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聽話的小狗要接受懲罰 二世祖的十八……
第35章 不聽話的小狗要接受懲罰 二世祖的十八……
榮海安挂了電話。
她坐起身, 面無表情地對下身藏在門後的白明煦說:
“過來。”
青年眼中迅速閃過慌亂,他勉強鎮定下來,扒着門邊嗫嚅着:
“可是, 榮同學……我沒有穿褲子。”
聞言,榮海安一哂, 平靜的面容上迅速覆蓋了一層冰霜, 她再次用不容置喙的嗓音命令道:
“過來。”
白明煦心尖一顫, 明白自己的把戲被看穿了。
青年眼中隐有惶色,他擡眸,不小心墜入榮海安幽暗不明的漆眸裏。
她的眼睛會說話, 遠遠望過來時,好似褪下了他的外衣, 将所有見不得人的心思洞穿。
白明煦先是被淩厲的目光定在原地,後又受着嚴肅的氛圍驅使, 一步步挪到榮海安面前。
榮海安輕佻地捉弄他時, 他還有膽子違逆, 但當她真的正經起來,白明煦莫名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白明煦身形微微顫抖,襯衫半遮半掩着他的下臀,兩條如玉般光滑細膩的長腿,在她眼中無處遁形。
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氛圍,他忍不住抖着嗓子叫了一聲:“榮海安?”
“嗯”, 榮海安面色如常地應了一聲,可手中的動作卻不似她平靜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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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同學!”白明煦猝然叫了一聲, 急得嗓音都變了調。
榮海安的掌心順着他光滑的腿彎向上,用一種研究學術的态度,一邊摩挲着一邊反問, “沒有褲子穿了?”
白明煦心髒怦怦跳,硬着頭皮解釋道:“我不小心……将換洗的褲子弄濕了。”
“噢,原來這樣”,她恍然點點頭,眼中彌漫着笑意,卻不帶一絲溫度。
下一秒,伴随着一個重重的巴掌落下,白明煦猝不及防地痛叫一聲。
他雙手背在身後,不敢置信地看向榮海安,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
榮海安扭了扭手腕,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過來,背對着我。”
白明煦眼尾泛紅,看似很有骨氣的站在原地,實則沒一會便上氣不接下氣地抽噎起來。
在他心裏,榮海安要打他,可以,但不能是為了別人懲罰他。
榮海安見他遲遲不過來,也沒了耐性,一把将他扯到自己腿上。
因為撲倒得過于倉促,白明煦的襯衫揚起,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脊背。
他卧在榮海安腿上,脊骨微微凸出來,襯着泛着淡淡粉意的皮肉,有種格外伶仃脆弱的美感,宛如一只病弱的幼貓,連乞食的聲音都那麽無力。
隔着一層輕薄的面料,榮海安将掌心貼合在圓潤如蜜桃的軟肉上,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白明煦是把所有的肉都長在這裏了嗎?看起來那麽瘦的一個人,腰細腿長,這個地方卻軟軟彈彈的,手感極好。
榮海安僅僅思量了幾秒,就再次毫不留情地揚起手掌,重重落下。
清脆的拍打聲在狹窄的室內回蕩,榮海安毫不放水,用了實打實的力氣,因此僅僅幾分鐘的時間,表面那層細嫩的皮肉就腫了起來,嫣紅的色澤從布料邊緣蔓延出來。
像一顆熟過頭的桃子,僅僅需要撚起那層軟爛的表皮,便可享用它的香甜多汁的內裏。
青年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經不住過度責打,榮海安到底收了力道,最後幾下皆是含着掌心打的,聽着響亮,實則風聲大雨點小,一點也不疼。
可即便這樣,到最後,白明煦還是痛得渾身顫抖,足弓繃緊又張開,雙腿無意識地蹬踩被褥。
見他反應那麽大,榮海安對自己産生了深深的懷疑。
她是想給白明煦一個教訓,可她沒想把他打成這幅模樣啊!
小時候,她往她媽姘頭的椅子上放了顆圖釘,她媽拿着棍子竹條抽了她一整天,她愣是只受了點皮外傷,反觀她媽手腕疼了好幾天,去醫院一查得了腱鞘炎。
“……”榮海安說不出後悔的話,語氣硬硬地問:“知錯了沒?”
細聽語氣中還有些不易察覺的不自然。
白明煦從剛才起就再沒給她任何反應,榮海安面色一變,連忙将他從被子裏挖出來。
青年眼睛哭得紅紅的,整張臉都泛着一層水光,冷不丁和榮海安對上眼,嘴唇越抿越緊,竟又委屈得淚珠子往下掉。
他看着明顯心虛氣短的榮海安,氣焰越來越勝。
沒一會兒,青年扯着她的袖子哭了出來,一邊假哭還不忘添油加醋地控訴:
“榮海安,你太壞了!你居然為了別人這樣打我——”
“……知道就好,以後離我遠一點。”
榮海安懲罰他,單純是因為不喜歡被明目張膽地耍心眼,至于謝琳琅在裏面占了多少成分,還真不多。
不過經此一遭,白明煦長了記性,必定不敢随便招惹她了。
既然以後都沒什麽交集了,榮海安也理所應當地認為沒有什麽解釋的必要。
她沉默下來,罕見地說不出什麽話了,于是推了推青年,簡言道:“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
榮海安攏了攏衣服,剛欲再給他找條褲子,卻被青年猛的抱住。
白明煦從背後撲過來,纏上她的腰腹,樹袋熊般死死抱住榮海安,不讓她進行下一個動作。
青年的嗓音很堅決:“我不走我不走!榮海安我不走!”
榮海安沒法,剛打算采取特殊手段給他扭送回去,白明煦就敏銳地撒開手,掀了被子把自己裹進去。
兩人一站一躺,相顧無言,青年警惕地抱着被子,眼睛瞪得溜圓,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他如臨大敵。
“……”算了。
打成這樣送回家去,也不好交代。
榮海安成功說服自己,車鑰匙一扔,拉了燈,随便往沙發一躺,囑咐了一句:
“睡吧。”
白明煦眼睛一亮,悄悄冒出一個腦袋。
榮海安不用睜眼都知道他的那些小動作,兇巴巴地說:“不想睡我就送你回去。”
話音剛落,青年好似生怕被送走般,蹭的縮回被窩裏,小心翼翼地觑着沙發上的榮海安。
身後的皮肉開始生出麻麻癢癢的感覺,他輕輕地換了個姿勢,卧在榮海安的枕頭上。
鼻尖傳來清爽的薄荷味,綿軟的被子貼合着臀尖,他吸了吸鼻子,竟然毫不設防地進入了深眠。
再次喚醒他的,是一連片灼熱的濕意,他短暫地反應了一會,意識到什麽後,唰的睜開眼。
榮海安本來就淺眠,睡眠質量不好,閉着眼睛醞釀很久才能小睡一會。
今夜也是,好不容易睡過去,就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驚人。
碎花挂簾後,隐約可見青年正蹑手蹑腳地往浴室走,手裏拖着一堆厚重的東西。
每走幾步,就戰戰兢兢地停下來,盯着榮海安的方向觀察許久。
榮海安徐徐吐出一口氣,擡手揉了揉眉心,啞聲問道:“又怎麽了?”
青年倏地頓在原地,艱難地将手中的東西藏在背後,嗓子裏擠出幾聲氣音,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榮海安拉開燈,向他走過去,耐心道:“怎麽了?我看看。”
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榮海安一向寬容。
她剛要接過被子,青年側身一躲,待榮海安看過去時,他窘迫又難堪:“不要碰。”
“……髒。”
好的,榮海安明白了。
許是哭的次數太多,青年眼睑浸着殷紅的色澤,此刻怏怏地仰頭看着榮海安,像是不小心犯錯的小孩。
榮海安揉了揉他的腦袋,“不髒,洗洗就好了。”
她一邊指揮着白明煦将被褥浸泡在盆子裏,一邊扯過沙發上的被子鋪在床上。
等白明煦回來後,整張床已經煥然一新了。
榮海安扭了扭酸痛的頸椎,拍拍手,示意他可以睡了。
沒有責怪,沒有嫌棄,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白明煦看着她步伐穩健地走到沙發旁,和衣躺下,打算就那麽将就一晚。
整個房間最後一張被子留給他蓋了。
就是當年差點凍死,被魏瓊思收留的時候,她也沒對他這麽好過。
魏瓊思和姬志澤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小的時候都是他們坐在公主房裏玩游戲,而白明煦則獨自蜷縮在角落裏,搓着一手凍瘡,連羨慕的眼神都不敢露出來。
魏瓊思一點都不喜歡他,即便如此,她已經是唯一一個對白明煦表達過善意的人了。
白明煦日複一日地窺視着別人的幸福,可當偏愛找上他時,他卻像個餓久了的乞丐,給他一碗油水,他都無福消受。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青年走到沙發旁邊,輕輕推了推榮海安的肩背。
榮海安真是被他折騰得沒脾氣了,她雙腳高高交疊在沙發扶手上,懶散地躺平,拖着調子調侃道:
“少爺,您又有何貴幹啊?”
白明煦嗔了她一眼,面色酡紅,小聲說了句什麽,榮海安沒聽清:“嗯?沒聽清,再講一遍,大姑娘。”
青年本就羞于說出口,又被她這麽擠兌,竟沒控制好情緒地喊了出來:
“我說你去床上睡吧!”
榮海安一默,當做聽不懂他的邀請,于是沒話找話地說了句:
“我睡床,那你睡哪?地上嗎?”
這話一出口,她本以為白明煦會惱羞成怒地回去好好睡覺,沒想到他眼含秋波地看了她幾眼,垂着頭小聲但堅決地說:
“我也睡床上。”
以榮海安的性格,她本不該答應的。
許是晚風太涼吹昏了頭,又或者是青年那張布滿紅暈的臉過于可口,榮海安竟鬼使神差地随着他去了床上。
她坐在床邊,掀開了被子,示意白明煦去裏面睡。
白明煦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他局促地站在一旁,直到榮海安提醒他脫鞋,他才如夢初醒般坐在床邊彎腰脫鞋。
甫一彎下腰,青年很快察覺到不對,他唰得彈了起來,整個人都快熟透了。
“我這次真不是故意的!”
榮海安瞥了一眼放在床邊的手,上面還殘留着溫軟的觸感。
她真的感到服氣了,無奈道:“你……沒穿內褲?”
白明煦看起來急得要哭了:“我剛剛尿……所以內個也不能穿了……”
“……”好吧,榮海安承認人性本賤,若是一開始就發這種事,她肯定能躲多遠躲多遠,現在的她已經被虐出慣性了。
毛毛雨。
榮海安打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打斷白明煦的解釋,再這樣下去,天都要亮了。
青年躲開榮海安的手腳,小心翼翼地爬到裏側,抱着被子偷看她。
榮海安剛欲躺下,突然想起了什麽,利落地翻身下床,找出來一塊白色的東西。
天太黑了,彼時燈已經被關上,白明煦只能看見隐約的輪廓。
他感受到榮海安上了床,溫熱幹燥的手掌向裏,探進他身下的被褥裏,直直地摸上今天被狠狠蹂躏過的部位。
“嗚。”青年半張臉蒙進被子裏。
榮海安察覺到手感不對,不自在地咳了聲,連忙移了個位置,拍拍他的腰:
“擡一下。”
白明煦懵懂地支起腰,然後感覺身下迅速塞了一件東西,榮海安整理了下,拍平他身側的漏風口,翻身躺下了。
青年掀起被頭,迅速往身下瞅了眼,倏地發現竟是一張小狗尿墊。
!!!
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委屈地問她:“連你也嫌棄我嗎?”
榮海安:“……呵,我哪敢。”
“如果你能給我一床新被子的話。”
聽了這話,白明煦終于消停下來。
剛躺下的時候,榮海安腦子很清醒,她原以為自己會睜着眼睛直到天亮,沒想到一會的時間她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再醒來,時間漫長得好似過去了一個世紀。
榮海安以手背掩面,恍惚地看着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陽。
往日不都是天還沒亮,就已經毫無睡意了嗎?怎麽今天……
一瞬間,榮海安腦子裏走馬觀花般,回放了昨晚的記憶。
她蹭的轉過頭,卻發現枕側空蕩蕩的,被褥完全失去了溫度。
走了?
榮海安緩緩卧倒。
走了好,也不用特地送他回家了,那種人本身也不适合生活在這種地方。
她又阖上眼睛,企圖重新醞釀睡意,四周靜下來,耳邊卻突兀地傳來幾聲鍋勺相撞的聲音。
榮海安不信邪地聽了許久,當才确定這聲音就是出自自己家中。
一個鹞子翻身,她猛的拉開簾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光潔的瓷磚地面,一塵不染地桌子板凳,就連唯一的紅木櫃子都被擦得锃光瓦亮。
浴室裏傳出洗衣機“嗡嗡”的轉動聲,一切肉眼可見的地方,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榮海安的視線轉移再轉移,最後落在簡陋廚房裏的青年背影上。
鐵鍋蒸騰着鮮甜的香氣,随着“滋啦”一聲,青年有條不紊地倒入蔥、姜、蒜、香葉等一系列調味品,挽着袖子翻炒起來。
他大抵出過門了,屋子裏添置了不少東西,原本四處漏風的狗窩已然煥然一新。
榮海安做夢般走出屋子,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他腰間細細的帶子上,那帶子勾勒出他美好的曲線,盈盈一握的腰身。
青年好似聽見了什麽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榮海安後,眼睛都亮了起來,險些顧不上鍋裏的食物。
“榮海安,你醒啦,要開飯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