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是混蛋!

第66章 第 66 章 你是混蛋!

宋勤對他們少夫人的确有意, 連他都能瞧得出來,可宋勤并非孤家寡人,上面還有個姐姐, 即便是為了親姐姐,也絕不可能作奸犯科。

荷生略一想便肯定了, 宋勤的話恐怕不是假的。他朝阮葵走去, 解釋幾句:“少夫人,讓宋公子送咱們回去吧?方才那樣多人看着, 也不知這裏安不安全,還是早些回去為好。”

阮葵瞧他們倆這副模樣, 察覺出不對, 又見他們未有多言的意思,便沒有多問, 點了頭,跟着他們一塊兒下了樓。

街道上的人都跟着游街的人往前去了, 散了大半,路上不算擁擠, 馬車一路順暢抵達家中。

阮葵先一步回房, 荷生還留在門口和人說話。

“元學長不知何時才能歸來,你今晚一定要警醒着些,千萬不要讓有心之人潛入家中。”

荷生咽了口唾液, 有些緊張:“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天子腳下也這樣膽大妄為嗎?”

宋勤眉頭微緊,搖了搖頭:“我見識也不多, 認不出來,可見那人手上的扳指便知絕非是一般人。不論他是否會如此膽大,防人之心不可無。”

荷生鄭重點頭:“好,多謝您提醒, 我記着了,今晚會仔細守着的。”

“好,那我先走了。”

阮葵正豎着耳朵往外聽,知曉人走了,立即從窗子探出頭:“出什麽事兒了?”

“就是說不知少爺何時才回來,叫我好好守着,也沒旁的什麽事兒,您歇着吧。”

“行。”她又收回頭,坐回椅子上。

按照他們的意思,元獻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那她也不必等着了,做自己的事就好。

話是這樣說,可真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睡不着,輾轉好一會兒,才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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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門被叩響,荷生神色一凜,雙手舉着木棍緩緩靠近。

“荷生,開門。”是元獻的聲音。

荷生松了口氣,立即扔了木棍,匆匆上前開了門:“少爺,您回來了?”

元獻跨進門檻,瞧一眼地上的木棍,眉頭動了動:“這是發生何事了?”

“下午您走後,宋勤宋公子來了。”

元獻腳步一頓,繼續往裏走:“繼續說。”

荷生敏敏陳,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遍。

元獻沒有接話,快步進了卧房,見人睡着,又悄聲退出房門,在起居室坐下。

“他是比我早一些出宮門,可能這樣快就遇到你們,真是巧了。”

“您是說,他在撒謊?”

“有意為之與未撒謊并不沖突。”

“那以後……”

元獻擡眸:“以後你們照常出門就是,只是不要往偏僻的地方去,不要随意接旁人的東西,不要上旁人的馬車。我們也不是沒有來歷的,想必那圖謀不軌之人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荷生點點頭:“好,小的心裏有數了。”

“你去歇着吧,不用守着了。誰不知我們住在這兒?那人即便膽子再大也不敢這樣堂而皇之闖入。”

“好。”

元獻微微點頭,擡步又進了房中。

床上的人已睡熟了,元獻洗漱完悄聲在她身旁躺下,輕輕摟住她的腰,忍不住在她耳旁低喚一聲:“妹妹?”

她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眼都未睜開。

元獻欺身而上,垂首在她臉頰上親吻。

她困得厲害,輕哼着躲,只以為自己在做夢,哭着罵:“獻呆子你混蛋……”

元獻笑着抱緊她,啞聲道:“乖妹妹,一會兒就讓你好好睡。”

她稀裏糊塗的,罵過喊過顫抖幾下,沒多久又睡過去了。

元獻沒再吵她,只是将她緊緊抱住。

天光大亮,她睜開眼,看着空蕩蕩床鋪,只以為昨晚的事是夢,紅着臉慢慢悠悠起了床。

“元獻昨晚沒回來嗎?”

“回了。”荷生正在掃院子,“半夜回的,那會兒您都睡了,大概是不知曉。”

阮葵一愣,有點兒生氣:“那他人呢?”

“又有什麽活動,早上便走了。少爺走時交代了,說這一陣子事多得很,要麽是宮裏的事兒要麽是些達官貴人邀請的宴席,很多都不好拒絕,他說了等這陣子忙完了就好好在家陪您。”

“誰要他陪?”她是有點兒生氣,但也知曉很多事都是推脫不掉的,氣歸氣,倒也沒多怨他,照常出門照常燒泥人。

荷生則是牢記着元獻的吩咐,日日寸步不離地跟着她。只是他不像他們少爺那樣會哄人,看着人賣不出去陶人垂頭喪氣的模樣,也不知該如何哄。

“其實您捏的挺好的,小的還沒在市面上見過這樣的陶人呢。”

“那為何賣不出去?”

“興許是太貴了?”

阮葵眉頭皺了皺,支着腦袋,喃喃一聲:“是嗎?”

“小的也不太清楚,要不還是問問少爺吧?您上回不是和少爺商量了很多嗎?興許少爺又有什麽新的想法了呢?”

“他整日早出晚歸的,只怕也沒時間想這些。”

“也就是忙這一陣子,等閑下來就好了。天不早了,咱們回去吧,說不定少爺早回去了。”

“噢。”阮葵耷拉着腦袋将陶人一個個收進去。她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今兒回去估計還是見不到人。

正收拾着,一個年輕的女子停在他們跟前:“這陶人如何賣?”

“五十文一個。”阮葵一點兒精氣神都沒了,這幾天來問的人少,問了不買的人卻多,她也不抱什麽希望了。

“做的倒是挺好看,只是我們家夫人不喜歡這些動物,想要兩個小娃娃的。我們夫人不方便出門,不知你是否能跟我去府上一趟?”

阮葵眼睛一亮,當即點頭:“好啊好啊。”

荷生趕緊将她攔住,低聲道:“天晚了,少夫人還是不要亂走得好。”

她抿了抿唇,朝人道:“不好意思啊,這會兒有些晚了,我還得回家呢。您若是有需要,明日我登門拜訪。”

“那便罷了,明日我們夫人還有旁的事要忙。”

“這……”這可能是她第一單生意啊,她有些猶豫。

荷生趕緊又勸:“少爺前幾日可是特地吩咐了,叫我們準時回去的,您若是回去晚了,少爺問起來,小的可不好交代。”

“噢,好吧。”她嘆了口氣,朝人又道,“那抱歉,今兒真的晚了。”

那丫鬟未說什麽,只道:“罷了,那我去別處看看吧。”

阮葵盯着人背影,都要望出花了。

荷生往她跟前站了站,小聲道:“少爺說不許我們随意去旁人家裏的,萬一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我知曉了,他說得也有道理,我們回去吧。”她又嘆息幾聲,收拾東西打道回府了。

馬車順利抵達家中,荷生松了口氣,幫着将東西都收拾下去。

家裏安安靜靜的,一看人就沒回來,荷生松了的那口氣又提回來:“少爺忙完這陣子就好了。”

“噢。”阮葵垂着腦袋進了房門。

荷生也不知說什麽好了,嘆了口氣,默默走遠一些。

又是天黑人才回來,荷生上前開了門,将白日裏發生的事複述一遍。

元獻點頭:“你做得對,不能随意去旁人府上,明日若是那人再來,你也要勸着不許她去。”

“少夫人今兒聽到有人願意買,別提多開心了。您這段時日一直不在家,少夫人本就有些不大高興,還不許她做生意,她恐怕要更不開心了。”

“我知曉了,再過兩日我便以準備上任為由将這些宴會詩會全推了,你先幫忙勸着。”

“好,小的明白了。”

元獻說完,擡步進了卧房,站在床邊看了會兒,又進了浴室,再出來時,人卻醒着坐在床上。

“我吵醒妹妹了?”他笑着走過去。

“沒。”阮葵看他一眼,往被子裏一躺,“睡了。”

他坐去她身後,俯身抱住她:“生氣了?”

被子裏的人沒說話。

元獻鑽進被子,用臉蹭蹭她的臉:“妹妹是不是想我了?我也很想妹妹,再過幾日忙完了我就在家裏陪妹妹好不好?”

“我才沒想你。”她頭埋得更低了。

“真的?”元獻将她淩亂的發整理好,笑着道,“沒關系,我想妹妹了,今兒我一忙完就回來了,就是想早些回來和妹妹在一塊兒。”

“你又吃酒啦?”她突然轉頭。

元獻笑着摸摸她的臉:“嗯,席上有人敬酒,不得不吃一些。妹妹放心,沒吃多少,沒醉。”

她撇了撇嘴,嘀咕一句:“整日出去吃酒,也不知是正經事還是出去花天酒地了,反正我也不懂這些,你就騙我吧。”

“哪兒敢?我哪兒敢騙你,真的是京中一些同僚相邀,不好拒絕,否則我才不願意去呢,待在家裏多好?”元獻低頭咬住她的唇,“我只想和妹妹在一塊兒。”

她推他一把:“我不要,你每天白天不着家,晚上一回來就要弄我,我才不要呢。”

“是我不好。”元獻收了手,“妹妹不要便不要吧,但妹妹讓我抱抱好不好?”

阮葵別開臉:“不要,你不許抱我。”

元獻笑着湊過去:“那要如何,妹妹才能原諒我呢?”

“反正今天不許抱我。”

“好,那不抱。”元獻握緊她的手,放在唇下親了親,“最近跟着他們在外面逛過不少地方,有幾個館子挺好吃的,等閑下來了,我帶妹妹去嘗嘗?”

她輕哼一聲:“還說不是出去花天酒地。”

“都是旁人邀請,他們說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也沒得選,不過也沒去過什麽不正經的地方。”

“你還想去什麽不正經的地方?”

“沒。”元獻無奈笑笑,又道,“我聽荷生說今兒有人邀請你去家裏做泥人?”

阮葵抽開手:“嗯?是有,怎麽了?”

元獻将她的手又握住:“生意的事兒先不要着急,等我閑了和你一塊兒想想辦法,你可千萬不要去別人府上,免得遇到什麽危險。”

“噢,我知道了。”她又抽回手,“我要睡了,你別碰我。”

元獻翻身緊緊抱住她,薄唇在她的耳廓上輕掃:“妹妹真困了?”

她氣得踢他一腳:“你別動手動腳的!”

元獻從她的衣角探上去,啞聲道:“真不要嗎?昨夜妹妹睡得太熟,我都沒敢碰妹妹。”

“你是混蛋!你松手!”她越發生氣了。

元獻堵住她的嘴,将她困在雙臂之中,膝蓋擠開她的膝蓋。

很快,暧昧的呼吸聲從帳子裏漏出去。

“你不要臉!你人面獸心!你看着人模人樣的,實際就是個禽獸!”她高喊着罵。

元獻笑着跟她抵着額頭:“不舒服嗎?我怎麽感覺妹妹好像挺喜歡的?”

“我才不喜歡呢,你這個混蛋嗚……”她小聲哭起來,本就喘不過氣了,這會兒更是氣短,“你就會欺負我,你從前說的話都是假的,你就只想欺負我!”

“真生氣了?”元獻眉頭緊了緊,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我明日就去推了那些應酬。”

“你別、你別,別怪在我頭上,我沒讓你不去應酬!別到時候又怪我耽擱了你的前程!”

元獻好笑親親她的臉頰:“沒怪你,是我想和你在一塊兒,是我不好,我這段時日忽略妹妹了,我跟妹妹賠禮道歉。”

“你說得好聽,你有本事別動!”

“我沒本事。”

“你!”

元獻側卧将她死死抱在懷裏,咬着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喊:“小葵花,我愛你,我愛你……”

她感覺到了,他的愛一次比一次猛烈,快要讓她喘不過氣,呼吸不了,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即使要我死在這一刻,我也願意。”

她聽着那道難以自已的悶哼聲,良久,低罵了句:“禽獸。”

元獻笑着親親她的額頭:“不怪在你頭上,我原就決定了的,就這幾日找借口推掉那些應酬,妹妹再等等我,好不好?等我閑了,我和妹妹一起想想擺地攤的事兒。”

“噢。”她沙啞着嗓子應。

“累了吧?我抱妹妹睡,好不好?”

她沉默一會兒,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睜眼時人又不在了,但昨晚被哄了通,心情又恢複了些,仍舊和荷生一起出去擺攤。

昨日那個丫鬟又來了,她聽了荷生的勸,忍痛割愛拒絕了,百無聊賴地在陶人攤上守株待兔,只可惜,仍舊又是沒開張的一天。

日落前,她仍舊愁眉苦臉回去,垂頭喪氣跨進房中,擡頭的瞬間卻瞧見書房裏坐着的人。

“回來了?”元獻笑着朝她看來。

她一愣,快步走過去:“你怎麽回來了?你今天不要去和人吃飯嗎?”

“今天閑一些,我也是剛回來。”元獻牽住她的手,将她往懷裏抱了抱。

她坐着他的腿上,嘴角翹得壓不下來:“那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嗯,還沒,妹妹想吃什麽?”

“我都行。”她腦袋一歪,靠在他的肩上,揚着唇問,“你想吃什麽?”

“少爺、少夫人。”荷生在書房外敲門。

阮葵下意識便要起身,被元獻按了回去:“何事?”

“丫鬟說下午收到了幾張請帖,還沒來得及交給少爺和少夫人。”

“拿進來吧。”元獻又将懷裏的人按住。

阮葵掙紮無果,又沒臉在人跟前這樣,扭頭躲在他的脖頸後。

荷生進了門,嘿嘿笑了聲,雙手将請帖放在桌上:“都在這兒了,小的先出去了。”

元獻微微點頭,待人退出門,才拿起那幾張請帖閱覽一遍:“都是邀請你的,你看要不要去。”

“邀請我的?”阮葵紅着臉擡眸,掃過一眼,“噢,是邀請狀元夫人的。”

“都一樣。”元獻笑着在她臉上的紅暈上親親。

她抿了抿唇:“可是我都不認識她們,去做什麽呢?吃又不敢多吃,說又不敢多說。”

“你要是不想去,找個借口推了就是,反正你也不做官,不必看她們的臉色,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好,那就拒了吧。”她又靠回他肩上,“你明天還有事嗎?”

“中午要出去一下,天黑前應該能回來。”

“好!”她笑眯眯在他臉上親了口。

元獻也忍不住笑:“不生氣了?”

阮葵又将腦袋埋進他脖頸裏:“我才沒生氣呢。”

他摸摸她的後頸,悄聲道:“吃完飯我們去沐浴?”

“嗯。”阮葵沒多想,天熱了,她又在外面跑了一日,是該洗洗再睡。

可吃完飯,到要沐浴的時候,她才發覺不對。

“我去洗了。”她穿着身寝衣,趿拉上鞋子,起身要走。

元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橫抱起。

“幹嘛呀?”她茫然眨眨眼。

“不是說好了嗎?吃完飯一起沐浴。”元獻不徐不疾往浴房走。

阮葵一下瞪大了眼:“誰說的?我沒說!”

“妹妹說話不算話,方才明明是點了頭的。”

“我沒有,是你沒說清楚!”

“那我現在說清楚,我想和妹妹一塊兒沐浴,妹妹和我一塊兒去吧。”

“我不!”她怎麽也掙不脫,眼見着浴房的門越來越近了,急得直罵,“你不正經!你一點兒也不正經!你在外面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我要讓所有人都知曉你的真面目!”

元獻一點兒不急,臉上還帶着笑,抱着她緩緩跨進水中。

“你幹嘛!”她往後一躲,嘭得一聲撞在桶壁上,雙手護着自己,一臉警惕。

元獻雙手撐在她兩側,笑着靠近,在她耳旁低聲道:“我們在水裏試試。”

“我不要!你不要臉!”

“沒人會知曉。”他輕輕拉開腰間的系帶,低聲蠱惑,“試一試,好不好?”

阮葵沒一會兒就臣服在他指尖下,嗚嗚嗯嗯起來,眼角不自覺滲出些淚來。

燭火跳動,映在地面的水漬上,反射出一屋子明晃晃的光芒,阮葵被抱着從水面走過,聽着啪唧啪唧的聲響,原就紅透了的臉頰更是紅得厲害,頭一點兒也擡不起來了。

元獻摟着她靠坐在床頭,拿着木梳輕輕梳理着她的長發,啞聲問:“累不累?困了嗎?”

“累,但還不困。”她垂着眼,濃密的眼睫輕顫。

“我想了想,做生意不能這樣盲目,我們得先去調查調查,看看旁人是怎麽做的。”

“嗯,那你陪我一塊兒去。”

“好,但得等兩日了,妹妹也好在家裏歇兩日,給我們弄個具體方案出來,到時我們一起去。”

阮葵擡眸,對上他水一般的眼眸,低喚一聲:“元獻。”

“嗯?”他臉上多了些笑意。

阮葵仰頭在他嘴上親了下,忽然抱住他的脖頸,悶聲喊:“相公。”

“嗯。”他雙手緊抱住她,“娘子。”

阮葵忍不住輕笑出聲,猛得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那我就歇兩天啦,你明晚早點兒回來好不好?”

“要是沒事我肯定會早回來。”他偏頭輕輕靠在他頭上,悄聲問,“今晚那樣舒服嗎?”

“水弄進去有點兒脹……”

“不喜歡嗎?”

“我也說不上來。”

“笨妹妹,自個兒喜不喜歡都不知曉?”

“我才不笨呢,我就是說不清楚,難道你能說清楚?”

元獻牽着她的手,在她指尖啄吻好幾下:“為何說不清楚?很舒服,我很喜歡,尤其是妹妹緊張起來死死纏着我不放的時候,我喜歡得要命,這會兒想起來都忍不住難受。”

她羞得捶他一下:“你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你平時看着一本正經的模樣……”

“有什麽話是不能和妹妹說的?我什麽也不想瞞着妹妹,有什麽心裏話都想告訴妹妹。”

“你……”她找不到反駁的話。

元獻雙手環抱住她,輕聲細語:“妹妹不是說過嗎?既然成親了就要好好過,若是一家人還互相算計來算計去,不如早些分開算了。”

她垂垂眼:“嗯,我是這樣說過。”

元獻彎起唇:“妹妹方才喚我相公了,是不是已經将我當成夫君看了呢?那還有什麽話是不能和我說的呢?”

“噢……”她強忍着羞恥,悄聲道,“在水裏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老撞到浴桶,有點兒硌得慌。”

“那往後我們就不去浴桶裏了。”元獻也悄聲,“那妹妹喜歡什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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