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晉江文學的文哦 營救
第32章 晉江文學的文哦 營救
“放箭。”
卡疊石城外空寂一片, 提特摩斯看着城門,穿着黃金戰甲的他在戰車上揮舞着長劍,對着緊閉的城門大聲命令。埃及軍隊的箭雨在城牆上空彎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空氣中是萬箭齊發組成的沉悶聲響。
箭雨像沉入了大海,城牆上依舊沒有動靜。
薩卡拉看着大門,咬牙:“進攻。”
他與提特摩斯同乘坐一輛戰車, 他拉着缰繩,勢如劈竹。
寂靜的上空忽然一陣如雷聲, 轟隆而下, 卡疊石城門上空不知從哪湧出一陣騷亂, 箭雨順着城牆往下反射。
果真是有埋伏,提特摩斯眼中冰冷,他就知道這一戰會是生死考驗。
腦中閃過一抹白色的身影,想着那雙細膩的手輕撫腹部, 提特摩斯心中的堅定就比以往更甚,這一戰他不會輕易擺陣。
“殺。”
埃及軍團辎重車已經開到最前,雲梯架在城牆上, 有士兵順着梯子往上爬,圓形粗榉木對着禁閉的大門狠狠撞去,真的人耳膜發顫。
城牆上人聲喧嚷, 有火油順着雲梯傾瀉而下,人群混亂, 大家哭嗓哀嚎, 敵人與己方人員混雜難辨,提特摩斯長劍在手,馬車疾馳前沖,一路上擡手間斬殺無數。
城內。
布希斯一身铠甲, 全副武裝,提特摩斯在城外,他要與他一決高下,上次見面匆匆,這次一定要分出個長短來。
由卡從外入內,看着他道:“之前派出去打探的人死了。”
布希斯蹙眉:“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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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途中被一隊商人截殺了,其中有一個掉隊,拼着命逃回來。”
由卡也覺得哪裏不對:“到底是什麽樣的商人,竟能斬殺我們的人。”
他們所派出去打探的都是隊裏功夫不弱的高手,一個做生意的馬隊都可以将他們輕松拿下嗎?
“帶進來。”
布希斯停了手上的動作,現在與埃及的戰|争白熱化,不論哪裏有問題他都要确認好。
片刻後,由卡将一個黑衣人帶進。
布希斯那雙墨綠色的雙眸盯着對方,黑衣人跪地::王。
他将當日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得虧自己走得慢,掉了隊撿回一條命。
當他趕到時,對方已經離開,有個奄奄一息的兄弟拼了最後一口老命,告訴他,他們只問了卡疊石城內與埃及軍隊的消息。
“反間計恐被識破。”
“既然識破,為什麽埃及王還要大舉進攻?”由卡插了一嘴。
他們這方可是做足了準備,如今他們在城門下兩軍打的不可開交,他們雖有折損,可對方也沒讨得好處。
“那些人恐怕是埃及人搬來的救兵。”
黑衣男子鬥膽猜測。
“多少人?”
“不……知,屬下到時人已離去。”
布希斯眼中流連思索,揮手令其退下。
人走後,他看着門外:“加派人手,這次,一定要提特摩斯留在這裏。”
說完,他拿着劍與披風出門去。
—— ——
——
一番交戰後,薩卡拉身上渾身血跡,埃及軍隊在這次的強攻下并未讨得好處,“王,先撤離,再想辦法。”
卡疊石與米坦尼聯手,比他們想象的要嚴峻的多。
提特摩斯長劍滴着血,點頭,現在撤退确實比硬拼要好的多。
城門大開,布希斯一身黑袍,站在車上看着提特摩斯冷笑:“我說過,我們會再見。”
提特摩斯眼中寒涼,瞥了他一眼,大軍逐步撤離。
“追。”
布希斯揚手,面上帶着勝利的笑。
撤離途中,一個騎着馬的埃及士兵奔過來,對着提特摩斯道:“大……大供奉……有……”
有消息……
士兵一路狂奔,說話都不完整,提特摩斯聽到容眠有關的消息,眉眼總算有了絲毫溫度,那人上前,斷斷續續的将一封信從懷裏拿出。
讀完,他眼中震驚:“他人呢?”
讓別人來給他先送信,容眠自己怎麽不在?
“大供奉怕與你走散,特分兩路,讓我先到營寨報告,我見無人遍不敢耽擱向這面趕來,大供奉的商隊在另外一條路。”
士兵想了想說了個字,提特摩斯眼中瞳眸皺縮,這裏全部被米坦尼人布了眼線,絨面走哪一條道都會危險。
“走。”
他只淺淺說了一個字,便調轉方向。
身後布希斯的軍隊還在窮追,薩卡拉留在後面斷後。
空氣中血|腥味濃郁,到處愁雲慘霧。
當一切喧嚣都褪去。
容眠輾轉醒來,總覺得渾身酸痛他與便衣侍衛走了另外一條路,以為可以與提特摩斯遇上,結果,半途殺出一隊異邦人,他們似乎早有準備,來人與先前那隊根本無法言論。
便衣侍衛在與之纏鬥間,他被敵方近身,撒了一把白粉,失去意識。
如今自己深處陌生的地方,四周金碧輝煌,卻無一人,空蕩蕩的惹人害怕。
他起身下床,一路颠簸早就疲憊不堪,每走一步都像散了架,容眠看了四周,叫喚兩聲無人應答。
燈光微弱,空氣中有香薰缭繞,熏得人發暈。
“呵呵。”
一道低沉的男音在四面散開,聽的人毛骨悚然,卻又有幾分熟悉。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身後一只手适時撫在他肩膀,容眠像被吓到的小獸立刻驚覺後退,滿是惶恐的看着身後人。
果然是他。
那雙墨綠色瞳眸,即便過去月餘,他每日想想仍舊發悚。
布希斯見他戒備警惕,不由笑:“現在知道怕了?”
第二次落在他手。
容眠只覺這次不會輕易脫身,偏偏他有孕在身,不能跑不能跳的,而且月份逐漸大了,他唯恐被這個狡猾的男人看出端倪。
“看來是天意,又讓我們見面。”
容眠恢複以往,笑談晏晏,跑不了,就不跑了。
“大供奉倒是坦蕩。”
布希斯繞到他身前,眯着雙眸從上而下俯視他,幾日不見,容眠的皮膚比之前更細更白,如絲綢般,他都可以想象的到,那雙手在白瓷般的膚|色下游|走的感覺,除此以外,容眠身上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溫軟慈愛,這種感覺在之前若隐若現,可今天見到,且更加濃烈的充斥着他的神經。
“做什麽?”
容眠後退一半,不悅躲閃,布希斯的手在空中僵硬停留,半晌他收回。
容眠心中急得要死,他派去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提特摩斯,有沒有把對方離間的消息帶到,他有沒有安全的躲過一回。
還有,他知道自己落入布希斯的手中嗎?
現在兩軍交戰,布希斯有他在手,會拿他威脅提特摩斯就範,而提特摩斯會怎麽抉擇?
這麽一想,容眠心中忽然一陣煩躁,無法安靜下心來,一方面他既想對方知道他被捕,來搭救,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對方不要知道,安心備戰。
他滿是憂慮的眸子落在布希斯眼中,他看了一會,沉着嗓子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如此篤定,他雖然與容眠相處的日子不多,卻在幾番接觸下來可以輕易看透他在想什麽。
“你想他來救你。”
布希斯撩着他頭發放在手中把玩又漫不經心:“又矛盾與是否會陷他與危險。”
容眠滿是抗拒的躲開,卻被人一把攥住手腕,緊緊逼視:“他有那麽好?你挺會替他考慮。”
容眠吃痛,厲聲道:“放手 聽到沒有。”
“不放又如何?”
布希斯眨眨眼,他之前就是太心軟,才讓這個人從他手中溜走一次,這一回,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撒手。
“我會讨厭你。”
容眠看着他冷笑,黑眸中都是冷,布希斯怔了下,旋即笑的大聲:“或許之前本王就是太在乎在你心中的位置,才會讓你得逞。”
如果他開始就選擇跟着自己的心走,肆意妄為,先得到在誘哄,或許此刻,這人已經裏裏外外都是他的了。
“提特摩斯被我的大軍打的落荒而逃,這會不知道在何處避難。”
“他可能救不了你了。”
布希斯悠悠說完,攥着容眠的手腕使勁一拉,帶着習武之人的力道,容眠身上一軟,跌進一個寬大的懷抱,雙肩被人死死摁住,“過了今晚,我會帶你回去。”
容眠被巨大的黑影籠罩,清楚的看到那雙墨綠色的眸底閃出的濃烈火花,他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布希斯對他有着意別人不一樣的想法,此刻毫不掩飾 ,在只有他兩人的宮殿內,容眠知道他已經油鹽不進,說什麽都不會在乎。
“你敢亂來,我就咬舌自盡。”
容眠說完死死咬着唇,布希斯見狀,有些好笑:“他平日裏都是怎麽慣的你?”
在他面前能成功咬舌自盡的,除非他默許,不然,他不讓其死,就是到鬼門關,他也能想法子拉回來。
“你咬啊。”
低沉的聲音帶着兩分嗤笑與看戲的心态,容眠看着他,忽然胎教踢上他的,下身運足了力道将人掙脫向外跑。
跑到門口時,單手扶住門框就被人從身後拽了回來,雙腳離地,被人打橫抱起,片刻後,一個旋轉跌進軟綿綿的被褥間,腦袋嗡嗡響,頭頂跟着壓下一道巨大的身影,布希斯抵着他,暗色眸子帶着不易察覺的危險:“下手真狠。”
容眠運足了力氣,要不是他天生練武,反應速快,容眠那一下下去,可不得要了他的老命。
“踢壞了,你要是受苦的。”
布希斯調笑,在他薄唇上點了點,容眠長嘴就咬,布希斯眼疾手快躲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眼底興味散開:“喜歡咬。”
那就不要停。
“嗚。”容眠口中被戳的滿滿,布希斯那雙修長的手指并|攏|探|進,來回抽離,容眠被磨的呼吸都|紊|亂離散,他扭頭躲閃,卻被人按住,布希斯的手指在他嘴中不斷變換力道,那雙舌已麻痹,他嗆了幾聲,卻讓對方更加霸|道|
“走開。”混亂間,容眠艱難吐息。
布希斯折騰夠了,看着容眠星眸裏零星潛藏着淚花,剛才被嗆狠了,他揚眉容眠不論何時都那麽吸引人,高貴的,狼狽的,他都喜歡。
“刺啦。”精細的亞麻布袍被撕開的聲響,容眠大驚,布希斯是來真的,他拼命搖頭,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雙手已經撫上難言之地,“噓——”
布希斯在他唇邊點了點,“小點聲除非,你想把別人引來一起看。”
真是垃圾,容眠一臉屈辱模樣,聲音确實比剛才小了。
雙腿被拉開,布希斯看着容眠随着他指尖的游動而顫動,他喜歡靜靜觀摩獵物在他掌中消磨殆盡的無力失措。
隔着衣袍,布希斯食指抵攏在周圍順時針繞了一圈,忽而用力按下去,刺|痛使得容眠眼角淚滴順着碎發落入被衾,偏生他還不敢用力掙紮,肚子裏的寶寶不能受到半分傷害。
布希斯并不急着得到他,而是用雙指慢慢折磨,幽庭內他的長指裹挾衣物一遍遍的折騰,容眠被他弄得疼得要死。“嘶。”
布希斯看着容眠痛苦的樣子,忽然收回手,心中一動:“我會把握好。”
“布希斯,你不能。”
容眠額頭汗珠大顆大顆掉,現在真的無人救他,衣|袍被撩起,冷風吹進,他瑟縮兩下,布希斯已經跪在他的花心間俯瞰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眸他不敢多看,生怕對方會因此迷失。
“為什麽不能?你跟他就能嗎?”
布希斯忽然皺眉,他比提特摩斯差嗎?他的帝國不比提特摩斯的小,以後還會慢慢擴大,容眠跟了他一定會成為全世界最尊貴的人。
“不是——我——嘔——”
容眠面色忽然難看至極,心中湧起一陣惡心,側臉幹嘔起來。
布希斯定定看着,不知過了多久,他狐疑道:“你還沒好?”
記得在米坦尼時候,容眠每次與他在一起就會是不是惡心嘔吐,當時并未在意,現在想想,倒覺得不對勁。
有很大的不對勁。
“沒什麽。”
容眠在他生疑的眼神中心跳漏了一拍,胡亂道:“你離我遠點,我就不想吐了。”
此話一出,布希斯面色難看幾分。
意思是我在你就惡心?
布希斯面色沉了沉,看着他:“你說話讓本王不悅。”
容眠哪裏管他心情,巴不得他立刻滾蛋。
“我只喜歡提特摩斯,我只喜歡他,懂了嗎?別人靠近我我就會生理不适。”
只要不要讓看出寶寶的事,打不打擊人的,容眠已經不在乎。
布希斯聞言冷笑:“好啊。”
他那麽厭惡他,不如就讓他厭惡到底。
本來還想好好疼疼他,他不肯配合,就別怪他。
“讓本王看看,你有多生理不适。”
“嘔——”
容眠再次捂唇幹嘔,腹部不适感越來越重,他看着布希斯,忽然軟下來:“我肚子——別碰。”
“什麽?”
布希斯回過神,意識到不對,容眠面色發白,雙手死死護着腹部,他忽然後退一步,眼中閃過驚詫。
“來人。”
—— ——
“他怎麽樣了?”
布希斯臉色比冰還冷,容眠昏過去躺在他,好像輕盈的棉絮,随風就飄散了。
“撲通”
醫官跪地,身子顫巍巍地充滿不可相信:“回大王,這位——嗯,貴人他,他懷孕了。”
“什麽?”
腦中當機幾秒,布希斯看着床上在看着醫官,似乎是在回味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醫官又重複一遍。
“貴人的身體似乎與旁人不同,具體臣也不知道緣由。”
他活了這麽久,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生孩子。
受驚吓的不止王一人。
“那孩子多大了?”
“有三月,已經無礙。”醫官一五一十的禀告。
布希斯問了幾嘴,最後讓人離開。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第一次就猜測容眠是不是能生孩子,可那時候他只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可以。
還有什麽是他不能的?
布希斯忽然覺得他對容眠還是不夠了解。
他的孩子。
布希斯瞅着他腹部,抿唇。
怪不得容眠不接受他,看着他腹部,是提特摩斯的?
心中一股不甘襲來,想着容眠剛才說的話,握拳,狠狠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容眠輾轉醒來時,身上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不在之前的房間,而是在一個光線陰暗的地牢內。
難道是布希斯被他那侮辱人的話氣到了。
怒而将他下了大獄?
不過,比起在那金屋內,他覺得在這地牢裏更加安全。
起碼不用防備布希斯随時會發的神經。
昨日,他壓着自己時的無力恐懼感,容眠打了個寒噤,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牢門“吱呀”一聲打開。
容眠擡眼望去,布希斯一身黑袍走近。
“喜歡嗎?本王特地給你開辟的。”
容眠起身,點點頭:“還行。”
“哼”
布希斯冷哼一聲,看着他,即便落了獄,容眠也不見憂心,反而是松了口氣的樣子,想到他肚子懷了別人的孩子,這個人還是他最讨厭的勁敵,布希斯心中就堵得慌。
他應該早點遇到他,早些下手。
“等我殺了他,再來找你。”
布希斯扔了一句話,拍手,讓人遞來一個食盒,牢門打開,食盒遞到容眠腳邊。
打開,裏面都是湯類流食還有一些清淡小菜,葷素搭配,看着就可口怡人。
容眠看着食盒,又看看眼前人。
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不言,似乎不懂布希斯為什麽知道他懷孕還給他送孕夫食物。
布希斯瞥他一眼:“吃飽了,才能看到我怎麽殺他。”
容眠看着他背影離開。
心中忽然落寞起來。
他端起食盒,慢慢吃了起來。
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