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又不是仙女兒

第74章 第 74 章 我又不是仙女兒

阮葵噢一聲, 想起大嫂子先前說過的,不說話了。反正她也幫不上什麽忙,還不如想想家裏還有什麽要添置的。

沒幾日, 他們果真住進了縣衙裏,上一任縣令也離開了, 走的那日元獻還去送了, 不知道兩人做了什麽,還有說有笑的。

她支着臉嘆了口氣:“他如今是當官了, 什麽也不與我說了,我也不知曉他每天在做什麽。”

“我整日跟着少爺都弄不懂呢, 您也別想太多了, 小的給您盯着呢,少爺沒跟旁的女人接觸過。”

“噢。”她瞅荷生一眼, “他最近在忙什麽?”

“在看縣衙裏的賬目……不過,您要是想知道, 您自己去看看呗。”

“我也想過去看,但我看不懂啊, 早知道有今日, 我從前就該好好讀書的。”她說着,又是重重嘆息一聲。

荷生嘿嘿笑道:“您又不考官,操心這些做什麽?您只要知曉少爺是不是在忙正事就行了。”

“可他知曉我的事, 我卻不懂他的事,他以後不就會沒話跟我說了?那萬一這時候突然出來個知書達禮的女子, 和他有話說怎麽辦?我不是完蛋了?”

“您原先不是不在意少爺的嗎?”

阮葵看他嬉皮笑臉的,狠狠瞪他一眼:“都這麽多年了,是條狗都有感情了,我現在就是在意他了又怎麽着?”

他又嘿嘿笑:“您還不明白嗎?少爺就是喜歡您, 您懂不懂這些他都喜歡您,您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我才不信呢,我又不是仙女兒。”

“我也這樣覺着,可好像在少爺心中,您就是仙女兒。”

“算了,不和你說了,我去準備新年禮了。快過年了,說好了今年過年不回去的,禮得準備好,不然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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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縣的冬天比徐州的暖和不了多少,房中點了好幾爐炭火後,終于不冷了。

元獻正在處理公務,偏頭看一眼百無聊賴的阮葵,放了筆:“宿縣做陶器的是不多,買陶器的也不多,但壽州那邊有官窯,不過是做瓷器的,妹妹若是感興趣的話,也可以研究研究瓷器,到時我們可以去一趟壽州看看。”

“行啊,我感覺都是差不多的嘛。”

“妹妹要是沒事做,可以看看做瓷器的書。我年底是有些忙,等這陣子忙完就好了,到時就能陪你了。”

“我……”她抿了抿唇,垂下眼。

元獻朝她伸手:“抱一會兒吧,我抱完再看也行。”

她走過去,往他腿上一坐。

元獻摸摸她的臉:“這段日子确實是太忙了,我剛來這裏,有好多事要慢慢理順,等事情都擺順了就不會這樣忙了。”

她仰頭,在他嘴角親親。

元獻喉頭輕動,溫熱的氣息噴灑而出,悄聲問:“怎的了?”

“沒。”她說着,腿卻一跨,手臂也攀上他的肩,忍不住在抿住他的唇。

元獻強忍片刻,扣住她的腰,推起她的裙子。

椅腿磕在地上一聲又一聲地響着,元獻有些用不上力,掃開賬目公文,将人往桌上一放,垂頭在她脖頸上親吻,在桌面留下一灘水漬。

日光從窗外照進來,他抱着懷中跨坐着的人,拿着筆繼續書寫,一臉沉着。

沒一會兒,阮葵悄聲道:“滑出去了。”

元獻咽了口唾液,啞聲問:“要放回去嗎?”

“不要,你好好忙你的。”她這樣說,手卻緊緊抱住他,挂在他身上沒打算要下去。

元獻只是将她摟緊一些,繼續翻動書頁。

“二爺,您怎麽突然來了。”

荷生的聲音突然響起,阮葵一驚,趕緊從元獻腿上起來。元獻倒是沒急,不緊不慢将衣裳整理好,眉頭卻皺起,人剛跨進門,他便冷聲道:“出去。”

阮藜一愣,掃見背對着整理上衣的阮葵,忽然覺着不對:“你們大白天的在書房幹嘛呢?”

元獻擡眼:“出去。”

阮藜雙手投降,背過身去:“祖母和叔母放心不下你們,叫我給你們送些東西來。”

元獻起身越過他:“出去說。”

阮藜瞥他一眼,無奈跟上:“我闖的是書房又不是卧房,誰知道你們在書房裏做這個?”

他回眸,一記眼刀飛去:“看來二哥明歲的考試是有着落了。”

“行了行了,我投降還不行?我哪兒有什麽着落,祖母催我來還不是想叫我來跟你請教請教?她們都不許我提前出發了,非得過了年才上京城去,生怕我一個人在路上荒廢了。”

“祖母擔憂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你還不快教我幾招?好歹咱們也是這麽多年交情吧?”

“讀書豈能是一日之功?”

“得,我就知曉你小子早就記恨我了。”

“即便是我不記恨二哥,二哥也該知曉自己是個什麽德性,我若與二哥單獨相處,我夫人又要鬧起來了。”

阮藜嘆了口氣,苦笑道:“我真有那樣十惡不赦嗎?”

“我不知曉二哥是不是十惡不赦,但我知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元獻頓了頓,又道,“不過我這裏還有一些手稿,二哥若是需要,我去拿來給二哥。”

阮藜連連應好:“行行行,給我看看也行。”

“稍等。”元獻轉身回到書房,朝着面壁的人走去,輕聲道,“寬心,他沒瞧見什麽。”

阮葵回眸看他一眼:“噢。”

“他來要手稿的,我拿出去給他就行了,不用多久,你要是不好意思出去,在這兒坐一會兒也行,炭火都還足着,也不冷。”

“他不會出去亂說吧?”

“放心,不會。”元獻按着她坐下,“坐一會兒,我出去應付幾句。”

他的衣物不算多,每回要搬家也不占地方,書籍手稿多得很,滿滿幾箱子,好在都收拾齊整了,輕車熟路便能尋到。

“這些是我謄抄的會試答卷,這些是平時做的課業,二哥不要亂傳閱,看完再還給我。”

“知曉了知曉了。”阮藜接過,仔細看着。

元獻坐下,問:“二哥打算什麽時候去京城?”

“過完年就去。”

“二哥到時幫我們帶些禮送給大伯和大表哥。”

“行,沒問題。”

“那二哥回吧。”

“啊?”阮藜擡頭,“我才剛來你就趕我回去?祖母可說要我在這兒多住幾日的。”

元獻也擡眼:“我們這地方小,恐怕也沒有二哥住的地方。”

“廂房不是空着嗎?”

“二哥非要人将話說得那樣直白嗎?”

阮藜哼笑一聲:“放心吧,今兒天晚了,我明兒一早就走,你以為我那樣喜歡跟你們兩個湊在一起?不過,你們日日這般,還沒有個孩子,你不會是有什麽毛病吧?”

元獻斜眼看去:“怎麽?二哥也懂醫術了?”

阮藜挑挑眉:“我倒是不懂,不過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幫你找幾個大夫來。”

“看來二哥對明年的考試是有把握了。”

“得得,你也就會這一句了。”

“只會這一句又如何?只要好用就行。”元獻往後靠了靠,“二哥明歲要是考不上打算如何?”

阮藜嘆了口氣:“明歲要是考不上,父親他們恐怕就不會讓我考了,還能如何?只能看看能不能走動走動關系安排個職位了。到時我來給你做個主簿如何?”

“我還有毛病得治,恐怕沒有空閑幫二哥舉薦。”

“你這不是小心眼兒是什麽?罷了,我也不在這兒礙你們的眼了,我去廂房待着了,你們繼續、繼續。”阮藜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有沒有什麽要給祖母和叔母帶的東西?你們叫人收拾好,我明日啓程時帶上。”

“那有勞二哥了。”元獻也起身,又回到書房裏。

阮葵偏頭看來:“我才不要他來我們這兒呢。”

“放心吧,都是說笑的話,他便是考不上,大伯也會想辦法給他在徐州城尋個差事,不會來這兒的。”

“那就好。”阮葵抱住他,“他還說你有毛病,我看他才有毛病。”

他笑着摸摸她的發:“說就說,又不是他說的就是真的,我也不在意這個。”

“可是我不想讓旁人說你。”阮葵湊過去,趴在他肩上,小聲道,“我覺着你就是最好的。”

“那以後不許将分開挂在嘴上。”

“噢。”阮葵松開他,“你是不是還沒忙完?趕緊忙去吧。”

他沒動:“妹妹還沒回答我呢,能不能做到以後不将分開挂在嘴上?”

阮葵被他的目光盯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知曉總說分開不好,垂着頭,低低應了聲:“可以。”

元獻靠近,鼻尖幾乎抵着她的鼻尖,低聲問:“那若是以後妹妹再提起,該如何?”

“我……”她鼓起臉,正要辯駁,瞧見他那雙笑意盈盈的眼,又洩了氣,“可、可你要是對我不好,我也不能說分開嗎?”

“什麽叫對你不好?總要有個具體的說法,否則我今兒沒抱你,你也能說成我對你不好,那我找誰說理去?”

“就是、就是……”

“妹妹也給我定個七出三不去?”

“那我得好好想想。”

元獻咬了咬她的鼻尖,悄聲:“也一并想想若是自個兒做不到,該如何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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