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施聞欽身體慢慢傾低,不自覺嗅到江羽秋身上幹淨清爽的味道,鼻腔熱熱的。
江羽秋看着施聞欽一點點将臉貼過來,直勾勾望來的眼眸盛着黏糊糊的溫情,江羽秋的呼吸慢起來,然後……
施聞欽鼻子又開始冒血。
江羽秋:!
施聞欽流血量不多,就那麽一兩滴,好像是燥熱難當似的,江羽秋趕忙捏住他的鼻翼兩側,然後拽着遠離自己。
主動送貨上門,因為流了鼻血又被退貨的施聞欽,像一團陰郁的蘑菇縮在一旁,一言不發。
江羽秋抽了一張面巾紙給施聞欽,他也不接,唇抿得緊緊的,脖子都不再傲然、神氣地梗着了。
由于潔癖作祟,施聞欽最後還是接了紙,但始終背對着江羽秋。
江羽秋戳了一下他的背,“你到底怎麽回事,怎麽老流鼻血?”
施聞欽不想說話,還朝前挪了挪身體。
江羽秋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施聞欽該不會是饞他的身體,加之最近飲食太補,一靠近他就把持不住了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憑着學霸的直覺,江羽秋當即判斷它是正确答案。
江羽秋繞到施聞欽面前,直白戳穿他:“你剛才靠我那麽近,是想親我吧。”
施聞欽立刻反駁:“我沒有。”
江羽秋看着施聞欽的眼睛,肯定道:“你就是想親我!”
施聞欽咬死不承認:“我沒有。”
江羽秋忽然捉住施聞欽的下巴,拉近自己,側頭将唇貼上去。
施聞欽睜大眼睛,江羽秋背光的挺秀鼻梁在他視野裏無限放大,嘴唇感受着江羽秋呼出的熱氣,施聞欽心口發燙,眼睛下意識閉了起來。
一秒過去,兩秒過去……
施聞欽睜開眼,江羽秋松開他,大笑着朝後退去,對他說:“擦擦你的鼻血吧。”
施聞欽愣了一下,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幹燥,沒有任何血跡。
江羽秋在施聞欽半米之外站定,那雙好看的笑眼彎着,這世界所有的光仿佛都傾瀉在江羽秋身上,讓他像個發光體。
施聞欽心髒轟隆隆跳動着,短暫地失去了聲音。
江羽秋宣布似的開口:“你看,我沒說錯,你剛才就是想親我!”
施聞欽張了一下嘴,幾秒後又閉上,終于願意面對自己的內心。
好吧,他剛才确實是想親江羽秋。
但是,江羽秋看起來也很想很想被他親。
-
當天晚上回去,江羽秋在對施聞欽考察表上,給他加了十分。
雖然施聞欽拒絕承認饞自己的身體,但江羽秋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
施聞欽說謊應當扣分,不過他今晚的表現可圈可點,至少作為一個企業家是合格的,作為一個晚輩,也是孝順的。
至于戀人嘛……
還有待考察。
合格的企業家施聞欽,臨睡前喝了一碗敗火的湯。
但晚上睡覺還是夢見了江羽秋,夢裏的江羽秋很大膽,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一直親他。
江羽秋的唇很熱,跟想象中的一樣柔軟,他親一下施聞欽,就會叫一聲施聞欽的名字,好像要确定眼前的人是施聞欽才肯親。
施聞欽是正人君子,用手去推江羽秋,想告訴江羽秋這樣是不對的。
但江羽秋不肯離開他,抱着他,一直說喜歡他。
施聞欽醒來後,耳邊還回蕩着江羽秋那一聲聲的喜歡,他感覺鼻頭熱熱的,摸了一下沒有流血。
看來敗火湯有一定的效果,之所以用“一定”來形容,因為施聞欽雖然沒流鼻血,但去了一趟衛生間。
偏冷的水沖刷着臉,施聞欽身體的燥熱漸漸退下去,內裏卻很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回事,為什麽天天做這種夢。難道他跟江羽秋住在一起的時候,江羽秋真的做過這些事?
依照江羽秋對自己的喜歡程度,他會這樣做也很正常,畢竟今天晚上江羽秋就很主動地要親他。
雖然最後沒有親下去,他還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但施聞欽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渴求。
琢磨了一會兒,施聞欽忍不住想,既然江羽秋這麽喜歡他,那他可以跟他試一試。
想通這件事後,施聞欽搖擺的心落下來,關掉了花灑,裹上毛巾信心滿滿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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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給江羽秋一個機會後,第二天早上施聞欽就坐車去找他。
今天江羽秋上晚班,施聞欽來敲門的時候,他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被敲門聲吵醒,江羽秋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走出去開門。
房門打開,施聞欽出現在門口,江羽秋反應遲鈍地歪了一下頭。
看着江羽秋現在的模樣,施聞欽喉頭攢動,腦海又閃過無數個少兒不宜的畫面。
江羽秋喜歡卷着被子睡,頭發淩亂,面頰睡得紅通通,嘴唇也紅通通,衣領還敞開了一些,露出一點白膩的皮膚。
正好隔壁鄰居路過,見到西裝筆挺的施聞欽,不由看了過來。
施聞欽立刻把江羽秋推了進去,自己也跟着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江羽秋清醒一些,但說話的尾音很輕:“你怎麽來了?”
施聞欽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要來,如果真要他給一個解釋,那就是他覺得江羽秋想見他。
但江羽秋是一個容易害羞的人,所以施聞欽沒戳穿他,只是說:“我今天很忙。”
江羽秋無奈,施聞欽真的好粘人,也很戀愛腦,忙了還要過來找他,一天見不到他就渾身難受是吧!
施聞欽把手裏的早餐遞給江羽秋,并且囑咐:“別吃方便面,以後我……讓他們給你送。”
本來他想說自己送,但怕自己給江羽秋的期待太高,萬一哪天很忙來不了,江羽秋一定會非常失落。
江羽秋接了過來,哼唧了一下,沒有正式答應施聞欽不再吃方便面。
因為他是真的喜歡吃,但施聞欽是一個唠叨怪,把實話告訴他了,他又要念叨很久。
施聞欽的視線在江羽秋臉上多停留了幾秒,低聲說:“我走了。”
江羽秋先是“嗯”了一聲,随後想到什麽,要施聞欽稍等一會兒。
看着江羽秋走進屋內,施聞欽知道他舍不得自己,應該是要拿什麽東西送給自己。
沒一會兒江羽秋提出垃圾袋走出來,對施聞欽說:“把垃圾扔下去。”
施聞欽:……
施聞欽癱着臉接過垃圾,很沉默很沉默地站在原地。
見施聞欽還不走,似乎想一直跟他膩在一起,江羽秋露出那種拿戀愛腦沒辦法的無奈神色。
他從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塞進了施聞欽手裏:“路上小心。”
施聞欽抿緊的嘴角這才松開,點了一下頭,從鼻腔輕輕“嗯”出一聲。
江羽秋送走施聞欽,把施聞欽帶來的早飯放進廚房,然後進衛生間洗漱。
他是不太同意施聞欽這種戀愛腦的行為,既然最近很忙,那就專心工作,沒必要每分每秒都在想他。
而且科技這麽發達,想他了可以打視頻電話,不必要整天黏糊在一起。聽施聞欽的意思,他每天都要給自己送飯。
江羽秋搖搖頭,妥妥的戀愛腦,喪屍啃一口都要吐一天的那種。
但他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不願意看見別人太傷心,因此在給施聞欽的考核上加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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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息日,江羽秋吃過早飯後,去了方明琅家給她們補習功課。
江羽秋不是嚴師,上課三十分鐘的課,會讓方明琅她們休息十分鐘。
方明琅伸了一個懶腰,跟同學聊起約同人畫稿的悲催二三事。
江羽秋作為學霸,涉獵的知識很廣泛,知道同人畫稿是什麽東西。
聽着方明琅說她們超話裏,好多有錢的富婆姐姐給主角約的畫稿都上千塊錢了,江羽秋失神了一秒。
想起施聞欽失蹤那天,他連一張施聞欽的照片都沒有,甚至想去美術書院找人畫一張施聞欽的素描……
現在人是找回來了,江羽秋手機仍舊沒有他的照片。
如果有一天施聞欽再“丢”了,或者是出什麽意外,他倆都沒了對方的記憶……
江羽秋胡思亂想着,手不自覺拿起手機,等他反應過來,已經給施聞欽發了一條消息。
江羽秋:……
施聞欽坐車回公司的路上,收到了江羽秋的消息。
他坐車的時候從來不會玩手機,但因為是江羽秋發過來的,施聞欽點開了。
江羽秋:【發一張你的照片過來。】
兩個半小時前,他倆剛見過面,江羽秋就開始想他了。
施聞欽盯着手機看了好一會兒,心裏充斥着一種輕盈的情緒,他回複了一個字:【好。】
施聞欽點開相機,把手機給了身旁的施遇:“給我拍一張照片。”
施遇滿頭問號地接過手機,不确定地問:“普通照片嗎?”
施聞欽颔首:“嗯。”
施遇恍恍惚惚地拿起手機,給施聞欽拍了一張全身照。
施聞欽拿過來一看,不滿意道:“不要全身。”
江羽秋想見他了,全身照不能滿足江羽秋的需求,要着重要拍他的臉。
施聞欽整理了一下衣襟,手搭在車窗上,修長的腿很自然支到另一條腿上。
施遇舉起手機要拍,施聞欽叫停了他,又變了一個姿勢。
看着施聞欽不斷調整姿勢,似乎要以最佳的狀态上鏡,施遇心裏的疑問更大了。
這是要拍給人看?
施遇隐約覺得是江羽秋,但這個時候施聞欽的手機上方彈出一條消息,是沈錦然發過來的。
施遇剛要看是什麽內容,施聞欽發話:“可以了。”
他也不敢多耽誤,對着施聞欽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将手機還給了施聞欽。
施遇借着調整坐姿的機會,往施聞欽那邊挪了一點,餘光瞥見施聞欽點開了沈錦然的聊天框。
施遇:!!!
救命,他倆該不會真的……
不知道沈錦然怎麽跑到上面了,施聞欽把他踢下去,将江羽秋設置為置頂聊天,選了一張好看的照片,給江羽秋發了過去。
沒幾秒,江羽秋發過來一個ok的手勢。
施聞欽想了想,給江羽秋回了一大堆轉賬。
看着從不在車上玩手機的施聞欽,居然抱着手機給人回消息,施遇險些戴上驚恐面具。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江羽秋收到大量轉賬消息,很無語這個戀愛腦:【好好工作吧你!】
施聞欽打下一個“嗯”字,準備發過去的時候,手指停頓片刻,然後删掉,重新打過去一個字。
于是,江羽秋收到一條【哦】的回複。
江羽秋嘴角提了一下,哦你個大頭鬼啊。
旁邊的方明琅突然轉過頭:“跟酷子哥聯系呢?”
“什麽?”江羽秋假裝沒聽見,淡定地收回手機。
方明琅識破他的僞裝,問道:“酷子哥恢複記憶沒?”
江羽秋不為所動:“拿出練習冊,翻到57頁。”
方明琅重重地發出一聲:“哼!”
江羽秋笑了一下,“好了,再給你們兩分鐘時間,抓緊休息,兩分鐘後我們上課。”
方明琅跟女同學歡呼一聲,抓緊時間聊娛樂八卦。
看着她倆青春活力的樣子,江羽秋笑了笑,想到當初自己高三的模樣,仿佛還在昨天。
江羽秋重新看了一眼施聞欽發來的照片,照片裏面的人坐在車廂,一縷光線從車窗斜斜照進來,落在施聞欽一側的臉。
江羽秋看了幾秒,然後将施聞欽的照片保存在相冊裏,還同步到了雲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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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方媽媽留江羽秋吃飯,江羽秋也沒客氣,欣然同意。
蹭了一頓午飯,江羽秋回家簡單收拾一下,就接到施聞欽司機的電話,說到他們小區門口了。
江羽秋坐着傅叔的車去了奶茶店。
收銀捂嘴偷笑:“我們江哥現在也混成車接車送的豪門闊太了。”
江羽秋微微一笑,眉宇間卻透着威脅:“誰準你說闊太?”
收銀嘿嘿一笑:“本來想說你是豪門闊大,但大沒有……嘿嘿,不吉利嘛。”
江羽秋:……你是懂得豪門闊“太”的意思。
收銀拍拍江羽秋的肩:“江哥,你也別氣餒,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你肯定會成為創一代,秒殺‘沈總’這個豪門。”
江羽秋傲然擡頭:“那必須的!”
收銀肯定地點頭:“哥,你有這個自信做什麽都會成功的。”
江羽秋眉頭一挑,對收銀說:“你将來僅次于我,會成為百億富豪。”
收銀立刻加入自信大隊:“多謝千億哥。”
江羽秋:“不必客氣,百億妹。”
總部發過來的貨到了,千億哥跟百億妹暫時退下高貴的身份,成為搬貨工人甲跟搬貨工人乙。
收銀抱着一箱檸檬往店裏走的時候,被店門口鋪的紅地毯絆了一下,踉跄了幾步。
她手裏的檸檬甩了一地,眼看人就要栽下臺階,江羽秋扔掉手裏的東西,疾步上前,扶住了跌下來的收銀。
臺階跟人行道交接處的紅磚裂了半塊,江羽秋腳卡進去崴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直沖腦門,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驚魂未定的收銀趕忙站穩身體,見江羽秋臉色不對地彎了一下腰,擔憂道:“哥,你怎麽了,扭到了?”
店長跟嚴學森也走了過來,“怎麽了羽秋?”
緩過那股疼勁兒,江羽秋直起身體,“沒事,扭了一下腳。”
嚴學森彎腰幫江羽秋把卡進紅磚的腳拿出來,撩開他的褲腿,目前沒看出太大的症狀,“傷到骨頭沒?你動一下。”
江羽秋動了一下,疼得皺了一下眉:“不行,有點疼。”
店長說:“我送他去醫院看看,店裏有事給我打電話。”
收銀扶着江羽秋,滿臉歉意:“對不起江哥。”
江羽秋安慰她:“不關你的事。把門口那個墊子撤了吧,一會兒搬貨的時候你們小心。”
店長披了一件外套出來,開小電驢将江羽秋送去醫院檢查。
拍了一張片子,醫生看過後說是韌帶脫節,沒什麽大問題,這段時間多注意休息。
從醫院出來,店長又騎着小電驢把江羽秋送回家。
江羽秋坐到沙發上,緩了一口氣,對店長說:“你回去吧,現在我不能工作,又少了你,他們肯定忙不過來。”
店長猶豫地看着他:“你一個人行嗎?”
江羽秋将腿支到茶幾上,“沒事,又不是骨折,一下都不能動。”
店長還是不放心:“那你晚飯怎麽辦,要不要我給你送過來?”
“不管了。”江羽秋頓了一下,輕聲說:“有人會給我送的。”
店長瞅了他一眼:“誰給你送?外賣嗎?”
江羽秋拿抱枕打了他一下,“趕緊走吧你,別在我家磨洋工,我看你就是想逃避上班。”
店長笑了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開玩笑了,我真走了,有事打電話。”
江羽秋:“知道了。”
店長走後,江羽秋磨蹭着回到卧室,拿出家居服換上,然後躺在床上,往受傷的那只腳上墊了一個枕頭,最後倒進被褥裏。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江羽秋迷迷糊糊撈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還有十分鐘就要到六點半了。
江羽秋打了一個哈欠,躺着看了一會兒黑漆漆的天花板,門鈴不知道什麽時候響了。
江羽秋回神,沖門外喊了一句來了,拖着受傷的腳去開門。
施聞欽站在門外,見江羽秋金雞獨立地扶着房門,視線很自然落在他蜷起的那只腳,“好點了嗎?”
施聞欽先是去奶茶店找江羽秋,後來被告知江羽秋搬貨時腳崴了,回家休息。
江羽秋說了一句還行,又問施聞欽帶了什麽飯過來。
施聞欽把江羽秋扶到沙發上,打開食盒,全是江羽秋那天在他家吃飯時多夾的那幾道菜。
江羽秋眼睛一亮,拿筷子吃飯時,施聞欽接了一通電話。
江羽秋的注意力全放在食物上,沒具體聽施聞欽的電話內容,因此當一隊醫護走進來時,江羽秋筷子上的菜險些掉下來。
這些都是施聞欽的私人醫護,施聞欽指了指江羽秋,對自己的醫生說,“他的腳崴了,很嚴重。”
在江羽秋吃飯時,施聞欽看過他受傷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青紫交加,看起來很瘆人。
江羽秋說:“我看過醫生,醫生說沒事。”
施聞欽愛惜自己的生命,也愛惜江羽秋的生命,很堅決地要自己的醫生再看一遍。
江羽秋只好把腳擺出去,讓施聞欽的家庭醫生檢查。
檢查結果跟公立醫院的醫生是一致的,情況不嚴重,可以不用上支架,慢慢養着能自愈,但施聞欽堅持要上支架。
江羽秋反對:“上了支架我怎麽走路?”
施聞欽試圖勸他:“上支架。”
江羽秋皺眉:“我不上。”
“上支架。”
“我不上。”
醫生:……
施聞欽的勸基本跟沒勸一樣,一點技巧都沒有,全是着急。
醫生只好開口對江羽秋說:“現在的支架很簡便,不影響正常走路,恢複得還快,以後跑步、打籃球都不受影響。”
在專業且樸素的游說下,江羽秋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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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江羽秋上好支架,醫生跟護士就離開了,房間只剩下江羽秋與施聞欽。
施聞欽像是不高興,抱怨道:“我的話,你永遠不聽。”
江羽秋沒好氣:“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誰會想聽!”
施聞欽張口就是頂嘴:“都聽。”
除了江羽秋以外,他的話對誰都有十足的分量。
“反正——”施聞欽看了一眼江羽秋,怕江羽秋拒絕似的,語速飛快:“我今晚要留下來。”
他的話題太過跳躍性,前後一點邏輯也沒有,江羽秋把臉扭到一邊,嘴角忍不住揚起一點。
很快江羽秋收斂笑意,擺出不耐煩的表情:“誰管你,反正我現在要吃飯了,你別打擾我。”
在施聞欽看來,江羽秋這樣回答已經是同意了,于是他問:“那……只有一張床怎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