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呼喚
他的呼喚
我本來對哈利還有點期待的，結果他呆呆地看了我兩秒鐘，也和金妮一樣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
我擰緊眉頭……沒見過死人嗎？你小子不是剛出生的時候就把我給殺了？
“你是伏地魔……”他的聲音發着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得，怕什麽來什麽，他果然已經知道了。不過……主魂和他講我們的本名幹什麽？
“我不是他…”我柔聲說，朝他走近一步，“你既然見過他，應該能感覺到我和他的不同…是不是？”
說着，我沖他露出一個溫柔友好的微笑，就像之前許多個晚上一樣。
“可是…你殺了金妮…”哈利恐懼地看了一眼我身後，金妮的屍體還可憐地躺在地板上。他不安地打量着我，不明白他溫柔的湯姆為什麽突然變成了殺人犯，為什麽突然變成了那個聳人聽聞的黑魔王……
我歪着頭安靜地沖他笑了笑，拍了拍巴茲裏斯克的腦袋，示意他先把頭轉過去，要是哈利現在就死掉那多沒意思。
“我只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那樣做……你不是也希望我擺脫這個日記本麽？這個過程一旦開始就無法結束了……如果我強行中斷，停止吸收那女孩的生命，死的就會是我。”
我仰起頭，目光空白地向下望着他。
哈利從沒聽說過這件事，他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二選一對他來說大概太殘酷了……可那是因為他兩邊都想要，真貪心。
“你知道我的過去，知道從未有人真正在乎過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非常開心……難道你對我的同情都是假的嗎，哈利？”我進一步靠近他，幾乎和他面對面貼着，緊盯着他的眼睛，“你要像我母親、像你可敬的校長先生、像所有人那樣抛棄我嗎？”
啊，我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但這些話會對哈利很有效的。
“但……但伏地魔說，你因為殺了你的親人感到驕傲……”哈利雖然很怕，可還是盡力直視着我，“你殺了你的父親嗎，湯姆？……你的親生父親？”
該死，另一個我發什麽瘋，怎麽什麽都往外說？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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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我握住他的手，哈利抖了一下，但沒有掙開，“他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已經被困在日記本裏了……所以，謀殺我父親的是他不是我……”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垂下目光柔聲說，雙手捧住他的臉龐，“我向你保證，只要金妮一個就好，我絕不會繼續濫殺無辜……我只想有具真正的身體，只想親自用這雙手觸碰你……”
哈利痛苦地看着我，我能想象他內心的掙紮，那一定非常美味……我讓自己的目光裏充滿深情，還好密室沒鏡子，否則我看了一定會感到惡心。
而且我接下來還要做一件更惡心的事。
我摩挲着哈利耳邊的一塊皮膚，手指在上面打轉…他的眼神起了變化，困惑、局促、羞赧，最後變得脆弱……我輕輕把哈利的頭發撥到耳朵後面。
“我知道，哈利……你心裏其實也希望她死，我和她之間你會選我……”
“不……”
我用一個吻把他的否認堵回去，難舍難分地糾纏了一會，然後松開。
“我愛你，哈利，”我迫切地說，“我想見你……”
哈利的眼神徹底柔軟下來，主動投到我的懷裏……不是吧真這麽好騙？還有沒有一點挑戰，連金妮那個小丫頭都會稍稍懷疑一下……
我摸了摸嘴唇，說實話親他的時候我感覺有點怪怪的，他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從他的唇、身體到每一寸皮膚上，無處不在，可又說不清具體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算了，這都不是重點……我抱着懷裏的男孩想——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殺了，然後從這裏逃出去。
至于我為什麽一開始就這樣做，那當然是想體會一下玩弄小哈利的快感了……
“殺了他，巴茲裏斯克。”我用蛇語陰狠地命令道。
幾秒鐘過去了，懷中的小哈利還在平穩地呼吸，無事發生。
怎麽回事？我奇怪地放開哈利，轉過頭，發現巴茲裏斯克正一臉傲嬌地看着我。
“每次不是讓我幫你看家就是殺人，湯姆你對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
我呆了半天，才意識到這貨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開始對我撒起嬌了！
“行了，別和我磨叽，快瞪他一眼，”我非常痛很自己不能親手殺了哈利，還要在這和巴茲裏斯克磨蹭，“我不是說了嗎？乖乖聽話，我今天就帶你出去……”
“求我，湯姆……”
我握緊了手上的魔杖，這白癡蛇怪五十年了一點都沒變。
“請求您，偉大的蝰蛇之祖……行了吧？”我哄着她說，記得上次讓她瞪桃金娘一眼也這麽哄了半天。
“不夠，還要說你最喜歡的就是我…要叫我小巴。”她激動地搖了搖尾巴，我壓着心頭的火，一定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給她慣的。
“……好好好，喜歡你，小巴，小寶貝。”我假裝親了她一口，反正聽起來就是一陣嘶嘶的吐信聲。
“這還差不多。”
呼……我松了口氣，還好哈利波特不懂蛇語……
然後我回過頭就看見哈利一臉癡呆地盯着我，那樣子……大概就像看見了鄧布利多在他面前挑鋼管舞。
？？！他不會全聽懂了吧？
該死，真該死，我怎麽這麽蠢？他既然能找到這下面來，不就說明他也會蛇語嗎！
他看起來受到的驚吓不小，竟然都忘了逃跑……我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都說過什麽，然後一股滾燙的血流從脖子竄到臉頰。我捂住了臉。
事已至此……看來只能殺了他了，怎麽會這麽倒黴……
不過你也夠倒黴的，哈利，一天之內碰上我兩次。
“湯姆……你怎麽……你為什麽要……”哈利好像還沒搞清狀況，直到巴茲裏斯克朝他撲過去的時候，他才記起來要躲閃，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我也抓起魔杖撲了過去。
“為什麽？那還用問嗎？”我踩住哈利的長袍，他立馬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驚恐地坐在地上看着我，“我們命中注定就是敵人啊…哈利……主魂不知道為什麽沒能殺掉你，但我會幫他完成這件事。”
我沖他彎了彎嘴角，擡起魔杖，他絕望的綠眼睛裏倒映着我的影子，還有我身後蠕動而來的黑影。
哈利的媽媽給了他保護，我也動不了他，但我有巴茲裏斯克。
“這會證明我比他更強，我才是真正的…伏地魔。”我輕輕地說，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然後我舉起魔杖，頂在哈利的脖子上。
就在那命運的一刻即将降臨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我停住了動作，擡起頭，望向高高的穹頂。綠瑩瑩的煙霧布滿了密室上空，詭秘地閃着光，飄移旋轉着………那個聲音好像來自上空，又像來自四壁……
我眯起眼睛仔細聆聽，除了滴水聲和風聲，似乎什麽也沒有。哈利奇怪地睜開眼睛，眼角的淚水閃着光，奇怪我怎麽突然停了下來。
我也不想啊，但是……
“湯姆……”
我愣了一下，又等了幾秒鐘，可那個聲音沒再出現，就像是個幻覺。
是風吧？我想道，然後繼續淡定地頂了頂哈利脖子上的魔杖，剛要張口再羞辱他幾句——
“湯姆·裏德爾……”
這風還挺喧嚣的，算了，密室漏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湯姆·馬沃羅·裏德爾！！”
我痛苦地捂住耳朵，大腦裏被這一聲震得嗡嗡作響。好吧好吧我錯了，我不該無視您老人家。
這下慘了，怎麽辦，是主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