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愛我

第57章 第 57 章 你愛我

元獻垂首, 在那條鞭傷上輕輕落下一吻。

阮葵覺得事情不對,扭頭看他:“你幹嘛!”

他沒說話,默默将藥膏給她抹好,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突然扣住她的腰, 一口咬住她的唇。

她眉頭蹙了蹙, 一時不知将手往哪兒放好。

元獻察覺,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脖頸上放, 将她又往跟前扣了扣,挨得緊得一絲縫都沒有。

“嗯……喘不上氣了。”她往後仰了仰。

元獻又去親她的脖頸:“妹妹、葵妹妹。”

她又躲:“好癢。”

元獻笑着抱緊她:“妹妹, 等我考完了, 我們就真的圓房,好不好?”

她微怔。那回疼過後, 她便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什麽才是圓房、什麽才是真夫妻,先前他們那樣什麽都不是。

“妹妹不想嗎?還是有什麽顧慮?”

她咽了口唾液:“我、我……”

“昨日祖母說了, 你已經嫁給我,已經是我的了。”

“才不是呢, 才不是什麽你的我的。”

“那我嫁給妹妹了, 我是妹妹的了,妹妹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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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葵臉一下紅了, 結結巴巴罵:“你幹嘛、幹嘛說這麽奇怪的話啊?”

“奇怪嗎?可我們是夫妻,早該圓房了, 我怕妹妹不同意,不敢強來,現在妹妹能同意嗎?”

“我、我……”她雙推他。

元獻直起身,雙眼望着她:“還是不可以嗎?妹妹說, 我是哪兒做得不夠好,我改。”

“沒,你沒哪兒做得不好。”她背過身匆匆将寝衣穿好,忽然想到了借口,“我就是、就是不喜歡你。對,我不喜歡你,我早跟你說過的,我不喜歡你的,就是成親了,我也不喜歡。”

“那你就一輩子和我這樣耗下去嗎?”

“那當然不是啦,等你高中了,那不就能找一些更好的了?到時候你換一個,我們就和離呗。反正你娘也不喜歡我,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麽賢良淑德的人,管不了家,咱們好聚好散,實在不行,你把我休了也成。”

還說什麽是他的人,又不會跑……元獻就知曉,阮葵的心一直就沒在他這裏,頂多是對他有些好感罷了,哪天真從天而降個大俠,就真要跟人跑了。

“可是我愛你,你感覺不到嗎?”他從身後抱住她,小心避開她身上的傷。

“但我不愛……诶诶,你哭什麽?”阮葵驚訝伸手接住他的眼淚。

他沒想哭的,可她說話太傷人了,他知道她不是故意傷人,可不是故意傷人反而更加讓人受傷。

“為什麽呢?你昨天還親了我呢,為什麽說不愛我呢?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嗎?”

“你別、別這樣。”阮葵按着他往床上坐,“你身上還有傷呢,趕緊休息,別晚上又發熱。”

他坐下,卻也要拉着她:“妹妹陪我。”

“我睡好了,我這會兒不困,你自己睡啊。”阮葵像哄孩子那樣拍拍他的腦袋,“聽話。”

“那你去哪兒?”

“我去那邊坐着啊。”阮葵指指那邊的羅漢床,“今兒好像沒那樣熱了。”

“我也要去。”

“你不睡?”

“我想跟你在一起。”

阮葵縮着脖子看他一眼,為難道:“行吧。”

這會兒日頭不錯,天不算熱,窗外有樹蔭,屋子裏還有些冷,日光這樣一曬,暖洋洋的,還挺舒坦。

阮葵在藏書閣看了幾本閑書,覺得有趣,特意買了回來,這會兒正嗑着瓜子看着書。

元獻看她一會兒,也拿了本書讀。他早上醒得早,身上又有傷,這會兒是有些困了,書還舉着,垂着頭便睡着了。

阮葵沒摸到瓜子,擡眼去抓,卻見他閉着眼。

“睡着了?”她嘀咕一聲,湊過去瞧一眼。

日光從窗棂照進來,落在他的臉上,照得他的臉頰白裏透紅的。

“死呆子,長這樣好看做什麽?跟小白臉似的。”阮葵歪着腦袋看得累得慌,又蹲去地上,仰着頭看他。

他病了,原先淺色的薄唇更淡了,淺粉中泛着一絲白。

阮葵舔了舔唇,悄悄挪近,慢慢伸着脖子,盯着他合上的雙眼,将嘴貼在他嘴上。

沒醒。

她眨眨眼,屏住呼吸,偷偷探出舌尖,在他的薄唇上輕輕舔了一圈,弄得他嘴上水滋滋的。

“嘿。”她笑着趕緊溜走,溜到一半,看見他手中的書,又輕輕将那書抽走,躲在書後偷笑。

元獻恍然驚喜:“怎麽了?”

阮葵将露出的眼睛躲回書後,連連搖頭:“沒、沒什麽,你繼續睡吧。”

“我睡好了。”元獻要将她手裏拿倒了的書拿回來。

“真睡好了?”她眨眨眼,将書拿正,“要不你去床上睡吧。”

“妹妹陪我嗎?”

“哎呀,你不要像個小孩兒似的,非讓人陪着才能睡着。”

“那我還是看一會兒書吧。”元獻将書抽走,微微往後靠了靠,接着閱覽。

阮葵看他一會兒,打算不慣着他。

她不關心,劉夫人總是要關心的,時不時要吩咐她拿個這拿個那,還要給元獻喂藥換藥。

“喝吧喝吧。”母親在一旁盯着,她只能拿着藥碗,拿小勺舀了藥送到元獻嘴邊。

元獻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也不想逼她:“要不我自己來吧,我身上的傷好多了,現在已不耽擱什麽了。”

“唉。”她都喂了這樣多天,都習慣了。

“不要慣着她,她都多大的人了,是該學學如何照顧別人,也該知曉如何照顧自己。”

劉夫人原還是心疼她的,可來了這麽多天,算是看出來了,她在這裏跟在伯爵府時沒什麽兩樣,反而更加舒坦了,平日裏是一點兒心都不操,怪不得還是那副沒長大的樣子。

阮葵瞥瞥母親,一聲不吭将藥喂完了。

劉夫人點點頭,又道:“和你表兄一塊兒午休去,不要睡久了,免得晚上睡不着,明日又起不來。到了時辰,我會讓丫鬟來喊,不許賴床。”

“噢。”阮葵垂着腦袋爬上床。

劉夫人看她一眼,無奈嘆息後離去。

元獻目送人出門,轉身回到床上又去哄阮葵:“我不用妹妹伺候的,妹妹莫生氣,等過幾日姨母走了,妹妹想如何就如何,我身上的傷好得都差不多了,我自己能吃藥的。”

阮葵心裏更不爽快了:“你幹嘛?不就是喂你喝個藥,我又沒說什麽,你叽叽歪歪什麽呢。”

“我就是怕你不開心……”

“去去去,別吵我,我要睡了。”

元獻湊過去:“妹妹厭惡我了嗎?”

“你再說話吵我,我就厭惡你了。”

“好,我不吵了。”元獻從身後抱住她,忽而又道,“妹妹身後的傷還癢嗎?”

她忽然想起前幾日傷口發癢時,元獻用指腹小心翼翼給她撓癢癢的模樣,語氣軟和了很多:“還好,沒那樣癢了,你呢。”

“我的傷口這幾日有些癢了。”

“噢。”阮葵轉了半圈,面對着他,捧着他的臉親了一口,“這是在愈合,等傷口張好了就不癢了。”

元獻不覺揚起唇。

阮葵搖頭晃腦又道:“我娘非要我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你,我怎麽突然覺得我像你娘一樣呢?”

元獻臉一黑:“我沒覺着,我們是夫妻,自然要相互照顧,我愛你,所以心甘情願無微不至照顧你。”

阮葵将雙手往腦後一枕:“那怪不得,我不愛你,所以我心不甘情不……唔!”

元獻欺身而上,鉗住她的手,堵住她的嘴,好一會兒,輕聲開口,語氣溫柔得好生方才那個讓人喘息不了的人不是他一般:“乖妹妹,你愛我。”

“我、我……”

“你愛我。”他肯定重複。

阮葵掙脫手,捂住他的眼睛,小聲道:“你別這樣。”

“哪樣?”他問。

“我不是早說過我不喜歡你嗎?你知道的。”

“一點兒喜歡也沒有嗎?”

“我、我,是有那麽一點點,就一點點而已,但以後我要是遇到特別喜歡的,肯定就不會和你在一塊兒了。我早跟你說過的,我可不是什麽恪守婦道的女人,我才不會為了旁人委曲求全,我是要過我自己想要的日子的。”

元獻知曉她想過什麽日子,就是跟着一個一無所有的大俠、吃了上頓沒下頓、風餐露宿居無定所的日子。

他忍住了沒笑出聲,也沒好勸她,那樣的日子才是真要吃不飽飯。

“嗯,那就是說,只要妹妹遇不到更喜歡的,就會跟我将就一輩子?”

“那說不好,憑什麽我就遇不到喜歡的?”

元獻掰開她的手,低頭又親她:“的确,我就遇到了自己喜歡的。”

“你幹嘛呀?我娘說了,讓我睡一會兒就起的,你不要亂來!”

“其實我感覺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我不好開口讓姨母走,要不妹妹替我們想個法子?”

姨母在這兒就住在對面的廂房裏,隔得不遠,弄得他都不好做些什麽,葵妹妹聲音一向收不住,若是傳出去被姨母聽見,免不了又是一頓罵,又要拿他們身上的傷說事。其實他早好了,旁的不說,和人親近親近總是沒問題的。

“我怎麽說?我總不能直接讓她回去。”

“自然不能直接說,便說她辛苦了,叫她也休息休息,姨母自然能聽得懂。”

“行吧。”阮葵也覺着母親在這兒她挺不自在的,尤其是母親總管着她。

隔日,用午膳時,阮葵提起了。

“娘,您來這兒照顧我們這樣久,辛苦了。”她先給母親盛了湯。

劉夫人接過湯碗:“照顧你們倒是不辛苦,是你,這樣大了還不懂事,讓我有些頭疼。”

阮葵抿了抿唇:“娘總是要我按照您的方法去做,可我做不到,娘先前沒來時我們過得也挺好的。”

“那是你表兄和你婆母大度,若換了旁人,你看看你要不要挨訓?”

“我又沒闖什麽禍……我是覺着,我和元獻的傷都好了,母親可以不在這兒守着了,母親在這兒将什麽都安排好了,我才會真的永遠長不大。”

劉夫人愣了一瞬,有些欣慰:“這話倒是說的有幾分道理。罷了,晌午大夫也來看過了,說你表兄身上的傷無礙了,我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了,我下午便回去,葳哥兒也得有人看着。”

“那下午我送母親。”元獻道。

“不用送,又離得不遠,你們都還有傷呢。”劉夫人接過湯勺,又給他們兩個盛,“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看你們這和傷筋動骨也沒什麽區別,獻哥兒過段日子就要考試了,一定得好好養着,我走了你們也莫胡來,玉匣她們都盯着呢,若讓我知曉你們不好好養傷,我可是又要來看着你們了。”

“哎呀,我們會好好養傷的。”阮葵接過小碗,喝了一口,趕緊找了個話茬跳過這些唠叨,“這湯真好喝。”

劉夫人無奈笑笑:“好喝便叫她們多煮些。”

“嘿嘿,我一會兒就跟她們說,娘你也快喝。”她舉着湯碗半擋着臉,悄悄朝元獻眨眨眼。

元獻當做未瞧見,只往她碗裏添菜。

吃罷飯,劉夫人在收拾東西了,阮葵幹脆也不睡了,幫着去收拾,又被唠叨了一通。

元獻不好進岳母的卧房,沒跟過去,只聽着裏面一直在說話,猜想阮葵這會兒一定又不開心了,果然,沒過多久,阮葵耷拉着腦袋從裏面出來了。

他暫時沒好說什麽,待送走了劉夫人,才牽着她哄:“不高興了?”

“嗯。”阮葵拖着步子往裏走,“我娘總是說我。”

“妹妹當聽不見就行了。”跨進門檻,元獻忽然将她打橫抱起。

她一驚,象征性地扭扭:“你幹嘛呀?”

元獻坐去羅漢床上,将她圈在懷裏:“不做什麽,就是抱一會兒。我覺着我的傷好得差不多,明日開始,我不能陪妹妹賴床了,得早起讀書,免得真将先前學的忘了。”

她扭了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的環抱中,卻是瞅他一眼:“誰要你陪我賴床了,你自個兒不想起,別怪在我頭上,旁人一聽,還以為是我耽擱你了呢?”

“沒有的事,是我自己犯懶。”元獻垂首親吻她的臉頰,“要是不用讀書就好了,若是不用讀書,我就可以和妹妹一直黏在一塊兒。”

“你!”她驚訝回眸,捂住他的嘴,“你別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祖母和母親知曉你因為這個不讀書,肯定要打我的。”

“我知曉。”元獻在她掌心親了親,緩緩閉上眼。

她看着他有些疲憊的臉,忽然有些心疼,擡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聲道:“獻呆子,你是不是讀書讀累了?”

唉,其實元獻也挺可憐的,要是她沒記錯,元獻自打來府上就開始念書了,每日天不亮就起,站在湖邊背書,這麽多年,只是背書的地方變了,可早起的習慣卻一直未改。

她知曉那些書有多難啃,有些簡直就是天書,讀到都要暈過去了,她還是看不明白,元獻卻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她從前還以為他喜歡讀書呢。

“你要是累了,你就歇一歇吧。”

元獻搖了搖頭,枕在她肩上:“我不能不讀書,若不是我讀書還算可以,祖母不會格外開恩,将你許配給我。”

她眨了眨眼,縮了縮脖子:“你別說這麽奇怪的話,別給我戴高帽,難道沒有我,你就不讀書啦?”

“嗯。”沒有她,元獻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你、你……”阮葵想反駁,可忽然感覺,元獻這個呆子好像是認真的。

元獻未再往下說,忽然道:“我背上的傷疤有些發癢。”

“我給你撓。”阮葵将他的衣裳一掀,用柔軟的指腹輕輕在他結了痂的傷口輕輕磨蹭。

他回眸看着她的發頂,不覺揚起唇。

阮葵現在也不說什麽遮掩的話了,她覺着自己就是重義氣,元獻給她撓癢癢了,她就給元獻撓,沒有旁的。

她想着想着,腦袋裏突然浮現元獻的臉,忍不住嘿嘿一聲。

“怎麽了?”元獻回眸看她。

她一驚,搡他一把:“不撓了。”

元獻不知自己又是哪兒惹到她了,整理好衣裳,道:“累了就歇一會兒。”

“我有事要做,你好好休息,別跟過來。”她總覺得是元獻給她下什麽藥了,她居然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他了,她不能喜歡他的。

她匆匆忙忙跑出去,天要黑了才探頭探腦地回來。

元獻聽見動靜,回頭看:“到了晚膳的時辰了,是不是餓了?叫她們送飯菜來吧。”

“噢。”阮葵裝模做樣地進門。

經過小半日的調理,她覺着自己現在已經沒那麽好騙了,可晚上元獻往她身邊一湊,她心又怦怦跳起來。

“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今日出去玩了好一會兒,別又複發了。”

“痂都掉了,還會複發什麽?”阮葵将人推開,“你別動我,我要睡了。”

“看看罷了,不耽擱你睡,萬一複發了,姨母可是又要搬過來了。”

阮葵沉默一會兒,拉開寝衣的系帶,轉過身脫下,露出後背:“好了看完了吧?”

“嗯。”元獻應一聲。

阮葵聽見,立即要将衣裳穿上,可卻突然被他從身後抱住,那件要脫不脫、半挂在手臂上的寝衣也被他順勢扔去了床尾。

“你幹嘛呀?”她一下倒在了被窩裏。

“我想妹妹了。”元獻說着便往她脖頸上親。

她癢癢得直躲:“你、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你不要亂來啊!”

“不礙事的。”元獻說着動起手來。

“不要!”她喊。

元獻不慌不忙含住她的耳垂,裝傻充愣:“什麽不要?”

她佝偻着身子,抖得不行:“你手指別!別這樣!我難受……”

“妹妹太緊張了才難受,放松一些就不難受了。乖妹妹,放松,我不會害你的。”

“你怎麽沒害過我?你上回還把我弄出血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怕妹妹以後還會疼,才要幫妹妹适應适應,往後就不疼了。”

“你以後還想那樣弄我?我不要!你別碰我,我就不用适應!”

“我做不到。”元獻貼過去,“我想要妹妹,很久以前就想,旁的我都可以答應,唯獨此事不行。”

阮葵還想罵他來着,但這會兒渾身酥麻,咬着唇嗚嗚嗯嗯說不了話了。

元獻僅是聽着她的聲音便有些受不了了,恨不得不管她疼不疼了,可又心疼又擔憂,若是将人惹惱了就不好了。

他緊緊貼着她,彎曲的食指緩緩伸直……

“疼!疼疼疼!”阮葵忽然驚叫起來,整個人又扭又打,“我不要你!你走開、走開!”

元獻将她按住,緊忙又親又哄:“我錯了我錯了,我慢慢的、慢慢的,妹妹莫怕。”

她還想罵人的,可元獻那呆子不知碰了哪兒,她一下軟了腰,竟不疼了。

元獻咽了口唾液,手稍稍動動,手心裏的水滴滴答答往下掉,将褥子浸濕了大片。

“還疼嗎?”他将額頭抵在她的臉旁,低啞着嗓子道。

“脹。”阮葵眉頭緊緊皺着,不滿道。

“舒服嗎?”元獻知曉她弄不清楚自己舒不舒服,又補充,“有沒有覺着後背發麻?裏面癢癢,想要更多?”

她紅着臉,鼓着腮幫子:“不要!”

元獻低笑:“妹妹不必害羞,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會有旁人聽見。我不跟妹妹說假話,妹妹也不要跟我說假話好不好?我現下很想很想要妹妹,我也脹,脹得發疼,妹妹呢?”

“我……”阮葵抿着唇,眼睫輕顫着。

“方才妹妹有感覺的是不是?可我太笨了,我不知是碰到哪兒了,妹妹告訴我好不好?”元獻循循善誘,“是這裏嗎?還是這裏?”

阮葵輕哼一聲,擡起一雙水潤的眼眸看着他。

他彎了彎唇,在她顫抖的眼睫上輕輕落下一吻,悄聲詢問:“是這裏嗎?”

阮葵盯着他看了許久,點了點頭。

“癢嗎?”元獻笑着又問。

“嗯。”阮葵又點頭。

“要我按按這裏嗎?”

“嗯。”她點了頭,又小聲回,“要。”

元獻指尖摸着那塊兒凹凸不平的地方,這會兒才是真難受了,可又不敢貿然做些什麽,他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一會兒心急将人弄疼了,一時半會兒可哄不回來。

最後,他只能一邊伺候她一邊自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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