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就喜歡妹妹管着我……

第58章 第 58 章 我就喜歡妹妹管着我……

阮葵醒時天已大亮, 身旁的人不知去哪兒了,她看一眼往房中來的玉匣,無意識問一句:“元獻呢?”

“少爺一早就起了, 這會兒正在書房裏看書呢。少爺吩咐了,叫我們不許喊您的。”玉匣邊說邊将帳子挂好, “飯菜都熱着呢, 您這會兒要用嗎?”

“是不是快中午了?少吃些墊墊吧。”

阮葵慢慢吞吞起身,洗漱完了便往外去, 卻未先去桌邊,而是往書房走了幾步, 站在簾子外面往裏看。

元獻那呆子倒是勤勉, 手裏的筆沒停過。

阮葵看了一會兒,悄聲離開, 回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卻發了呆。

這麽多天, 她都習慣了身旁有個人一起吃飯,這會兒旁邊沒人了, 她還有些不适應了。

不僅是吃飯, 躺在羅漢床旁邊也沒人了,去燒陶人也沒人陪了……

“唉!”她重重嘆息一聲,百無聊賴看着枝頭蹦跳的樹葉, 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麽。

“您這是怎的了?”玉匣看着她有一會兒了,她一點兒沒察覺。

“沒。”她就是在算, 元獻那個呆子還有幾日考試。

秋雨綿綿,還不到日落的時候天已黑了,阮葵左等右等,沒等到元獻從書房出來, 又去書房外面晃悠了一趟。

裏面的說話聲還沒停,估計還要一會兒呢。

“唉。”她嘆了口氣,又躺回美人榻上。

前幾日高夫子來了,說是祖母那邊請的,又怕元獻耽擱了讀書,又怕他出門舊傷複發,便請了高夫子來給他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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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子一向喜歡元獻,立即就來了,來了就不走了,每日早起晚睡的,比在書院裏讀書的時辰都長。

一連到了天真黑的時候,人終于從書房出來了,可因着高夫子在,阮葵也不好和他們一塊兒吃飯,又等了許久,才将人給等來。

“哼!”她将被子往腦袋上一蒙。

“我先去洗洗,一會兒來陪妹妹?”元獻隔着被子在她頭頂親了親,“我知曉錯了,是我不好,沒早些來陪妹妹,一會兒我好好跟妹妹賠罪。”

她一下掀了被子,沒好氣看他:“你少說些污言穢語!”

元獻笑着在她額頭親了親:“我說什麽了?”

她鼓着臉罵:“你自己知曉!”

“我真不知曉,我們一會兒再說?我先去沐浴。”元獻又親了她兩下,起身往浴房去了。

聽着腳步聲遠了,她才仰起頭盯着他的背影看。

沒一會兒,人來了,雙手摟住她的腰,在她耳旁悄聲道:“手洗幹淨了。”

她眨了眨眼:“噢,不用跟我說。”

“真的?”元獻指尖不過輕挑幾下,她便軟了聲,不犟嘴了了,但也不說話了。元獻笑着問,“這樣舒服嗎?”

她紅着臉頰點點頭:“嗯。”

元獻喉頭立即滾動幾下,忍不住去親她,恨不得這會兒就欺身而上,可她已經喊着不了。

“太多了,難受,兩、兩個就夠了……”

“三個會更舒服的,我們試一試,好不好?”

元獻輕聲慢語哄着,一點一點開疆拓土,他得讓她慢慢适應了再說,否則這點兒都受不了,往後真刀實槍時肯定又要鬧了。

阮葵倒是沒鬧,只是結束後拉着他的手指小聲道:“以後兩個就可以了,三個好撐。”

“好。”他沒着急反駁,下一回繼續哄着就行。

阮葵果然開心,嘿嘿笑了聲,枕在他的手臂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若是放了從前,他哪兒有這樣的待遇。

“就快考試了,等考完我就可以專心陪妹妹了。”

“考完不是還要去京城嗎?”

“嗯,得放了榜再去,若是二哥也考中了,我們得和他一塊兒。”

“我不想和他一塊兒。”

“聚在一起上路穩妥些,咱們不和他坐一輛馬車就是。”

阮葵安心閉上眼:“那我就放心了,睡吧,獻呆子。”

“睡吧。”元獻将她往懷裏摟了摟。

中秋前後,天漸涼了,考試那日還下了雨,淅淅瀝瀝的,踩得馬車裏都有些水跡。

“冷不冷?”元獻攬着她的肩。

她閉着眼,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不冷,有點兒困。”

“一會兒到了,妹妹就回去睡吧,我自己進考場就行。”

“噢。”阮葵忽然睜眼看着他。

他笑着摸摸她的臉:“怎麽這樣看着我?”

“沒。”她又垂眼,“我就是在想你是不是真能考上。”

“放心吧,沒什麽問題,我答應要帶你去京城玩兒的,定不會食言。”

“噢。”她閉上眼,沉默一會兒,道,“你都這樣大了,應該知曉要保暖吧。”

元獻垂首,笑着在她發頂親了親,輕聲道:“妹妹昨日不都盯着看了嗎?給我收了好些東西,我都帶上了。”

“我可沒收,都是玉匣她們收的,我就看了一眼。”她輕哼一聲。

馬車停了,荷生在外面道:“少爺、少夫人,到了。”

“好。”元獻應一聲,垂眼又看懷裏的人,“外面下着雨,就不要下車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嗯。”阮葵松了手,目送他下車。

他撐了傘跨下馬車,又道:“讓長治在這附近守着,你和荷生先回去就是,後日來接我就好。”

“知道了,你別啰嗦了,前面都排了好些人了,不知要多久才能進去,你還不趕快去。”

“好,我這就走了。”元獻彎了彎唇,又看她一眼,撐傘轉身離去。

她沒走,挑了車簾,趴去窗邊看,瞧着那醒目的背影走進人群之中。

“阮小姐。”有男子聲喚。

她一怔,循着聲音望去:“宋、宋……”

男子笑道:“宋勤。”

“噢,對對,我想起來了,你也是來考試的吧?”

“是。”

阮葵左右看一眼:“秋娘姐姐呢?好久沒見她了,她還好嗎?怎麽沒來送你?”

“下雨路滑,我便未叫姐姐來。姐姐一切都好,她也念叨過小姐幾回,只是姐姐知曉小姐的身份後,也不敢貿然和小姐聯系。”

“我……我不是有意騙你們的,我就是怕像今日你說的這樣。我很喜歡秋娘姐姐,我沒想過要如何,我只是想和她做朋友而已。”

“我知曉,我也是這樣跟姐姐說的,可姐姐總覺得自己如今不配再跟小姐說話了,小姐若是還想和姐姐做朋友,可以去與家裏找她玩兒。小姐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我也知曉自己是什麽身份,小姐是什麽身份……”

阮葵抿了抿唇:“你別說這樣的話,只是一場誤會而已,我們都別放在心上,你快去考試吧,別耽擱了。”

“好,多謝小姐。”宋勤微微颔首,後退幾步,沒入人群。

阮葵靠回車廂裏嘆了口氣,又掀開車簾,在人群中找到元獻的背影。

元獻這會兒正等着盤查,盤查完了就能進去了,阮葵看着放心一些,嘀咕一句:“還好去得早,這後面都排了多長了。”

荷生也瞧見了:“少夫人,要回去嗎?”

“我看他進去了就回去。”阮葵盯着人安穩無恙過了盤查,安心放下車簾,“好了,回吧。”

“好嘞!”荷生吆喝一聲,鞭子還沒甩下去,又道,“少夫人,劉夫人的馬車過來了。”

“啊?是母親嗎?”阮葵探出車門,瞧見正在下車的母親,高興招手,“娘,你怎麽也來了?”

劉夫人緩步而來,帶着茯丹上了馬車,才答:“我送你二哥來考試,沒提前與你們說的。你大伯母不在,二嫂子又壞了孕,大嫂子要管家裏的事,便由我來送了。”

“哦噢,原來是這樣啊。”阮葵點點頭,又往車窗外看,“那二哥呢?我怎的沒瞧見他?”

“才去排隊,人多,沒瞧見也正常。”劉夫人将她拉回來,放低聲音,“我方才瞧見有一個男子站在車窗前跟你說話?”

“對呀。”

“那是誰?”

“元獻他同窗啊,姓宋,荷生也知曉的。”她趕快朝外喊,“荷生!荷生!方才跟我說話的書生是元獻的同窗吧?”

荷生回:“是啊是啊,是少爺的同窗,先前也與少爺和您說過話的。”

劉夫人點了點頭,又低聲道:“認識就好,可認識也不合适那樣說話,被旁人瞧見了要說閑話的。”

“噢。”阮葵有些不服氣,可想起宋勤先前的表白,又将那口氣咽了回去。

只是說幾句就要被人說閑話,要是被母親知曉那些,那還得了?

她抿了抿唇,低聲道:“我知曉了,我以後會注意分寸的。”

劉夫人欣慰點頭:“你能明白就好。你二嫂許久沒見你了,有些想你了,剛好老二、獻哥兒都不在,你去陪陪她。”

“噢,好。表姐她還好嗎?”

“沒什麽不好的,只是畢竟是頭胎,老夫人盯得緊,不許她走動,她待在家裏總是有些憋悶的。”

她也很久未見表姐了,別說表姐,就連藕香也沒怎麽見過。藕香知曉她怕,也不常去她跟前走動,一直待在前院裏。

進了阮藜他們院子裏,才剛瞧見劉紗的肚子,阮葵就皺了眉,停在原地不動了。

“妹妹來了?”劉紗笑着朝她迎幾步,“愣着做什麽?快進門來呀。”

她猶豫一會兒,緩緩往前走,沒走幾步,便聽見兩邊屋子裏有說話聲,忍不住左右看了兩眼。

劉紗瞧見,臉色也未變,還笑着上前将她牽進了房中:“我聽叔母說你受傷了,現下好些了嗎?”

“早好了,娘她總是大驚小怪的。”她往羅漢床上一坐,拿了碟子裏的點心就吃。

“真好,還跟從前一樣。”劉紗笑道。

阮葵眨了眨眼,想問能有什麽不一樣,可想起方才那兩個屋裏的動靜,又閉了嘴,默默吃起果幹來。

她的遲疑都挂在臉上了,劉紗瞧見,牽住她的手寬慰:“你莫擔心了,你二哥他待我挺好的,那兩個姨娘也不曾與我鬧過,平日裏都和和氣氣的。我待在這屋裏悶得慌,有時她們與我來說說話,也挺好的。”

“你們、你們還坐在一塊兒說話?”

“是呀,她們兩個繡活不錯,閑來無事便會跟我一起繡花。”劉紗拿了個小籃子來,“看,這是給孩子做的小衣裳,都裝不下了。”

阮葵看一眼那些小衣裳,說不出一句那兩個姨娘不好的話來,可一想到元獻那呆子要是有了姨娘,也和她們在床上那樣,也說不出那兩個姨娘的好話。

劉紗将小籃子收好,又道:“叔母托我給你說幾句話,我原是覺着你與我們不同,不必與你說這些,可叔母囑托了,我又不得不說,你聽聽就好,也別往心裏去。”

“什麽話?”阮葵知曉不是什麽好話,心裏做好了準備。

“叔母說她在你這兒說話不管用,便叫我來勸,說妹妹你太在意妹夫了,以後要受傷的……”

“我才沒、沒在意他。”她嘴硬打斷,在表姐的目光下,頂不住抓住膝蓋上的裙擺,低聲嘟囔,“讓他納妾,才是不在意他嗎?”

劉紗握住她的手:“你和我的情形不同,這些話對我有用,對你未必有用,你不必放在心裏。總歸,你們往後再鬧,可別在叔母跟前鬧。你們倆打打鬧鬧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可叔母看着總是擔心的。我們不說這個了,我打算給孩子打個平安鎖,你來幫我挑挑,要什麽樣式的。”

她抿了抿唇,也不想再說這些,與人一同去挑平安鎖的樣式,說說笑笑,總算是找到些從前的感覺,一塊兒卧在床上又談天說地起來。

“我和元獻都說好了,等他考上了,我就悄悄和他一起去京城玩兒的。”

“挺好的。”

“表姐千萬得給我保密,要是我娘知曉了,不一定同意我去。”

“放心,我肯定不會跟叔母說這些。”

阮葵吃了口茶,瞥見她的肚子:“你呢?你怎麽辦?元獻還說若是二哥也考上了,我們要跟二哥一起去的,可你還大着肚子呢,你怎麽辦?”

“去就去呗。”劉紗摸了摸肚子,“我生孩子他也幫不上什麽忙,留他在這兒也沒什麽用。”

阮葵小心翼翼将手也放上去:“可他是孩子的父親,就算幫不上忙,也應該陪着你,你給他生孩子,他連陪都不陪你,還不如門房養得那只大黑狗呢。”

“是,這是他的孩子,可也是我的孩子。”劉紗擡眸笑道,“還是叔母跟我說的,嫁都嫁了,我又沒那個底氣和離,那不如多看看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至于你二哥,他也不算什麽十惡不赦的人,待我還算不錯,這就夠了。他在這兒、在京城還不都是一樣的?無非是去外面找女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別來煩我就成。”

阮葵嘆了口氣,也說不出個什麽不對,但就是覺得怪怪的,也沒好說什麽,只道:“好吧,你覺得好就行。”

“我這肚子裏的孩子可是要喊你姑姑的呢,有姑姑、有二奶奶就夠了,爹不爹的,沒那樣要緊。”劉紗臉上的笑意并未消散,還更濃了些,“來,踩踩姑姑的手心。”

話音剛落,阮葵手底下真動了下,她又驚訝又有點害怕,腦子裏的疑慮都被踢走了:“他他他他……他會動!”

劉紗笑得停不下來:“對啊,這是正常的,後期月份大的時候都會有胎動的,他動了,說明他喜歡你呢,你和他說話,他也能聽見,不信你試試?”

阮葵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湊過去,悄聲問:“寶寶?”

劉紗的肚子果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又動了。

她驚喜得嘿嘿傻笑:“真有意思!”

“也沒什麽神奇的,等你以後懷上了就知曉了。”

阮葵一下笑不出來了,擺擺手敷衍過去:“再說再說。”

她還沒想好呢,反正她現在是不想要孩子的,至于以後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她現在是不太想說這個。

元獻考了三日,她便在表姐這兒陪了三日,三日到了,元獻考試完了,她看着時辰提前出門。

“不能再說了不能再說了,我得去接人了。”她匆匆忙忙穿好鞋襪,“表姐,我改日再來陪你啊。”

劉紗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将她落下的東西都收好:“慢慢的,別着急,這會兒還早着呢。你也別想着來陪我,這一大家子人呢,還能沒個陪我的?”

“好,表姐,那我先走了!”她匆忙跑出去,奔上馬車,催着就叫走。

荷生見她腦袋從窗口探出來,便道:“少夫人莫急,這會兒還早着呢。”

“今兒人多着呢,一會兒堵起來可就要耽擱了,你趕快些。”

“去晚一些也無妨,大不了讓少爺等一會兒嘛。”荷生打趣一句。

阮葵眨了眨眼,嘀咕一句:“對啊,我這樣着急幹什麽,又不是不準時接他就吃不上飯了。”

“就是就是。”荷生應和,“左不過偷偷傷心,不讓人知曉罷了。”

阮葵一下噎住:“他、他他傷不傷心管我什麽事?你別跟我說笑了,好好趕你的馬車吧。”

“得嘞。”荷生吆喝一聲,用力甩下馬鞭。

漸漸地,路上果真堵起來,幸好他們提前出了門,正趕在考生門出來時到了。

阮葵朝人群看去,幾乎一眼就看到元獻,猛得朝他揮手。

元獻原是和人在說話,這會兒瞧見她了,立即與人別過,快步朝她走來。

“我還以為要等一會兒呢,這會兒人多,路上堵得很。”他邊上車邊道。

“少夫人一早就出門了,這才沒遲。”荷生道。

阮葵一下坐直了:“才不是,我們運氣好罷了,路上沒怎麽堵才沒遲。”

元獻揚揚嘴角,握住她的手:“不打緊,我等一會兒沒什麽。妹妹想我了嗎?”

她拍一下他的手:“誰想你啦?”

元獻抱住她,悄聲道:“可我想妹妹了,妹妹悄悄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妹妹想我了沒?”

她想嘴硬來着,盯着他笑意盈盈的眼眸,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垂眼點了點頭。

元獻笑着在她臉上親了下:“可以休一段時日了,妹妹想去哪兒玩兒?我們明日可以去。”

“先歇兩日吧。”她勾着他的手指,小聲問,“你考得怎麽樣?”

“還不錯,總歸是能去京城了。”

“嘿嘿,那可以。”阮葵說罷,接着道,“也不知二哥能不能考上,要是二哥考不上就好了。”

元獻疑惑看她:“嗯?”

她回望:“你考試這幾日我去表姐那兒了,表姐肚子都好大了,要是二哥考不上就不用去京城了,也就能在家裏陪表姐了。”

“原是如此。”元獻摸摸她的臉,“可這話你跟我說說就行了,千萬莫跟旁人說,他們聽了還以為你見不得二哥好、故意咒他呢。”

“我知曉,我也沒跟旁人說過,連表姐都沒說。可表姐好像不是很在意,還說什麽,孩子有沒有二哥這個父親沒什麽要緊的……她現在都跟二哥的妾室打成一片了,還說母親要我也這樣。”

元獻心頭一跳:“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我們是夫妻,夫妻就是要相互扶持相互管束的,否則還叫什麽夫妻?我是妹妹一個人的,我就喜歡妹妹管着我。”

“什麽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才不要你呢。”

“不要我那要誰?”元獻笑着将她摟緊,目光往下去,“真不要我?”

阮葵剛要反駁,忽然瞧見他目光的去處,一下羞紅了臉,握了拳頭狠狠捶他:“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大白天的,又在外面,你說什麽呢!”

“我說什麽了?”他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我什麽也沒說,興許是妹妹自個兒想多了。”

“屁!你就是故意欺負我!”阮葵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搖晃,想将他腦仁裏的髒東西全搖出來,“我怎麽從前就沒看出來呢,你就是不要臉的東西!”

他笑着摟住她的腰,将她往跟前扣了扣,輕輕摸摸她的臉:“真生氣了?我沒想欺負你,我小聲說的,外面的人聽不見。”

阮葵瞅他一眼:“聽不見就能說啦?你不是總說什麽禮數禮數的?”

他湊過去,和她臉貼着臉:“我是真想妹妹了,我難受得厲害,妹妹不信摸一摸就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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