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可我真的很傷……

第54章 第 54 章 可我真的很傷……

阮藜看着他們倆, 無奈笑了笑:“我都沒用勁兒,你怕什麽?我到底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了?你們一個個的這樣防備着我?”

阮葵又要沖過去,被元獻攔着, 只能伸着脖子罵:“我表姐還懷着你的孩子,你就在外面找女人, 你還是人嗎!”

“我什麽時候在外面找女人了?她是莊子上的丫鬟, 也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我早說要給她名分了, 紗紗也知曉此事,怎的到了你嘴裏就好像我偷人了似的?”

“你不許這樣喊我表姐!你這個三心二意不三不四勾三搭四的臭男人!”阮葵罵着罵着眼睛紅了一圈,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就是個大烏龜大王八大鼈,有我表姐不夠, 還要在外面找別人!”

阮藜有些頭疼:“我又不是對你表姐不好了,她照樣是二少夫人, 我仍舊會尊重她愛護她。況且這府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侍妾,我父親二伯都有, 你去看看稍有頭臉些的人家, 哪個沒有?”

“那表姐也能有是不是!”

“你……”阮藜愣了下,“你這話說的就沒有道理了,也最好莫要如此說, 若是被旁人聽去,對你表姐不是什麽好事。”

“那憑什麽!憑什麽你可以勾搭旁人, 表姐不能!”

“這你不該來問我,規矩不是我定下的,況且往後妹婿也是要納妾的,否則只有你一人, 如何豐延子嗣?不過你放心,我也會盯着他,不許他納些不三不四的人,也不會許他寵妾滅妻的……”

“滾!”阮葵一把推開元獻,轉頭就跑。

元獻早就像堵阮藜的嘴了,但現下顯然已是來不及,氣急罵阮藜幾句:“你好好的要說就說自己,扯我做什麽!”

“我也沒說什麽啊,這不是還幫她說話了?”

“我不納妾!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他高喊一聲,轉頭朝人追去。

“這樣怕她?”阮藜嘀咕一句,也喊,“葵丫頭,我勸你一句,還是別管太嚴了,否則他以後會逆反的。”

若不是還要追人,元獻這會兒已将阮藜的嘴縫起來了。他顧頭不顧尾,追進了院子,從身後将人緊緊抱着,急急解釋:“你別聽他胡說!他自個兒跟人不清不白的,就想拉全天下的男人跟他一塊兒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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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開我!你和他就是一夥兒的!”阮葵狠狠掙紮,“你這兩日一直找借口不許我去跟着他,你就是給他打掩護!你們狼狽為奸亢壑一氣!”

元獻手都勒紅了,緊接着又解釋:“我如何是為他打掩護?我是擔心,這樣鬧大了,鬧得二嫂面上不好看,她還有着身孕呢!二哥不是個東西,可二嫂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阮葵抿了抿唇,安靜下來,低聲道:“松開我。”

元獻屏息,試探松開雙手。

阮葵沒有跑,拖着步子緩緩往卧房去,蹬掉鞋子,直直往床上摔。

元獻跟過去,将她的鞋子整理好,坐在床邊,輕輕理理她鬓邊的碎發:“困不困?”

她沒回答,有氣無力問:“他都有表姐了,為何不與表姐同房,要去找別的女人?”

“二嫂有身孕了,恐怕不方便。況且他或許就是追求那股新鮮勁兒,即便是二嫂方便,他也會去找別的女人。”

阮葵神色一凜,緊緊盯着他:“你就是這樣想的吧?”

他慌忙直起身解釋:“怎麽會?我就是猜猜他是如何想的,我不是這樣想的,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

“哼。”阮葵瞅他一眼,挪去了床最裏邊,“我要睡了。”

元獻除了鞋,跟過去,從身後抱住她,手往她腰間的系帶上去。

“幹嘛!”她在他手背上拍了下,沒好氣問。

元獻趁機翻身而上,撐在上方看着她:“想要。”

“什麽!”她臉一下通紅,又推又搡,“你個不要臉的!你給我下去!”

元獻直接鉗住她的手,堵了她的嘴,掀開輕薄的夏裳。

她哼哼嗚嗚半晌,終于投降,雙手輕輕抵在他胸膛上,小聲在他耳旁喘息。

夏日,鋪了竹席溫度剛好,他們面對面側卧着,身上只用搭一層薄被。

元獻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靜靜看着她。她也看着元獻,思緒卻飛遠了,一會兒,忽然又開口:“我是不是做錯了?”

“嗯?”元獻還在回味,“什麽?”

“我不該去和二哥說那些,這是二哥和表姐自己的事兒,我只能管好自己,沒法兒管別人。”

元獻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一下:“我知曉,妹妹是好心,妹妹擔心二嫂受了委屈,妹妹現在這樣想也是有道理的。二嫂她不是傻子,她也并非不知曉二哥為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該由妹妹來承擔,她或許也不需要妹妹來承擔。”

她癟了癟嘴:“就是母親那樣是嗎?”

元獻将她往懷裏摟了摟:“嗯,就像姨母無法要求你像她那樣生活,你也無法要求姨母像你那樣生活一樣,每個人只能管好自己的生活。”

“那你呢?”她擡眸,“你是不是像二哥說的那樣,根本就不喜歡我這樣,以後會報複我的。”

“我和妹妹的關系與妹妹和旁人的關系不一樣,妹妹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我不可以說不,我和妹妹是一體的。”

“誰和你是一體的……呃!你幹嘛……”她雙手去攔,但已經來不及,聲音都變了調子,“你幹嘛呀,剛剛不是要過嗎?怎麽又要?”

元獻扶起她的腿,躬身埋頭:“我們試試避火圖上畫的。”

她吓得緊忙要往後退:“我不要,你別別、別什麽都想試試,好奇害死貓的,你不知曉嗎?”

“怕什麽?看,我們現在是一體的了。”

“你這個下流胚子!你把手拿開、拿開!”她尖叫連連,又推又踢。

元獻挨了好幾下,有些受不住了,只能強行将她的手腳都制住:“莫動了。”

她拳打腳踢不了了,便去撞人,卻不知這是主動送上門,讓人更方便了。

“嗚嗚嗯嗯嗚……”她羞得哭起來,嗚咽不停,卻不覺扭得越發歡了。

元獻配合,将她的歡愉盡數吞下,擡起一張紅潤的雙唇,笑着将她臉上的淚痕抹去:“哭什麽?不是舒服了嗎?”

“你少胡說八道!你就是占我便宜!”她推他一把,慌忙拉來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元獻笑着往牆上一靠,大喇喇坐着:“妹妹要不要也來占占我的便宜?”

阮葵吸吸鼻子,眼神不自覺往下瞟一眼,佯裝不在意轉了頭,過了一忽兒,突然道:“那、那你也給我摸一下。”

元獻笑着點點頭,大大方方露出來:“好。”

阮葵懷疑看他兩眼,裹着被子往前挪了挪,小心翼翼伸出指尖戳了戳,驚道道:“诶!它會動诶!”

他拉過她的手往上放,雲淡風輕道:“随便摸,不收銀子。”

“你還想收銀子?”阮葵瞅他一眼,大着膽子摸了摸,嘿嘿一笑,笑出個鼻涕泡,“燙燙的诶。”

他默默拿了手帕給她擦幹淨,啞聲問:“好玩嗎?”

“還行,但是怎麽不動了?”

“要我控制的。”

“好诶,又動了又動了!”她正新奇着,跟前人突然撲過來,她愣了下,哭喪着臉喊:“又要啊?你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呢?”

“最後一回。”

“不要,我不要像□□一樣。”

元獻笑着在她脖頸上亂親,癢得她縮着脖子躲。她一動,元獻越發不能自抑,恨不得這回就一勞永逸,往後就不用只能這樣蹭蹭了。

“疼啊!!啊啊!”阮葵慘叫一聲。

元獻驚得急忙退出去。

“你松開我!松開我!我不要了!”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元獻慌忙安撫,又是在她臉頰上親吻,又是在她頭上撫摸,“妹妹莫怕,是我錯了,我不會再弄疼妹妹了。”

她哼哼唧唧一會兒,終于不流眼淚了,只是臉被壓變了形,圓潤的眼眸也被壓扁了。

元獻不敢再貿然動作,只能如往常一般解決。

外面熱得厲害,屋裏放了冰塊,幽幽散着冷氣,早上起得太早,又來來回回折騰許久,這會兒都有些困了,阮葵枕在他懷裏睡着了。

這一覺睡到快日落的時候,玉匣在外面喊過幾遍,終于将人喊醒了。

“什麽事?”阮葵茫然坐起。

元獻跟着慢悠悠起身,從身後抱住她,在她光滑的肩頭親了親。

“您和少爺睡了一日了,夫人有些擔心,叫奴婢來看看,剛好也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

“噢,我們這就起。”她往外喊一句,用手肘撞撞身後的人,低聲道,“松開我,起了。”

元獻松了手,将她的衣裳拿來:“給。”

她慢慢吞吞穿好衣裳起身,皺着眉頭在原地走了幾步:“我怎麽覺着還是有些疼。”

元獻眉頭一擡:“我瞧瞧。”

“噢。”阮葵抿了抿唇,走近幾步。

元獻低頭去看,又伸手去檢查。

“就是這兒,疼。”

“沒事,過兩日就好了。”他瞥一眼手上的血絲,不動聲色收回。

阮葵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這是什麽?哪兒來的血?我的?”

他點了點頭:“嗯。”

“你弄傷我了!”阮葵怒吼一聲,“我就說怎麽會這樣疼!”

“不是……”元獻仰頭無奈笑笑,拉了好幾回,才将她拉到腿上坐着,悄聲解釋,“不是我弄傷的,是落紅,避火圖上有的,你又沒看。”

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來了,這個她知曉,母親跟她說過的,但她臉一別,氣道:“那還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流血。”

“是,還是我的錯,但你別自己吓自己。”元獻給她順順毛,歪着頭湊過去看她,“疼得厲害嗎?若是真疼得厲害,我們去叫大夫。”

“也、也沒那樣疼……”

“我只知曉會疼,但不知曉會這樣疼,我不是故意弄疼妹妹的。”元獻輕聲細語,眼中的柔波都化不開了。

阮葵忽然覺着有些難為情,扭着脖子不給他看:“我知曉了,你松開我,我餓了,要去吃飯了。”

元獻笑着在她指尖上輕啄一下:“好,去吃飯吧。”

她快速穿好襯褲,蹬上鞋子,急急忙忙将門打開。

熱氣往屋裏湧了一些,丫鬟進門,站在她身後給她收拾頭發。

元獻不徐不疾穿好鞋子,也起了身,吩咐一句:“将地上的被子收了拿去洗洗。”

阮葵臉頰驟然爆紅,頭低得快直不起來了。她弄髒了兩床被子,夏天的被子薄,有一床都快濕透了……

丫鬟哪兒不知曉?晌午屋裏動靜那樣大,她們又不是聽不見。在大宅院裏伺候的,總比別人機靈一些,也不會亂說些什麽。

阮葵也想到了,路上戳戳元獻的手臂,低聲問:“她們、她們是不是都知曉了?”

“嗯?怎麽了?”元獻偏頭看她。

她癟着嘴:“你不要臉,我還要呢,還問怎麽了?你說怎麽了?”

元獻笑着道:“不是什麽大事,她們不會亂說的,妹妹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就好。”

“我從前怎麽沒看出來你臉皮這樣厚呢!”阮葵氣得狠狠捏捏他的皮。

“喲,又管教上了?”阮藜靠在門框上,好整以暇看着他們倆。

阮葵當做沒瞧見他,臉一甩,朝着湖邊高臺上坐着的母親和表姐去。

阮藜無奈嘆息一聲,又看向元獻:“你看看你把她慣的,你再不好好治治她,以後有的你受的。”

元獻後退兩步,拱手道:“二哥往後還是少與我說話,免得我也受牽連。”

阮藜張了張口,噎着了。

那邊,劉夫人正拉着阮葵說話:“你呀,都成親的人了,怎的還像從前那般一睡就是一整日,讓人聽了不笑話?”

“又不是我一個人睡了一整日,元獻他也睡了一整日,娘怎麽不說他?”

“是。”元獻及時上前,“是我貪睡,還非要妹妹跟着一塊兒,請母親責罰。”

劉夫人面向元獻卻道;“你平日讀書辛苦了,好不容易休假,多睡睡也好,免得整日讀書,将身子熬壞了。”

阮葵心裏不服氣,瞅元獻一眼,沒好說什麽。

元獻只當做沒看見,在她們對面坐下,給她倒了茶水,又将點心往她跟前推了推:“妹妹說餓了,不如吃些點心先墊墊。”

劉夫人也道:“中午都沒起來吃飯,你不餓誰餓?點心也少吃些,飯快好了,我特意跟廚房囑咐了,都是你和你表姐愛吃的。”

阮葵抿抿唇,看向劉紗:“表姐你休息好了嗎?”

她有些擔心早上那一通傳到表姐那兒去了,會影響表姐,但劉紗笑笑,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慈愛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好,孩子不怎麽鬧騰。”

劉夫人道:“侄兒肯定是個安靜的性子,我懷你表妹時,她日日鬧得我睡不着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全是懷孕生孩子的事,阮葵聽不懂,又覺着聽自己的事兒有些尴尬,默默扣起杯子上的花紋。

元獻瞧見,輕輕點點桌面,朝她使了個眼色,往旁邊的小河看去。

她眼睛一亮,提着裙子悄聲往後退,等劉夫人發現時,她已和元獻退到河邊了。

“又去做什麽?”劉夫人有些無奈。

“不做什麽,就在河邊玩玩而已,天太熱了。”她已撿起小石塊兒往水裏扔了。

元獻也道:“這溪水不深,有我看着,母親放心和二嫂說話吧。”

劉夫人嘆息一聲,看向劉紗:“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她若是能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

劉紗看着遠處脫了鞋襪、踩進溪水的兩人,視線漸漸模糊,只能瞧見日光下反射出的斑斓的圓點。

“夫人。”從揚州陪嫁來的丫鬟小聲喚。

劉紗恍然回神,才發覺劉夫人已不在身旁。

丫鬟提醒一句:“葳哥兒醒了,二夫人去看了。”

“嗯。”劉紗點點頭,垂下眼。

“夫人,二爺他……”

“不必說了,有些事并不是羨慕得來的,況且明覺待我并不算差,只是比不得表妹與妹婿而已,家中長輩也寬厚包容,我該知足。”

“夫人說得是。”丫鬟應和一聲,卻随着她的目光又往溪邊看。

阮葵剛從溪中撿了塊兒白得圓潤的石頭,對着日光看看,像得了寶貝一樣朝元獻炫耀:“你看,好不好看?我撿的。”

“好看。”元獻很是賞臉,“妹妹能不能送給我?”

“才不呢,這樣好看的石頭我要自己收起來。”阮葵看他一眼,“我一會兒要是再撿到了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給你。”

“那多謝妹妹了。”他拱手作揖。

阮葵彎着腰在溪水裏繼續翻找,找着找着,餘光忽然瞧見坐在溪邊石頭上坐着的人,她眼珠子轉了轉,鞠了一捧水往人灑去。

元獻在一片水花中擡眸看她:“當心着涼。”

她将袖子又往上撸了撸:“我身子好着呢,我才不會着涼,倒是你,你幹嘛不和我一樣下水來。”

“你玩就好,我們一會兒打打鬧鬧起來,姨母又該教訓了。”

“我現在都下水了,母親來了肯定也要罵我的,你不想挨罵,就慫恿我下水,自己坐在一旁……你小子,好重的心機!”

“哪兒有?”元獻笑着脫鞋,“妹妹想要我陪,我下水就是。”

阮葵插着腰:“誰要你陪了。”

元獻将鞋襪放去一旁,起身走進水裏:“要做什麽?”

“和我一起找石頭。”

“好。”元獻挽起袖子,和她一搬在水裏搜尋。

她看着他那副不緊不慢的模樣兒,總覺得心裏不得勁兒,又鞠了一捧水往他身上灑。

“莫弄自己身上了。”元獻一點兒不氣,擡袖慢悠悠擦了臉上的水,還叮囑了幾句,“玩一會兒就去案上坐着吧,天暗了。”

“你、你,你好沒意思。”阮葵耷拉着腦袋。

元獻心涼了半截:“那妹妹要我做什麽呢?”

她蹲下身,裙擺飄在水裏,撿了石頭在水裏堆堆疊疊:“我就想你陪我玩兒。”

元獻蹲在她身旁,衣擺瞬間被溪水淹沒,也濕了。他撿起石頭,學着她将石頭壘疊而起,攔住從上而下的水流。

阮葵終于開心了,在他臉上親一下。

他無可奈何,但也只能陪着。

果真,沒一會兒,劉夫人來了,他們倆都沒能跑脫。

“看看你們倆,像什麽樣子,還不趕快去換衣裳!一會兒着涼了,莫又鬧着說頭疼……”

阮葵被母親罵習慣了,一點兒也不怵,還有人陪着,就更開心了。

“嘿嘿。”她用手臂撞一下元獻。

元獻笑看她一眼,握緊她的手:“快回去換衣裳吧,一會兒真着涼了。”

“我身強體壯才不會着涼,你應該考慮考慮自己。”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小雞崽子一樣。”

“我?小雞崽子?”元獻又将她的手握回來,攤在手心裏,“看,妹妹的手比我的小好多。”

她不服氣給他掌心一拳:“但我力氣比你的力氣大。”

“真的?”

“嗯。”她不假思索點頭。

元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摟住她的腰将她扣去了身前,在她反應過來前,咬住她的唇。

她愣了一下,倒沒拒絕,只是苦着臉道:“又要啊?”

元獻親親她皺起的臉:“我只是想跟妹妹請求,以後能不能不要說我無趣了?”

她眨了眨眼:“你、你這不是掩耳盜鈴嘛。”

“可妹妹這樣說,我真的很傷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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