。

“前兩天不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不見客了?”

他還想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聽祭司院的人說,大供奉身體不适,外加要做一場祭祀,給遠在邊關的将士祈福助力。”

“哥哥需要他助力?在神廟裏上幾炷香,念幾句禱告臺詞就能讓将士打硬仗了?”

溫格斯不屑的搖搖頭,他根本不稀罕什麽祭司院,這些亂七八糟的怪力亂神,他壓根就不相信,他只知道想得到一樣東西就得靠自己。

容眠就是披了一件神力色彩,所有人見到他就要畢恭畢敬,他拿過刀上過真的戰場嗎?

他知道怎麽指揮行軍打仗嗎?

只動動嘴就讓別人跪拜給他上香火,溫格斯咬牙,眼底的嫉恨要溢出來,太假了。

“虛僞。”

“殿下,慎言呀。”賽爾出聲提醒,這可是王宮,大供奉是所有人崇拜的對象,除了王,沒人比他更尊貴了。

他可不希望二王子出什麽事。

“有什麽不能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他說兩句怎麽了?

容眠還能聽到來吃了他。

“殿下,大供奉身份特殊,可——”

在這裏,大家都敬奉他,王也對他青眼相待,他不希望王子因為這個而惹事上身。

百姓們都相信神的存在,與他為敵,對殿下不利。

“賽爾,這裏是我的地方,他就是再神通,也管不到我的地頭。”

溫格斯眉眼略顯陰鸷,他忍容眠好久了。

“你說他好端端的閉門不出,是為了什麽?”

直接告訴他,容眠不出門一定有原因。

而那些片面的,什麽祈福身體不适他才不信。

不對!

溫格斯猛然想起什麽。

養胎。

是了,容眠懷孕了,他需要避開所有人養胎,保護他肚子裏的孩子。

這麽一想,溫格斯如醍醐灌頂。

他之前猜測的祭祀血脈是對的,怪不得容眠總是這段時間才開始嘔吐。

開始,他差點被騙了。

要不是因為他看出了他跟哥哥之間的端倪,他也會同旁人一樣,被他蒙蔽。

說不定孩子生了,他們都不會知道。

溫格斯眼中湧出黑霧,一個大膽的想法冒出來。

祈福怕是個幌子,保養身子才是正經的吧。

既然如此。

溫格斯招招手,對賽爾道:“大供奉祈福,只會去底比斯王家神廟,那裏是最大的最有排場的場點。”

除此之外,他一定會大部分時間都在祭司院。

他不想容眠順利的養胎完畢,到時候把孩子生下來,難道要成為下一任的儲君?

溫格斯心中的恨越來越膨脹,逐漸燃燒理智。

“想個辦法,弄出點動靜。”

讓容眠出點意外,反正哥哥也不在,他儀仗的人在千裏之外,他雖在王宮,可他是典型的不參與任何事的紛争,他做出點什麽誰會懷疑?

還有另一位呢,給他頂包。

遠在西宮的哈特王後,他跟提特摩斯的姑姑,哥哥早就不想她存在了,可惜找不到光明正大除掉她的借口那不如就借這一次,一石二鳥。

扳倒容眠在祭出一個大王後。

溫格斯吃吃笑了,真好。

“來。”

他上前,在賽爾耳邊說了幾句,賽爾眼睛睜大,一臉驚恐,這太瘋狂了。

“二王子您……請您慎重……”賽爾撲通一跪,平日裏他做點什麽他可以陪着他現在這個計劃要是成功了還好,如果失敗,就算他是王子,估計也會被王懲罰。

這個罪名太重他不敢——

“怕什麽,賽爾,你不是說想讓我開心嗎?”

溫格斯緊緊盯着他:“把他弄死,在幫哥哥除掉個勁敵,以後這裏只剩我們兩個人,我就會很快樂。”

賽爾語塞,他是希望殿下快樂。

可現在他的計劃,越來越像大王後,冷心冷面。

最終,一番權衡,賽爾咬牙,算了,他的命是溫格斯救得,他喜歡什麽他就陪着他一起。

“是,賽爾謹記自己說過的話。”

溫格斯露出一個笑,在這宮內,賽爾算是他稍微可以吐露心事的人了,只要這事成了,他就不會再做其他過分的事。

—— ——

——

——

“大王後,大供奉讓人來傳話,請您一聚。”

門外一個小仆走進來跪在地上,看着榻上美豔的女人。

哈特睜開眼,那雙星眸閃過嗤笑:“我不是聽漏了吧?”

容眠之前就已經明明白白的拒絕了她的拉攏,現在提特摩斯剛走,他就找她見面?

這是幾個意思?

“去嗎?”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老者,烏尼亞沉思道:“祭司院相邀,您若不去就是得罪人,先看看他說什麽。”

哈特道:“那去看看吧。”

容眠能安什麽心?

“你同我一起。”哈特起身,拂了拂鬓角。

難不成他轉性了,覺得提特摩斯不行了,想和他聯手?

雖然這個概率很低,但若真的可以得到祭司院的支持,那對她往後的路要好很多。

—— ——

容眠的馬車隊伍扮作傷人,一路混在人群,安安穩穩的像卡疊石前進。

他忽然打了個噴嚏。

神情恍惚,不知道為何忽然如此。

難道是連日的趕路程累的?

底比斯越來越遠,而距離那個男人是越來越近。

容眠忽然明白,什麽在牽挂,念想。

他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這人才走幾天,他就忍不住的想要見到他,看看他是不是安全,有沒有按時吃飯,身體好不好。

提特摩斯,他們很快就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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