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許給我了,是我夫人……

第68章 第 68 章 她許給我了,是我夫人……

送走了宋勤秋娘, 又要去大伯大伯母那裏做客。他們已經好一陣子沒到大伯母家拜訪了,大伯母比先前還要熱情。

“快坐快坐,你們大伯有些事, 一會兒就來。剛好獻哥兒也上任了,一會兒跟你大伯聊聊, 有什麽困惑的、不解的, 都可以問問你大伯。大伯官職不算高,但也算在官場浸淫多年, 多少也有些感悟。”

“多謝大伯母。”元獻拱手。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麽?來, 快坐。”範夫人笑着将他們引進門, 又朝丫鬟吩咐,“将冰鑒搬近一些, 拿了扇子來給姑爺小姐扇風,這會兒天正熱着, 又奔波了一路,當心中暑了。”

丫鬟應了聲, 又是上茶水冰飲, 又是扇風納涼。

阮葵額頭上的一點兒汗很快歇了,她捧冰飲喝了一口,瞅一眼對面坐着的阮藜, 好奇一句:“二哥不開心?”

“對啊,沒考上, 整日被父親說,好不容易歇了幾日,今兒好了,你們一來, 父親一會兒又要說我了。”阮藜懶洋洋嘆息一聲。

範夫人罵他一句;“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麽話?你自個兒不用心,如今倒怪起旁人比你考得好了?”

他又是嘆息一聲:“我哪兒敢?”

阮葵忍不住笑出聲,嘀咕一句:“誰叫他整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該!”

“葵丫頭說什麽?”範夫人沒大聽清。

阮葵連連擺手:“沒、沒說什麽。”

元獻怕她那話得罪了人,将話接過:“那二哥還要繼續考嗎?”

“考是肯定要考的,你大伯看了他試卷,說是不算無可救藥,再努力三年還是有希望的,只是還沒想好要他回徐州去讀書,還是留在京中。”範夫人也有些頭疼,“京中自然是好,名師名家多,可你大伯忙,沒空閑管他,我又管不住他,若是回了徐州,有老祖宗和他大哥盯着,他總還能學進去些。”

元獻看向阮藜,将難題抛走:“還是要看二哥自個兒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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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回徐州去吧,省得在這兒礙父親的眼……”

“你再渾說,一會兒你父親聽了又要訓你。”

“母親好歹聽我說完再罵。再者孩子出生這樣久,我都未回去看過,若真是要留在京中,他們娘兒倆一時也沒法兒來,總不是回事兒。”

範夫人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你們也分開這樣久了,是該回去看看,否則你岳父岳母還不知如何想呢。”

阮葵倒是沒想到阮藜能這樣說,擡了擡眸,看了他幾眼。

“葵丫頭也好久沒見你表姐了吧?有什麽要帶的,讓你二哥帶回去就是,總歸他也是要回去的。”

“嗯,好,等我過幾日收拾了送來。”

“也不急,你二哥走的時候肯定會跟你們說一聲的。”範夫人正說着,擡眸往外看一眼,笑着起身,“你們大伯回來了,獻哥兒你和你二哥一起去書房和你大伯聊吧。”

元獻起身颔首:“是。”

阮藜也跟着起身,在屋子裏還人模人樣的,一出了門,便勾住元獻的肩,小聲道:“那日還鬧得那樣兇,現在就和好了?”

元獻瞥一眼他眼中揶揄的笑,幽幽道:“二哥說,若是大伯知曉二哥在趕路途中都要出去尋花問柳,大伯會如何呢?”

“嘿。”阮藜松了手,指了他幾下,“你小子,我不過拿你說笑幾句,你是回回都想要我的命啊。”

他哼笑一聲,擡步繼續往前:“二哥知曉就別總拿我夫人的事跟我說笑,只打趣我,我必定不多說什麽。”

阮藜瞅他一眼,跟上去:“葵丫頭可是我妹妹,我拿她說笑兩句怎麽了?”

“她許給我了,是我夫人。”

“你小子的意思是她就和家裏脫離關系了?你這話說給她聽去,看看她揍不揍你。”

元獻不說話了,他又不會傻到跟人說這些,但在他心中,阮葵這輩子就是他元獻的人,下輩子也是。

他們倆一前一後去與阮家大爺說話了,阮葵則是在堂中跟大伯母說話。大伯家還有幾個稍小些的弟弟妹妹,看見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她看着總恍然覺着自己的确是個大人了。

“唉。”回去的路上,她靠見元獻肩上,忍不住嘆氣。

元獻偏頭看來:“怎的了?”

“沒什麽,就覺着自己不是個孩子了。”

“當大人不好嗎?當大人就不必被人管着了。”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她又振作起來,“我們得給表姐備些禮,還有祖母母親也要備些,讓二哥一并帶回去。這些都弄完,我還得看看秋娘姐姐留給我的菜譜。”

元獻笑着應下:“好,這幾日剛好休沐,我聽妹妹安排。”

自上任後,事務繁忙起來,他也有新借口推掉一些應酬,王府又送了請帖來,說是弄什麽納涼會,他也以怕熱為借口一并拒了。

夏日的假日過去,天只是稍涼爽一些,還是熱的。一早,趁着還沒熱起來,荷生将馬車停在了戶部門口。

元獻将牌子遞給阮葵:“你自己去,還是我和你一塊兒去?”

“我去我去。”她還是第一回來領俸祿,新奇得很,進了戶部的門,先是停步環視一圈。

吏部當差的瞧她衣着不凡,客氣詢問一句:“您是來領俸祿的家屬嗎?”

“嗯,是。”她交出牌子。

當差的對上一眼,笑道:“原來是元拾遺的夫人,這是元拾遺這個月的俸祿,您清點清點。”

“噢噢。”俸祿有錢有米,米的重量她弄不清楚,但錢是對得上的。

“這些米可不輕,您帶小厮來了嗎?還是讓小厮來搬為好。”

“噢噢。”她又應一聲,朝外喊,“荷生,來搬米!”

荷生立即跳下車,将米搬回車上,當差的雜役搭了把手,擡眸瞬間卻瞧見車裏的人,有些新奇:“元拾遺您也來了啊?”

吏部的幾個腦袋一塊兒從門裏探出來,都覺着新奇。

元獻這會兒不得不下車,朝幾人行了禮:“有勞你們清點,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分內之事。”

元獻與人寒暄幾句,糧食搬好後,便與人道別,扶着阮葵上了馬車。

吏部幾個當差的看着他們的馬車走遠,忍不住八卦起來:“你們聽說了沒,前一陣子元拾遺考中了狀元,好多下請帖的,後來據說是他夫人病了,得在家中照看夫人,便全拒了。”

“倒是聽聞了一二,還當是借口呢,如何看來真是個懼內的。”

“你們不知道?他本就是商戶出身,得了岳丈家相助才能連中三元,什麽懼內,說得好聽罷了。”

“岳丈家再如何幫,那也只是能讓他有個讀書的機會罷了,連中三元可不是岳丈能幫得上的,否則我也要去徐州請教請教了。我看他八成還是懼內。”

“非也非也……”

……

馬車已抵達車門,阮葵正招呼着荷生将糧食往裏搬,送信的人上門了。

“是母親他們的信。”她笑着接過,也不管糧食了,邊拆邊往書房去,讀了幾行,忽然轉頭看向不緊不慢跟着的人,“祖母在信上說已經安頓好你母親了,讓你安心在京中當差。”

元獻緩緩坐下:“嗯?”

阮葵狐疑打量:“我說你娘怎的還沒來呢,是不是你給祖母他們傳了信,他們才幫忙攔着的?”

“若是傳信哪裏來得及?我走時便留了信跟她們提醒了的。”

“你……”阮葵一噎,抿抿唇,小聲道,“那可是你娘,我是不喜歡她,可要是旁人知曉你在京城當官了卻不許你娘來,他們肯定要參你一本的。”

“妹妹也懂這個了?”

阮葵走過去:“我懂什麽?也是聽你平日經常說起才知曉的。”

元獻牽住她的手:“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她要是來了才是不得了,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才是要給人留把柄。況且讓她待在徐州又不是讓她吃虧了,我一介白身時老祖宗和姨母尚且沒虧待過她,更何況是現在?”

“我就是……”她也說不清楚。

元獻牽着她在身上坐下:“你放寬心,即便你與她沒有矛盾,我也不會叫她來。這麽多年,我比你了解她,她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沒有你,她照樣會生出一堆事。所以妹妹心中不用有負擔。”

“噢。”她着腦袋,總覺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若是以前她和元獻他娘撕破臉都沒關系,反正她也不在乎,能如何?大不了和離,大不了被休了,可是現在,她有顧慮了。

元獻看她一眼:“妹妹在愁什麽呢?”

“沒、沒。”她搖頭。

算了,反正他們現在在京城,唐姨媽在徐州,井水不犯河水,暫時也不用考慮這些,想多了反而腦袋疼。

“我就是在想,那麽多米放在哪兒好?是不是得弄個地窖?天一時半會兒還冷不下來,我們又吃不完,放久了長蟲子就不好了。”

“挖個地窖也行,不過我是沒空幫忙了,得靠妹妹和荷生來挖。”

“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她現在在家裏做什麽都願意做,記賬啦,管事啦,置辦東西啦,她都做得不亦樂乎,沒了從前那些繁瑣的規矩,沒有祖母母親盯着,什麽事兒都為她自己做的、為他們做的,她人也格外勤勞起來。

小到鍋碗瓢盆,大到桌椅板凳,入了秋要做秋衣,進了冬要做冬衣,都是她一手操辦的,到了過年,瓜子點心也都是她說買什麽就買什麽,想吃多少吃多少。

除夕夜,床頭點了盞燈,她和元獻趴在被窩裏小聲說話:“前些日子有鋪子願意收我的稿子了,但要我做一個出來看看。”

“嗯,我聽荷生說了。”元獻指尖纏繞着她的發絲,低聲應。

“咱們明天要去給大伯表兄他們拜年嗎?”

“他們肯定都要留我們吃飯的,不如都晚兩天再去,明日好好歇歇。”

“那我們今晚能守夜了?”

元獻低笑:“妹妹守得住?可是要熬一整夜的。”

阮葵瞅他一眼:“當然能,你等着瞧。”

半夜,她的眼皮有些睜不開了:“我忽然覺着有些規矩可以不守。”

元獻翻動書頁,笑着道:“困了就睡吧。”

她掀眼:“你不困嗎?”

“我還好,以前也熬過夜的。”

“你以前哪裏……”話說到一半,她閉了嘴,死呆子以前好像真的熬過夜,而且還是連着熬了好幾個夜,就是那段她沒能下床的日子……她往被子裏一躺,“行,那我睡了。”

她眼一閉就睡了,連元獻什麽時候睡的都不知曉,睜眼時,身旁的人還在熟睡。

她湊過去,慢慢湊過去,瞧瞧戳了戳他的眼睫,見他眼皮動了動,嘿嘿一聲。

元獻眼閉着,唇卻彎了彎,笑着微微翻身将她抱住,啞聲道:“醒了?”

“嗯,你什麽時候睡的?”

“天剛亮的時候睡的,現在正困呢,妹妹再陪我睡一會兒吧。”

“那你睡吧。”她也閉上眼,但實在睡不着了,躺了會兒便輕輕挪開他的手,悄聲跨下床,去外面玩了。

秋娘走時留了個菜譜,丫鬟們正在照着菜譜做肉丸子,她就站在竈臺前,丫鬟們做一個她吃一個,早飯午飯就這樣一起解決了。

元獻這會兒還沒醒,她也沒去喊,讓荷生搬了個小桌放在院子裏,邊曬太陽邊和荷生還有丫鬟們一起玩牌。

玩得正熱火朝天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了敲門聲,阮葵推推荷生:“莫不是表兄他們來邀請了,你快去看看。”

“好嘞!”荷生捂緊牌,匆匆跑去。

阮葵和幾個丫鬟看着他的背影笑:“你捂什麽?難不成咱們會偷看你的。”

荷生回眸嘿嘿一聲,轉頭将門打開一條縫。

“這裏是元拾遺家嗎?”一雙陌生的眼眸露出來。

“是,請問您是?”

“我是元拾遺同僚的親屬,來給拾遺拜年,再送些新年禮。”

“這……我不能随意收旁人東西的,您稍等片刻,我去喚我們少爺來。”

荷生正要轉身往院中跑,元獻忽然從房中出來,朝院門看來。

“什麽人?”

阮葵先轉頭:“你醒啦?”

“剛醒,我先去看看是什麽情況,你們玩兒。”他笑笑,越過她們朝門口去。

門外候着的人一瞧見他,眼睛都明亮不少:“元拾遺萬福,草民是全公公的弟弟。”

元獻眉頭動了動:“是禦前伺候的那個全公公?”

“正是正是。”來人喜笑顏開,“算不得什麽禦前伺候,不過是給人打打下手罷了。”

“不知你來尋我有何事?”

“拾遺貴人多忘事。去年臘月,兄長當差時不慎将一盞茶潑在拾遺身上,那幾日正下雪,拾遺又趕着差事要做,衣裳都來不及換,卻未責怪我兄長一句,還将此事掩瞞下來。兄長實在不知如何謝拾遺又好,只恐是讓旁人瞧見,對拾遺影響不好,這才讓草民大年初一中午這會兒來給拾遺道謝,路上人少沒誰瞧見。”

元獻笑了笑:“舉手之勞,不足挂齒,難為公公還惦記着,勞你大過年的還跑一趟。心意我領了,東西我便不收了。我家中人少,過年什麽都辦齊了的,天熱了,東西放久了容易壞,若吃不完,反倒是浪費你們的一片心意了。”

那人急急解釋:“不是吃食……”

“若是些貴重的東西,我就更不能收了,本就是無心之舉,無功不受祿,我如何能受得起?你回去轉達你兄長,他會明白的。”

“這……”那人有些猶豫。

荷生也道:“你們跟我們少爺相處久了就知曉了,我們少爺一向與人為善,并不是是挾恩圖報之人。”

那人嘆了口氣:“既如此,那我便先走了,還是祝元拾遺新年吉樂,一切順心。”

元獻微微颔首:“也祝你們兄弟一切順心。”

人走了,元獻轉身往院中走:“你們玩什麽呢?笑得這樣開心?”

“使我們吵醒你了嗎?”阮葵迎過去。

“也不是,睡了這樣久了,是該起了,免得晚上睡不着。”

“你們先玩兒。”阮葵将排遞給丫鬟,牽着元獻往房中走,小聲問,“你什麽時候衣裳被茶水打濕了?你都未跟我說過。”

“似乎是臘八那幾日吧?我也記不大清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兒,我轉頭就忘了,自然未跟你說。”

她仰着臉想了會兒,驚道:“臘八那幾日下了那樣大的雪,天那樣冷,你被茶水碰到,衣裳都未換,你跟我說不是什麽大事兒?你不冷嗎?”

“應當是沒多冷,否則我定是要與你抱怨的。你想,我在天子跟前當差,天子是什麽人?能讓自個兒凍着嗎?我記得衣裳是濕了,後來火烘了烘就幹了,沒覺着太冷。”

阮葵瞅他一眼:“你那樣好心幹嘛?”

他笑着牽住她的手:“我不是好心,我只是不蠢。你別看他只是個公公,可是皇帝跟前的人,我為難他對自個兒有什麽好處?還不如萬事留一線,得饒人處且饒人。”

“噢……”阮葵沒好氣應一聲,又擡頭看他,“那你從前跟府裏的丫鬟婆子們這樣客氣時也是這樣想的?”

“自然。”

她沉默一會兒:“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我有時候就是不愛和人說話,什麽人都不愛說。”

元獻笑着看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不必跟我一樣,你開開心心做自己就好。還玩兒牌嗎?去吧。”

“你玩不玩?”她臉上多了些笑意。

“我不玩,你們玩吧,我坐旁邊曬曬太陽。”

阮葵拉着他又出了門,繼續和荷生他們湊在一塊兒玩牌。

天一直不錯,後頭兩天去了大伯和表兄家拜年,後又有些元獻的同僚來走動,一晃便到了十五。

上元節比除夕熱鬧不少,路上水裏擺滿了花燈,到處都是玩雜耍的、到處都是舞龍燈的、到處都是擺攤的,路上人擠人,車都不許駕進去,擱在了外面大道上,只能步行。

“原來過節時外面這樣熱鬧的嗎?我從前都沒出來過,還以為大家都在家裏呢。”

“我原先也沒怎麽出來過,也沒想到這樣熱鬧,你千萬握緊我的手,不要走丢了。”

阮葵将他的手掰開,和他十指相扣,舉起手晃了晃:“喏,這樣就不會走丢了。”

他揚起唇:“好,想去看什麽?”

“去看舞龍燈!還有舞獅子!”阮葵興沖沖拉着他往前,一路擠進人群中,到了最前面。

兩只獅子這會兒正在這兒跳舞,邊跳邊放着爆竹,噼裏啪啦,銀光閃爍,圍在周圍觀看的小孩又是新奇又是害怕,耳朵緊捂着,眼睛還在眯着看。

那炮竹隔得還遠,但又亮又響,似乎近在眼邊耳邊,別說是小孩了,就連阮葵也是一只眼睛吓得緊閉着,另一只眼睛好奇睜着。

元獻覺着好笑,雙手捂住她的耳朵,垂首道:“若是怕就站遠一些。”

“不怕不怕。”她連連搖頭,“我想摸一下那個獅子,好可愛。”

元獻笑着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往前走幾步,在一片火樹銀光中,輕輕碰到了舞獅的鼻子。

可炮竹聲太響,響得她不敢睜眼,也不敢靠近,只剩嘴張着,啊哇亂叫。

元獻輕笑着又将她護回人群中:“摸到了嗎?”

炮竹聲遠了,她緩緩睜開眼,茫然握握手:“好像聽見了。”

元獻朝荷生使了個眼色,荷生立即蹿進人群中,沒一會兒,炮竹聲暫停,一只舞獅緩緩朝他們走來,跪坐在阮葵跟前,朝她搖了搖大腦袋。

她眨了眨眼,看看舞獅,又看看元獻。

元獻含笑朝她點頭。

她立即笑眯眯伸出手,小心翼翼朝舞獅伸去,輕輕落在了它的腦袋上,試探着摸了摸。

舞獅乖巧蹲着,沖她眨了眨眼。

有圍觀的小孩看着嚷嚷起來:“爹!爹!我要想摸大獅紙!”

阮葵笑着朝元獻看去,心裏美極了。

她後退兩步,放舞獅離開,笑着牽回元獻的手:“好有意思,我也想學舞獅!”

元獻笑着搖了搖頭,無奈道:“那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他們都是從小練才能這樣靈活。”

“我就是說說嘛。走!咱們再去看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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