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把我的心騙走就不管我……

第67章 第 67 章 你把我的心騙走就不管我……

她抿了抿唇, 聲音輕了又輕:“我喜歡那晚那樣,側卧着、面對面抱着,很深……”

元獻呼吸一下亂了, 抱着她倒下,立即和她面對面緊緊抱着。

“是這樣嗎?”

“嗯。”

“妹妹, 像方才一樣, 喚我相公。”

“相公……啊!”

元獻止不住低笑:“再喚一聲。”

阮葵一口往他肩膀上咬去:“我才不喊,再不喊了!”

……

晌午, 元獻輕輕推了推懷裏的人:“我得起了,再不走要遲了。”

“噢。”阮葵從他懷裏挪開, “你去吧。”

他起身在她臉上親了親:“妹妹若想睡可以再睡一會兒, 不打緊的。”

“噢。”她背過身。

“妹妹親我一下?”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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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獻将臉送到她嘴邊:“親我一下。”

她對上他的眼眸,忍不住翹起嘴角, 飛快在他臉上啄一下:“行了吧?快去吧。”

“那我走了。”元獻在她臉上也親了下,起身收拾完, 輕聲退出房門。

她再睡不着了,進了書房寫寫畫畫。

她記着元獻今晚會早些回來, 一邊寫寫畫畫, 一邊等着,可眼見天要黑了,人還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她揚起的嘴角慢慢垮下。

“少夫人,少爺派人回來傳話, 說臨時收到請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讓你早些歇息,不必等着了。”

“噢。”她垂着腦袋、拖着步子回到了卧房裏。臨時邀請……或許真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但她還是有些生氣,嘀咕低罵一句,“騙子。”

荷生也沒好說什麽,望着窗子裏吹滅了燈,只是望着月亮,又默默嘆氣。

第二日,阮葵迷迷糊糊摸了摸身旁的被窩,一下清醒過來,氣沖沖跑出去:“他是不是一整晚沒回來!”

荷生尴尬擡眸:“好像、好像是……”

“什麽好像是!他就是一整晚沒回來!”

“興許是有什麽特殊的事兒呢?您先別急,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到時您先聽聽他的解釋也不遲。”

門恰好響了。

荷生嘿嘿一笑,拿着掃帚往門口去:“您瞧,這不就回來了嗎?”

門打開一些,外面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這裏是徐州來的元家嗎?”

“對對,是是,怎麽了?”荷生問。

“有您的信。”男子遞進一個信封。

荷生茫然接過,道了聲謝,關了門,嘀咕一聲:“徐州的信?”

“是我娘她們寄來的嗎?”阮葵小步跑過去,接過信封,拆開一看,臉色又差了。

荷生站在她身後,仰着脖子看了看,心中直呼完蛋。

這信不是伯爵府傳來的,是他們少爺的母親傳來的,說是聽聞他們少爺高中,要啓程來京,這會兒估計都上路了。

“讓他們自己過去吧!”她轉身将信往人手裏一塞,氣沖沖又往屋裏去。

荷生緊忙跟上,站在卧房勸:“您這是做什麽呢?再怎麽樣也得等少爺回來商量商量再說啊?”

“他都不回家了,我還和他商量什麽?”

“那你這收拾東西是要做什麽?”

“我要回徐州,回家!他們母子倆喜歡京城,就讓他們好好待在這裏吧!”

荷生又不好闖進去,又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走了,只能語無倫次勸:“您好歹想想少爺從前是如何對您的吧?夫妻哪兒有不吵架的時候呢?總不能一吵嘴就要走,是算什麽事兒呢?”

“你和他就是一夥兒的!”阮葵一把掀開門簾,指着他罵,“你就是幫着他在騙我!從前就是騙我的!現在好了,你們有權有勢了,就是該甩開我的時候了!”

荷生欲哭無淚:“小的哪兒敢?少爺他也不敢啊,少爺心裏有沒有您,您和他在一塊兒這樣久,您心裏還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我早就說了的,等他考中了就和離,現下也是時候了!”阮葵搡他一把,“讓開!我這就去寫和離書!”

“诶……”荷生實在沒法兒,在書房門口急得團團轉,外面的丫鬟也不敢出聲,躲得遠遠的。

沒一會兒,丫鬟悄聲跑進門,低聲朝他道:“荷管家,少爺回來了。”

荷生一喜,匆匆朝外迎去:“您可算是回來了,少夫人發了好大的脾氣,這會兒要收拾東西回徐州呢!”

“我知曉了。”元獻眉頭緊了緊,擡步往屋裏去。

阮葵剛寫完,瞧見他來,驚訝一瞬,舉起未幹的和離書,氣道:“趕緊過來簽了。”

“昨夜有個王爺邀請我們去詩酒宴會,我找了好幾回借口說要回,均是未果,只能在那兒過了夜。”他輕聲走近,“是我錯了,我給妹妹賠禮。”

阮葵咬了咬牙,兇狠狠斜視他:“管我什麽事?你趕緊将和離書簽了,我們好聚好散!”

“我不簽。昨夜未歸是我的錯,可我不覺着我們之間已經到了要簽和離書的地步。”他靜靜看着她。

“你……”阮葵看着他那雙平靜如水的模樣,心中一陣委屈,淚如雨下,“你怎麽這樣壞?你把我的心騙走了,就不管我了,昨日是夜不歸宿,明日就不知該如何了,你這個騙子,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你為什麽不跟我和離!”

“我沒有不管你。”元獻上前幾步,輕輕抹掉她的眼淚,“昨日是突發狀況,我也未曾料到,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她一把拍開他的手:“你是混蛋!你是混蛋!你跟你娘過去吧!我不要和你在一塊兒!”

元獻抱住她:“不是我叫她來的,我也是才知曉,我不會讓她欺負你的,從前不就是這樣嗎?”

“從前是在徐州,你們看着我祖母我娘在,不敢欺負我,現下你們得勢了,你娘不知要如何對付我!”她用力掙紮,“你松開我!松開我!”

“你對我這樣沒有信心嗎?”

“我為什麽要對你有信心!你昨晚就徹夜不歸!你不喜歡我為什麽不和我和離!”

“我沒有不喜歡你,我沒有不喜歡你啊!”元獻捧着她的臉,眼紅了一圈,“倒是你,你喜歡我嗎?為何總要将和離挂在嘴上?為何總遇到些困難就要舍棄我?我不是正在想辦法解決嗎?給我一點點時間好不好?”

她哭得更厲害了:“你昨晚到底去做什麽了?”

“有個叫奕王的,昨日傍晚突然發請帖讓我們去參加詩會,我們昨夜作詩作了一整夜,天快亮時才許我們走。不止是我,還有旁人在,妹妹一問便知。”

“有女人嗎?”

元獻忍不住輕笑,笑着摸摸她的臉,垂眸看着她:“有丫鬟,除了丫鬟外沒有旁的女子。”

她瞅他一眼:“你娘現在應該都啓程了,怎麽辦?”

“急什麽?徐州距京城還有段時日呢,等她來了再說,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噢。”她垂下眼,還是不開心。

“我知曉是我牽連了你,要不是嫁給我,你也不必面對我母親,是我讓你為難了,你再等等好不好?至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處理好,再決定要不要和離。”

“噢。”她抿了抿唇。

元獻笑着捧起她的臉,用額頭碰碰她的額頭:“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她撇着反駁:“才沒呢,你不要以為你不在我就睡不好,你不在我只會睡得更香。”

元獻笑着在她嘴角啄吻一下:“可我昨夜沒能抱着妹妹,心裏總不踏實。”

“那個什麽王爺,真叫你們去作詩作了一個晚上?”

“我敢說一句假話明日出門就天降一塊大石将我砸死。”

阮葵将信将疑看他一眼,見他眼神鎮定,嘀咕一句:“大晚上的作什麽詩?還熬夜作,他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他笑着應和:“妹妹說得對,我也覺得他有毛病,若他不是王爺,我才懶得搭理他。”

門響了兩聲,荷生在外面道:“少爺,宋勤宋公子來了,說是有要緊事。”

元獻未應,只看向面前的人:“剛好,宋勤昨夜也去了,妹妹若是不信,與我一同出去當面對峙便知。”

阮葵瞅他一眼,背過身去:“我才不去呢,你有事就趕緊去,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的。”

他笑着在她發頂上親了親:“那我去看看他找我有什麽事。”

“你去就是。”阮葵小聲嘟囔一句。

元獻又看她一眼,收斂了笑,轉身出了房門,朝荷生問:“什麽事?”

“小的也不知,讓人偏廳等着了。”

“我去看看。”

宋勤正站在在偏廳裏,丫鬟送的茶水也沒碰一下,顯然是有急事。

元獻走近,拱手道:“不知宋學弟有何急事?”

宋勤拱手,微皺着眉頭道:“昨日邀我們去詩會的那個奕王,便是我那日在樓下看到的對尊夫人有不軌之心的男子。”

元獻一怔,眉頭也皺緊:“你确認你沒看錯?”

“我确認我沒看錯。我琢磨了一個晚上,是反複确認過後才來與學長說明的,若這幾日有請帖邀請學長與令正上門,還請學長千萬不要應下。”

“好,我知曉了,勞煩你跑一趟。”

“學長不必多禮,話已帶到,我先行離去了。”

“荷生,送客。”元獻說罷,卻停在偏廳未動。

荷生送完人歸來,試探問一句:“少爺,他是不是騙咱們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元獻說罷擡步往正房走:“上回給夫人送來的那幾封請帖呢?”

“前些時日推拒的時候一并還回去了。”

元獻點點頭:“一會兒若還有請帖,無論是請我的,還是請夫人的,一并拒了,就說夫人有恙,我在家中照看夫人,沒有空閑。”

荷生鄭重道:“小的明白了。”

元獻又點頭,擡步回到書房中,坐去阮葵身旁,看着桌上的那張和離書:“暫且燒了?”

“嗯?”阮葵瞥他一眼。

“下回真不滿意了再寫,朝廷的賞賜不是下來了嗎?以後也不至于買不起一張紙。”

“噢,又不是給我的。”

元獻雙手環住她:“怎麽不是你的?我都是你的,給我賞賜自然就是給你的。”

她壓住翹起的嘴角:“你就是說得好聽。”

元獻和她臉貼着臉:“我們可是合理合法成的親,我的就是你的,就是天子來了,也不能說什麽。”

“你……”她抿抿唇,“宋勤來找你說什麽?”

“還不是那個奕王,他叫我多提防着些,我已經跟荷生說好了,讓他将往後的請帖都拒了,就說你生病了,我要在家照看你。”

阮葵雙手扯住他的臉:“好啊,你咒我!”

他忙笑着求饒:“可不敢可不敢,我原是想說自個兒病了的,可昨兒剛從奕王那兒回來,今兒就說病了,豈不是要讓人多想。況且,妹妹真病了。”

阮葵瞅他:“我哪兒病了?”

他偏頭,貼着她的耳朵悄聲道:“相思病。”

“才沒有!你再胡扯我把你嘴縫起來!”

“真沒有?那妹妹方才哭什麽?不是因為想我想哭的?”

“我才沒有呢!你不許胡說!”阮葵羞得捂住他的嘴,“明明是你晚上不回來,把我氣哭了!”

他甕聲笑着:“明明是以為我出去花天酒地,吃味兒吃哭了。”

阮葵趕緊将他的嘴捂得更緊了些:“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你不許胡說!”

他那張嘴這回是說不了話了,可雙眸還能看人,眼中含着笑意,阮葵看一眼腦子就能想起他那帶着笑意的揶揄,羞得幹脆将他的整顆腦袋都抱住:“你再說!”

“不說了。”他被悶得要喘不過,舉雙手投降,“真不說了,妹妹再捂着,我就要被悶死了。”

阮葵這才松了手,紅着臉警告一句:“你再多說,我可就不管你捂不捂死了!”

“好好,我不說了。”元獻笑着又抱住她,“妹妹的計劃想得如何了?我幫妹妹一塊兒看看?”

“你不是一夜沒睡嗎?不困嗎?”

“在車上睡了會兒,這會兒是有些困,但睡不着了,晚上早些睡就是。”

“噢。”阮葵将抽屜的一沓紙拿出來,低着頭道,“我打算先去街上的陶器鋪子看看,再去賣擺件的鋪子看看,看他們的價錢、地段,還有他們的顧客。”

元獻稍稍正色:“嗯,妹妹想得沒錯,妹妹捏的陶人雖然在材質上屬于陶器,但在用途上還是擺件,所以得去文玩鋪子瞧瞧。”

“荷生說我做的陶人在市面上挺少見的,我想或許是我的陶人不受大部分人喜歡,所以才賣不出去,到時候出去看看,若是這樣我就得改改了。”

“或許也不是不受人喜歡,只是擺件對于尋常人來說沒什麽大作用。有錢的呢,能買到更好的擺件,沒錢的呢,也不需要這個。”

阮葵眨眨眼,認真看着他:“獻呆子,你說得好有道理,那我是不是要做一些實用的東西?”

“可以試試,盤子杯子碗什麽的。”

“嗯,有道理。”她認真思索一番,又道,“荷生還說,有可能是我賣得太貴了,可我花了那樣長時間,還花了那樣多柴火。”

“咱們得窯小,一窯出不來多少,單價必定高,若是人家那些專門做陶瓷用具的,一窯能出不少,單價自然就拉低了,賣得便宜些也不虧。”

阮葵嘆了口氣:“可我如何和人家比?我一個人也弄不來那樣大。”

元獻笑笑:“可以跟他們合作啊。”

阮葵一下瞪大了眼。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等調查了再說,說不定不需要和他們合作,咱們自己就能自給自足。”

“行,那就先調查吧。”阮葵笑着抱住他的肩,“獻呆子,你真好。”

元獻笑着摸摸她的後腦勺:“這些都說不準呢,都得去試了才知曉,我這也只是一家之言罷了,也不一定有用的。”

“嗯。”她知曉,但至少她有點兒頭緒了,“那咱們明天去嗎?”

“都跟外面說了在家養病,還是歇兩日吧。”

“那你明天在家嗎?”

“不都讓荷生幫忙推掉那些邀請了嗎?肯定在家。”

“哼,你前兒也說昨兒晚上應當會回來的。”

元獻将那張和離書燒掉,笑着抱起她往卧房裏走:“那确實是我不對,但今日我肯定說話算話。”

“暫且信你一回。”她勾住他的脖頸,沒好氣看他一眼,“你要抱我去哪兒?”

“困了,睡一會兒。”

她神色一凜,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哪個睡?是正經睡嗎?”

元獻忍不住笑:“是正經睡。”

“噢,那就好。”阮葵稍放心一些,雙手又抱住他的脖頸。

天漸暖和了,元獻不用出門,她也不能出門,就坐在院子裏曬曬太陽看看書,也樂得自在。

沒幾日,朝廷的任令下來了,阮葵拿着那張任令左看看右看看:“拾遺,是個什麽官兒?”

“給陛下查漏補缺的。”元獻悠閑靠在躺椅上。

阮葵看他一眼:“那你以後不是經常要在皇帝眼前晃悠?”

“嗯,是。”

“那咱們不用離開京城了?”

“暫時不用,以後有官職變動也說不準。”

“那秋娘姐姐呢?”

“我也不知曉,你若想問,讓荷生去下請帖,讓他們過來坐坐。”

“行!我這就去寫請帖!”她拿着任令笑着往書房裏去,走到房中,又探出腦袋來,“我們要不要給祖母他們寫封信去?”

元獻擡眸看去:“寫吧,也給大伯表兄他們寫個拜帖和請帖,邀他們休沐的時候來玩,也好與他們告知一聲這邊任令下來了。”

“噢,好。”阮葵高高興興攔下活兒,将請帖書信一一寫好。

大伯和表兄都在當差,都回了信說是等休沐日再聚,宋勤那邊回得倒快,下午人就直接過來了。

“那你們過幾日就要啓程啦?”

“是啊,趁着天不熱,早些啓程,免得熱了受不了。”

“那個地方我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到底怎麽樣,你們能習慣嗎?”

“他是去當官的,再怎麽樣也比從前好,沒啥好不習慣的,你就放心吧。”

阮葵嘆了口氣:“唉,再也吃不到姐姐做的吃食了。”

秋娘笑着牽住她的手:“我前陣子剛弄了些腌菜果幹,想着還沒弄好就沒給你們送來,你等着,等後日收拾好了我就送來。”

“啊?這多不好意思啊。”她欣然接受,“你們行李準備好沒?有沒有什麽缺的?我看看我這兒有沒有,從我這兒拿一些去。”

“不用不用,路遠,東西帶多了不好走。朝廷也給了路費的,先前的賞賜也都還在,夠我們花銷的,不用你破費。”

“那行吧,那到時候我去送你們。”

“這倒是可以。”

她們這邊聊得熱火朝天,元獻和宋勤倒是沒什麽好說的,兩個人面對着坐得不遠,但是誰也沒有開口閑話。

直至吃飯,兩人仍舊沉默,倒是秋娘豪爽,倒了一滿杯酒端起來:“我大字兒不識幾個,也不懂什麽官職,但我知曉你是個好人,讀書好,做人也好,這杯酒大姐敬你,祝你官運亨通,生活美滿。”

“多謝秋娘姐姐。”元獻也斟滿了酒舉杯,與人一起一飲而盡。

“拾遺可是個要差,日日都在陛下眼前,哪日若是有了空缺,陛下第一個想起的就會身旁的人。學長高升指日可待。”宋勤淡淡解釋一句,似乎只是解釋而已,但幾人都覺得有點兒酸溜溜的。

秋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也是人家做得好,得了皇帝的賞識,否則也不會被調到那個位置上。”

“嗯。”他垂眼,不說話了。

元獻像是未聽見,默默往阮葵碗裏添了些菜。

阮葵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感慨一句:“這樣厲害啊?”

宋勤應一聲:“自然。”

元獻卻道:“這也說不準,多說多錯,也容易被人揪住錯處,某日跌下雲端也不是沒有可能。”

“呸呸呸!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阮葵瞅他一眼。

“對對。”秋娘應和,“不論如何,別想這些,做好當下的事就行了,至于往後的事往後再說。”

元獻點頭,心中卻是有所思。

前幾日王府還來了請帖,說是王妃辦宴席,邀請他和阮葵一塊兒作客,他雖是找借口拒了,但心裏總有些不安。

這個奕王,這個年齡了還不去封地,他得想辦法将人催去封地才行,免得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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