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施聞欽不停地追問,讓江羽秋被迫記起不太美好的回憶。

出于幼稚的報複心理,江羽秋開始提及施聞欽的糗事。

江羽秋先是主動地捧住施聞欽的臉,回應他的親吻。施聞欽頓時變得激動,攬着江羽秋的手臂都收緊了一些。

在這個時候,江羽秋推開施聞欽。施聞欽茫然望過來時,江羽秋說:“還是節制一點吧,萬一你再流鼻血呢。”

施聞欽頓時僵住,鼻息都重了許多,明顯不服氣江羽秋對自己的指責。

施聞欽梗着脖子反駁:“我沒再喝湯,昨天晚上也沒有流。”

作為學霸,江羽秋很會做閱讀理解。

他迅速抓住了施聞欽這番話的關鍵信息,眉頭微挑:“什麽叫你昨晚沒有流?你前天晚上流了?你幹什麽了,難道是做春夢了?”

施聞欽的氣瞬間短了,避開江羽秋的視線。

看他這副模樣,江羽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你這個色情狂,整天做不正經的夢!”

江羽秋故意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像怕施聞欽對自己做什麽似的。

施聞欽受不了江羽秋這樣污蔑自己,去拉他的被子,嘴硬道:“我沒想做什麽,你不用蓋。”

江羽秋把自己卷成一個蛹,抓着豁口:“我就蓋!”

施聞欽修長的手指摳住被子的邊沿,證明自己清白似的地往下拽:“你松開。”

“我不!”江羽秋邊躲邊罵他是色情狂,不正經,還讓施聞欽別碰自己。

施聞欽很着急,雙腿撐在江羽秋身側,想要扒開江羽秋身上的被子。

雖然他連着兩晚做了那樣的夢,但夢裏都是江羽秋主動,他很清白,且保守地一直推江羽秋。是江羽秋自己不肯,還勾着他的脖子不停親他,說喜歡他。

施聞欽用膝蓋夾住江羽秋的腰,防止他亂動,手臂也纏在江羽秋身上,“我沒有不正經。”

動彈不得的江羽秋突然嘶了一聲,施聞欽心口一震,趕緊停了手。

江羽秋擰着眉,很痛苦似的:“腳扭到了。”

施聞欽英俊的面上浮現焦急,松開了江羽秋:“很疼嗎?我叫醫生過來……”

施聞欽低頭去檢查江羽秋的腳,江羽秋瞅準機會,在他後腦拍了一下,笑着說:“蠢貨,上當了吧。”

江羽秋下手的力道不重,但施聞欽愣了一下,轉頭去看他。

得手後,江羽秋蓋上被子,躺到床上說:“關燈,睡覺!”

施聞欽在原地看了江羽秋幾秒,回到床頭把燈關了。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施聞欽又為自己辯解:“我沒有,不正經。”

黑暗中,江羽秋的嘴角翹起一點,心道你要是正經,會晚上想着我流鼻血?

但江羽秋很善良,怕施聞欽為此失眠,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施聞欽聽到後,忍不住朝江羽秋那邊挪了挪。見江羽秋沒有反應,他又挪了挪。

挨在江羽秋身旁,施聞欽張了張嘴,幾秒鐘後才開口問:“你腳還疼嗎?”

身旁的人沒有說話,像是睡着了。

施聞欽疑心江羽秋又設了埋伏等着他上鈎,壓下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硬生生躺了五六分鐘。

江羽秋很沉得住氣,居然還是沒有理他。

施聞欽躺不住了,就算再挨江羽秋的揍,他也要起身去看江羽秋的反應,反正江羽秋揍得也不疼。

昏暗的光線裏,江羽秋歪着一點頭枕在枕頭上,眼睛合在一起,呼吸綿長。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施聞欽喉結動了動,很小聲很小聲地叫了一聲江羽秋的名字。

江羽秋睡得很沉,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施聞欽原本與他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離,在确定江羽秋睡着後,他無限縮短他們倆的距離,鼻尖幾乎貼在江羽秋面頰。

江羽秋毫無所知,仍舊睡得香甜。

施聞欽将江羽秋的好睡眠,歸結于他對自己的信任。施聞欽想,他在江羽秋心裏,一定是極其值得信賴的人,所以江羽秋才能毫無保留地在他身旁這麽快入睡。

對于江羽秋的信任,施聞欽充分給予肯定,并且适當的給出獎勵。

他在江羽秋面頰輕輕親了一下,然後躺到江羽秋身旁,手不自覺搭在江羽秋腰上,還勾了勾他垂在身側的手。

這麽躺了一會兒,施聞欽重新睜開眼睛,去檢查江羽秋的後頸。

他的脖子幹幹淨淨,別說蚊子包了,就連一個印子都沒有。但施聞欽腦海總有一個紅色的腫包晃來晃去,他的心都跟着癢癢的。

施聞欽指肚在江羽秋後頸反複摸了幾下,确定那只是他的臆想後,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七八秒後,施聞欽擡起手,在江羽秋後頸掐了一下,這才抱着他睡覺。

-

江羽秋一覺到天亮,醒來時施聞欽已經不在身旁。

聽到房間有動靜,江羽秋支着一條腿走出去。

施聞欽讓司機拿來了一套衣服,還有做好的早飯。

從司機手裏接過東西,施聞欽回到客廳,就見卧室房門打開,江羽秋走了出來。

施聞欽不贊同地看着江羽秋:“你怎麽下床了?”

江羽秋不以為然:“我得洗漱刷牙,上廁所啊。”

施聞欽把東西放下,好像江羽秋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扶着江羽秋進了洗手間,還把牙膏蓋擰開,擠了一坨牙膏在牙刷上。

江羽秋接過牙刷:“我自己能行,你出去吧。”

施聞欽不放心,擠在江羽秋身旁忙前忙後。

雖然但是,施聞欽長手長腳的實在礙事,江羽秋把他請了出去。

吃過早飯,江羽秋重新躺在床上,沖施聞欽揮了揮手:“你去上班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施聞欽欲言又止:“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

見他又犯戀愛腦,江羽秋打斷道:“行,非常行,行得不能再行!你,趕緊去上班。”

施聞欽以己推人,如果是他的腳扭傷了,一定會遵照醫囑好好休息。以他對江羽秋的了解,江羽秋不是一個好的病人,不會嚴格遵照醫囑。

因此哪怕去了公司,施聞欽時不時就查江羽秋的崗。

他派人去照顧江羽秋,一上午跟護工聯系了三次,跟江羽秋聯系了五次。

江羽秋被他黏得很想發脾氣:“我只是腳扭到而已,又不是快要入土了。”

施聞欽眉頭緊擰:“你不要說這樣的話,很不吉利。”

江羽秋怎麽看都覺得施聞欽是一個唯物主義者,沒想到還能說出不吉利這種話。

想起施聞欽所處的行業,江羽秋懷疑是有什麽行業忌諱,于是道了歉。

“好吧,是我說錯話了。我只是扭傷腳,你不要大題小做,老是給護工打電話,你這樣的老板很讨厭。”

施聞欽解釋,對方是專業的護工,有着極其專業的态度,而且他的詢問都言之有物、合情合理,并沒有故意找護工的麻煩,所以“是讨厭的老板”這種說法無法成立。

對于施聞欽自我感覺良好的發言,江羽秋權當他在放噗噗。

直到江羽秋無意中聽見施聞欽發給護工的工資,瞬間破音:“多少,你說多少!”

施聞欽重複了一遍。

江羽秋險些跟資本家共情,覺得這筆支出高得離譜。果然人在金錢面前都很容易迷失自己。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清醒:“你現在不忙?”

施聞欽說:“剛開完一個會。”

江羽秋:“你別操心我了,安心搞你的工作,要不然都付不起護工的工資了。”

見江羽秋這麽關心他的事業,施聞欽說多了一點。

生物制藥跟商業管理都不是江羽秋的專業,之前他還不願意攝入這兩類的知識。自從知道施聞欽現在做的事有多厲害,江羽秋很耐心地聽施聞欽講自己的工作。

-

施遇拿着文件走進秘書處,跟施聞欽的秘書溝通時,随意瞥了一眼對面的辦公室。

施聞欽的辦公室與秘書處隔着特殊的磨砂玻璃,這種玻璃可以根據隐私的要求調節磨砂的程度。

透過玻璃,施遇看見施聞欽在講電話。

他的手随意搭在座椅靠背上,施遇聽不到聲音,只是看見他哥偶爾會擡起手比劃兩下。

施遇從來沒見過施聞欽這幅樣子,像孩子炫耀玩具一樣。

雖然不到手舞足蹈的地步,但施聞欽講着電話,對着空氣比比劃劃,強調自己言語分量的樣子,讓人幻視六七歲男孩子追在女孩子身後,說自家有多大多大的汽車玩具、媽媽買的糖果又有多甜多甜。

電話那邊的江羽秋調子略微揚上去一些,像是在笑,“這麽厲害的嗎?”

這句看似疑問,實則暗含誇贊與仰慕的話,讓施聞欽十分受用,忍不住多跟江羽秋說了一些。

施遇一邊跟秘書聊天,一邊觀察辦公室內的施聞欽。

由于施聞欽的行為太異常,施遇心裏産生一絲懷疑,拿出手機給沈錦然打了一通電話。

果不其然,那邊正在占線。

施遇憂心忡忡地挂了電話,又朝辦公室看了一眼。裏面的施聞欽也跟電話那邊的人聊完了,将手機放到了辦公桌上。

很巧,沈錦然在這個時候打過來一通電話。

施遇的神經突突跳了兩下,然後接通了,聲音如常:“抱歉啊然哥,我剛才不小心撥錯號了。”

跟沈錦然打了幾聲哈哈,施遇神色複雜地挂掉了電話。

中午與施聞欽一塊吃飯時,施遇無數次想開口問他跟沈錦然的關系。

施遇始終不願意相信施聞欽會和沈錦然聯手給施宸戴帽子,畢竟施聞欽從小就是一個道德标兵。

小時候他往垃圾桶扔香蕉皮,施聞欽都會盯着他做好垃圾分類的道德标兵。

跟一個有夫之夫搞婚外情,這種事怎麽看都不可能是施聞欽能做出來的。

但愛情使人盲目,尤其是施聞這種長年單身,且禁欲的人,一旦嘗到愛情的滋味,很難把持得住。

吃過飯,施遇随施聞欽坐車外出辦事。

剛坐進車裏沒多久,施聞欽就拿出手機要施遇給他拍兩張照片。

施遇接過手機,不動聲色地問:“拍照幹什麽,哥,你要發給別人嗎?”

施聞欽不悅地看了一眼施遇,覺得他過于關注江羽秋,之前還主動殷勤地送江羽秋回家,并且說了自己的壞話。

施聞欽嚴厲道:“讓你拍就拍,話那麽多。”

施遇莫名聞到一股醋味,眼皮抽搐了兩下,然後……給施聞欽拍了兩張難看的照片。

“好看的。”施遇微笑着說,“人長的帥,怎麽拍都好看,這要是發給對象,不得把他迷死?”

施聞欽覺得施遇說得很有道理,雖然他不是靠臉吃飯的,可自出生以來,就沒有人說他長得醜。

在外人眼裏他都屬于一表人才,江羽秋看他應該更是完美的無懈可擊,不然江羽秋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愛上他。

施聞欽沒有認真看那兩照片,自信地發給了江羽秋。

于是,江羽秋收到兩張角度奇怪的圖片。

一張仰拍,把施聞欽擡着下巴看人的鼻孔拍出來了。

另一張是俯拍,車燈陰影落在施聞欽眉眼,被拍照者很好地抓拍進去,乍一看施聞欽的眉毛好像很粗,鼻子也被着重放大。

這想象力豐富的角度、天馬行空的構圖,以及放飛自我的光影……

江羽秋忍不住問:【誰給你拍的?】

施聞欽不想跟江羽秋提施遇,回了一句:【別人。】

回複完,施聞欽靜靜等待着江羽秋的稱贊,然而江羽秋發過來一句:【讓他離你,以及你的手機遠一點。】

施聞欽看了兩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江羽秋吃醋了,這才告訴江羽秋是施遇拍的,用真相去安撫江羽秋的情緒。

江羽秋:【那讓施遇離你,以及你的手機遠一點。】

施聞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施聞欽看了一眼施遇,然後朝車窗挪了挪身體,拉開他倆的距離。

看到施聞欽投來的嫌棄目光,施遇內心詭異地升起滿足感。

沈錦然被照片醜到了吧?

醜到就對了!

施遇嘴角揚起人機的微笑弧度,明知故問:“怎麽了,我的哥?”

施聞欽說:“今天離我遠一點。”

施遇:“……好的。”

說完,施聞欽低頭繼續給江羽秋發消息,向江羽秋實時彙報他的行程。

知道施聞欽現在在車上,江羽秋發出靈魂詢問:【你不是說,在車上玩手機對身體不好?】

施聞欽頓了幾秒,這話确實是他說的,他無法反駁。

但江羽秋一個人待在家裏,腳還受着傷,如果自己不多關心他,他一定會感到難過傷心。

有着充分理由的施聞欽回複道:【我身體好。】

江羽秋:【是啊,好到都流鼻血了。】

施聞欽立刻把手機收了起來,假裝沒看見這一條,不再回複江羽秋。

看着施聞欽嘴唇抿成一線,聊天很不順利的樣子,施遇的心情倒是很舒爽。

難怪現在流行打男小三,打起來是爽。

-

結束了工作,施聞欽打電話問江羽秋想吃什麽,他讓廚師帶食材過來。

“不用那麽麻煩吧,我吃什麽都可以。”江羽秋想了一下,“想吃烤紅薯了,你回來的時候買一塊。”

施聞欽怕外面的紅薯不夠甜,讓家裏的廚師選了最好的紅薯品種,烤了兩塊送來。

知道施聞欽不愛吃,江羽秋沒有問他,直接拿了一塊自己吃。

剛把施聞欽撿回來的時候,他非常犟種,要不是為了續命,外面的食物恨不能一口不沾。

知道他不愛外賣,江羽秋就經常給他買紅薯,黏玉米,這些不用加工,烤一烤煮一煮就能吃的純天然食物。

施聞欽連着吃了好幾天,到最後看見紅薯玉米就煩。

他現在沒有那段記憶,只是本能覺得自己不喜歡,但看江羽秋咬着紅瓤的烤紅薯,怕燙似的不停哈氣,唇肉鮮紅,吃得很香的樣子,施聞欽不由自主地掰了半塊。

他放進嘴裏咬了一口,那種抵觸的情緒瞬間湧來,施聞欽緊皺眉頭。

“這多甜啊。”江羽秋覺得施聞欽很沒品味地搖了搖頭,然後自然地拿過他手裏的紅薯咬了起來。

施聞欽心口沒由來突了一下。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之前江羽秋也幫他解決過難吃的食物,包容他,重視他,但施聞欽卻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那一個月發生的任何事,想不起與江羽秋相處的點點滴滴,更想不起來江羽秋抓着他的手,向他表白說的話。

記憶缺失的感覺并不好受,施聞欽深深凝視着江羽秋,心髒被這種空白感拉扯得不舒服。

像是察覺到施聞欽的視線,江羽秋停下進食,咽掉嘴裏的食物,問他:“怎麽了?”

施聞欽什麽也沒有說,寬大的手掌扣住江羽秋後腦,填補空白似的,他急急地吻上了江羽秋紅潤的唇。

江羽秋眼睛瞪大了一點,手裏還拿着半個烤紅薯。

施聞欽吻得很急躁,嘗到江羽秋嘴裏那點甜,他的情緒慢慢回歸平靜。現在施聞欽終于可以确定,這個紅薯的品種是真的很甜。

江羽秋被施聞欽親了好一會兒,感覺舌頭都要麻了,對方才氣息微喘地松開他。

看着施聞欽不自然的面色,江羽秋清楚感受到那個物件的形狀。

施聞欽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怕被江羽秋揶揄是不正經的色情狂,他拽了一下衣擺,起身要走時,被江羽秋摁住了。

施聞欽原本就緊繃的身體更是硬邦邦挺着,下意識将手放在江羽秋手背上想推開,但感情又阻礙他做這個動作。

江羽秋在這個時候開口,“坐好。”

施聞欽臉上的掙紮很明顯,但猶豫幾秒,還是坐到了沙發上,只是沒有去看江羽秋。

江羽秋就像檢查大型家禽的牙口,捏住施聞欽的下巴擡高,然後拉近自己,開始檢查他的鼻子。

見他果然真不像前天那樣流鼻血,江羽秋的手覆在施聞欽的大腿上。

江羽秋手心很熱,貼在施聞欽大腿內側,腿筋都跳了跳,呼吸一下子就急了。

看着施聞欽不停滾動的喉結,江羽秋問他:“今天工作不順利?”

感覺今天施聞欽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施聞欽沒有說話,江羽秋湊過去親了親,那快凸出來的軟肉又誇張地抖了一下,緊接着他的衣擺被江羽秋卷起來,露出溝壑清晰的腹肌。

江羽秋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以前都是施聞欽抓着他的手,看施聞欽情緒不高,他好心幫一幫他。

在夢裏,施聞欽還很正人君子地推拒江羽秋,雖然力度不大,但至少有這個動作。

現實中真正發生這種事,施聞欽只會咬着江羽秋的耳垂,很難受很難受地讓江羽秋快一點。

最後像是受不了,施聞欽攬着江羽秋,一把将他抱到自己腿上。他一邊焦急地胡亂親吻着江羽秋,一邊往江羽秋手心撞。

施聞欽用黏黏糊糊的聲音叫江羽秋的名字,問他以前他們這樣過嗎。

江羽秋不願意回答,施聞欽就一直問。他的手臂纏在江羽秋腰上,臉埋進江羽秋的脖頸,嗅着江羽秋的味道。

江羽秋是那樣喜歡他,作為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施聞欽覺得自己應該更喜歡江羽秋。

他咬着江羽秋的唇,解開江羽秋的衣扣,一路吻了下去。

-

江羽秋打着哈欠,歪在枕頭上半睡半醒間,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江羽秋撈過手機看了一眼,是施遇發過來的消息。

施遇:【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件事,我覺得有一定的可信度。】

江羽秋犯困的大腦一時沒轉過來:【什麽事?】

施遇實在不知道該跟誰說,想來想去只有江羽秋這個“知情人”最适合。

施遇:【就是我哥跟沈錦然的事。】

江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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