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叫的狗啊咬人最疼……

第60章 第 60 章 不叫的狗啊咬人最疼……

出學院的那日, 對上宋勤眼神時,元獻便确認了,此人趕在那時向夫子舉報, 無非是想要擾亂他的心智、耽擱他考試。

只可惜了,此人不懂他的要害在何處, 夫子罰便罰, 同窗看笑話便看,此次鄉試, 他仍舊會考得比此人好。

“元學長說笑了,我也不敢說自己考得有多好, 只是應當能有進京趕考的機會。”

“真的?”秋娘高興從廚房搬出幾個椅子來, “那你怎麽早沒說?”

“怕姐姐空歡喜一場,未敢多說。”宋勤道。

“來來, 都坐,今兒日頭好, 剛好在外面曬曬。”秋娘招呼人坐下,又道, “既然都能考上, 那不如約着一塊兒往京城去?路上也好有個伴。”

元獻接過椅子,道:“這樣是好,我也想多些人一塊兒上路, 只是我在伯爵府還有個兄長,他若是考上了, 我得和他一塊兒走,到時如何,還得跟他商量。”

“這樣……”秋娘喃喃一聲,又豪爽道, “也不打緊,能一起就一起,不能一起也沒事兒,總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就生疏了。你們坐啊,我去弄飯啊。”

秋娘進了廚房,剩餘幾人在院子裏坐下。

“此次若能考中,阮姑娘應當會和學長一塊兒進京趕考吧?”宋勤似是随意提起。

“不不不。”阮葵牢記和元獻的計劃,連連擺手,“我去做什麽?我又幫不上什麽,我不去的。”

“這樣……”宋勤喃喃一聲,又道,“這樣也好,只是京城繁華,亂花迷人眼……”

“學弟說笑了,我已有家室,京城又有大伯盯着,豈敢造次。倒是學弟尚未成親,又是年紀輕輕一表人才,若能高中,不知有多少名門望族等着捉婿。”

阮葵眨眨眼,朝元獻靠近一些,低聲問:“什麽是捉婿?”

元獻稍稍偏頭,也放低聲音,像是在與她說悄悄話一般,只是這悄悄話誰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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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考得進士的大多前途不可限量,京中有些閨秀尚未尋得良配,其父兄便會在放榜那日,在榜下為其挑選一門婚事。”

阮葵恍然明了,看向宋勤:“那你真的可以去試試,聽着還挺不錯的,你不是想成親了嗎?”

元獻眉梢動動,強忍着沒笑。

宋勤臉色的确白了一瞬,又道:“不是想成親了,是想……”

“小勤,進來幫我擇菜。”秋娘喊了一嗓子,打斷了他的話。

“我去幫忙了,學長和阮姑娘稍坐片刻。”他起身進了廚房,剛要動手洗菜,卻被秋娘往裏拉了拉,“姐,怎麽了?”

秋娘瞅他一眼,小聲道:“從前是我們誤會了,好在這事兒都過去了,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你可千萬別犯軸,待考取了功名,也不是沒機會遇到好姑娘。”

“我知曉了。”

“喏,擇菜去吧,弄完這兩個菜就好了。”

廚房外,阮葵伸着脖子往廚房看一眼,轉頭小聲跟元獻道:“到時候你也去看看呗,說不定能遇到什麽喜歡的。”

“我都有家室了,去看什麽?”

“你娘又不喜歡我,你幹脆挑一個她喜歡的咯。”

“是我過,又不是我母親過,我為何要挑她喜歡的?自然是要選我喜歡的。”元獻笑着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親。

她一驚,慌忙收回手,左右看一眼,低聲教訓:“這可是在外面!”

元獻笑着道:“妹妹知曉是在外面,還說這些?”

“我小聲說的,旁人聽不見,但你動手動腳,旁人可是一眼就看見了!”阮葵氣哼一聲,起身就走,“我不和你坐一塊兒了。”

秋娘剛好盛起最後一個菜,笑着問:“餓了?飯好了,快來吃吧。”

元獻和荷生也進了門,宋勤看他們一眼,道:“粗茶便飯,學長若是不介意,便讓這位小厮跟我們一塊兒吃吧。”

荷生接過碗筷,嬉笑着解釋:“我們少爺平日裏最好相處了,以前在伯爵府時,我都是少爺一塊兒用膳的。後來少爺跟少夫人成親,我這也不好上前礙眼了,不過少爺待我們都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沒那樣多規矩。”

“這話我倒是不懷疑,從前是聽了些風言風語,今日見過才知曉那些都是混賬話。”秋娘小澤招呼他們坐下,拿了鴨蛋遞給他們,“這是我自個兒腌的,嘗嘗。”

阮葵接過,往元獻跟前一放,元獻自覺放了筷子,拿起她的鴨蛋慢慢剝起來。

秋娘瞧見,又道:“看來外面傳的元案首和阮家小姐感情不合也是假的。”

元獻不緊不慢道:“也怨不得旁人在背後傳些流言蜚語,我的确出身低微,迎娶夫人算是三生有幸。只是與外人說的不同,我五歲便到了伯爵府,夫人未從低看過我,與我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阮葵眼一下瞪圓,悄悄在桌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腳,暗罵一句:誰跟他兩小無猜啦?他們明明有猜!

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像是沒被踩着一樣,将剝好的鴨蛋放進她碗中。

不會是踩錯了吧?阮葵驚訝低頭,辨認了好幾遍,心裏只犯嘀咕:沒踩錯啊?

“到了年齡,成親不過是水到渠成。我也聽聞過外面的那些話,也曾想過辯解,後來想想也罷了。我的确是比旁人幸運太多,若是這些風言風語能讓他們心裏好受些,那便讓他們傳去吧,日子究竟如何,我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

“元兄弟小小年齡就能這樣通透,真實了不得,要是我弟弟能有元兄弟一般懂事,我就心滿意足了。”秋娘感慨。

元獻目光投向宋勤,卻道:“宋學弟已經十分優秀了,若我不是比宋稍幸運一些,遇到了岳父岳母,不一定能比得過宋學弟。”

“這話說的……”秋娘舉起茶碗,“我以茶代酒敬元兄弟一杯,你這樣心性的人若是不能高中簡直是天理難容。”

“秋姐姐嚴重了,我敬秋姐姐。”元獻笑着也舉起茶碗。

這會兒氣氛正好,家醜又不好外揚,阮葵沒好說什麽,還和他們一起碰了碗,待告別後上了車,她才給了元獻一腳。

“你一天到晚在外面編排我什麽!”

“我說妹妹壞話了嗎?我怎的不記得了?”

阮葵一叉腰:“你說什麽我們兩小無猜、水到渠成,根本不是這樣!”

“有些事不足為外人道也,他們又說起了,我只好省略一二了,算不得什麽大事吧?”

“不、不是大事兒,你就能胡說八道了?”她擡起頭,理直氣壯道,“你當着我的面都敢和人亂說我的事,誰知道你私下是什麽樣的?”

元獻笑着抱住她:“我哪兒有什麽私下?我不是整日都跟妹妹在一塊兒?真生氣了?真生氣了,我往後不跟旁人說我們的事了。”

其實她也沒那樣生氣……她抿了抿唇:“噢。”

元獻摸了摸她的臉,似是無意提起:“妹妹想和宋學弟一塊兒進京嗎?”

“和他一塊兒幹什麽?我們和他又不熟,若真一塊兒,路上說不定還得照顧他的行程,我看我們還是自己走比較好。”

“也是,但去進城路遠,一塊兒走總放心些,我們還是和二哥一塊兒吧。”

“若二哥考不上呢?”

“那只能花些銀子請人護送了。”

阮葵點點頭,将先前那茬兒忘了,抱住他的腰,仰頭看他:“咱們去了京城,是不是得去大伯那兒住?”

“祖母肯定會讓我們去大伯那兒住,但我會跟祖母說清楚,到時我們自己在外面租個小院就成。不過,畢竟是大伯,還是得上門拜訪的。”

“行行,那我就放心了。”

“不想去大伯那兒住?”

“嗯,和他們在一塊兒好不自在。”

“那我們就自個兒住。”元獻笑着摸摸她的頭,“到了,下車吧。”

她扶着他的手跳下馬車,往前一個趔趄,撞了他好一下。

元獻穩住,只是笑着提醒:“慢些。”

“我知曉!”她嘴硬一句,要往垂花門裏走,卻被玉匣攔住了。

“少爺、少夫人,喜事,藕香姐姐生了個大胖小子!”

“啊?”她一臉茫然,“什麽時候的事兒?”

玉匣領着她往藕香的屋裏去:“就是今兒中午的事兒。其實早說要生了的,只是藕香說了知曉您害怕,沒讓我們跟您說。也是剛巧了,您今個兒剛出門,她便發動了,生得倒快,沒吃什麽苦頭。您進去瞧瞧吧。”

“我在外面候着,妹妹去看。”元獻停在門外。

“行。”阮葵面色有些凝重,上回唐姨娘産子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這會兒即使是聽玉匣這般說,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房中都收拾妥當了,一點兒血腥味兒都沒有,只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藕香這會兒正醒着,聽見她們說話,便要起身行禮:“少夫人……”

阮葵急忙将她按回去:“你趕緊躺好,不要吓我。”

她面色的确不太好,但滿臉都是笑意:“小姐放心,我沒事兒,沒吃什麽虧。”

阮葵嘆了口氣:“你看你臉都白成什麽樣了,還說沒事兒呢?不是備了許多補品嗎?你吃呀。”

“剛生産完,吃不得。小姐莫看我了,去看看孩子吧?”

“诶?是诶?孩子呢?我都沒瞧見。”她轉了一圈,還是丫鬟提醒才看到牆邊的小床,又興奮又有點兒緊張,小心翼翼湊過去看了一眼,“真是個人吶?藕香你好厲害,你生了個人。”

藕香笑得受不了了,趕忙捂住肚子:“小姐別逗我笑了,我一笑傷口就疼。”

“我沒……好好好,我不說了。”阮葵連連擺手,“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

藕香牽着她的手道:“小姐沒吵着我,沒哪個比小姐更關心我了,我知曉小姐害怕,小姐別往心裏去,就當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也別特意來看我,就像從前一樣。”

“好,我知曉了,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啊。”

“放心吧,我會好好休息的,小姐去吧。”

阮葵起身往外走幾步,回頭看了她幾眼,愁眉苦臉出了門。

元獻朝她看來:“怎麽了?”

她重重嘆了口氣:“藕香她臉色很不好。”

元獻牽住她的手:“看大夫了嗎?”

“她說沒什麽事兒。”她想了想,打了個寒顫,“生孩子真可怕。”

元獻牽着她往垂花門裏走;“妹妹放心,我從前跟妹妹許諾過的事不會不算數,我記得妹妹不想生孩子,我不會故意讓妹妹有孕,但若是無意有了,我也沒辦法了。。”

她一下皺了眉:“什麽有意無意,說的什麽屁話!”

元獻垂首低聲解釋:“我只能保證不弄進去,可萬一還是懷孕了,那真是意外。”

“什麽弄進去不弄進去,你別胡說!”阮葵低罵一句,左右看一眼,快步将他拉進卧房,放了帳子躲在床上讨論,“是不是你把那個東西塞進去了,我就會懷孕?”

“不是,得将那個白色的弄進去,才有可能懷孕。”他悄聲答。

阮葵知曉那是什麽,黏糊糊的,每回元獻都弄她肚子上。

她放心一些:“那就好那就好。”

元獻笑着摸摸她的臉:“我說了,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的。”

她抿抿唇,一掀帳子,起身要走:“噢。”

元獻将她往回一拽,翻身将她困在身下。

“幹嘛?”她沒好氣看他一眼。

“我想要了,妹妹想嗎?”元獻望着她的眼眸。

“我、我才……”她眨了眨眼,避開他的目光,嘟囔一句,“那也得沐浴了再說吧,咱們今天可是出門了,身上不知有多少灰呢。”

元獻笑着在她臉頰親一下:“這是自然,還得吃晚飯呢。”

她嘴角翹起,又趕緊壓回去:“那你起來,我餓了,要去吃飯了。”

“好。”元獻起身,将她也拉起來。

她罕見地未鬧,臉上帶着層淺淺的紅暈,安安靜靜吃完飯,安安靜靜沐完浴,吹了燈,爬上床。

元獻默契放下書冊,翻身親吻她的嘴唇。

九月初涼天驟然回暖,她眯着眼輕哼着抓住他的手指,悄聲道:“要這個。”

元獻故意在她耳旁啞聲問:“什麽?”

她抓緊,咬着唇道:“要你的手指……弄……”

“好,我知曉了。”元獻笑着弓起身,低頭親吻她的脖頸。

她全然閉眼,如同他指尖上的一只蝶,輕輕顫抖。

天越發冷了,被窩裏暖烘烘的,早上醒了也不想起,阮葵趴在元獻肩上,又念叨:“不用上學的日子就是好啊。”

元獻正在她雅間撫摸。他最喜歡撫摸她,她不瘦,身上有一點肉,摸起來又軟又滑,好一會兒才醒神接話:“等去了京城,妹妹就不用跟我一塊兒讀書了,想睡多久睡多久。”

“可是我想你和我一起睡。”她擡眼看他,“你又暖又軟和,像個大靠墊。”

元獻将她往上摟了摟,輕抵着她的額頭,笑着道:“妹妹也好軟。”

她笑着在他臉上啵得親了一口:“過兩日就能放榜了,你猜你是第幾名?”

“我和高夫子、還有書院的幾個夫子對過試題,我們都感覺能進三甲,只是不知到底是第幾。”

“你怎麽不早說,我聽她們說外面有拿這個做賭注的,早知曉我就去下注了!”阮葵撐起身來。

元獻又将她摟回來:“下回,下回再下注,徐州城不大,想必此次賭注也不算大,也不算損失什麽。”

“噢。”她安靜趴回去,用指尖在他心口畫圈圈,“獻呆子,你還蠻厲害的嘛。”

“有妹妹的功勞,是妹妹一直陪伴在我左右,我才能靜下心來好好讀書。”

“嘿嘿。”她埋頭在他頸邊,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悄聲道,“要。”

元獻眉梢動動,故意道:“又要?”

阮葵羞得不敢擡頭,甕聲甕氣道:“我小日子要到了,等小日子來了就不能了。”

元獻微微側身,抽開她腰後的系繩:“那等你小日子走了,我們再啓程上京。”

“不用,照常啓程就行,不是得走一個多月嗎?也避不開,而且我沒什麽不舒服的。”

“好,那聽妹妹的,若到時不舒服了,我們就在原地歇幾日再走。”

“獻呆子,你真好。”她笑眯眯在他嘴上親一下,手也往下挪,悄聲道,“我也幫你摸摸。”

他悶聲一聲,啞聲笑:“多謝妹妹。”

這幾日天都有些陰沉,瞧不出時辰,丫鬟們想叫他們起來吃飯,往門口站了站,聽見裏面的動靜,又默默離去。

到了放榜那日,天晴了,豔陽高照。

阮葵一早就起了,挽住元獻的胳膊,興沖沖上了馬車徑直朝衙門去。

馬車到時,伯爵府的馬車也到了,一大群人說說笑笑一塊兒等着張榜。聊了會兒,門開了,衙門裏的人拿着榜單出來往牆上一糊,人群立即全湧過去,擠成了一堆。

阮葵倒不怕擠,一個勁兒地要往前沖,被阮藜攔住了:“前面都是些男子,你一個姑娘家擠什麽?讓榮光和荷生去看就行。”

“噢。”阮葵瞅他一眼,耷拉下眼皮。

元獻看了她一會兒,沒好說什麽,悄悄捏了捏她的手,靜靜等着。

突然,荷生舉着手高喊着從人群中跑出來:“中了!中了!我們少爺又是第一!”

所有人都擡眸看來,阮葵耷拉下去的眼皮也立即擡起來,往前迎了幾步:“真的?”

“真的真的!”荷生擠出來,“我想着從前往後看,不想第一眼瞧見的就是少爺的名字!”

“嘿,嘿。”阮葵興奮地一時失語,直踮着腳尖,伸着脖子往前面看,只是被一群腦袋擋住,什麽也瞧不見。

元獻笑着拽拽她:“若實在想看,等一會兒人散了再去。”

“嗯嗯!”她重重點了好幾下頭,眼睛裏亮晶晶的,閃爍着光芒。

若不是顧忌着在外面,元獻這會兒什麽都不想做,只想親親她。他好歹是忍住了,看阮藜一眼,又朝荷生吩咐:“你去找找榮光,看看他是不是被人擠着了,才這樣久沒出來。”

“哎!好!”荷生又匆匆跑去。

阮葵這會兒也才想起阮藜在,擡眸看去,卻見一向松弛的藜二哥這會兒正擰着眉頭往人群看呢。

她偷偷笑笑,低聲道:“該!誰叫你不許我去看。”

元獻捏捏她的手,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撅撅嘴,得意揚起下颌,像沒聽見一般。

又過有一會兒,荷生又喊:“我們二爺也中了!”

阮葵皺了皺眉,輕哼一聲。

阮藜卻是松了口氣,朝他們看來:“走?回你娘家吃杯酒?”

阮葵瞅他一眼,拉着元獻就走:“走,我們坐自己的馬車。”

“知曉你們感情好,可也不能大街上就這樣吧?”阮藜笑着跟過去,一點兒不客氣跟着他們一塊兒上了馬車。

“你幹嘛?”阮葵扭頭瞪他。

他穩穩當當坐下,笑意一點兒沒減:“我來看看你們倆要在馬車裏做什麽,非避開我不可。”

“呸!”阮葵拉着元獻也坐下,氣得背過身去,一會兒,又轉頭問,“你中了舉人要進京趕考了,那我表姐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阮藜腿一翹,“我又幫不上什麽忙,留下來也沒什麽用。”

阮葵抄起手墊便朝他砸:“我表姐生得可是你的孩子!”

“是不是我的,我都幫不上什麽忙啊?”

阮葵又看元獻:“你說!”

元獻垂了垂眼,不緊不慢道:“妹妹不想要孩子,我自然不會逼迫妹妹,妹妹以後若是想要孩子了,妹妹生産時我會陪在妹妹身旁,即便是什麽忙都幫不上,也要守着妹妹。”

“你看看你都被訓成什麽了……”

“二哥慎言,我是心甘情願。”

“我跟你說啊。”阮藜腿一放,看向阮葵,“這不叫的狗啊咬人最疼,越老實的人私下裏玩得越花,你看他現在這樣乖覺吧,那都是順着你的心意說的。你覺着我壞,但我表裏如一啊,是怎麽樣就是怎麽樣,這最怕的就是表裏不一的……”

元獻恨不得一腳給他踹下去:“二哥自己沒心沒肺,別拉旁人下水,大街上随便拉一個男人都知曉自己媳婦兒生産,自己怎麽也要放下手頭的活兒守着,也就是二哥與衆不同,将此等小事看成了天大的恩惠。”

阮葵猛得點頭,直直盯着阮藜:“你就是個壞男人!”

阮藜往後一靠,長嘆一口氣,似是無奈:“唉,我是你親哥,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你男人心思重着呢,你這樣信他,以後吃虧了可別來找哥哥給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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