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就休了他!

第39章 第 39 章 我就休了他!

阮蓮呼吸一緊, 再不敢多說什麽,任由婆子架着往外走,唐姨娘跟着也被婆子架了出去。

屋裏安靜了, 老夫人嘆了口氣,瞥阮銳一眼:“此事望你長個教訓, 如今是還有我在, 還能給你們撐着,若今日是你當家做主了, 後院鬧成這般,還能有什麽臉面可言?”

阮銳恭敬一拜:“母親說得是, 兒子記住了。”

“好了, 你忙去吧,這裏也不需你做什麽了。”

“是。”

人走了, 老夫人牽着劉夫人的手拍了拍,又笑着道:“好了, 消消氣,幸好今兒是被獻哥兒撞見了, 現下也算不得太差, 但後續還得處置呢。”

劉夫人點了點頭,用帕子按了按眼淚,緩緩坐下。

“這幾個犯了事的丫鬟, 我便叫人拖下去處置了,這會兒也到了時辰了, 祖母和二叔母不如先去用晚膳,我稍後就來。”蘅大夫人走出幾步道。

剛說完,地上的丫鬟便哭起來:“夫人!夫人!奴婢未曾害過小姐,奴婢也不知曉情況, 是奴婢誤信了人傳話……”

“祖母、姨母、大嫂子,晌午還多虧了這個小丫鬟,若不是她,我也不會發覺事情有異。”元獻上前一步。

阮葵本也想說話,見他說了,又坐回去。

老夫人笑着道:“誰好誰壞,你們嫂子心裏有數的,你們就安心随我們去吃飯,不必操心旁的。”

“是,你們兩個就安心吃飯去。”蘅大夫人笑着朝他們說完,又微冷着臉朝丫鬟吩咐,“将這幾個丫鬟押着一塊兒往前面去。”

這回,屋子裏更清淨了些,老夫人吩咐吃飯,丫鬟們立即前呼後擁着上前伺候,方才那些腌臜事似乎一掃而空、不複存在。

席間不好說話,待用完晚膳,趁休息的間隙,劉夫人将阮葵牽去了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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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和表兄今日、今日……”劉夫人猶豫半晌,不知如何開口,又道,“你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還好,沒哪兒不舒服的。”阮葵低着頭,小聲道。

劉夫人皺了皺眉,又湊去她耳邊低語幾句。

她立即紅了臉,連連搖頭,搖完又點頭。

劉夫人看得着急,忍不住低聲兇一句:“到底是如何!你和娘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他、他好像碰了,但、但不疼……”

“好,娘知曉了。”劉夫人摸摸她的臉,“若是有哪兒不舒服的,一定要跟娘說,知曉了嗎?尤其若是有胃口不好、嗜睡的症狀,千萬要跟娘說。”

她雲裏霧裏的,只是連連點頭。

劉夫人松了口氣:“去吧,出去吧,一會兒還有要事要商談。”

“什麽要事?”阮葵輕聲問。

劉夫人有些無奈:“你一會兒就知曉了。”

她們回到了堂屋,蘅大夫人也來了,老夫人招呼她們坐下,抓了把南瓜子邊嗑邊道:“今兒剛好大家都在,就将婚事商量商量。”

阮葵一驚,這才反應過來,正要開口拒絕,卻瞧見幾個長輩皆是一副坐定的模樣,又想起今日的事,只是心中嘆息一聲:看來這事兒是板上釘釘了。

“一個月,辦得下來嗎?”老夫人道。

“有些匆忙,但若實在要辦,也能辦得下來。”蘅大夫人答,“宴席布置之類的,早前準備過幾個姑娘的婚嫁,我心中自是有一套流程,一個月綽綽有餘。不好辦在,一是喜服頭面,這些都是現做的;二是邀請賓客,一些外地的賓客,恐怕來不及邀請。”

老夫人點了點頭:“是如此。老二媳婦,你看呢。”

“我也覺着按母親的意思,一個月內完婚好,至多拖到中秋前幾日。外地的賓客,也就是母親的老家汴州,和我母家揚州,若是要來,時間也夠了,就是喜服和頭面……”

“喜服鳳冠若是趕工,也做得出來,就是沒什麽時間改了,恐怕做出來會不合葵丫頭的意。”蘅大夫人接話。

劉夫人道:“能趕出來就好,不論旁的。”

老夫人努努嘴:“槐靈,将我成親時戴過的冠拿出來讓葵丫頭瞧瞧,看看喜不喜歡,若是喜歡,按照我那個做就是。”

“是。”槐靈應聲,快步進了裏間。

外面繼續商讨:“至于喜服,就那幾個花樣,明兒就讓繡娘拿花樣子給她看看。”

“是,母親考量得周到,這樣便很好了。”劉夫人道。

槐靈正好将冠拿出來,捧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擺擺手:“拿去,讓葵丫頭試試。”

“我、我……”她才不想試呢!

“平日大大方方的,今日怎的這樣扭捏了?”蘅大夫人笑着将她拉起來,接過冠,往她頭上比劃,“來,試試。碧玉,拿鏡子來,讓葵丫頭瞧瞧喜不喜歡。”

她看着銅鏡裏自己臉上的兩大團紅暈:“我沒什麽喜歡不喜歡的……”

蘅大夫人将冠又交回槐靈手上,笑着又道:“我瞧這個就挺好的,獻哥兒眼都看直了!”

元獻一驚,臉紅了透,立即垂下頭。

屋子裏卻是都笑起來了,老夫人也是笑着罵:“你啊你,說了幾回了,不許這樣打趣他們,他們都是面皮兒薄的……”

“好好好,我知錯了知錯了,可不敢再說了,還是快些商議婚事吧。”蘅大夫人收斂了笑意,接着道,“出嫁自是在府上,但接親的地方還沒有定論。我在城裏倒還有一處閑置的宅子,不如給他們用來成親。”

“不可不可。”劉夫人打斷,“這如何好?我知曉你疼愛他們,但不好叫你這個做嫂子的破費。剛好也是要給葵寶辦嫁妝的,我便在城中添置一處房産,當是葵寶的嫁妝,給他們用來成親,成親後他們也有地方住。”

“姨母。”元獻适時起身,拿出袖中的匣子,雙手捧起跪在劉夫人跟前,“這是我這些年來攢下的銀子,還請姨母收下,用來添置房産,也不必添我的名,還當是妹妹的嫁妝。”

幾人皆是愕然,蘅大夫人走近幾步,往裏瞧了一眼,道:“二嬸嬸快瞧,這可真是将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了,裏面一捧銅板呢。”

劉夫人悄自嘆息一聲:“你的心意我知曉了,可這些銀子你還是自己收好,往後成了家用錢的地方還多着呢。”

元獻卻道:“姨母若是不收,我便長跪不起。”

蘅大夫人問:“你得先回答了你姨母,你将這些錢全給了,你和葵丫頭往後要如何過活?”

“抄書、寫文章、作畫……總是能賺到錢的,姨母不必擔憂,我不會讓妹妹跟着我受苦的。”

“罷了,便将這幾個整的拿了,讓你大嫂子替你去置辦聘禮。”劉夫人朝茯丹使了眼色,叫茯丹從那匣子裏拿出十幾個銀錠,交到蘅大夫人手中,“剩下的你便收好吧。”

“是。”元獻起了身,卻去了阮葵跟前,将匣子放在了阮葵懷裏,“妹妹替我收着吧。”

蘅大夫人又是好一陣笑,她一笑,老夫人和劉夫人便忍不住笑,丫鬟們也都敢低低笑出聲來。

阮葵又羞又惱,急得要罵他:“你、你……”

“你怎麽?”蘅大夫人笑着道,“還不趕緊收好?往後你可是要管家的。”

阮葵羞得整個腦袋都紅了,脫口而出:“他就是哄我呢,這也沒幾個銀子,這就想把我收買了,我才不信呢!”

“瞧瞧,我們葵丫頭可不是好糊弄的。”蘅大夫人又看向元獻。

元獻一雙耳朵通紅,拱手道:“往後我賺的銀子全歸妹妹管,我可與妹妹寫下保證書,若往後做不到,大嫂子帶着人來揍我就是。”

“哎喲哎喲。”蘅大夫人笑得哎喲直喊,腰都笑彎了,要人扶着才沒摔,“你們瞧瞧,你們瞧瞧,這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你們就等着吃喜酒吧,我保管給你們辦得妥妥帖帖的!”

“多謝大嫂子操勞。”元獻朝着蘅大夫人又是一拜。

“好了好了,都不許再鬧了。”老夫人剛笑得停下來,瞅他們一眼,叮囑一句,“獻哥兒,我知曉你喜歡她喜歡得緊,就是怕你因此耽擱了學業,現下事兒不得不到了這一步,你也千萬給我記住,好好讀書,不許耽擱了,若是你們真因此荒廢了,我和你姨母是萬不可能再幫你們一回的!”

“是。”元獻叩首,“祖母教誨元獻謹記在心,絕不敢忘,一定好好讀書,努力考取功名。”

老夫人點了點頭,還算滿意,叫他起來,又問蘅大夫人:“你再想想,還有沒有旁的事還沒商議的?”

大夫人口中默默念叨一會兒,忽然擡眼:“哦,對了,我們這會兒商量得正好,可還未跟獻哥兒的母親說過呢。”

“我這年齡大了,老記不住事兒,你年紀輕輕的怎的也忘了提醒了?”老夫人罵一句,又道,“罷了,今日也晚了,明日叫她來再商量商量就是,你們都回去歇息吧。”

“老祖宗說得是,都怪我忘了,我明日向唐姨媽賠個禮就是。”蘅大夫人應下。

這裏沒元獻說話的地方了,但他卻看得清楚,老夫人根本就不想叫他母親來,也不在乎他母親的意見如何。

他倒不覺着有什麽,母親來了也做不了什麽,他們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若是知曉唐姨娘那一茬兒事兒,反而會鬧得不愉快,還會攔着他給錢……況且,阮葵本就和他母親不對付,若是母親在,阮葵未必能這般任由幾位長輩做主。

這會兒,他再悄悄朝人看去,果見人臉上的紅暈盡散,臉色有些沉。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元獻急急追上去。

這會兒幾位夫人還有話說,路上只有他們兩個,還有幾個丫鬟。

他直接擋住了她的路:“妹妹,不論發生何事,我都會向着你。”

“讓開!”阮葵瞪他一眼,将裝了銀子的匣子塞回他手中,繞過他要走。

他拿着匣子急忙又追:“我知曉你介意我母親的事兒,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是。”阮葵一想到他那個娘,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不想多和他說一句,繞過他又走。

元獻也知曉,若此事處理不好,依照阮葵的性子,就是逃婚也不無可能。

他心一急,轉過身,就從身後将她抱住。

幾個丫鬟皆是一驚,這些丫鬟都是阮葵院裏的,領頭的是藕香。

藕香晚膳那會兒便聽說議親的事了,現下也不好說什麽,只低聲提醒一句:“元少爺,這裏離老夫人院子不遠,若是被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瞧見,恐怕不好……”

“我知曉,我說完就走。”元獻雙手并未松開,低聲在阮葵耳旁道,“我知曉,你讨厭她,我說過,我能理解你,我會向着你,不會讓她欺負你……”

“你放開!我才不要聽你說這些!”阮葵狠狠掙紮。

元獻卻抱得更緊了些:“我跟你保證,若我有一回不向着你,不護着你,我便立即寫和離書,放你自由。”

阮葵一愣,抿了抿唇,回眸看他:“真的?”

他松了手,後退一步:“你不想想,即便是我說的話不算數,可伯爵府的人不是吃素的,你若受了委屈,祖母姨媽還有大嫂子,能饒得了我嗎?”

“你、你知曉就好!”阮葵惡狠狠盯着他,“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和你那個娘欺負我,我要你們好看!”

“好,我記住了。”他牽過她的手,将匣子放回她手中,“明日我還要去書院,可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能不能讓這些丫鬟先走遠一些?”

阮葵接了匣子,卻道:“什麽話非要單獨說不可?你是不是想趁夜色又占……”

元獻趕緊打斷:“沒,真是有要緊的事兒。”

她也不想讓丫鬟知曉這些,便朝藕香吩咐:“我和他去前面說話,你們不用跟過來。”

藕香看他們幾眼,最後只道:“天晚了,小姐早些說完早些回去。”

阮葵點點頭,跟元獻一前一後往前走,停在了一棵灌木叢後,只露出兩個腦袋來。

“什麽事?”她低聲問。

元獻低頭看着她,也放低聲音:“我今日弄疼了嗎?”

她一下惱了,氣得踹他一腳:“好啊,你果然是來調戲我的,你這個死不要臉的!”

元獻疼得抱起腿跳來跳去,還不忘拉住她解釋:“我沒有,沒有,我就是怕你傷着了,問你需不需要看大夫!”

他們都以為他和阮葵真的發生什麽了,怕阮葵有了,所以才着急辦婚禮,只有他心裏清楚,他今日沒找到地方,沒真對她做什麽。可他一聽要成親,就、就順勢騙了人……但他擔心弄疼了她也是真的。

他站好,聲音又放低:“我真沒有要調戲你,你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可要及時說,別耽擱了看大夫。”

“沒有!也不用你管!”阮葵沒好氣道,“現下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給誰看呢?你咬我脖子的時候怎麽不裝?”

“我……”元獻抿了抿唇,“我當時中了那香的毒,沒能自制,是我的錯。咬疼你了嗎?”

阮葵低着頭,想起當時屋裏的那個小厮,态度軟和了幾分:“不疼,就是脖子上留了印子,怕丫鬟們看到。”

“可以用熱帕子敷一敷,能消得快一些。”

“噢,知道了,還有什麽事嗎?”

“過些日子,我興許就要搬出去了,你等一等,等我來娶你,等去了新家,我們專門弄個屋子給你燒泥人。”

“呸!誰要等你!沒什麽事我就走了。”阮葵轉頭就跑。

元獻緩緩往前跟了幾步,對投來目光的藕香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去。

婚事商議幾日,全府上下幾乎傳開了,有人道喜,自然也免不了非議,元獻倒還好,他早習慣了,已能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荷生每天氣得上蹿下跳的。

元獻從馬車上下來,瞧見他愁眉苦臉的,笑着打趣一句:“又聽見什麽了?”

“算了,我就不說了,說了影響少爺讀書。”荷生嘆了口氣,又道,“對了,昨日夫人叫少爺過去,少爺推脫了,夫人今日興許會過來。”

“過來就過來吧。”元獻不太在意,緩步踏進院中,瞥見角落裏的窯,“她這些日子應當不會過來了,将這個窯拆了吧,往後去了新家再弄。”

“哎!好,我這就去拆。”荷生拿着鍬過去了。

元獻站在一旁看了會兒,轉身進了房中,又要拿出書本溫習,不想,唐姨媽果然來了。

“你表妹都快被人打死了,你還有閑心在這兒看書?”唐姨媽總是氣沖沖來地來,每次都不會有例外。

元獻放下書,往外走了幾步,拜了拜:“母親。”

“你少跟我裝模做樣!”唐姨媽低罵一句,上前拽着他便要走,“你這就給我去為你表妹姨媽求情!”

元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母親這樣想為姨媽和表妹求情,為何不自己去呢?”

“你別以為我不知曉,你現在在老夫人跟前是有臉了,他們都給你和那個小蹄子訂婚了,能不聽你的?我去有什麽用?”

“母親有這個功夫在這裏跟我鬧,不如去問問姨媽表妹,到底是犯了什麽事才被這樣嚴懲。此事沒有牽連我與母親,母親便該慶幸了,還讓我去求情?那這婚禮沒了,我們也不可能繼續再住在伯爵府了,母親想想清楚吧。”

唐姨媽咬了咬牙,甩開他手臂,咒罵一句:“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姨媽對你那樣好,今日你連一句情都不求,你可真是伯爵府裏養出來的好少爺!”

元獻一言不發,任由她罵,待她罵完,只是拱手行禮,道一句:“母親慢行。”

荷生這會兒才敢冒出頭來,低聲喚:“少爺……”

“我沒事。”元獻笑了笑,擡步回到桌邊,繼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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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葵試了一整日的衣裳了,一群人圍着,現下頗有些頭昏腦脹,趴在桌上唉聲嘆氣:“成個親怎的就這樣麻煩?就不能磕個頭就算是完事了?”

“這可不是能亂說的,若是被旁人聽見要笑小姐的呢。”藕香輕捂住她的嘴。

她掰開藕香的手,又是嘆息:“真煩人,早說不成親不成親,非要我成親……”

“小姐!小姐!劉家的表小姐到了!”丫鬟匆匆跑進來,打斷了她的話。

“真的?我去看看!”阮葵立即将所有不高興都抛去腦後,提着裙子匆匆往外跑。

藕香也松了口氣,跟着往外跑。

出了院門,跑出花園的月洞門,要往園子大門去,劉紗迎面而來,和她們碰了個正着。

“表妹!”劉紗大喊一聲。

“表姐!”阮葵也大喊一聲。

兩人迎着面跑,撞了個滿懷,手挽着手笑着朝回走。

“我還以為你們得晚兩日再來呢。”

“再晚就要到你成親那日了,母親說早些過來,若有想要幫忙的地方,還可以幫幫忙。”

阮葵引着人進了自己的院子,到了裏屋裏坐下:“要忙也是他們大人忙,我們忙不着什麽。”

“是不用我忙,我可想問問你,你不是說和那個元什麽之間沒什麽嗎?怎的突然要成親了?”

“我……”阮葵抿了抿唇,“這事兒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還說我呢?那你呢?我娘說你對我二哥有意,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你為何都未與我說過?”

“我、我……”劉紗也支支吾吾起來,“我不是想瞞着你,只是家裏沒說定,我也不知是何清形,不敢亂說,那又是你二哥,你讓我如何好意思開口?”

阮葵皺着眉頭,重重嘆了口氣:“你到底看上他什麽了?你沒看我給你寫的信嗎?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的!”

“他、他長得不錯,又幽默風趣……”

“他哪裏長得好看了?我看他長得還不如元獻那個死呆子呢!”

“好哇,你還說我呢,我倒要問問你,你是不是早喜歡那個姓元的了?”

“我怎麽就喜歡他了?我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好看就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劉紗急急打斷:“你知曉我哥哥有多傷心嗎?他消沉了好一段時日,原都不想來,是母親非将他拽了來。”

“我不知曉你哥哥是那樣的心意,我若知曉他先前那樣是想娶我,我一定早早就拒絕他了。我不喜歡元獻,可也對你哥哥沒有那樣的意思,我就是不想成親而已。”阮葵說完,兩人都沉默好一會兒,她又道,“我二哥真的風流得很,我沒哄你。”

劉紗垂着眼道:“我知曉你是為我好,可我娘說了,只是有幾個通房丫鬟而已,算不得什麽,旁人也都有,只要不是弄出孩子來了、弄得名聲差了,便不算什麽的。”

“你旁的不知曉,難道不知曉我娘嗎?你看我那幾個姨娘将我娘欺負成什麽樣了?”

“我也拿你娘說事了,可我娘說,那只是因為你娘不在乎,所以才這般,若是像我娘一樣,家裏的幾個姨娘根本不會怎樣……你也要好好想想,要厲害些,往後那姓元的納了姨娘,你一定不能像姑母一樣慣着。”

“他敢!他若是敢納妾,我就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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