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只想要妹妹

第59章 第 59 章 我只想要妹妹

阮葵掙脫他的手, 別開臉:“你變了。”

他皺了皺眉:“怎的了?”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一開口說話就是這些,你還說你和二哥不一樣。”阮葵說着說着, 覺着委屈,眼淚忽然往下掉。

元獻驚了下, 慌忙抱住她哄:“妹妹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了, 妹妹莫哭了。”

“我、我……”她其實并不抗拒晚上和他那樣,反而、反而還挺喜歡的, 可就是止不住委屈,委屈完了才想起由頭, 止不住又掉眼淚, “你就是和二哥一樣的,我要是不方便了, 你就會去找別人,還假惺惺說什麽想要我管, 你就是騙我的,一開始就是騙我的嗚嗚嗚嗚嗚……你這個壞男人, 壞男人!”

元獻吓得趕緊邊給她抹眼淚邊哄:“我真錯了, 我以為就是閨房之樂,你若是不願意不喜歡你跟我說就是,我不會強迫你的。別哭了, 我是真心喜歡妹妹的,我若是騙了妹妹, 我不得好死。”

她咬了咬牙,撫開他的手,淚眼朦胧瞪着他:“我以後不管你了,你愛做什麽做什麽, 你也跟二哥一樣找一屋子女人去,別來煩我!”

元獻深吸一口氣,恨不得現在就将她拐去京城,留在這裏,日日和伯爵府那群人待在一起,那還得了?往後真是要家不成家、夫妻不成夫妻了。

“妹妹不喜歡,我會改的,怎的突然就說這話了?我也不是聖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會有犯錯的時候,妹妹就看在我認錯态度不錯的份兒上,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那、那你如何改?”阮葵抹了抹眼淚,瞥他一眼。

“我以後再也不在外面說這樣的話了。”

“還有。”

“什麽?妹妹盡管吩咐。”

阮葵擡了擡下颌:“你得管好那個東西,不能随便亂脹。”

元獻一噎,欲哭無淚:“我也想管好,可不是我能管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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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以後找了別的女人也是這個由頭是不是?”阮葵狠狠推他一把,“你就是騙我的!”

“我肯定不會再外面找,可不在外面找,不代表能管得住,一看到妹妹我就難受……”

阮葵一下瞪大了眼:“你、你你你你別胡說!”

“我沒胡說,我要是對妹妹沒感覺,怎麽會這樣呢?難道妹妹沒有特別想我的時候?”

“我才不會像你一樣呢!”

“可是我想,我一抱着妹妹就想。”

“那你別抱我!”

“不要我抱妹妹比殺了我還難受。”

阮葵抿抿唇,不說話了。

元獻湊過去:“我真沒騙妹妹,有時我睡着時它都會發脹,妹妹若是不信,下回等我睡着了可以看看。”

“我才不看呢。”阮葵垂下眼,但語氣軟和不少,“你以後不許在外面說那樣的話。”

“好,我不說,我保證。”

阮葵瞅他一眼,扭了扭身子,坐去一旁。

他盯着她看一會兒,笑着問:“餓不餓?”

“嗯。”阮葵不冷不淡應一聲,忽然想起他這幾日在考場裏吃的都是些幹糧,又問,“你餓不餓?”

他仍舊笑着:“有點兒,但還好。”

阮葵看着他:“你想吃什麽?”

“我都好,妹妹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你……你幹嘛呀,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幹嘛要扯上我?你這幾天是受累了。”

“妹妹能關心我,我就怎麽也不覺得累了。”

阮葵“噢”一聲,懶得理他了,吃晚飯時卻默默往他碗裏添菜。

他是餓了,可腦子這會兒都在想別的,可現下是如何不敢亂說了,只能按捺着,等着沐浴完上了床再說。

“葵妹妹。”他摟住她。

“嗯?”她眉梢揚揚,“幹嘛?”

元獻不答,笑着含住她的唇。

翌日,她醒來時雙手還摟着元獻的脖子,身子還壓在他身上。

“幾時了?”她揉揉眼。

“快晌午了吧?我也不大清楚。”元獻摸摸她的臉,笑着問,“醒了?”

“嗯。”她用臉在他胸膛上蹭蹭,“你昨天剛考完,今兒是不是得去伯爵府一趟?他們肯定又要問這問那。”

“早來過了,妹妹當時睡着,沒聽見。伯爵府的人說了,叫我們歇兩日再去。”

阮葵點點頭,突然伸着脖子,笑着在他臉上親一下:“那我們今天一起燒泥人吧?你幫我上色。”

“好,沒問題。”元獻将她摟緊了些,“那現在起來。”

“嗯,我睡醒了。”她噌一下就起身了,高高興興起身收拾。

元獻忙完了,就有人陪她玩了,她自然高興。

從前不是沒人陪她玩,可都不像元獻這樣。藕香比她年齡大些,是母親派來的,做事總有些母親的影子,要管着她;表姐和她還算能聊得來,但表姐現在成親了也懷孕了,說什麽總得顧忌着些;秋娘姐姐人倒是豪邁,也能談天說地的,可興趣愛好畢竟不一致……但元獻就不一樣了。

她在元獻跟前說話不用顧忌,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元獻嘴嚴,也不會随意亂說,元獻脾氣還好,還聰明,什麽話都能接上,什麽事都陪她。

這會兒,元獻正在幫她一塊兒雕泥人上戴的泥花。

“獻呆子,我們過兩日去秋娘姐姐那兒玩吧。”

“嗯?”元獻看她一眼,手中的刻刀未停,“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

“我送你去考試的那日遇到宋勤了,他說秋娘姐姐挺想我的,讓我不要将從前的事放在心裏,邀請我去玩兒。我想這事兒也不是秋娘姐姐的錯,大不了你和我一塊兒去,我都成親了,他總不能還說那些話吧?”

元獻笑了笑,他不怕宋勤。他不知自己在阮葵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可清楚得很,阮葵不會喜歡宋勤這樣的。

“好,你若想去,我們挑個天好的日子去。”

“诶,我跟你說,那天我娘還瞧見了,還問了一大堆,問你知不知情,還讓我以後注意些分寸。”

“沒關系,我都知曉的,也知曉妹妹不會與他有什麽,妹妹不必擔心。”

阮葵嘿嘿一聲,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眼睛亮了亮,擡眸看她,悄聲問:“做什麽?”

“不做什麽呀。”阮葵也悄聲道。

元獻不着痕跡将手中的工具泥胚放遠一些,垂首輕碰她的唇。

她眨了眨眼,濃密的眼睫幾乎在他臉上刷了刷,而後眼中露出一點兒笑意,也碰了碰他的唇。

元獻喉頭悄悄滾動一下,掐住她的腰,将她放在了跟前的桌上,垂首又去親她,這回咬住了她的下唇。

日光正好,從窗棂照進來,落在她的後背上,落在元獻的臉上。她雙手緊緊撐着桌面,擡眸看着他有些濃稠的眼神,忍不住也咽了口唾液,悄聲又問:“你做什麽呀?”

元獻偏頭含住她的唇,扣住她的後頸,溫柔舔舐後,開始無盡地索取。

第一回就在桌子上,阮葵肯定受不了,他們又在燒泥人的耳房,房中沒有床鋪,但有一個榻,那榻平時勉強夠兩個躺的,應當勉強能施展得開……

元獻快速在腦子裏轉了一遍,按捺住焦急的心,往她小衣裏探,輕輕安撫着讓她适應,這畢竟不是在卧房裏,一會兒将人惹急了又要哄,得慢慢來。

他一步一步,拉開了她腰間的系帶,推起了她的小衣,将她的裙子攏到腿上,正要下一步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少爺?您在裏面嗎?夫人找您去一趟。”

元獻心中一梗,想當做沒聽見,扣着身前的人要繼續親吻,卻被人推開了。

“你還是過去看看吧,說不定是什麽要緊的事呢?”阮葵垂着眼小聲道。

元獻看着她紅撲撲的臉一點一點泛白,心也一點一點沉下來。到底能是什麽要緊的事,非要這會兒說不可!他真快被氣死了!

“好。”他咬了咬牙,“我去看看。”

“嗯。”阮葵點點頭,撐在桌面上的指尖動了動,她差點兒就忘了元獻還有一個母親了。

元獻給她整理好衣衫,在她臉上輕輕親了親:“大概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無非就是考完了,問問話而已,去不了多久,我很快就回來陪妹妹。”

“少爺,您在裏面嗎?”丫鬟又喊。

元獻仍舊當做沒聽見,目光一直落在人臉上,輕聲問:“生氣了?”

阮葵始終垂着眼:“沒。”

“少爺……”

話音未落,“嘭”一聲,門開了,元獻斜眼看去,淡淡道:“我知曉了。”

丫鬟深吸一口氣,縮着脖子往後退了兩步。

少爺平時事少,不需要人伺候,整日瞧着也是和顏悅色的,丫鬟實在不知自己是哪兒得罪了他,戰戰兢兢的,話都忘了應了。

元獻正在氣頭上,沒有理會她,快步過了穿廳,進了正房裏,往椅上一坐:“什麽事。”

唐姨媽看他冷着臉,火氣立即冒起來。她和人僵持了這樣久,身旁的丫鬟勸了她,叫她即便是在讨厭少夫人也不能和自己親兒子鬧僵了,她往後還得指望着人家呢。

故而,她今日特地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想和元獻和好,她想着丫鬟說的有些道理,母子間能有什麽深仇大恨?她低個頭,事情就過去了,至于少夫人那兒還得徐徐圖之。

可她一看元獻那張冷臉,脾氣有些忍不住了:“你是越發厲害了,現下是還沒當官呢,往後當官了,恐怕都恨不得将我這個娘活活埋死,好不礙你的眼!”

元獻掀眼看去:“你到底有什麽事?還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你!”唐姨媽氣得左右看了一圈,将那一桌子菜全掃到了地上,摔得噼裏啪啦,指着他罵,“你早就不是我的兒子了,你是他們阮家的人,你寧願去他們阮家當狗,去那個小賤人當狗!你早看不上我了,早嫌棄我不能給你帶來什麽好處了,我早該明白的,我還以為跟你低個頭,你就會回心轉意,是我太傻了,你早就不是我的兒子了!”

元獻只是靜靜看着她:“說完了嗎?”

唐姨媽怔了怔,哭哭啼啼起來:“你這個不孝子,你這個白眼狼,你看看伯爵府的人知曉你這樣對你親娘會怎麽看你!一個連親娘都不孝的人能是什麽好東西!”

“說完了嗎?”元獻又問。

“你、你……”唐姨媽一個人有些唱不下去了。

元獻起身,道:“若是這些話,以後就不用叫我來聽了,我知曉我是個不孝子是個白眼狼,我是個無情無義不忠不孝的人,不用母親提醒我,我會每日告誡自己一遍。母親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他起身就走,任由身後如何喊叫,他未回過一次頭。

從穿廳出來,他的氣已消得差不多了,又是那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随意尋了個丫鬟問話:“少夫人還在耳房裏嗎?”

丫鬟看他一眼,恭敬答:“還在。”

他點點頭,輕聲跨進耳房,朝桌邊捏泥人的看去,看一會兒,擡步走近,在她身旁坐下。

“妹妹。”他喚。

“幹嘛?”阮葵瞥他一眼,哪兒還有先前的好聲好氣?

他悄自嘆了口氣:“妹妹想不想聽聽母親跟我說了什麽?”

阮葵嘴張了張,還是問:“說什麽了?”

“母親罵我,說我是不孝子,不聽她的話,只聽伯爵府和妹妹的話。”

“你……”阮葵看着他,深吸一口氣,“你別賴我頭上,我可沒要你不聽她的話,以後別怪我挑撥你們母子關系,我可擔不起啊。”

他握住她的手:“當然不關妹妹的事。”

阮葵抽回手:“你要聽就聽,我可沒攔你,她就是要你休了我,我都沒意見,你寫你的休書去就是,我保證立即就按手印,馬上收拾東西就走。”

元獻抱住她:“我什麽時候要寫休書了呢?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娶來的,我怎麽會給你寫休書呢?我沒想賴在你頭上,我只是想跟你說說從前的事,你若不想聽就罷了。”

“我……”她推開他的手,抿了抿唇,卻道,“你想說就說,我又沒将你嘴堵上。”

“我五歲就到伯爵府了,我母親先是抱着我去投奔了我姨媽,姨媽只是個妾室,每月的用度也就那些,又人微言輕的,不願收留我們。我理解,也不怪她,更不怪母親,可母親怪我,覺着是我沒在姨媽跟前哭得緣故,打了我一頓,逼着我跪在姨媽跟前哭,可姨媽仍舊沒有心軟,母親又覺着是我的錯,是我哭得不夠可憐,沒讓姨媽憐憫,又将我打一頓。”

阮葵望着他,沒有說話。

他彎了彎唇,牽着她的手往臉上放,繼續道:“後來,不知母親跟姨媽說了什麽,姨媽松口了,去求了姨母。母親和姨媽不跟我說,我卻知曉,是姨母可憐我們,又是出錢又是出力,我才能在伯爵府一直長這樣大。”

“你、你想說什麽?”阮葵抿緊唇。

“我想說,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心裏清清楚楚,我和母親不親近,不是妹妹挑唆的,是我自己的緣故。我方才跟妹妹說那話,只是因為在母親那樣挨了罵,心裏有些難受……”元獻頓了頓,認真看着她,“妹妹可不可以抱抱我。”

“我、我……”她正猶豫着,忽然被抱住。

“妹妹不喜歡我母親,因為母親厭倦我,我能理解,可求妹妹仔細看看,我對妹妹是真心的。”

阮葵頓了頓,手舉了半天,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磕磕絆絆解釋:“我沒說、沒說你不是真心的。”

“那妹妹還說什麽休書不休書的?”

“我是、是一時氣急了……”

元獻捧着她的臉,在她嘴上親了親:“我愛你。”

她眼睫顫顫:“我……”

元獻将她往跟前摟了摟,想将方才沒完成的事兒繼續下去,可懷裏的人避開了。

“我要捏泥人了,你松開。”

元獻咽下一口氣:“好,我和妹妹一起捏。”

阮葵看他一眼,坐回桌邊,繼續擺弄泥胚。

他緩了一會兒,跟過去,在她身旁坐下,拿了刻刀泥胚繼續雕刻。

好不容易遇上的機會啊,又沒了。

他笑着搖了搖頭,只剩無奈。

阮葵看他一眼,覺得奇怪:“你笑什麽?”

“沒,沒什麽,這個做完還要做什麽?”

“這個做完,給上回燒得泥人上色。”

“好。”他捏着捏着擡頭看天,又是悄然嘆息:唉,老老實實捏泥人吧,今天是指望不上了。

晚上睡時還是不成,只能摸摸親親,但那番話好歹是起作用了,否則摸摸親親也不成了。

舒服完,她還軟趴趴地趴在他胸膛上:“是不是一個月後就張榜了?張榜完就要去京城了?”

元獻輕輕在她後腰上撫摸着:“嗯,照理說是這樣的,等張完榜就快十月了,若不早些啓程,路上下了雪就要耽擱了。”

“那我們得提前給表姐的孩子準備禮物了。”她擡起頭,“那天我還摸了她的肚子,她的孩子還踢了我的手心。”

元獻往下瞥一眼,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當做沒瞧見:“好,妹妹想送些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女紅不好,也做不了小衣裳什麽的。”

“要是不出錯,就是手镯、腳镯、璎珞、玉如意那些,若是想有新意,也得備一份不出錯的。”

“那還是不出錯的吧,我現在有點兒摸不清表姐的想法了,我用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她雙臂疊在他胸膛上,将下巴往上一擱,長發順着肩頭滑落,遮住半邊臉。

元獻将她的發絲攏回去:“如何不一樣了?”

“表姐原先還挺喜歡二哥的,聽說要嫁給二哥她還很開心,現下好像不喜歡了。”

“二哥總沾花惹草,二嫂或許是對他有些失望吧……”說着,他發覺阮葵質疑的目光,趕緊在她額頭親一下,連連保證,“我不會的,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噢。”阮葵偏過頭,将臉放在手背上。

元獻微微擡頭,在她耳旁悄聲道:“不是對同房沒有興趣,是對外面的人沒有興趣,我只想要妹妹。”

“啊!”她低呼一聲,被人抱着翻了半圈,躺在了枕頭上,“不是剛要過?”

“還想。”元獻含住她的耳垂。

隔日,天晴得不錯,她備好了禮物,和元獻一塊兒往城外去。

到了地方,元獻先一步下車,扶着她往下走。

荷生打趣一句:“少爺今兒不在車裏躲着了?”

阮葵瞅他一眼,拉着元獻往人門口去:“人家都知道了,還躲什麽躲?”

秋娘剛好出門曬被子,一眼撞見他們:“小菊……元夫人。”

她抿了抿唇,松開元獻的手,往前走了幾步:“秋娘姐姐,你別這樣喊我,我先前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就是怕你知道我什麽伯爵府的後不願意和我來往了,你還是把我當成小菊就好。”

“這、這如何使得?”秋娘為難說完,急忙又放下木棒,“瞧我都忘了開門了,快進快進!”

阮葵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未動:“真的,不要這樣喚我,我好不習慣。”

秋娘嘆了口氣:“你先進來再說吧。”

阮葵往裏走了幾步,又回頭拉上元獻,朝人介紹:“這是元……是我夫君。”

元獻忍住笑意,道:“我夫人她雖在伯爵府長大,但性子一向活潑,跟秋姐姐所想的不同,自然也不必用世俗的禮節相待,若是非要夫人來夫人去,她今日就算是白來了。”

秋娘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總歸你們先進門吧,這都快中午了,不如留下吃個飯。”

“那我們便卻之不恭了。”元獻轉頭朝荷生吩咐,“你去将我們帶來的東西拿來。”

“這真是,叫我如何好意思收下呢?你們要是真将我當做朋友,就別總是拿些東西來,否則我真沒臉和你們相處了。”

阮葵趕緊解釋:“沒拿什麽貴重的東西,就是家裏丫鬟們自己做的小玩意兒,都是些保暖禦寒的。”

元獻餘光瞥見正從側屋出來的人,接過話繼續道:“宋兄若是此次考中,想必也要進京趕考,到時寒冬臘月的,保暖禦寒的都得備着。秋姐姐就收下吧,省得再添置了。”

“這……”秋娘有些為難。

“姐姐就收着吧。”宋勤跨出門,朝元獻拱手,“元學長。”

元獻微微颔首:“宋學弟多禮了。”

宋勤直起身,笑道:“元學長一向聰慧過人,想必此次考試是十拿九穩吧?”

“還未放榜,我也不敢說什麽肯定的話。不過,瞧着宋學弟的模樣,想來就是志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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