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洞房花燭夜(完) 二世祖的十八歲(二……

第50章 洞房花燭夜(完) 二世祖的十八歲(二……

彎月如鈎, 靜靜地挂在樹梢枝頭,今夜顯得格外皎潔明亮。

榮海安目送最後一位賓客離開,榮五岳尾随在她身後大着舌頭喋喋不休:

“海安啊, 陪爸說說話,爸今天……心裏高興, 你知道嗎……爸高興極了……”

榮海安被他沒輕沒重地拖了兩步, 榮母眉頭一擰, 直接左右開弓地掄了兩嘴巴子。

“陪什麽陪?明煦還在婚房等着榮榮呢!”

榮五岳暈頭轉向地轉了個圈,原本就熏紅的側臉,愈發紅得感人,

榮海安:“……”

蒲倩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孩子還在這裏,連忙找補了幾句:

“你爸這人, 酒後不記事……”

榮海安意味深長地看了榮五岳一眼,點點頭, 表示理解。

蒲倩麗看着回廊下長身玉立的女兒, 心頭一軟, 下意識想要親近,卻又明白來日方長。

她溫和地催促道:“去吧,明煦該等急了。”

語畢,溫柔的夫人攙着罵罵咧咧的倔老頭離開了。

榮海安轉身離開,晚風蕩過竹林,發出簌簌的聲響, 她尋了一條最短的路,跌跌撞撞地走向視線中唯一的亮色。

紅彤彤, 明晃晃的光亮順着紅紙窗格,暈染出片片霞色,酒意上頭, 榮海安撞開門扉。

恰逢一陣夜風掠過,紅綢錦緞飛舞,趁得錦被上正襟危坐的青年,愈發像個勾魂奪魄的妖精。

榮海安堪堪踏進房門,她穩了穩呼吸,反手将長發撥到腦後,頭也不回地将門踢上。

她眼中閃爍着清醒的瘋狂,一步三搖地踱到床側,語焉不明地問了句:

“你知道,結婚意味着什麽嗎?”

白明煦略長的發尾逶迤于耳側,綠寶石襯得雪膚旖旎。

他睫羽微顫,黑亮的瞳仁淌過燭火亮色,不确定地回答道:

“意味着……我是你的了?”

青年極少說這種幾近調情的話,可氣氛到了這裏,心裏話情難自抑地脫口而出。

榮海安右膝跪在他身側,壓低身子迫近,眼底閃爍着勾纏的笑,她低低地否定:

“當然不。”

“因為你早就是我的了。”

反駁的話險些脫口而出,白明煦下意識後仰,支支吾吾半晌,挫敗地閉上嘴,順勢倒在床上,一副任人施為的模樣。

眼看着他又要羞得縮回殼子裏,榮海安指節抵在他唇邊,強勢壓入唇縫,三根手指一同攪弄他的唇舌,折騰得青年氣息紊亂,點點水光盈溢而出。

不多時,修長勻稱的手指抽出,水光彙聚于飽滿的指腹,在空中拉出幾條暧昧的銀絲。

婚服淺薄,一個風吹草動便被立即洞察。

榮海安隔着喜服,蜻蜓點水般親了親他清晰的輪廓,有意引導:

“你不再問問我?”

電光石火間,白明煦可算知道榮海安在等什麽了。

她像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小孩,有什麽想法憋着不說,得不到滿足,就可着勁兒的折騰人。

但白明煦知道,她也只對他這樣。

青年水洗般的清澈眼眸彎了起來,他縱容地看着榮海安:

“好吧,結婚意味着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榮海安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笑容一寸寸擴大,假裝鄭重其事的思忖了一秒。

下一刻,視角颠倒,白明煦眼前一花,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已然騎跨在她腰間。

榮海安雙臂後展,墊于腦後,鋒利的犬齒卡着唇隙,好整以暇地挑眉:

“當然意味着,我是你的了。”

“所以今晚,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白明煦腦子一卡,呆呆地看着她,仿佛她說了很難理解的話。

榮海安眼睛一轉,看不上進的壞學生般,幽幽地嘆了口氣,狀若妥協道:

“好吧,看來一言半語的很難理解,那我就教教你吧。”

如果忽略她眼底躍躍欲試地亮色,那還真真是稱得上一句好老師。

榮海安攜着他的手放在臉側,輕輕蹭了蹭。

“老婆,難道不想親我嗎?”

話音落下。

掌心又被帶着緩緩下滑,帶過漂亮的薄唇,滑過弧度完美的喉結,繼而到達包裹得一絲不茍的領口。

“不想親手脫掉我的衣服嗎?”

青年的呼吸猝然紊亂,他盯着領口白皙的皮膚,脈絡分明的頸部線條,喉結快速滑動,理智即将崩塌。

偏榮海安還覺得不夠,又拉着他的手向下游移,腕骨經過玄玉腰帶時,被擋了一下,仔細感受,青年的指尖隐隐顫抖。

榮海安摁着他的手背壓下去,下了一劑猛藥。

“今天,這裏也由你來決定。”

“老婆讓我站起來我就站起來,至于停住……”

“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話音剛落下,她的腰帶就被猛的扯開,暗扣‘咔嚓’一聲,招架不住地崩落在地。

一陣涼意漫上皮膚,透過紅紗帳頂往下看,影影綽綽可見上身衣冠楚楚,全身唯有跨部顯得不那麽嚴謹。

榮海安恍然開悟,若有所思地點評道:“原來你喜歡這種遮遮掩掩的。”

青年雖然面色通紅,手中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他解開自己的腰帶,擡腿一跨,卻不打算脫下來。

榮海安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一凝,待看清之後,倏地看向青年的躲閃的眼睛。

好家夥,原來在這裏等着她呢。

婚服選取嚴格遵循古貴族的穿衣規格,雖然榮家多以舒适為主,不怎麽要求合乎儀制,但尚衣紡送來的衣服依舊嚴謹到令人發指。

例如白明煦的這身婚服的褲子,從裏到外依次是合裆的裈、開裆的袴,最外層還有外裳圍着,包裹得嚴嚴實實,但仍然抹不去穿了件開裆褲的羞恥。

而此時,外裳掀開,那件合裆的裈卻不翼而飛。

榮海安貌似體會到穿着衣服的好處了。

她磨了磨發癢的犬齒,眼神一錯不錯地仰視着手足無措的青年,喉結上下滑動,似請示又似催促:

“老婆,可以站了嗎?”

下一秒,不等白明煦點頭,它便自作主張地在視線中站起,泡水海綿般腫成原本的兩倍。

青年猝不及防地瞪圓眼睛,察覺到榮海安迫切的心情,克制地咬了咬下唇,自發地向下沉腰。

榮海安嗓子裏擠出一聲低嘆,白明煦聞聲望去,只見海藻般濃密的烏發撲在腦後,紅綢不翼而飛。

不知是痛的還是爽的,她失神地斂着眼眸,臉頰緋紅,以一種孱弱的姿态,狠狠地抓住了白明煦的眼睛。

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榮海安尾睫微動,沖他輕輕眨了眨眼。

白明煦興奮得指尖都在顫抖,他倏地坐到底,又高高擡起,變态般殷切地偷聽着榮海安抽氣的聲音。

房間內水聲潺潺,半掩的面龐下,是榮海安得逞的笑。

但很快,青年就體力不支起來,他有點不敢靠近榮海安的腹部,快感堆疊,随着時間推移,鑄就了一座岌岌可危的高樓,頃刻間就會崩塌。

榮海安不滿地挺了挺腰,耳畔傳來隐忍的嗚咽,她索性主導權,發動新一輪的攻擊。

白明煦恍若騎在一匹颠簸的千裏馬上,不需馴服,便能主動帶他奔騰。

聲線顫抖的頻率越來越快,青年無力地承受着,被大力抛高,又無法抵抗地加速落下,激烈的動作另他腰背都忍不住弓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白明煦不斷收縮,鎖緊,而後痙攣着依偎在榮海安鎖骨旁。

榮海安蹭了蹭他額角細密的汗珠,安慰地吻了吻他的眉心,青年阖着眼,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下意識委屈而依賴地哼唧了一聲。

(這能不能別鎖了。。就剩介紹褲子了)

餘韻漸漸褪去,榮海安再次将青年抱到身上,但這次相較于之前有所不同,她将他轉了個180度。

袴褲反人類的設計導致前面遮擋得嚴嚴實實,可從後面看,這種設計的好處卻體現得淋漓盡致,能夠清晰地觀察到所有細節。

保守的青年不安地扭了扭,被榮海安摁住腰,他又下意識躲閃着。

反複幾次,像貪吃而挑食的小動物般,不知疲倦。

青年耐不住地晃晃腰,愈發漂亮可人起來。

榮海安眸色一深。

夜仍在繼續。

皓月當空,蕩漾的月光朦胧悠遠,清晖泛起陣陣漣漪。

皎皎月色灑落在窗弦外的灌木叢中,小草瞬間冒出嫩芽,又在頃刻間枯敗凋零,覆上一層豐年新雪。春去秋來,萬物枯榮,轉眼間又過去十八個年頭。

此時正值草長莺飛、春天最好的時候,可對一群‘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一年四季皆可睡’的大學生來說,仍然不值一提。

靜谧的階梯教室裏,一群物光學院的學生耷拉着眼皮,勉強支棱起來聽課,仔細一看,男女比例嚴重失衡,一個教室竟然都是男性。

講臺上,清隽俊秀的男人面近四十,卻像一壺越放越香的美酒,無時無刻不散發出馥郁的清冽氣息。

路逸春打了個巨無霸哈欠,搗搗身邊的榮橙,忍不住發牢騷:

“白教授的選修課出了名的難,你說長得這麽好看一男的,就不能給咱們放放水?”

本以為冷酷的學霸就算不給予安慰,也會同往常一般愛答不理。

不曾想,話音剛落,就被榮橙怼了回來:“別胡說。”

路逸春突然長出骨頭,欻的一下立起來,目光炯炯地盯着榮橙,在被持續無視後,興味索然地癱了下來。

不經意間擡眼一瞅,直直地對上白教授的視線,他一個哆嗦,立馬正襟危坐,等警報撤去後,才心有餘悸地吐槽道:

“怎麽感覺白教授老看我,難道是我太英俊了?”

榮橙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路逸春剛要揪着他問什麽意思,就聽見一陣響動傳來,榮橙身邊驀地坐了個女生,還是剛從後門進來的。

白教授的課也敢逃,路逸春投之敬仰的目光。

榮海安暫時沒注意到這位戲多的同學,她做到榮橙身邊,右手撐着下颌,壓低聲音說了句:

“Surprise!”

榮橙又驚又喜,詫異地問道:“你不是在出差?”

路逸春察覺氛圍不對,充滿求知欲的八卦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徘徊。

他們認識?榮神也談戀愛了?還這麽帥?

原本還只是抱着調侃意味的猜測,可沒多久他便驚恐地瞪大眼睛。

她她她她她?

榮海安攬着乖兒子的肩膀,将他勾過來,在他側臉響亮的親了口:

“乖兒子的成人禮怎麽能錯過?”

路逸春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話的聲音。只知道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榮神被強制了,而且還沒反抗!

他到抽一口涼氣,嘴巴張得比雞蛋還大。

榮橙嫌棄地推開榮海安,擦了擦臉頰上不存在的濕痕,嘴硬嘀咕道:

“誰盼着你回來了,不回來才好呢……”

榮海安自動過濾他的口是心非,勾着他的肩膀拖回來,霸道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橙子,親媽媽一口。”

這次路逸春是真的聽清楚了,他鄙夷地看了看榮海安年輕的面孔,腹诽着‘年紀輕輕還玩的挺花’,‘我們榮神才不會妥協呢’。

可下一秒,他就眼睜睜地看着榮橙漲紅了臉,飛快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還發出一聲響亮的死動靜。

路逸春一寸寸石化,裂開,碎成一地撿都撿不起來的碎渣。

然而實際的情況是,榮橙面皮薄,還和他爸一樣喜歡上臉,本來不打算順着她的,可一看見榮海安眼底的青黑,榮橙就知道她的那些風輕雲淡都是裝的,指不定回家前熬了幾個通宵。

心滿意足的榮海安放過兒子,直勾勾地盯着講臺上的白明煦,一段時間不見又瘦了許多,不過屁股還是肉肉的,她喜歡。

榮海安焦躁地看了看四周,沒發現哪裏有時鐘,卻對上路逸春複雜的眼神,一瞬間就想到了緣由。

不過她也不解釋,反而惡趣味地抛了個媚眼,直到小孩露出一臉“震驚他爹一萬年”的表情後,才稱心如意地移開視線。

看得見摸不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下課鈴打響,問問題的學生離開,教室裏只剩下他們三人以後,榮海安才肆無忌憚地沖上講臺,舉着白明煦轉了個圈。

榮橙一臉沒眼看的站在一旁,樓道裏遠遠傳來路逸春的聲音:

“榮神,江湖救急,借一借你的習題……呃!”

憨實的青年站在門前,看着榮海安左擁右抱的姿态,世界觀受到新一輪的沖刷,腳底抹油地逃走了。

榮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克制點,這樣會影響爸爸的風評的!”

然後榮海安不以為恥,摟着白明煦理直氣壯:“讓他們說去呗,老婆,我做你的小白臉好不好?”

男人的目光沉澱着經年的溫柔,自然順着她的意思點頭。

榮海安向榮橙發射一個挑釁的debuff。

挑釁成功,您的兒子成功氣成一只河豚。

落日餘晖,暮色四合。

一家三口走在梧桐大道上,打打鬧鬧着走遠,背影定格在時間裏。

連愛也一并留存。

(世界二正文完)

男人,生個孩子就老實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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