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限制級榮榮 二世祖的十八歲(十一)……

第39章 限制級榮榮 二世祖的十八歲(十一)……

‘嗡’的一聲, 矛盾激化升級。

一場預賽共有五十道題目,往往到最後十五道才會進入白熱化階段,□□海安的行為, 直接将緊張激烈的氛圍提前調動起來,不乏有心浮氣躁的選手搶紅了眼。

容納幾萬人的廣場上, 一時安靜得掉針可聞,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地盯着LED大屏。

隐含的火藥味比實質的硝煙更令人窒息, 有人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膽寒道:

“這場怎麽看得那麽滲人呢?”

一衆見慣了大場面的紀委也不由瞠目結舌,拍着手直呼好家夥。

白明煦含笑着看了榮海安一眼, 主動打破死一般的寂靜,口齒清晰地說出答案:

“這道題選B。”

話音剛落, 主持人如夢方醒,反手敲鑼:“回答正确!”

鑼聲锵锵, 震人肺腑。

積分不停攀登, 以遙遙領先、獨占鳌頭的姿态, 高居積分榜榜首。

評委席上,鄭紀委欣慰地點點頭,呷了一口茶水,平地驚雷般撂下一句:

“這孩子我們中都大學要了。”

聽了這話,張紀委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呸!要不要臉?真當你們中都大是塊人見人愛的香饽饽,路過的狗都要舔一口?”

“張口閉口就是要, 我看你長得像要要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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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罵!

衆紀委投來認可的目光。

前面的紀委吵得臉紅脖子粗,後方席位上倏地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青科大的都代表正襟危坐, 遠遠地望着場內,表情算不上樂觀,他提醒道:

“你們也別先争了, 這孩子還不一定能進決賽呢。”

鄭紀委一愣,扶着防護欄看過去,環場直播設備将青年的一言一行投影到大屏上。

大賽進行到最後,拼的不只是實力毅力,還有必不可少的體力和抗壓能力。

要知道,一場比賽的計算量非常龐大,這也意味着參賽選手,必須具備超乎常人的身體素質。

但白明煦是以一己之力,硬扛兩到三個人的運算量,同時還要保證計算的速度和效率,這對一個人的消耗是極其嚴重的。

因此,白明煦高位晉級決賽的概率微乎其微。

而在場所有的紀委,學校給的招生指标中都有一項不可或缺的條件。

——預賽高位晉級選手。

光這一條,就把各位紀委的十八般武藝卡的死死的。

搶到了又能如何?招不進來,不還是白歡喜一場。

紀委們面面相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後排的一位紀委看着漸漸不占優勢的積分,看着無所作為的榮海安,痛心疾首地拍桌而起:

“你說要她有什麽用?”

觀衆席爆發出浪潮般的争議聲,照這種程度發展下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榮海安淹死。

新一輪試題繼續投遞,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時間,榮海安瞥了一眼明顯吃力起來的青年,一巴掌拍在搶答鍵上。

“叮咚”的一聲,所有選手的答題頁面一瞬間變得灰白。

聚光燈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系統用甜美的女聲自動播報:

“恭喜31號選手搶答成功。”

伴随着一陣優美的音樂聲結尾,偌大的廣場陷入詭異的平靜,在這壓抑至極的寂靜中,任何一絲輕響都可能成為沖突的導火索。

有人做夢般張口結舌道:“她瘋了嗎?離題目刷新剛過去幾秒鐘。”

“轟”的一聲,成千上萬的觀衆幾乎同一時刻站起來,流言蜚語宛如瘟疫一般,迅速在整片廣場擴散開來。

“天吶,她在做什麽?厭蠢症要犯了!”

“這不是幫倒忙嗎?答不出題可是要倒扣兩倍積分的!”

……

答題倒計時只有十秒鐘,察覺到四面八方的惡意,白明煦紅着眼睛環顧四周,憂心忡忡地模樣投影到大屏上,連帶着也被罵紅了眼的觀衆無差別攻擊。

“戀愛腦,活該你進不了決賽!”

即便如此,他仍然堅定地站在榮海安身旁。

榮海安肩背挺直,自方才按下搶答鍵後便全神貫注地盯着答題面板,所有的非議她都不為所動。

青年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滿心滿眼都是榮海安,安靜地貼在她身旁。

鄭紀委抱着保溫杯沉下一口氣,感嘆道:“這心态,就是世界級數競也去得”,說完,不忘補充一句:“可惜了……”

倒計時還有三秒鐘,大屏上閃爍着答題預警,在場所有人皆心灰意冷地垂下頭。

千鈞一發的時刻,榮海安的瞳孔突然聚焦,她俯下身,撚着麥克風底端,淡淡地說了句:

“答案是ABD。”

什麽時候切換多選了?

——這是當時全場人的心聲。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智能AI系統自動播報:“回答正确!”

鄭紀委杯蓋掉地上都沒察覺到,他愕然失色地往前邁了幾步,盯着聚光燈下的紅色夾克錯不開眼。

直到防護欄将他攔住,才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張紀委都快捋不直舌頭了,大腦一片空白:“……她她她她她?”

人腦加載圖像語言需要時間,但銜尾相随的答題條件另所有人都跟不上思路了。

每道題刷新出來不到三秒,榮海安都會毫不猶豫地截下,并在十秒鐘的答題時間內,給出精準而清晰的答案。

無論是選擇題,論述題,還是開放題,在她手中都堅持不過五秒。

原本心如止水的都代表也不禁走上前來,拿出望遠鏡一幀一幀觀察起來,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

“嚯!這道題三秒鐘就答出來了,多麽可怕的心算能力……”

“論述題就需要好好看看了……什麽?大題也不需要思考嗎?”

“……”

督察們相互對視一眼,嘴上稱兄道弟,實則紛紛心懷鬼胎地一哄而散。

場內幾乎所有選手都看不進題目了,細微的實力差距可能還會不甘,但面對天塹般的鴻溝,他們就只有仰望的勇氣了。

灼熱而複雜的目光聚集在榮海安身上,她卻依然保持着冷靜的面容,眼睛深邃而平靜。

無論外界喧嚣,那些狂熱的、崇拜的、不甘的、嫉妒的、帶着有色眼鏡的——她都仿佛置身于一片寧靜的湖泊之中,不受任何幹擾。

直到。

白明煦倏地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凍得通紅的鼻尖,不好意思地觑了榮海安一眼。

榮海安默了默,收回放在搶答鍵旁邊的手,淡淡地抄進兜裏,側身問了句:

“要回家嗎?”

許是看過的騷操作太多,不管是紀委還是觀衆,皆心如止水地看着LED大屏。

好在兩人之間,還有個不那麽糊塗的。

青年被問得一愣,慌張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別啊不要,我不冷的。”

榮海安皺眉看了眼大屏,不太喜歡一舉一動都被注視着的感覺。

聞言,她也不和白明煦争論那些有的沒的,言簡意赅地問了句:

“你真不想回家?”

青年眼睛一亮,溫吞但誠實地回答道:“我想的,就是不知道我表現的怎麽樣,能做到什麽程度呢……”

青年臉上升起一片酡紅,嘴唇舔得潤潤的,期待地仰頭看她。

榮海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眼裏籠罩着暗色,翻湧濃烈,帶着潮熱的氣息,絲絲縷縷地纏繞在他身上。

他們對視着,彼此之間心照不宣。

榮海安直接舉了棄權牌,不管在賽場引發了怎樣的悍然大波,牽着青年走出奧賽入口。

不管順位冠軍的心境多麽複雜,也不管蹲在頒獎臺入口處的紀委們如何忐忑。

榮海安拉着白明煦往回走,他們目标很明确,就是那間逼仄狹小的出租屋。

起初,步伐很均勻,兩人不疾不徐地邁步,可很快青年的步伐便細碎起來。

他耐不住了,拽着榮海安在梧桐大道疾奔起來。

狂風在耳邊呼嘯,心跳和腳步聲交織成一首激昂的樂章,奏響在無盡的欲海裏。

走過一個拐角,榮海安驀地停住腳步,青年扯不動了,回頭瞪她。

榮海安揉了揉他的後腦,解釋道:“買點東西。”

白明煦表情困惑一瞬,驟然變得腼腆羞赧起來。

他推了推榮海安的後腰,催促道:“那你快點。”

榮海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很快停下,只模棱兩可地調侃道:“這麽着急?”

話畢,她轉身推開便利店的門。

風鈴發出清脆的樂音,金魚形狀的木質挂墜輕輕搖曳,白明煦就着玻璃窗散發的暖黃光線,描摹她挺拔的背影。

良久,他唰得轉過去,拍了拍燙手的兩頰。

便利店內,榮海安站在貨架旁,頭痛地看着一排亂七八糟的套子,最後實在耐不住性子,随便拿了幾盒甩在賬臺上。

收銀員拿起來虎目一瞪,嚯的驚嘆一聲,比了個大拇指,用不明褒貶的語氣贊揚道:

“小同學,看你這款式,家夥式兒伸縮性還挺好啊!”

榮海安不明就裏地看回去,只得到幾個敷衍的擺手,她結了賬,遲疑地推開店門,走到青年身邊。

青年背着手,腳尖蹭着石板地面,傾了傾上身,往塑料袋裏看了一眼,臉色更紅了。

他低眉順眼地嘀咕了句:“買了這麽多……那就都試試吧……”

“……”

榮海安往四周看了眼,轉過頭靜靜地看着他水潤的眼眸。

白明煦蕩漾的深情随着時間推移,慢慢清澈起來,他疑惑地打出一個問號。

榮海安倏地笑了一下,笑意轉瞬即逝,旋即她面色一凝,右手置于青年身後,重重落下。

“啪”的一聲。

由于這次穿了褲子,聲音悶悶的,并不似以往清脆響亮。

青年眼睛瞪得溜圓,他做賊般環視幾眼,憤憤地望向她。

榮海安拿剛拍過他屁股的手掌,輕輕揩了揩他白皙的側臉,吐出一句“獎勵”算作回應。

青年被她的不要臉震驚到,捂着屁股背對着她,卻被她扯進一旁的暗巷。

這條巷子年久失修,燈光昏黃微弱,撲朔迷離,榮海安二人一般不會選擇這條路回家。

可今天顯然異乎尋常。

榮海安仿佛較上勁般,非要問出個答案。

巷弄裏時不時傳出悶重的拍打聲,每響一下,就會跟着一句漫不經心的發問:

“嗯?怎麽了?不喜歡?”

青年忸怩着望過來,支支吾吾地發出幾聲氣音,他仍然抹不開面子說那麽羞恥的話。

但顯然榮海安也不打算給他猶豫的時間。

啪——

又是重重一聲落下。

“說話。”

青年的腰胯随着拍打的動作往前一頂。

他捂着屁股躲閃着,用示弱讨好的眼神望着她。

卻只得來榮海安一板一眼的冷淡嗓音:

“手拿開,不許躲。”

白明煦咬着下唇,老老實實地撒開手,睫羽微顫,眼中帶着幾分惶然。

果不其然,下一秒,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帶着風聲落在臀尖。

這次顯然更重一些,攜着些懲罰的意味在裏面,甫一移開,薄薄的一層皮肉就火燒火燎的燒起來。

白明煦忍不住‘嗚’了聲,縮着屁股躲了躲,下一刻又乖順地移回她掌邊。

榮海安睨着他蓬松的發頂,擠壓多年的惡劣因子瘋長。

她靠過去,掌心撫在上面,憐惜地揉了揉,覆在他耳邊,一邊舔吻他涼涼的耳唇,一邊詢問道:

“痛不痛?”

青年瑟縮着抖了下,被這麽對待也不惱,皎白月色淌過他俊秀的眉眼,他眼睛彎了彎,羞澀卻勇敢:

“榮海安,好喜歡你。”

黑亮的眼眸是一如既往的幹淨,純澈。

榮海安怔了怔,她是怎麽敢随便亵玩這份感情的?

她靜默片刻,撚着他臉頰上一縷頭發撥弄至耳後,啞着嗓子應了聲。

狹長的巷弄再次響起穩健的腳步聲,不過這次顯然急切了些。

破舊的筒子樓在道路盡頭逐漸放大,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入樓梯口。

燈光明滅,不知是誰先動的手,還未踏上三樓,他們便纏抱在一起。

溫熱的指腹抵在唇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夜色太濃,青年急切地踮腳親吻,第一次卻只落在她的下颚,細細密密的啄吻落下,鋪滿一片片濕熱的水光。

榮海安垂下頭,任由他生疏地動作着,時不時舔舐着青年的唇縫,引導他主動探索深入。

‘咔噠’一聲,青年猝然回神,面紅耳赤地揪住滑落的褲子。

黑夜中,他眼皮薄紅,浸着幾分潋滟風情,擡眼嗔怒道:“等等,這是在外面!”

榮海安俯身在他唇上嘬了一口,挑眉問道:“外面怎麽了?”

“就想在這裏C你,你答不答應?”

白明煦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他像是要分辯什麽,但又很快閉上嘴,手腳癱軟地背過身去,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意願。

榮海安一把将他撈起來,拖着調子說了“騙你的”,虎牙惡劣地磨了磨他的耳垂。

随後三兩步躍上臺階,推開了小屋的入戶門。

塑料袋被翻轉過來,各式各樣,寫着螺紋,冰感,超薄的盒子散落一床。

榮海安背對着小床,雙手交叉握住襯衫衣擺,仰身脫下紅色夾克,一邊脫一邊對床上的青年說了句:

“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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