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元獻這小子會!放!電!……
第36章 第 36 章 元獻這小子會!放!電!……
“噢。”阮葵趕緊又跪好。
元獻嘴角彎了彎:“今日也算得上休假一日, 你睡醒了來找我玩吧。”
“誰要找你玩兒!讓人瞧見再說我們私會?到時候再罰跪,我可不會陪你!”
“妹妹方才不是說對我沒有私情嗎?既然沒有,又何懼流言蜚語?”
“我是沒有!可你有啊!說不好你又要對我動手動腳。”
元獻忍住笑意:“妹妹不願去就罷了。”
阮葵輕哼一聲, 不說話了。
沒多久,老夫人身邊的槐靈來了, 笑着扶他們起身:“老夫人讓小姐少爺回去休息, 休息好了将家訓抄十遍,好對銳二爺那邊有個交代。”
“啊?好吧。”阮葵嘆了口氣, 撐着丫鬟的手臂起身,揉了揉腿, 拖着步子往前走。
元獻擡步跟上, 到了她身旁:“妹妹。”
她驚得往後一跳:“你、你幹嘛?”
“我幫妹妹抄吧。”
“誰要你幫忙抄……”她說着說着一頓,又揚着下颌道, “但、但你要是非幫我抄不可,那我也只能卻之不恭咯。”
“自然, 自然。自然是我非要幫妹妹抄的。”
阮葵擺擺手,轉身就跑:“好了好了, 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也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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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雖是睡了會兒,但未睡好,現下又困倦起來, 打着哈欠進了門,可用完早膳洗漱完, 躺進被窩了,卻翻來覆去睡不着了。
藕香聽見動靜,輕聲進門:“小姐在想什麽?”
“沒、沒想什麽!”她趕緊将腦中的身影甩出去,“我這就睡了。”
藕香給她理理被子, 笑着道:“昨日元少爺在老爺跟前的那番話說得真好,幾個聽見了的丫鬟都覺得元少爺和小姐很般配呢。”
“誰胡說的?誰和他般配?都不許胡說!他根本就是表面那般持節自重,他還偷偷親……”她一下怔住。
“什麽?”藕香擡眸。
阮葵又躲回被子裏:“反正他不是什麽好人,你們都被他蒙騙了。”
“好、好,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奴婢不吵您了,您好好休息。”
她縮進被窩,嘀嘀咕咕半晌,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嘀咕什麽,迷迷糊糊一會兒,睡着了。
夢裏,元獻又變成了一只大鳥來啄她,吓得她到處亂躲。
睡了一整日,她腦子都睡懵了,正在窗邊醒神,藕香悄聲走了進來,放了一沓紙在書桌上。
她眨了眨眼,瞧清了紙上的字跡,嘀咕一句:“這樣快就抄完了?”
她字寫得還行,只是沒元獻寫得那樣好,但這紙上的字和她寫的很像。其實她早發覺了,先前元獻幫她抄書,也模仿了她的字跡。
該說不說,這個呆子,有時還挺細心的。
但她、她還是不太敢見他,尤其是天又開始熱了,她白日不愛出門,也不再往元獻那兒跑了,正好放田假,也不必再出門,她便安安靜靜在自己院子裏捏泥人。
“小姐。”藕香看她端水喝茶,才敢走近一些。
她頭也沒擡,繼續拿着刻刀在泥人上雕琢:“什麽事?”
“元少爺那邊又讓人來傳話了,叫您過去玩兒,說再不去,就要收假了。”
“他沒安好心,我才不去呢。”
“這是怎的了?自從上回跪過祠堂回來,小姐似乎便不愛和他一起玩了。”
阮葵放下刻刀,義正言辭:“我從前也不愛和他一起玩兒,你不要說這些讓人容易誤會的話!”
藕香掩唇笑了笑:“是,奴婢不說了,但奴婢方才得了個消息,小姐要聽聽嗎?”
“什麽消息?”阮葵眨眨眼,“別是我的什麽消息吧?”
“非也,不是小姐的事兒,但和小姐有些關系。”藕香低了低背,輕聲道,“是關于劉家表小姐的事兒,奴婢方才去廚房取點心時聽夫人身旁的茯丹說的。”
“表姐怎的了?又要來玩兒嗎?什麽時候?”
“三月才來過,這會兒怎還會來?是劉家表姐的婚事。”
“啊?”阮葵驚訝一聲,拉着她坐下,“表姐的婚事不是該由舅舅做主嗎?怎的弄得我們家也知曉了?”
她神秘笑笑:“自然不是什麽人都知曉,茯丹與奴婢關系好,又想着您和劉家表小姐玩得來,才與奴婢說的。不過,茯丹能知曉,是因表小姐要說的人是咱們府上的。”
“我們府上的?不會是元獻吧?”阮葵心頭一震。
“小姐說什麽呢?元少爺是小姐您的,變不了的。”
“呸呸呸!”阮葵立即雙手捂住她的嘴,“什麽是我的?他和我沒什麽關系!”
藕香輕輕推推她的手,笑着問:“那您還要不要知曉是誰?”
“是誰?”她喝了口茶水,驟然漲紅的臉又慢慢恢複。
“藜二爺還沒成親呢,您忘了?”
阮葵險些一口茶水噴出來:“他?”
藕香訝異笑着給她遞帕子:“這是怎的了?小姐為何這樣驚訝?藜二爺也十八快十九了,旁人這個年齡孩子都有了,也該說親了。”
她一臉為難:“他、他……二哥他和表姐不合适……”
“為何不合适?您也會說媒了?”
“唉呀,反正就是不合适。”她放下茶杯手帕,急急忙忙往外走。
藕香趕忙追:“這會兒天還熱着呢,小姐這是要去哪兒?好歹撐把傘。”
“不用不用,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不用管我。”她跑得更快了,直往元獻的院子去,氣喘籲籲站在門口,指着裏面,有氣無力喊,“元獻、元獻……”
天熱,房裏沒開窗,元獻正在寫課業,恍然間似乎聽到她的呼喚,驟然放了筆:“荷生,你去瞧瞧,是不是她來了?”
“葵小姐好些日子沒來了,您怕不是想她想傻了……”荷生推開門,驚道,“嘿,還真來了。”
元獻也是一驚,匆忙起身,笑着跨出門檻,在瞧見她那張滿是汗的臉時,卻皺了眉。
“這是怎的了?走得這樣急?”他快步走去,扶着她往房中走,拿出帕子要給她擦臉。
“我自己來自己來。”阮葵一把奪過帕子,胡亂擦了擦,朝他招招手,“快來快來,我有急事跟你說。”
他倒了杯涼茶來,坐在她對面,看着她喝下,才問:“什麽事?妹妹慢慢說。”
阮葵左右看一眼,想起他院子也沒別人,放心一些,道:“出大事了,他們要把劉家表姐,就是上回來得那個,嫁給藜二哥!”
他默默拿起扇子給她納涼:“倒也正常,劉家的表兄表姐遠程來此,又到了這個年齡,定是來相看的,否則也不必費這樣大的功夫。”
“正常?你還有沒有良心?”阮葵搡他一把。
他無奈笑道:“怎的了?”
“你忘了?我們在莊子上看到的?”
“喔。”
阮葵氣不打一處來,又是叉腰,又是跺腳:“你果然就是個表裏不一的衣冠禽獸!他、他都那樣了,你還這樣鎮定?你是不是人?”
元獻暗自嘆息一聲:“二哥非要如此,我總不能去攔他,我也沒資格說什麽,若真說了,被旁人聽了,還要怪我多管閑事呢。”
“可、可表姐怎麽辦?表姐總不能嫁給這樣一個人。”阮葵腦袋耷拉下來。
“或許在他們眼裏,這也不算什麽大事。”
阮葵雙手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搖晃:“你這個死東西,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我就知曉你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這個大壞蛋!”
他笑着任她折騰:“如何會?我心裏只有妹妹,況且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府中,我身旁有沒有那樣的丫鬟,妹妹還不清楚嗎?妹妹若真心急劉家表姐,不若寫信一封送去?”
“對啊。”阮葵騰得一下站起,絆得凳子哐當摔在地上,“我可以給表姐寫信啊,表姐要是知曉二哥這麽不是個東西,定不會願意嫁給他的!”
她說罷便往外跑,元獻扶起凳子,雲淡風輕道:“妹妹寫了信,如何送出去?”
“噢,好像也是。”她又關了門。
元獻笑着看她:“我可以讓荷生幫妹妹去寄信。”
“那太好了呀!”她高興坐回來,“我就在你這兒寫,寫完了讓荷生去送,你去給我拿紙筆來。”
元獻不緊不慢起身,邊尋紙筆邊道:“你寄出去的信,雖是寄給劉家表姐的,但劉家舅母肯定要攔下來看的,若是瞧見你信中寫了這些……”
“噢,倒也是。”阮葵握着筆戳戳腦袋,“那我寫兩封信,另一封寫些瑣碎家常事,另一封寫二哥的事,但另一封……”
元獻磨着墨,道:“另一封找一個匣子放進去,匣子裏放些小玩意兒,劉家舅母定不會細看。”
“有道理!”阮葵蘸了墨,快速在紙上書寫,随口一句,“元獻,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
元獻揚了揚唇,将硯臺往前推了推。
阮葵拿起紙張,吹了吹,分別收好放進兩個信封中,急忙要往外走:“我回去拿匣子去。”
“诶,等等。”元獻拉住她的手,“天熱,你要拿什麽,叫荷生去跑一趟吧。”
她竟未覺着不對,還在興沖沖跟荷生說話:“你去跟藕香說,讓她把我之前準備送給表姐的小玩意兒拿出來,再準備一個小匣子,不用太大,能裝得下那些小玩意兒就行。”
“好,小的這就去。”荷生全當做沒瞧見,轉身就跑。
“這樣我就放心了。”阮葵長呼一口氣,要将信收好,這才發覺被元獻牽了手,大叫一聲,急忙跳開,“你幹嘛!”
“一時情急,未曾留意。”他将手背回身後,悄悄握了握,“妹妹這樣久未來,我很想念妹妹。”
阮葵慌忙捂住耳朵,緊閉雙眼:“你、你不說這樣肉麻的話!”
“為何?”元獻悄聲靠近,停在她跟前,偏着頭,笑吟吟地看她。
許久未聽見聲音,她悄摸睜開眼,卻不想元獻那雙桃花眼在她眼前驟然放大,吓得連連後退,不慎一腳踩在凳腿上,往後便要摔去。
元獻一驚,伸手要将她撈回來,可她張牙舞爪,一下将元獻也帶得摔了。
“咚!”兩人一起摔在地上,阮葵在下,元獻在上。
“我的屁股……”阮葵嚎一嗓子,顧不得疼,又去推身上的人,“你快讓開!讓開!”
元獻撐起身,又将她扶起:“妹妹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人。”
她趕緊躲開:“誰說你不會吃人?你上回、上回就……”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嘴也癟了,眼睛也紅了。
元獻有些手足無措了:“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喜歡這樣……”
“我喜歡這樣?”她深吸一口氣,剛要罵他,忽然想起自個兒從前是這樣吓唬過他來着,一時又洩了氣,只想給自己一個大巴掌,“我告訴你,我從前那樣只是想吓唬你惡心你,可誰知曉你這樣不要臉!”
“妹妹為何會覺着這是吓唬是惡心呢?被自己心儀的人親吻,是一件很幸福很開心的事……”
“你不要調戲我!還有,那你當時躲什麽?故意引我上鈎?”
“我……”元獻支支吾吾,臉瞬間紅了。因為他當時身體有了反應,現下習以為常了,自然不躲了。
阮葵看着他通紅的臉,一下又炸了毛:“你臉紅什麽!信放在這兒了,你趕快給我送了,我走了,你以後離我遠一些,否則我饒不了你!”
他一個健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回一拉,緊緊抱住:“妹妹,別走。”
“你!”阮葵轉頭,驟然對上他濕漉漉的眼睛,突然說不出話了。
他松了松手臂,輕聲問:“妹妹為何這樣讨厭我?”
“我、我也、也不是讨厭你……但、但誰、誰叫你非纏着我的?”
“我沒有纏着妹妹,我只是想妹妹了。自那日從祠堂分別,我和妹妹已有一個多月未見了,我真的想你。”他悄自呼出一口氣,用臉在她臉上蹭蹭,“我從小跟在妹妹身後習慣了,我就喜歡跟妹妹在一塊兒,少了一日都不成。”
阮葵頭皮突然一陣發麻,從脊椎一路往下,麻到指甲縫裏。她心中大呼不對,元獻這小子會!放!電!
“我喜歡你,所以才纏着你,我沒有你想的那些壞心思,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那你親我嘴幹嘛!喜歡就喜歡嘛,你親我嘴幹嘛!”
元獻忍不住抵在她頸窩,低低笑出聲來。
她抿了抿唇,一臉警惕:“你笑什麽笑!”
“你不是……”元獻說到一半,想起她應該不知曉那話本子在自己這兒,又止住了,“你不是說,親嘴不算什麽的嗎?嘴上的死皮一撕就跟新的一樣了。”
“那我不能随便就找人親吧!”她回眸瞪他一眼。
“自然。可我也是随便的人嗎?我和妹妹可是有婚約的。”
“那就等成親了再說嘛。”阮葵将人推開,“好了好了,抱了這樣久,也夠了吧?你、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元獻笑着退開:“果真成親了就能親了?”
阮葵神色一凜,敷衍過去:“唉呀,再說再說。”
“鬧累了吧?坐一會兒,我給你拿些吃的,給你扇扇風。”
阮葵吃着跟前擺放的點心,吹着元獻送來的涼風,梗着脖子道:“你不要以為這些小恩小惠就能打動我,我是不會讓你占便宜的,你少癡心妄想。”
“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能為妹妹做些什麽,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你……”阮葵狐疑看他一眼,見他一副赤城模樣,又閉了嘴,說起別的,“你那樣喜歡親嘴,幹嘛不學二哥,要幾個丫鬟來。”
他無奈苦笑:“我什麽時候就喜歡親嘴了?”
“那不然你親我幹嘛?”
“那是我因為我喜歡你啊。”元獻深吸一口氣,“我以為你明白的,我這樣是因為我喜歡你。”
“喜歡、喜歡……”阮葵撓撓頭,沒有說話。
元獻試探又問:“你讨厭嗎?讨厭我這樣嗎?”
“我……”她挺了挺腰杆,紅着臉道,“我當然讨厭啦,你看不出來我讨厭嗎?”
元獻看她一會兒,又問:“那妹妹臉紅什麽?”
“啊?我臉紅了嗎?”她一驚一乍的,趕緊用手背給臉頰降溫,又嘴硬,“我才沒臉紅,你胡說、胡說。”
元獻無奈搖了搖頭:“罷了,妹妹說沒有便沒有吧。渴了嗎?要不要喝水?”
阮葵連連點頭:“喝、喝,我要喝涼的。”
元獻給她續上,遞到她手中:“慢些喝,當心噎着。”
她吃好喝好,荷生剛好回來,将匣子帶來了回來。
“我來。”她接過匣子,将第二封信塞進匣子底下,交給元獻,“好了。”
元獻接過又交給荷生:“你現在出府去寄信。”
“好。”荷生抱着東西匆匆跑出去。
阮葵瞧着他的背影走遠,心中也松了口氣,喃喃道:“希望表姐能跟舅舅舅母說清楚,不用嫁給藜二哥。”
“外面熱,進屋說吧。”
“噢。”阮葵往裏走了幾步,又停住,“不對,我事兒都辦完了,我還在這兒幹嘛?行了,我走了,改日再見。”
元獻跟了幾步:“改日是什麽時候?”
“改日就是改日嘛,誰知曉具體是什麽時候。”阮葵轉身朝他揮揮手,“好了好了,不要再跟着了。”
他早已束手無策,真拿她不知怎麽辦才好了。
祖母一直拖着,定是想等他高中後再說親,可怎的後年才科考?他要後年才能娶她,也太長了些。
他仰天長嘆一聲,回到房中繼續研讀課業。
這會兒阮葵也回到了自己院裏,坐在窗邊發呆。
她每回從元獻那兒回來便要愣上許久,藕香早已見怪不怪,未去打攪她。
她一個人,想得更入神了,腦子裏全是元獻那句“那你讨厭嗎?”她說不上來,她覺得她應該是讨厭的,可又總忍不住去找他……她難不成是真的不讨厭?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趕忙将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甩出去:元獻含笑的雙眼,元獻挺直的腰背,元獻布滿筋絡的手、元獻冰冰軟軟的唇……
她又被自己驚了好一下,徹底不敢獨自一人發呆了,拍拍臉頰給自己找事做。
可捏泥人,她便忍不住想起那呆子幫她畫泥人;插花,她便忍不住想起那呆子給她折梅花;看書,她便忍不住想起那呆子讀書最是認真……
“怎麽到處都有那死呆子啊!”她氣得在原地走來走去,最後捂着腦袋往床上一倒,沒了對策。
藕香伸着脖子看她兩眼,悄聲走近一些:“小姐怎的了?”
“我想找點什麽做,好清靜清靜。”她蔫蔫兒地,耷拉着腦袋道,“可我做什麽都靜不下來。”
“許是天太熱了,過幾日涼快了就好了。”藕香拿着扇子給她送涼,“過兩日也便要繼續上閨塾了,到時便有事情做了。”
她長呼一口氣,從床上彈起來:“我現在就去閨塾!”
“這會兒沒人呢,您去做什麽?”
“我就是想安靜一會兒。”她抿了抿唇,拿上小包擡步就往外去。
閨塾在幾個姑娘院子中間,在一個有假山流水的地方,這會兒雖是不上課了,但平時上課要用的東西都放在裏面。
她點了香,拿了線,坐在案前打絡子。
打了兩日,她心裏終于清淨一些,可晚上睡覺還是忍不住會夢見那個死呆子,她只能繼續在閨塾老老實實待着,旁人看着只以為她轉了性子,傳到老夫人那兒更是贊不絕口。
“唉喲,我們葵丫頭是長大了。”老夫人坐在閨塾首位,笑着看着底下的一群姑娘。
阮葵一怔,知曉她們又要打趣,一不小心又想起元獻,又羞又氣。
閨塾師傅笑着應和:“是,葵小姐這些日子是比從前認真許多,賬本、插花、茶藝都有精進。”
老夫人欣慰點了點頭:“嗯,這才像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往後你成家了,祖母也放心了。”
阮葵就知曉躲不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幸好,老夫人只是坐了一會兒,便和劉夫人一塊兒走了。
“幾個姑娘都大了,也不止是葵寶一個,還得早些做準備為好。”
夫人點點頭:“是,老大那邊的那幾個,還是要傳一封信去京城,問問她們的母親如何說。至于你們這邊的這個,說實話,我是不想管,可如何說也是阮家的姑娘……”
“是,不論如何,蓮丫頭都是阮家的姑娘,只是我與唐姨娘關系一向不好,我也不好做主。”
“你是嫡母!你有何不好做主的?婚姻從來都是父母之命,你就該做主。”
劉夫人抿了抿唇:“也請母親多考量考量。”
躲在牆角的阮蓮收回目光,悄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