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今晚,屋裏等我 二世祖的十八歲(二十……

第48章 今晚,屋裏等我 二世祖的十八歲(二十……

四海波靜, 煦色韶光。

又是春和景明的一天,唐青瓷瓦上,日光灑落在毛茸茸的貓團上, 許是聽見了什麽聲響,它從睡夢中醒來, 先是惬意地攤平, 撅起屁股伸了個懶腰, 繼而露出那張挑釁意味極強的苦茶子臉。

008占據海拔優勢,遠遠地望見賓客們從林間小築走過來。

“呼——”苦茶子貓老氣橫秋地吸了口氣,徐徐吐出, 貓臉上浮現恬淡而慈祥的笑容。

婚禮采用東洲貴族的禮制,別院到處挂滿了紅燈籠, 直截了當地表現出‘吾家有囍’的熱烈喜慶,與當前所推崇的西式婚禮迥乎不同。

該來的躲不掉, 靈泉各大世家經歷激烈的讨論後, 最終還是決定本着‘以和為貴’的态度, 硬着頭皮前來赴宴。

被派來送賀禮的大多是與榮海安年齡相仿的小輩,他們謹小慎微地送上禮物,剛要灰溜溜地找個角落茍一茍,就被熱情地迎了進去。

從始至終,都透露着一種婚禮,或者說家宴一般的和諧氛圍。

二代們一臉茫然, 搞不清楚狀況,只好按照原計劃先行找到組織。

靈泉最顯赫的繼承人們, 毫無形象地撅着屁股圍成一圈。

良久,有人匪夷所思地問:“嘶……什麽情況,感覺還挺友好的?”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幾秒, 性格直爽一點的率先倒戈,一拍膝蓋吆喝出來:

“老東西也忒杞人憂天!什麽也不了解,就把榮家編排成豺狼虎豹,真是沒格局。”

“就是就是,多有禮貌啊,進門都沒空着手,我這還是第一次收到回禮!”

“……不是,你們都有?”

他們面面相觑片刻,紛紛拎起手中的禮品袋,開了加速器般火速拆開包裝。

禮品盒甫一打開,他們就集體失聲了。

良久,有人艱澀地咽了咽喉嚨,聲線顫抖,不可置信地問了句:

“天吶,我眼睛沒出問題吧,這……是真的?天上掉餡餅了?”

禮品盒裏的不是金石,也不是玉器,但卻白紙黑字,一諾千金。

一陣突如其來的清風刮過,翻開潔白的扉頁,‘合作協議’四個字規規整整地印刷在書面頂端。

·

時間差不多了,別院內賓客如雲,高朋滿座,榮海安打了聲招呼,去後院廂房換了身婚服。

侍者敲了敲更衣室的門,提醒道:“榮小姐,時間差不多了。”

榮海安扣上腰間的玄玉革帶,不緊不慢地應了聲‘好’。

婚禮馬上開始,榮海安換上一身緋紅圓領襕袍,袍角綴着明黃緞邊,窄袖用一對鑲繡金線祥雲的護腕束起,黑亮的長發随意垂下。

僅從背面看,沒了往日的漫不經心,無端多了幾分意氣風發。

榮舟半掩在門後,安靜地看了很久,直到榮海安準備得差不多了,才又輕輕阖上門,仿佛從沒來過般,正式地敲了敲門。

“姐姐,你準備好了嗎?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榮海安正拿着紅綢發帶,對着頑固的頭發束手無策:“進來吧。”

榮舟這才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側,視線劃過她清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緊抿的唇線,還有那松松垮垮纏在腦後的紅綢。

他想,今日确實不同了些。

往日總含着幾分冷冽的眉眼,也為那片連綿的紅,消融成一汪汩汩流動的山泉。

榮海安奇怪地瞥了榮舟一眼,見他一副毫無反應的模樣,挑了挑眉:

“不是有話要說?”

榮舟大夢初醒般倏然回神,面色白了白,垂下頭,冷不丁地說了句:“榮海安,對不起。”

榮海安一頓,松開腦後的綢帶,垂眸看向青年的發頂,良久,吊兒郎當地笑出來:“誰給少爺氣受了?”

榮舟直到她這是在給他找臺階下,但他不想再繼續自欺欺人了。

青年攥緊衣擺,指尖用力到發白,鼓起勇氣直視榮海安:

“姐姐”,他幾乎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對不起……我必須像你道歉。”

“我……你被找回家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

“懷着忐忑,你被爸爸帶回了家,預料之中的,你果然也……很讨厭我,我們的關系很差,不知道為什麽,我變得自私刻薄,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

榮海安久久地沉默着,在榮舟的眼睛裏,她看見痛苦與悔恨交織,幾乎要将人溺斃其中。

青年一遍遍訴說着自己的罪行,最終,他激動地向前一步,眼底的複雜另人看不真切,啞着嗓子祝福道:

“姐姐,新婚快樂,祝你幸福啊。”

說完,他扯唇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剛欲離開,就聽榮海安嫌棄評價道:

“醜死了。”

凝重的氛圍蕩然無存,榮舟臉色一僵,心道沒見過榮海安這麽沒心沒肺的人。

他沒好氣地瞪了榮海安一眼:“你也配說我?連個頭發也紮不好,死磕去吧,我去找嫂嫂。”

“去呗。”

門扉重重阖上,榮舟怒氣沖沖地離開,待走出去很遠了,腳步才漸漸慢下來。

高高揚起的唇角緩緩拉平,手機“嗡嗡”的震了下,鎖屏亮起,一條消息頂了上來。

【餘漠:小舟,伯母在找你。】

榮舟面無表情地劃走消息,露出被擋住的鎖屏。

那是一張訂婚宴的照片,榮舟身旁站着一個眉眼冷冽的女人,鋒利的眉眼乍看像極了那個人。

餘漠,大他三屆的學姐,榮舟自己選的未婚妻。

再過兩個月,他們也要結婚了。

青年的指尖懸于屏幕之上,凝視了很久,直到自動熄滅,他才恍然回神。

信息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索性直接打了通電話過來,榮舟點擊接通,一邊走一邊聽着榮母從那邊問:

“舟舟啊,你在哪呢,是不是又去偷懶了?快來,過來和小漠打聲招呼,我們一起去看明煦準備的怎麽樣了。”

榮舟快步跑起來,嗓音無奈:“就來了就來了,媽媽你別急。”

榮海安打開門,正好看見榮舟離開的背影,天色蔚藍,碧空如洗,心也無端輕快起來。

走過連廊,爬上拱橋,繞過荷花塘,步伐逐漸急促起來。

終于,她站在雕花木門前,情難自抑地推開房門。

“誰?”

婚房內挂滿了紅綢布,從屋頂自然垂落地面,因此,以白明煦的視角,很難看清門口的狀況。

青年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更換衣物的動作一亂,白皙如玉的肩背大片大片露出,愈發焦頭爛額起來。

這種狀況哪能見人?

許是因為太久沒聽見來人的回答,令白明煦有些不知所措,怕被人看見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他連忙撲進錦繡堆裏,慌張地藏在綢布後面。

呼——

角落裏回蕩着他紊亂的氣息,青年驚惶地左顧右盼。

房間裏安靜極了,仿佛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她/他在哪?想做什麽?

巨大的壓迫感逼近,第六感告訴白明煦,不能再等了!

青年将衣服一攏,撥開綢布就要往外面跑,步子還沒邁開,就被隔着紅綢勾住了腰。

綢布繃緊到極點,發出不能承受的噼啪聲,頂端打結的地方‘砰’的脫落,洋洋灑灑地飄落在兩人頭頂,将他們嚴嚴實實地籠罩起來。

白明煦倏地不動了。

他呆呆地望着紅綢堆疊下的眉眼,日光不均勻地投射進來,于她臉側打落一片陰影,鼻若懸梁,唇若塗丹,連腦後那根系得亂七八糟的發帶都格外寫意起來。

腰間綴着的流蘇,有一搭沒一搭地掃在小腹上,激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麻意。

榮海安勾着他的後腦,将他一寸寸拉到眼前,往他猛的唇角猛的嘬上一口。

“跑什麽?”

青年眼底蕩漾着濕漉漉的水色,癡癡地看着榮海安:“榮海安,你真好看。”

話畢,榮海安眸色一深,蹙眉罵了句髒話,壓平的眉眼莫名透着股無法言說的匪氣。

她在感情這方面向來強勢,指了指自己的唇,命令道:

“啧,過來親我。”

話音剛落,白明煦就情不自禁地湊了上來。

榮海安由着他登堂入室,像一條沒長牙的犬,于她唇齒間輕輕□□。

她呼吸粗重起來,在這逼仄的角落裏,斂眸一錯不錯地盯着青年,目光裏的侵占欲幾乎化作實質,将他吞吃入腹。

白明煦深深淺淺地吸吮着她的唇縫,每每試探性地吐出一截舌尖,畢竟不能安安穩穩地離開,還未完全收回便被狠狠噙住,直至舌根都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

“c,褲子脫下來。”她冷聲道。

紅綢被揮手落在地,白明煦猝然驚醒,旋即就被抱到榻榻米旁。

她急躁地撕扯他的外褲,本就淩亂的喜服搖搖欲墜,青年艱難地推拒:

“不、不行,婚禮馬上開始了,媽媽說要來找我。”

話音剛落,輕薄的襦褲被高高抛起,蕩蕩悠悠地飄落在地。

中性人生孩子只需要六個月左右,前三個月是危險區,需要好好照顧,不能有任何擦邊行為。

好不容易熬過頭三個月,又被榮母以婚前三天不能見面的名義攔了下來,榮海安就像一把烘幹到極致的幹草,只需嗅到一星半點的硝煙味,便火燒連營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頂端可憐兮兮地吐出點點水跡,白明煦抱着肚子,頭顱後仰到極致,嘴唇大張,急促地呼吸着。

整整三個月,他又何嘗不想念她的溫度。

榮海安幾乎一瞬間就注意到了某個地方,久未光顧,它好像愈發敏感了,随着青年的呼吸有規律的收縮着,時不時吐出一股晶瑩的亮色,将漂亮的粉濕濡成大片的狼藉。

青年嗓子裏驀地擠出一聲悶哼,額發一绺一绺地搭在眉間,他下意識肌肉繃緊,顫抖着久久不能放松。

哪怕第一次,榮海安也沒這樣急.色,得益于妊娠期的孕夫太過敏感,即便不做任何措施,也完全不會帶來任何傷害。

指節隔靴搔癢地蹭了蹭,觸感潮熱濕滑,銀絲藕斷絲連,得以窺見其中冰山一隅。

榮海安舔吻着他緋紅的側頸,叼住他徑精致的喉結,狎昵地厮磨着。

“老婆,你好漂亮,放松一點好不好?”

青年乖乖點頭,紅着眼睛深吸一口氣,竭力放松肌肉,手指緩慢動作着,試探性地摩挲着揉了揉。

榮海安咬了咬他的下唇:“寶貝,準備好了嗎?”

青年辛苦地屏住呼吸,點點頭,調整到最佳狀态,可他到底遺忘榮海安的惡劣本性。

白皙的指尖将鮮紅的喜被捏出褶皺,床榻上灑滿了桂圓蓮子喜糖,随着揉成一團的床單滾落一地。

青年抱着膝彎,無力地承受着暴風雨的肆虐,恍然間,他好似變作一葉小舟,全身上下唯有一個支點,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窗外遠遠傳來榮舟的呼喊聲:“明煦哥,媽媽讓我來問你穿好喜服了嗎?”

“明煦哥——,你在裏面嗎?奇怪……兩個人跑哪裏去了,一個也找不到……”

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淡淡的紫檀香,彌漫在春日,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為那張姝麗的面孔渡上一層輕薄的蜜色。

房門驀地傳來幾聲脆響,是榮舟在敲門。

“明煦哥,你睡着了嗎?”

青年渙散的瞳孔倏地聚焦,而榮海安鼻尖沁出涔涔細汗,不管不顧。

白明煦無法抗拒地被她送上又一個頂峰,眼白上翻,被子上洇出點點透明。

榮海安的鼻骨抵上他的側臉,同樣氣息紊亂,她忍耐地咽了咽,報複性地叼住他白皙的耳垂。

“今晚,屋裏等我。”

男人,生個孩子就老實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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